第十九章 室友
那哥們兒見我問他,也是笑呵呵的回答:「我學服裝設計的。你是什麼科的?」
我往床上一躺,大咧咧的說道:「繪畫科!」
「繪畫科?學那個做什麼,工作不好找哇!你趕緊換一個吧!」
呵呵,不錯,我就是繪畫科的!
這個科目的人很少,少的可憐!因為學他出來的人都沒什麼前途,除非你能成名!
而我需要的就是安靜,至於前途,暫時不在考慮範圍之內,所以才選擇它!
「你是哪裡人啊?」
我岔開了話題。
「我叫韓蔚,四川人,聽你口音肯定不是四川的吧!」」
「正宗東北漢子一枚!」
韓蔚噗呲一笑,「啥漢子啊,我看還未成年吧,裝什麼呀!」
我臉一紅,有些尷尬的說道:「等我再過幾年不就是咯!」
我話音剛落,開門聲忽然想起,一道戲謔渾厚的聲音就傳了進來:「不錯,等你再過幾年的確是了,不過現在嘛,還是個小屁孩啦!」
「你是……?」我拉著長音問他。
只見進來的是兩個人,一個胖一瘦,對比十分先明。
胖的那位長得濃眉大眼,十分憨厚。瘦的那位一副文文靜靜的樣子,有幾分讀書人的樣子。
我不知道他們倆的名字,先暫時用胖乎乎與瘦高高代替吧!
只見胖乎乎一臉熱情的衝過來握著我的手,激動的老淚縱橫,激情的唱起了一首銷魂的歌。
「老鄉見老鄉,雙眼淚汪汪,,老鄉見老鄉,雙眼淚汪汪,老鄉見老鄉,雙眼淚汪汪~~」
我類個去,這人特么腦袋有毛病吧,真他媽二吶!只會唱一句不說,特么歌詞還是錯的,語調凄涼哀婉,卻又活力十足,我都佩服起他的唱歌天賦了!
「內個~內個你能不能別拍我背啊!快骨折了都!」
不知啥時候我已經被他擁入懷中,他搖頭晃腦的唱著歌,肥碩的手掌在我背上有節奏的拍打著。那力道,差點沒把我的脊梁骨給拍佘了。
「噢~噢~」
他訥訥的回過神來,銷魂的歌聲也終於停止,同時還鬆開了緊抱住我的雙手,歉意的說道:「額,對不住哈,我見到老鄉一時激動,所以有點興奮過頭了,你可別往心裡去。」
「這麼說你也是東北人咯!」
「嗯嗯!我可是正宗的東北漢子一枚!」
「喲,東北人兒都喜歡來這麼一句呀,挺長的自我介紹呢。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四川的,叫韓蔚!你們呢!」
這是韓蔚的聲音。
胖乎乎嘿嘿笑著,摸了摸圓滾滾的肚皮,笑道:「我是東北人兒,大名兒叫劉洋,小名叫胖墩兒,你們可以叫我小名,我聽著親切些。」
瘦高高看了我一眼,搶先說道:「陳於晨,湖南的,法律科。」
他的介紹很簡單,惜字如金。
韓蔚拍拍手,叫聲好,「我們既然是一個寢室里的,以後就是好哥們兒,好兄弟了,不如我們按照年齡來拍個順序怎麼樣?」
劉洋興奮的拍拍手,表示雙手雙腳的贊同他的提議。
陳於晨也笑著點點頭,沒有說話,他似乎很不愛說話的樣子。
我也點點頭,表示贊同。
我們幾個人都是屬於自來熟的那種,除了陳於晨之外,我們三人都是興緻勃勃,很快就聊開了。
「那好,我們一個個的說,我先來吧,我今年十八歲零三個月了!」韓蔚搶先開口。
劉洋掰著手指頭算了算,瞟了一眼韓蔚,嘿嘿笑道:「真不好意思,我剛好十九歲,大你一歲。」
陳於晨還是有些生人勿近的態度。
「我十七歲零十一個月。」
我笑著回答:「十七歲零九個月。」
胖墩墩拍手叫好,肥碩的屁股往床上一座,也不知道是他用力過猛還是本身的體型過重,竟然直接把床給做彎了,身上的肥碩也一陣波濤洶湧,看著就有點牙酸。
「我最大,我是老大了,哈哈哈!」
「我老二!」韓蔚也興沖沖的舉起手,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似乎能得到靠前的地位他就高興得不得了似的。
「對,你老二!」
劉洋哈哈大笑,涕淚橫流。
韓蔚橫了他一眼,揚了揚手裡的拳頭,翻身從上鋪下來,一把推倒劉洋,又翻身騎了上去,胳膊掄圓了就給他一頓胖揍。
劉洋肥碩有力的體型居然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不過一會兒就敗下陣來。
「哎喲,哎喲,我說錯了行不,你別下死手啊!我可是你們老大呀!」
劉洋受不了這種被人痛毆的苦,開始哭爹喊娘的叫喚起來。
我沒有去理會他倆人,將目光停在陳陳於晨的身上,直覺告訴我,這人與他們與眾不同,有點嚴肅,有點認真。
陳於晨感覺到我的注視,他也看著我,語氣比之前好多了,還笑了起來。「你別介意,老爸從小對我管教很晚,我不擅長說話。不過我能看出來,你很不一般呢,如果我老三,你可就老四了。」
我無所謂聳聳肩,「老四就老四吧,誰叫我年紀小呢,不過你們如果有麻煩可以找我,我打架很厲害的喲!小心~嘿嘿。」
「小三兒,哈哈哈!」劉洋一使勁一腳蹬開韓蔚,兩隻熊爪在地上一撐,想要爬起來。可是他的身上肥肉太多,平時做個簡單的下蹲動作都難,現在仰面朝天卡在床沿裡頭,費了好大力氣愣是沒起來。
估計他的腦袋能自動過濾其他不在意的話題,只牢牢記住了最喜歡的字眼,即便這樣了也忘不了調侃陳於晨一句。
韓蔚切了一聲,懶得理會他,又自顧自的爬上床舒舒服服的躺下了,隨後鼾聲傳來。
我嘴角抽搐了幾下,這裡面幾個就面前這個陳於晨稍微正常一點,沉穩,靠譜。
「怎麼辦,我的床壞了,小三兒,我睡你上鋪吧!」
劉洋苦著臉,一臉苦大仇深的看了韓蔚,話卻是對陳於晨說的。
我偷眼看了一眼陳華冰,很明顯的捕捉到他臉部肌肉抽動了幾下,
我沒做聲,繼續躺著休息。
陳於晨正兒八經的看著劉洋,從頭到尾的他把看了個遍,特別是肥肉特多的地方特別留意,最後還是搖搖頭,手指往另一個方向一指:「那邊還有一架空床!」
的確,我們寢室共有四張床,我,劉洋還有陳於晨都佔了下鋪,韓蔚睡的是我上鋪,剛好三張床,還剩下一架空床。
劉洋癟癟嘴,「噢~」了一聲,十分不情願的把東西收拾好,搬去了4號床。
這張4號床看起來要比其他床位要舊一點,油漆掉了很多,而且灰塵很厚,所以我們四人都沒去看那個床。
不過現在是特殊情況,沒床睡了,畢竟他的體型擺在那,誰敢讓他睡上鋪呀!
我們很快的把屋子收拾了一遍,這其中大部分都是我和陳於晨在做,劉洋和韓蔚都在偷懶。
我從小悟出的一個道理,越不正經的人就越懶,因為他們有一個絕招~~耍賴!
不過還好,他們還說有點良心的,為了犒勞我和陳於晨,劉洋一揮手,豪氣雲乾的說道:「哥們兒幾個,下館子去,走起!」
當天下午,我們吃了個酒肉飯飽,除了我和陳於晨之外,其劉洋和韓蔚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
於是我和陳於晨又當起了苦力,把他們送回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