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扛著回家
安佳佳一聽,立刻激動得喊道:「拿得動!拿得動!我怎麼會拿不動呢?」說完,安佳佳用力提著野豬腿,臉上還露出討好的笑容。
「哈哈哈,你這個女娃真是太逗了!」李安邦笑得露出一口大黃牙,不過安佳佳面不改色,依舊對著他笑。
於是安佳佳和李志兵一人一個野豬腿和一隻野豬手,李安邦把剩下的野豬扛起來,「女娃,我走了!」
「李叔叔,我們下次再見啊!」安佳佳笑容燦爛地送李安邦走。
等李安邦的身影一消失,安佳佳立刻癱坐在地上,「好重啊,累死我了!」
「拿不動嗎?那幹嘛還有多要一隻野豬手?」李志兵皺眉。
「李志兵,你以為天天可以吃到野豬肉嗎?我就爬也要帶著它們爬回去!」安佳佳緩了口氣,把野豬手讓大白叼著,自己抱著腥臭的野豬腿回家。
走了兩步,安佳佳回頭,「李志兵,你拿得動嗎?」
李志兵臉一紅,他背著柴草,本來就很辛苦,現在還要提著野豬腿和野豬手,一雙手早就累得不得了。「沒事,我可以的。」
安佳佳忽然賊兮兮地說:「你要是拿不動的話,不如把野豬手給我?」
「可以啊,」李志兵倒是不在意,反正他本來就沒打算可以拿到野豬肉的。
安佳佳高高興興地接過來,「如果我拿得動野豬腿,肯定要野豬腿!就算野豬腿肉多又怎麼樣?你回到家肯定吃不了兩口肉,還不如拿到我家煮來吃呢!」
安佳佳這話主要是針對李志兵的「假奶奶」王水勤,天知道李志兵是不是上輩子欠她了。
安佳佳抱著野豬腿和野豬手,跟著大白往前走,「李志兵,走吧,這會兒我可幫不了你了!」
「來了,」李志兵不反對安佳佳的話,因為他說的都是事實,他的目光落在手上的野豬腿上,一臉的若有所思。
兩個小孩子走了這麼久,早就累了,現在還要拖著重重的野豬肉,整個人都累得不行。
早上出來的時候太陽光正好,現在已經過了正午,安佳佳感覺自己裡面那件衣服都濕透了,恨不得把外面的衣服都脫了,但是沒手拿,只好一直穿著。
李志兵雙手累得沒知覺了,肩膀更是痛得不得了,但是他一直看著安佳佳的背影往前走,似乎這樣就可以擁有力量。
大白嘴裡叼著野豬手,哈喇子流了一地,但是它依舊不鬆口,給安佳佳帶路。
李志兵在吉田村的村口就跟安佳佳分開了,現在馬路上就剩下一人一狗,安佳佳覺得有點頭暈暈的,但是想到很快就可以吃到美味的野豬肉,咬緊牙繼續往前走。
回到安家村,何香蘭是第一個看見安佳佳的,「佳佳,你去哪裡了?」趕緊把安佳佳手裡的野豬肉接過來。
安國棟聽到聲音跑過來,看見安佳佳這個樣子就說:「回去再說吧!」
何香蘭也發現有些人端著碗走出來看,剛才讓他們幫忙找安佳佳的時候就說要做飯,現在卻走出來圍觀,尤其是看見安佳佳手裡的野豬肉,那雙眼睛全都是貪婪和八卦。
安國棟把安佳佳外面的衣服脫了,抱著安佳佳回家,何香蘭注意到大白叼著野豬手,趕緊拿過來,大白這才可以緩口氣。
回到家安佳佳坐在椅子上喘氣,何香蘭一邊把飯菜熱熱,一邊燒熱水給安佳佳洗澡。
安佳佳喝了很多水才開始吃飯,可惜拿雙手哆哆嗦嗦的拿不住筷子,何香蘭心疼地不得了,一邊給安佳佳喂飯一邊問:「你去哪裡了?為什麼會帶著野豬肉回來?」
一家人都圍著安佳佳,可惜安佳佳現在有氣無力,等她吃了幾口飯,緩過氣才把山裡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人家給你,你也要看看自己的分量啊!小胳膊細腿的,哪裡提得動啊?」何香蘭主要是擔心安佳佳的安全,還有心疼她現在這個樣子。
安佳佳吃不下飯,一身的血腥味熏得她沒胃口,洗完澡才徹底緩過來。
何香蘭幫安佳佳洗澡了,安國棟也照顧起大白,把它身上的血跡洗乾淨,還喂它吃了飯。
「媽媽,你打算怎麼做野豬肉啊?」安佳佳恢復精神的第一時間就是問這個問題,這可是她千辛萬苦扛回來的,自然要好好珍惜。
「佳佳想怎麼吃就怎麼吃!」安國棟聽到聲音說道。
「紅燒怎麼樣?」安英勇是最高興的,興緻勃勃地圍著野豬肉轉,安英雄笑著站在一邊。
只有安佳和,看著他們幾個人圍著安佳佳說說笑笑,臉上淡漠的彷彿是局外人一般。
下午的時候,安國棟帶著安英雄和安英勇出去幹活兒,何香蘭則是留在家裡料理野豬肉,順便照顧安佳佳。
安佳佳睡了一覺起來,發現大白蹲坐在井邊看何香蘭幹活兒,「媽媽,大白!」
「佳佳起來了?」何香蘭在井邊收拾野豬肉上的毛,大白看見安佳佳,搖著尾巴走過來。
「媽媽,原本我只有一個野豬手,李志兵把他的給了我,你看看能不能留一點給他吃?」安佳佳原本就是這樣想才問李志兵要的。
「唉,」何香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嘆了口氣,「我今晚煮好了留出一點,你明天帶給他吃!」
「好!」現在是初冬,過一晚應該不會變味吧?
何香蘭把兩隻野豬手都收拾乾淨,然後熱水焯一下,把髒東西都弄出來,然後大火把老薑炒了炒,放入蔥段和一點點辣椒,炒香才把砍好的野豬手放進去炒,炒得變黃有點焦焦的才放到一個瓦罐里。
安佳佳看是第一次看見這隻瓦罐,看樣子應該是用來熬湯的,不過這個家熬湯的機會不多。
何香蘭在瓦罐里加了水、醬油、鹽、糖和蔥蒜,放在灶頭上熬。等野豬手熬爛了,何香蘭才把芋頭放進去。
何香蘭把野豬腿上的肉割下來,剩下的骨頭掛在廚房的牆上,大白的目光一隻盯著那塊骨頭看,可惜始終都不能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