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再遇何冰
“不借就不借唄,你幹嘛那麽凶還罵人?”吳暢都被他罵愣了,掐著腰就要發作。
林宇瞪了她一眼,珍之又重地將那片綢子塞進了兜裏,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真是有毛病。咦,怎麽這麽香啊。再者說,哪有人用這麽好看的綢子做抹布的?”吳暢盯著他的背影,目光很狐疑,不過當看到林宇手忙腳亂地往兜裏揣的那片綢子好像還垂下了兩條係帶的時候,她的目光就凝固了,此時此刻,她哪裏還反應不過來那是什麽玩意?
“居然,居然是女人用的紋胸……這個超級惡心的大變態……”吳暢剛剛升起的那種對林宇的好感登時就蕩然無存,無比震驚地在他身後低罵道。
林宇倒是沒理她,跑到更衣室去換了身衣服,然後就去球場打球了。這兩天劉建武張羅得挺歡,充分發揮了一個隊長的作用,整天催著林宇和幾個學生去練球,其實那幾個學生根本就不尿他,要不是林宇有話在先,沒準幾個學生都要壞他一場摔他個半殘呢。
打了一個小時的半籃,林宇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接起來一看,是趙銘洲的電話。
“小叔,你在哪兒呢?”趙銘洲電話裏透著幾分說不出的親切和尊重,已經是真真正正把他當做長輩來看了。
“在學校練球呢,明天就打球了,啥事?”林宇邊擦汗邊問道。
“那個,你今天晚上有事沒?想跟你喝點兒。”趙銘洲嘿嘿笑道。
“喲,那我豈不是很榮幸?”林宇好笑地問道,不過不太清楚趙銘洲是什麽意思。
“小叔你這說哪兒去了,我就是這兩天沒見著你,有些想你了。”趙銘洲在電話裏笑道。
“你可拉倒吧,說得這麽肉麻,弄得我雞皮疙瘩掉滿地。趕緊的,說正事。”林宇笑罵道。
“那個,那個,小叔,你那天不是跟我爸說了麽,說你,呃,這個,有個合適的人選,而我現在,這不病也好了麽,你看,我,這個……”趙銘洲吞吞吐吐的講道,堂堂的一個大市委常委秘書長,說起話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原來這事兒啊,你小子真是有想法了,想找對象了?嘖嘖,那天你跟你爸還有我是怎麽說的?不是說你不著急麽?”林宇笑著說道。
“小叔你就別糗我了,說起來還不都是因為你。”趙銘洲在電話裏急赤白臉地道。
“喲嗬,我給你治好了病,你反倒埋怨起我來了,這什麽道理?”林宇有些好笑地問道。
“你是把我治好了,治得太好了,我現在一天天都跟坐在火山上似的,身體裏時時刻刻都有一團火,可我總不能總是自己解決吧?你是我叔,是我親叔,反正事情起因在你,你總得善始善終好人做到底吧?我爸說了,小叔你這種奇人的眼光絕對不會差,這事就包你身上了,要是你不同意,我爸明天就來學校找你。”趙銘洲在電話裏跟林宇耍上無賴了。
如果認識趙銘洲的人要是看到他現在的這副模樣,恐怕會跌破眼鏡,打死也不會相信那樣嚴肅不苟言笑的趙大秘書長居然也有小孩子耍無賴一般的場景出現。
當然,這也錯非是趙銘洲真把林宇當成了自己最知近最貼心的小叔,要不然,他怎麽也不至於這麽沒身份地跟林宇說話了——其實在家人麵前,所有的權勢、財富、榮耀都隻是個屁,剩下的隻有濃濃的親情而已。
起碼從這一點上來看,趙銘洲就是個真性情的人了。也往往,這樣的人才最善良、最本真。
“讓你說的,還賴上我了,我還得管你一輩子啊?”林宇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罵道。
“你是我小叔,除了我爸你就是我最親的人,你不管我誰管我?”趙銘洲幹脆將耍無賴進行到底了。
“得了得了,我算是怕你了。這麽著吧,你現在應該在辦公室吧?一會兒我去你那裏一趟,然後鬧量一下這事,總成了吧?”林宇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心底下卻浮現出溫柔美麗的方萍的形象來,還別說,想像一下她跟同樣睿智幽默高大英俊有內涵的趙銘洲站在一起,還真是絕配。
“好咧,那我就在辦公室等你的大駕。”趙銘洲一看耍無賴得逞,哈哈一笑,終於放下了電話。
“劉老師,還有海濤你們幾個,你們先練吧,我有事兒先出去一趟。”林宇擦了把汗,向幾個人笑道。
“林老師,別忘了明天早晨九點半的球賽,賽程表已經拿回來了,你可是主力隊員,不能缺席。就算打輸了,咱們也要有一個精氣神兒,輸球不能輸人。聽到沒有?”劉建武在那裏擺著隊長的架子喲喝道,引得幾個學生怒目而視。
林宇笑笑,也不理會他的態度,隻是點點頭,“沒問題,我一定準時參加。”說罷轉身走了。
半個小時以後,林宇來到了楚海市市委門口。門口警衛班應該是早就得到了消息了,林宇隻是說出了自己的名字要來找誰,就放他進去了,倒是沒有半點阻礙。
其實之所以親自來找趙銘洲,林宇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他想跟同樣在市委督查室工作的何冰談談,看看何冰還能不能跟肖毅斌冰釋前嫌,重新和好。
畢竟,看上去她跟肖毅斌之間還是有真感情的,就是太強橫霸道了,所以才造成了現在的結局。如果可以挽回,那倒是再好不過了。但前題是何冰得改掉這一身的臭毛病才行。
到了市委樓門口,在總值班室來訪人員名單上簽了字,然後施施然就上了樓。
到了三樓,一路找過去,正看著門牌往裏走的時候,前麵的一扇門就開了,而後,就看見何冰拿著小包往外走,一見到林宇,登時就愣住了。
“何冰,你好。”林宇主動伸過手去,臉上堆滿了微笑。
沒想到何冰卻根本沒有理他,隻是仇恨地盯了他一眼,絲毫沒理會他伸過來的手,半晌,才用孔雀一般高傲的眼神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他,“你幹什麽來了?這是什麽地方?你這種人有資格隨便進來亂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