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張國喜的震驚
“是,宇爺……”兩個人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彎著腰共同吐出了這個字眼兒。而宇爺兩個字,在他們的心底下也代表著一種極致的敬畏和尊重,那是幾乎要跟他們的幫主同等待遇的地位了,甚至,更超然一些,更具有威懾性。
“嗯。”林宇點了點頭,看了看周圍的三個保鏢和司機,“你們的嘴巴,還有他們的嘴巴,爭取都管好吧,該說的,不該說的,自己把握好,最好除了你們自己,誰也不會聽到這件事情,明白麽?”
“明白,宇爺,其實我們今天晚上什麽都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更沒跟您接觸過。”秦陽趕緊再次鞠腰說道。
“那你們忙去吧,沒事兒別再騷擾我了。”林宇伸了個懶腰,騎上車子就走,折騰了一大天了,他要回家睡覺去。
秦陽和向忠天彎了許久的腰,直到林宇的背影都快要消失在路口的時候,他們才敢稍微直起腰來,那恭敬的神態不啻於古代的臣子恭送前來視察的皇帝。
怔然看了半晌,向忠天才回過神來,將已經接好的右手臂伸在眼前望過去,不停地活動著,靈活如初。望著那條完好無損甚至比以前更有力量感的手臂,向忠天急促地呼吸著,直到現在,他仍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斷臂再生,並且僅僅用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簡直就是神仙一樣的人物啊。”良久,良久,向忠天才吐出口長氣歎息道。現在他的心頭依舊如波翻浪卷,不能平複。
“他曾經說過,如果我要是在楚海做正行,好好地發展,他可保我一命。”秦陽也挪開了一直盯著他手臂的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道。
“什麽?這是真的?”向忠天愣了一下,隨後臉上現出了狂喜的神色來,甚至不顧主仆之分,一把便抓住了他的胳膊,急急地問道。
“他是這麽說的。”剛才那種氛圍實在太過奇詭了,以至於震驚過後,秦陽也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向忠天問什麽他就回答什麽。
“秦少,這太好了,他這樣的人物,說話必定是一言九鼎,秦少,你就按他所說的做吧,隻要你來楚海發展,做正行,以後你肯定就不會有任何危險,他的身手,您也見過了,那是完全將武功練至極境的一種表現,連現代熱武都無奈他何啊。”向忠天無比激動地道。
“我也是這麽跟他說的。”秦陽聽下屬也這樣講,倒也放下一顆心來,臉上就現出了驚喜的表情,不停地點頭道。
“秦少,這一次咱們可算是因禍得福了,沒想到,不經意間就認識到了這樣一位奇人……”向忠天喜不自禁地道。
說起來,他的興奮和激動也是有感而發了,因為他是秦陽的家仆班底,本身就是依附秦陽而存在的,秦陽好了,他才能好,秦陽完蛋了,他也要完蛋了,屬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現在少爺有了這麽強力的靠山,呃,或者說是合作夥伴,他自然也很高興了。
“別廢話了,馬上趕回去,組織人手,給我拿出一個深度發展計劃來,以後,我要全力以赴在楚海發展,誰攔著我我跟誰急。”秦陽也心情大好地說道。
“對對對,不過,大少,剛才他可是說了,要我們完完全全做正行。”向忠天不停地點著頭,不過隨後又小心翼翼地附加了一句道。
“用你在這裏放屁麽?我們一直都做的是正行好不好?趕緊的,把昨天晚上那兩個妞給我重新找回來,我今天晚上要讓她們知道我秦少的厲害。”秦陽立起了眼睛瞪著他道——到現在他還沒忘了那兩個妞曾經對他鄙視輕蔑的眼神呢!
張國喜昨天晚上因為老傷初愈,再加上認了這樣一位有本事的幹弟弟,心情那是好得不得了,就喝大了。
早晨起來的時候,腦袋還有些發漲呢。
“小琬,小琬,小宇呢?這個小白臉,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沒想到這麽能喝,居然沒喝過他,實在太丟人了,不行,這個場子我得找回來。”張國喜昨天晚上是在沙發上睡了一夜的,他體格太大,身體太沉了,孫琬和張春妮哪裏能搬得動他?也隻能讓他在沙發上睡了,反正正是夏天,也無所謂的。
“你還說呢,昨天晚上睡得跟個死人似的,人家小宇兩口子走的時候你都沒送人家一下,真是。”孫琬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邊拿著一條投好的毛巾遞給他讓他擦臉,邊埋怨他說道。
“啊?他們倆走了?你咋整的,咋沒留他們倆在這兒住啊,又不是沒地方?你是怎麽當嫂子的?”張國喜一聽就急了,撲騰一下坐了起來,瞪起了眼睛吼道。
“你少跟我瞪眼睛,這事兒能怪我嗎?人家小兩口還沒結婚呢,能隨便在一個屋子裏住嗎?就算在咱們家也不成啊。再者說了,人家要走,我能攔得住嗎?”孫琬哼了一聲道,沒好氣地道。
“唉,都怪我,昨天晚上喝大了,真是,喝酒誤事啊。”張國喜歎了一聲說道。隨後就感覺到腦袋上一陣奇癢,伸手就去抓,卻抓到了一塊紗布,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腦袋昨天晚上可是被打壞了。
“哎喲,小琬,你快幫我摘下紗布看看,是怎麽回事?怎麽這麽癢啊。”張國喜呲牙咧嘴地說道,感覺傷口處好像越來越癢了。
“你先別動,我給你看看。”孫琬趕緊小心翼翼地給他摘下了紗布,然後不自禁地瞪大了眼睛,“啊?這,這怎麽可能?”
“你在那裏啊什麽啊?怎麽了?”張國喜有些奇怪地問道,怎麽一向溫婉話不多的孫琬今天變得一驚一乍的呢。
“你自己看,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孫琬掏出了手機給他的腦袋照了張照片,滿臉不可思議地神色遞給他看。
張國喜定睛一看,登時就愣住了,隻見,昨天晚上腦袋上那個還有雞蛋黃大小的傷口,現在已經隻剩下窄窄的一條線了,看這樣子,都用不了一上午就能重新愈合起來。
“天哪,這,這也太神奇了?什麽時候,我的恢複能力這麽強了?難道,昨天晚上挨了一悶棍之後,我就基因突發了麽?”張國喜張大了嘴巴,比他老婆還震驚。
這麽大的傷口,沒有二十天的時間想恢複到現在這樣都是不可能的,沒想到昨天晚上睡了一覺,今天早晨起來就好了?
“上一邊去吧,跟你有什麽關係?那是咱們家兄弟的醫術高明,才讓你這麽輕鬆地恢複過來的。嘖嘖,小宇這孩子,真有本事啊,信手幾針下去,就是奇跡啊。”孫琬反應了過來,罵了他一句,隨後嘖嘖不停地咂著嘴巴驚歎個不停。
“對對對,這是我兄弟的功勞,哈哈,這小子,真是好本事,不愧是我張國喜的兄弟。”張國喜一拍大腿,狂笑說道,言語裏那叫一個喜不自勝。如果現在他還想不明白是為什麽,那他可就是一個十足的傻子了。
“對了,你的腿呢?怎麽樣了?”孫琬趕緊又瞄向了他的腿。
“我試試。”張國喜站了起來,踢騰了兩下腿,同時掐了掐右腿腿肚子的肌肉,臉上就露出了狂喜的表情來,“好了,我的腿也好了,踢腿的時候再也沒有那種格登格登的感覺了,走路的時候也不疼了。以前無論幹什麽,這條腿都跟灌了鉛似的,沉得不得了,挪動一步都費勁,現在輕巧得好像一根稻草似的,並且,那種隱隱的酸麻感覺早已經沒有了,更沒有那種時時刻刻像是往裏鑽風的酸麻感覺,最重要的是,我的腿肚子已經開始重新恢複知覺了,都能感覺到疼了……這小子,簡直太神了這也……”張國喜激動得身體都顫了,揮舞著拳頭,一個勁兒地狂吼道。
那邊,孫琬也是歡喜得不得了,抿起了眼淚——醫生可是曾經說過,這條腿因為受傷過重再加上裏麵還有鐵沙子沒有取出來,到老的時候,很有可能就會逐漸失去行動功能,肌肉萎縮,恐怕就得架著拐杖走路了。現在,看情況好像是不用了。
“爸,大清早的,你吼什麽吼啊?真是煩人。”張春妮揉著眼睛從臥室裏走了出來,不滿地道。
“哈哈,寶貝兒,爸好了,徹底好了,為爸高興吧。”張國喜上去摟著自己的寶貝閨女就是親了一大口。
不過,正在一家人歡喜連天的時候,張國喜眉頭一皺,就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不對勁,因為他好像聽到了門外悉悉索索地有什麽動靜,這也是一個老公安的警覺性。
“門口好像有人,我去看看怎麽回事。”張國喜抓起了鞋櫃旁邊的一根甩棍,直接走過去打開了門。
隻不過,開門的一瞬間,他就愣住了,好家夥,門口居然密密麻麻地跪滿了人,至少**個的樣子,都跪到樓梯上去了。
“這什麽情況?”張國喜登時就有點兒發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