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九十七章:質問
“啊……”兩聲慘嚎不分先後地響了起來,空中血水噴濺,兩片屍身已經從空中掉落了下來,連同斷成了兩截的那柄蛇刀。
與此同時,地麵上也同樣被那道劍光劃開了一道巨大的裂口,雖然看不清楚下麵是什麽情況,可是,大片大片的血水已經湧了起來,在地麵上淌成了一條小河。
撲在林宇身上的是蘭初,當初林宇離光意劍大成之時,總共形成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道劍意,知近的人包括核心弟子,基本上人人送了一道劍意保命,保護他們在關鍵時刻不受傷害,雖然這道劍意隻能在最危險的時候攻擊出一道劍意去,稍後,至少要冷卻五分鍾的時間,才能釋放出第二道劍意來,不過,這一道劍意的一記攻擊,就已經足夠恐怖了,相當於元嬰初期的修士全力一擊,等閑人又豈能接得下來?
這一次,林宇也算是種什麽因得什麽果了,關鍵時刻,是蘭初抱住了他,用自己的生命受到危險來激發出了這道護體劍意,從而救了他一命。
不過,此時此刻,林宇已經沒有時間去跟蘭初說那些感謝的話了,因為他的神意明顯感覺得到,還有敵人在周圍遊弋,隻不過,因為蘭初的這一道劍意的攻擊,暫時間把他們嚇住了,而這也為林宇爭取到了極為寶貴的恢複時間。
林宇死死地閉上了眼睛,雙拳緊握,所有的神意都已經收了回來,拚命地衝擊啟動天地洪爐,隻要天地洪爐能夠啟動,哪怕隻是恢複百分之一的實力,掃平其他的敵人,絕對不在話下。
不過,周圍的敵人留給他的時間並不多,隻是錯愕了大概有三秒鍾的時間,周圍就是一片嚎叫聲,“殺了他!”
刹那間,無數粒子光槍的聲音響了起來,短短的一瞬間就已經從四麵八方噴射出了近百道粒子光流來,即將將林宇和在他背上的蘭初燒成一片灰燼。
“天、地、洪、爐!”林宇狂吼了一聲,天地洪爐終於在他的全麵催逼下,再次啟動了起來。
“轟……”瘋狂的烈焰衝天燒起,將林宇和蘭初包裹在其中,所有的粒子光流激射其中,莫不被那漫天的火焰席卷了進去,化光而散,再沒有半點傷人的威力。
火焰席天漫卷,向著周圍呼嘯著就是一個擴散,“轟……”整個屋子都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周圍那些攻擊林宇的敵人,吭也沒吭一聲,盡化灰燼而死。
席天漫卷的火焰也將屋子裏濃鬱的黑煙瞬間蕩滌得幹幹淨淨,屋子裏重新現出了本來的麵貌來。
“呼……”林宇長呼出了一口氣來,輕輕一揮手,漫天火焰盡數收回,屋子裏重新恢複了平靜。剛才啟動天地洪爐,結果天地洪爐突然間啟動之下,也激發了他內在的三昧真火,直接混合著天地洪爐的火焰四麵八方地燒了出去,連他自己都沒辦法控製。
雖然火焰隻燒了一秒鍾,但已經覆蓋了周圍至少一百個平方,好在他收手得及時,並且神意迅速識別出了蘭國民,否則的話,這種無差別攻擊,恐怕直接就要將遠處的蘭國民也燒成灰燼了。
盡管如此,那團火焰還是燒到了蘭國民的麵前才停止的,距離他的麵龐不足十公分,把他的頭發全都烤焦了
天地洪爐在靈台空間之中開始緩緩轉動了起來,進而越轉越快,隨後,火焰升騰而起,重新進入了自我循環的正軌,而林宇也借著這機會開始一點點地將那奇毒全麵逼入了天地洪爐之中,燒毀了大部分,不過,還是留下了小部分,壓製在了靈台空間之中,他要把這種奇毒帶回去好好地研究一下,看看這玩意倒底是什麽東西,怎麽如此厲害,連他都能著了道。
現在,屋子裏已經一片狼藉,原本裝飾得富麗堂皇如同宮殿一般的屋子裏,現在完全成了一片大戰之後的戰場,地麵破碎,布滿了縱模交錯的大溝,像是剛剛鬧過一場地震似的。屋子裏的家俱毀滅半數,好大廳麵積足夠大,稍遠處的家俱還好些,但也被剛才慘烈的戰鬥毀壞得不堪入目,橫七豎八地破碎在那裏,像剛被一夥強盜給打劫過似的。
林宇看了遠處一眼,蘭國民就站在那裏,癡癡傻傻的,好像不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林宇暫時間也沒心情理會他,拍了拍背上的蘭初,“蘭蘭,下來吧,沒事兒了。”卻沒想到,剛才受三昧真火一激,雖然緊貼林宇,三昧真火並沒有燒到她,但猛烈的火焰一起,她瞬間被高溫蒸得暈了過去,不過倒是沒有性命之憂了。
說起來,剛才的一切多虧了蘭初,如果沒有蘭初拚命保護他以生命激發劍意,那他就徹底完蛋了。
舉目向四周望了過去,就看見周圍一堆堆的人形灰燼,還有被燒灼扭曲得不成樣子的粒子光槍——林宇的三昧真火混合了天地洪爐的火焰,那是何等之猛烈?!雖然隻是短暫的一個燒灼,元嬰期以下的人,就算是金丹強者,也要身受重傷,根本擋無可擋,避無可避。
影殺已經死了,被燒成了兩截灰。不過,就算不被燒成灰,在離光意劍的劈斬之下,他也活不成。
望向地下,地下的幽靈倒是比較幸運,還留下了一具全屍,哦,這樣說其實也是不確切的,嚴格地說來,應該是還留下了兩個半截屍體,不算是全屍,就是沒有被燒成灰燼罷了。
剛才的這場戰鬥說起來漫長,其實不過就是短短的半分鍾而已,半分鍾內,林宇由生到死轉了好大的一圈兒,幾乎是摸著閻王鼻子回來的,想一想,真是驚心動魄。
向著下方一抓,已經將幽靈的兩個半截屍體抓了上來,扔在了地上,林宇眯眼看了一會兒,暫時並沒有救醒蘭初,卻是望向了蘭國民,眼神凜厲了起來,“蘭總,你居然和黑暗種族勾結在了一起?”他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厲了起來,幾乎是恨聲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