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138斬殺X滅亡X夜盡天明
聽說大丁丁也有fangdaozhang了，就試試看是啥樣
林笙倒是不知道這些事, 只是覺得他這種情況, 偏僻一點更好！
西門的鬼火燈籠已經亮起來了，招牌上湯屋兩個字是血一般鮮艷的紅色, 格外顯眼, 那是只有鬼怪或者能通靈之人才能看到的鬼火。
在平安時期凡有點錢的人家，在建房子的時候都喜歡模仿朝中貴族的府邸，大多是一層, 順著地勢方位規劃建起, 東方大門，西方後門，南北還各有兩個偏。這個西門原本是後門，但是被林笙擴建了一倍，比正門還要更寬敞一些了。
因為後門一出去就是楓葉林，只留下一個舞台這樣的空地, 林笙還以為要動一下這些楓樹, 但是當他走出來之後，卻發現已經在後門前方的三個方向隱約被修出了道路。
北邊靠近神社後門的地方甚至有座四五米長的木橋, 那條河名為長生, 只有在夜晚能看到河水的流動。
林笙乾脆在三個方向的楓樹上都掛上了燈籠並弄了個指示牌, 依舊是只有鬼怪才能看到的材料。
眼看著開業時間快到了，在房間里弄了半天林笙都沒能把衣服穿上的林笙有點蛋疼, 河童弄的都是些什麼衣服啊？！花花綠綠里三層外三層的還要掛配飾？！
他雖然聽說平安時期男性以陰柔為美, 但是……林笙拎起一件用金絲線綉著大朵牡丹的外袍, 滿頭的黑線，這真的不是女款嗎？！
還好藤妖剛好路過，聽到他嘆氣的聲音，問清了事由之後，唰唰唰的伸出好幾隻手，林笙只管乖乖站好張開手臂。雖然衣服是穿上去了，領子也是鬆散著半敞開的，沒有像電視看的那麼緊實，但問題是大紅花配上基佬紫……
對此和河童的解釋是：「我看到的湯屋和溫泉店的老闆都這麼穿的呀，而且小林大人穿上去比他們更顯眼更好看呢！」
穿著大紅花配上基佬紫華服的林笙：「……那你有注意到他們的性別嗎」
「這個……很重要嗎？」
河童歪著腦袋，那雙清亮的綠眼睛看起來非常的無辜。
他們妖怪不是很看重性別，只是聽林笙的，去看看「別人家」老闆怎麼打扮而已，順便給他弄幾套而已。
林笙按住突突直跳的眉心，知道這是自己的鍋，只能默默往下咽下，「還、好，只是一般重要……」他已經沒力氣在折騰一輪了，就這麼上吧。
經過訓練的一溜煙的小N門已經開始在門口招呼客人了。妖怪這邊是河童和山童負責宣傳的，湯屋開業當天大浴池和小浴池及大溫泉免費，大小包間三折，茶水免服務費全免。
為了讓更多人知道，他們在附近城鎮的山林神社都貼了只有妖怪能看到的傳單，加粗介紹的除了湯屋開業的消息外，還有身為店主的林笙。
這是海坊主的提議。
但凡有點資質的妖怪都聽過關於那個靈泉的傳說，如果說這是生命之泉的主人所開辦的湯屋，那很多妖怪就算不相信，也會來打探虛實。林笙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噱頭，就同意了。
事實證明，這個廣告打得確實不錯。開業前一連幾天林笙都能感覺到太陽西下之後，林子里傳來那種森冷不詳的氣息，連鳥雀的聲音都沉寂了，那種讓人壓抑和不舒服的感覺，大概是河童說的妖氣。
「來來來，大家排好隊，一個一個來！」山童一邊吆喝著，一邊帶人維持著秩序。
看著不斷聚集過來，正黑壓壓排隊的妖怪們，被包圍在眾妖中的林笙有些不知所措。他心裡毛得要死，但表面還是要裝出一副很淡定從容的樣子，因為海坊主告訴過他，不要讓它們感受到你的恐懼，否則它們會趁虛而入。
然後林笙就這麼裝著逼看著這成打成打的妖怪，看著看著他就真的淡定了，腦子裡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甚至開始盤算著要不要搞個會員制了。
畢竟妖怪和人類時間不一樣，「消費觀」也不一樣，他覺得可以發展一些長久點的生意。
為了更好的推廣湯屋的效果，開業第一天晚上林笙非常壕氣的把湯屋的所有浴池，都用了二星的太陰，像是太鼓、鬥魚、傘室內這樣不好合成的特殊卡也開了幾個，並在告知：此種效用的湯浴需要提前預約，數量有限，並且只提供普單間及以上。今晚只是例外。
等第一天開業結束之後，第二天晚上湯屋的生意爆棚，竟然連包間都被定空了，這是白天那點小生意遠遠達不到的效果。就連海坊主也帶著幾個老朋友過來了，林笙一揮手免單，把他們送去了大包間里。
因為有些符咒時間比較持久，連最低級的一星符咒長點都有八個小時，林笙乾脆把單間和包間搞成了溫泉旅館的形式，提供住宿，按天收費，結果反而更受歡迎。林笙趁熱打鐵的連抽帶招的又弄了幾隻妖怪回來，在旁邊弄了起了個食肆和澡堂相隔一條走廊，也算是滿足他曾經想開餐館的願望。
沒過多久，很多妖怪都知道了平安京楓嶺的那片楓林有一座湯屋，那裡的水不是一般的水，那裡的老闆是個年輕俊俏的小青年，可能身負那個傳說中奇異的靈泉。
其實林笙不知道，因為體內生命之泉的關係，林笙身上的氣息似仙非仙似妖非妖似人非人，完全擾亂了以氣息辨別種族的妖怪，再加上他一身華服笑容溫潤，很多妖怪直覺的把他當成了深藏不露種族成迷的笑面虎。
所以雖然審視著林笙的目光重重，但到底沒妖怪敢鬧事。他們除了忌憚著荒川之主的名頭外，恐怕還有林笙身上的不明氣息吧。
* * * * *
而隨著湯屋的生意蒸蒸夜上，身為一個普通人類的林笙兩頭兼顧根本吃不消，他乾脆又請了兩個專門負責收錢。人依舊是河童招來的聽說是他的朋友（？）。林笙看著這兩隻金錢鼠算起賬來簡直比會計還要溜，就很淡定的當了甩手掌柜。
妖怪和人類一樣，貨幣依舊是錢，不過如果沒錢，也可以用等值的東西來抵押，至於何謂等值，林笙覺得差不多就好，反正什麼不會腐爛的金樹葉，會發光的石頭，估摸不到什麼年頭的上等琥珀他都有收到過。
而隨著金錢入賬，林笙登錄遊戲之後，發現自己包裹里出現了金幣，商店裡出現了可以用金幣來兌換的符咒。雖然那些高級符咒的價格貴得讓林笙有點牙疼，不過比起當時買御魂的時候好了不少，也算是一條比較好的符咒獲取路徑了。
登錄了遊戲，他跟以前無數次一樣，忍不住又點了召喚。
隨著湯屋的客人越老越多被他的式神錄收錄進去的圖鑑也越來越多，但是林笙多少發現了點規律，比方說：被收錄進去的都是跟他發生過一點聯繫，可能是認同感，也可以是一句問好閑聊；
N和R等級的妖怪只要抽到就會出現在式神錄里，在他的員工招夠之後便會為他的客人，只是N等級的妖怪可以重複出現領取獎勵，R級以上的卻不行，即使抽到也只能獲得一次獎勵。
跟往常一樣，林笙把攢著的一般召喚全都抽光后，麒麟臂又開始蠢蠢欲動了，看著即將要破三千的勾玉，林笙終於還是忍不住點了勾玉召喚。
這次他很隨意的畫了個五芒星，眼睛緊緊盯著屏幕，生怕錯過一秒。
然而召喚死神的效果動畫都播完了，屏幕上依舊什麼都沒有，只有勾玉不見。林笙不信邪的再來了一次，依舊是那樣。林笙退出界面百度了一下，只得到遊戲「抽了」「bug了」這樣的結果。
就在林笙鬱悶不已的時候，忽然聽到牆外有聲音。
林笙此時在中庭的走廊邊里吃夜宵，靠近北門。中庭是林笙他們住的地方，介於東廂和西廂之間，走廊之間設有專門應對妖怪的隔音結界，以方便休息，所以此時在他這裡只能聽到西廂隱約的喧鬧聲。
林笙下意識停下手裡的動作，這時候外面的聲音更加清晰了。
「別讓它跑進楓葉林里了，快點抓住它！」一個男人大聲命令道。
「是！」
緊接著就是嘈雜的腳步以及「咻咻」的射箭聲，別問他為什麼知道，因為有支散箭射進了他的庭院里！
就在林笙開始考慮他是不是先躲回去比較好時，忽然聽到一陣「颯颯颯」的聲響，然後就是幾個人的驚叫。林笙連忙站起身想躲回屋，就這時一隻大鳥忽然出現在庭院上空，它怕打了一下那雙巨大的翅膀背著月光俯衝了下來。
林笙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大鳥瞪著那雙金色幽光的大眼沖向自己，連轉頭逃跑的時間都沒有，恍惚間腦袋裡忽然想起以前老人說有一種專門喜歡挖人眼睛來吃的怪鳥，他連忙低頭護住臉。
預想的疼痛並沒有降臨，那隻大鳥在靠近他之後好像只是拍打了一下翅膀，柔軟的羽翼劃過他的手臂，然後有一團好像被布料包裹著的毛茸茸的東西就被塞進了他臉和手臂的縫隙里。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等林笙反應過來時大鳥已經飛去了。
只聽到剛才那些人再次吵吵嚷嚷的大叫著「抓住它」「別讓它跑了」。
可能是被抓得難受，他手裡那團毛茸茸忽然輕哼了一聲，小爪子不滿的在布里揮動了起來，林笙連忙放開它的尾巴改為雙手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