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顏雪受傷
確定三人都消失之後,王掌柜忍不住抹了把汗珠。
「來人啊,來人啊,都死了嗎?」
緩過勁來就想著家裡的下人,趕緊都大聲喊叫。
但是喊了半天,就只有自己的聲音,出了門,就看到院子里到處都有倒地不起的。
嚇得渾身一哆嗦,大著膽子走過去哆嗦的用手探了下鼻息,發現還活著,只是暈了過去。
王管家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想到自己剛才剛剛躲過一劫,就在心裡后怕,但是此刻想到自己所做的事情,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做。
但是已經到了這一步,自己已經沒了回頭的機會。
「主子,你確定這事情是他做的嗎?」
等到他們都回來,換了衣服之後,平傲柏忍不住問著。
剛才自己和郝仁在外面,完全不知道屋子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剛才我試探了一番,應該就是他沒問題了,但是我納悶的事,他究竟是為何要背叛東方浩,那個趙掌柜,應該和他是沒有什麼聯繫的,但是我也說不上來。」
「主子,他家裡的暗室沒有任何痕迹,如果事情真是他做的,就不知道人關在哪裡了,或是已經滅口了。」
顏雪最怕的也是如此。
「看樣子明日我還要找一下知府,如果滅口一定會有屍體,就怕毀屍滅跡,但是還是仔細盯著王掌柜,如果人活著,他一定會去見他們的。」
商量好事情,一個個才睡去。
……
封知府正在頭疼趙掌柜的事情,就聽說顏雪來了,趕緊收拾了東西過來見顏雪。
「顏姑娘,怎麼會來?」
顏雪趕緊屈身行禮。
知府側身避過,開玩笑,顏雪雖然是個小姑娘,人家好歹是侯府的嫡女,自己客氣客氣就好。
封知府對於顏雪如此客氣,一方面是這個原因,還有一方面,就是顏雪的醫術,顏雪上次的醫術,已經見識過了,對於他們這種人,權利什麼的,最終不就是為了生活的更好?
此刻有一個醫術如此高明的人,誰還會去得罪,還不趕緊抓緊了,誰能保證這一輩子不生病。
顏雪也不矯情,今日來,不就是欠人情的,簡單的說了下事情的經過。
「這樣,不過上個月到現在沒有你說的相似的屍體,不過這樣,我找人幫你盯著你所說的王掌柜。」
顏雪也是這個意思,自己畢竟人員有限,就他們三個人,此刻根本就不夠用。
告別了封知府,顏雪沒有去其他的地方,直接去盯著王掌柜。
但是沒想到盯了三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王掌柜依舊是每日早上去酒樓,晚上回家。
顏雪等不及了,這已經超出了自己的預想了,再找不到人,顏雪不知道該如何對自己交代,對天一交代。
「我們今晚上去趟酒樓,我感覺不對,如果王掌柜真的是這件事情的主謀,不可能我們那天找過他之後,他依舊每日這樣來回,最有可能的是,酒樓有貓膩,他完全不需要去別的地方。」
三個人等到酒樓打樣,知府的人還在四周盯梢,顏雪過去,給大家說了下情況,其他人都點了點頭。
三個人直接飛進了酒樓的內院,酒樓裡面收拾的很乾凈,一目了然。
「到處找找,看有沒有機關。」
顏雪的眼睛猶如鷹隼一般,沒了往日的清澈,反而裡面增添了些許清冷,凌冽,這樣的顏雪,讓人很有距離感,有一股不可侵犯的架勢。
「姑娘這裡。」
平傲柏喊了一聲,在廚房。
大大的一個裝碗的架子後面確實有一個暗格,已經打開。
「居然有個地下暗室,小心點,咱們下去。」
三個人剛下去,就聞到一股血腥味,這樣的氣味讓顏雪皺了皺眉頭,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出現,顏雪加快了速度。
入目的一切,差點讓顏雪失了冷靜,黑乎乎的暗室,就是一座暗牢,裡面到處都是刑具。
刑具上還有未乾的血液在滴答滴答的,聲音在這樣的夜裡,讓人毛骨悚然。
只有一根蠟燭,昏黃的光線更加讓人害怕。
一個十字架上面,天一整個人被拷在上面,旁邊還有燃燒著的爐子,裡面赫然是烙鐵。
天一身上已經沒了任何好的地方。
「天一,天一,醒醒。」
顏雪的聲音都已經有了哽咽,跑了過來,卻不敢碰天一,就怕一不小心把天一弄疼了。
趕緊從懷裡拿出一顆藥丸。
「天一,天一,你醒醒。」
說著,就放到天一的嘴邊,可是天一此刻已經沒了意識,只是吊著一口氣而已。
一股腐爛的味道從天一的身上散發出來。
天一此刻就感覺到熱,自己好似在無邊的地獄中不停的掙扎,但是就是掙扎不脫,有上萬隻惡鬼在自己身上啃咬,好痛。
突然之間,聽到了姑娘的聲音,姑娘,姑娘快走,快走。
卻怎麼也發布出來聲音。
姑娘快走,快走,不要來啊,這裡有危險。
看到顏雪不停的向著自己靠近,四周突然之間著了火,顏雪卻絲毫不畏懼的向著自己走來。
突然之間,自己也不知道哪裡有了力氣,使出渾身的力氣就喊了出來。
「姑娘。」
顏雪正擔憂這,突然之間聽見嘶啞又乾澀的聲音從天一的嘴裡發出。
一時間,顏雪高興的眼淚就滴落下來,顏雪趕緊捏住天一的嘴巴,把藥丸放進對方的嘴裡。
「天一,我是姑娘,你趕緊把藥丸吞下去,保命的。」
好似此刻天一已經有了意識,把顏雪放進自己嘴裡的藥丸吞咽了下去。
看到天一的動作,顏雪才放下心來。
「果然是那個王掌柜,要是讓我現在抓住那廝,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平傲柏看著自己一手訓練出來的人,居然被折磨成這個樣子,一股狠勁從身上迸發而出。
做了這麼多年的殺手頭目,平傲柏為人本就狠歷,只是上次經歷了一番生死之後,才看透,狠歷之氣已經少了許多,沒想到原本打算好好過日子,頤養天年,就這樣被打碎了。
「平伯,天一在這裡,其他人一定也在這裡,快點,我們再找下。」
地下室就這麼大,看了一圈,發現什麼人都沒有,只有沾了血跡的刑具。
「姑娘,怎麼辦?」
「算了,我們先帶天一出去。」
天一吃了葯,終於慢慢恢復了點意識,真的看到顏雪和平傲柏還有郝仁。
「姑娘,你來了。」
要不是答應過顏雪,任何時候都要以抱住自己性命為主,自己早都抹刀子了,馬達,真他媽的疼啊。
「恩,我來了,天一讓你受苦了,走咱們出去。」
聽到天一的話,顏雪笑著說,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落了下來。
平傲柏從旁邊拿出一把斧頭,直接就把天一的手腳上的繩子看斷了,郝仁趕緊接住天一。
平傲柏直接把天一背了起來,四個人順著台階向著外面走去。
「姑娘,不對勁。」
剛走到院子中,平傲柏就感覺到不對勁,四周都充滿著殺氣。
「殺出去,今天我到要看看,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我面前。」
這次也不用再用輕功了,顏雪直接一腳踹倒了酒樓的門。
漆黑的夜色中,突然之間,就亮了起來,四周的火把把這個黑暗的街道照的分外明亮。
密密麻麻的人,顏雪看了眼大概也有個四五十個吧,不過話說,你們來這麼多人,是怎麼著,都想死嗎?
很好,剛才在暗室中,自己心裡的這股氣沒處發,正好來了這麼多人,讓自己練練手不錯。
「姑娘,你來了。」
王掌柜來到前面看這顏雪,勾起的嘴角,卻讓顏雪恨不得立刻撕了那張嘴。
「王掌柜別來無恙啊,你說要是東方浩知道如此的做法,會怎麼辦呢?」
顏雪笑著看著面前這個作死的人,很好,東方浩,你居然給老娘弄這麼大一個場面,等見了你,看老娘不還給你才怪。
「呵呵,姑娘不必惦記,不過姑娘,我勸你還是乖乖投降吧,你們是走不了的。」
自己都能把天一他們給收拾了,今天來了這麼多人,就不信收拾不了三個人了。
「呵呵,讓我投降,下輩子吧。」
說完,也不給對方反應,手裡的銀針瞬間迸射出去,對方完全沒想到顏雪這麼突然之間就發動了攻擊,還是用暗器,一時間,哀嚎聲一片。
顏雪的銀針看著小,但是每一針的力道都很重,直接打入身體裡面,那種感覺不是常人都可以忍受的。
至少一下子倒地十幾個人,顏雪直接欺身向前。
郝仁在顏雪出手的時候,也已經同時出手,平傲柏就靜靜的背著天一,看著他們二人出手。
顏雪從靴子里掏出匕首,這把匕首就是當日顏明遠送給自己的那把。
郝仁沒有拿自己的武器,沒辦法,那個太容易分辨了,郝仁也同樣拿了匕首出來。
對方一看顏雪傷了那麼多人,瞬間都一擁而上。
顏雪勾起嘴角,來吧,人越多越好,今天正好讓你們都感受感受我的手段。
嬌小的身軀,好似有無窮的力量,快速的穿梭在人群中,或躍起,或低腰。
所過之處,顏雪的匕首上就沾了敵人的鮮血,每一招必然是殺招,毫不馬虎。
尤其是顏雪對於人體的器官如此的熟悉,知道哪裡是一招即可斃命的。
郝仁因為沒了棍棒,此刻拿在手裡的匕首,就好似削蘿蔔一般,每一下,都直取對方人頭。
一刀下去,對方的人頭就和脖頸分立,血液立刻從脖子上噴射而出,但是卻絲毫不影響郝仁的進度。
一時間郝仁所過之處,猶如人間煉獄,到處都是人頭,一個個都猶如染紅了的大蘿蔔,滾動在地上。
王掌柜的看到這副景象,嚇得屁滾尿流,想要逃跑。
顏雪怎麼會讓對方逃跑,右手依舊再和這些人纏鬥,左手一根銀針迸射而出,王掌柜就定住了身形,無法動彈。
兩人依舊繼續,哀嚎聲,還有人頭落地的聲音,倒地的噗通聲,讓無法直視的王掌柜卻越發害怕。
終於四五十個人全部都解決了,顏雪還好,郝仁簡直就是從血池裡面泡過一般,渾身上下都在滴著血液。
讓人難以忽視。
「大哥,你沒事吧?」
郝仁渾身都是血,顏雪也不知道郝仁有沒有受傷,趕緊問著。
「沒事。」
聽到沒事,顏雪走到王掌柜身邊,匕首就架到對方的脖子上了。
「說,其他人呢?」
王掌柜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閉嘴不答。
「姑娘小心。」
突然之間,就聽到一聲喊叫,顏雪本能的側身倒地幾個滾動。
突然之間顏雪就感覺胳膊一痛,混蛋。
四周到處都是羽箭,顏雪站起身用這匕首開始揮舞,郝仁也是一樣。
一聲慘叫,顏雪知道王掌柜完蛋了,但是此刻顏雪沒了那麼多時間去顧著王掌柜,只是不停的在揮舞著手裡的匕首。
羽箭越來越多,顏雪和郝仁同時向著酒樓內部退去。
平傲柏看到那麼多羽箭飛過來,早已經進屋把天一放了下來,就加入了進來。
看到顏雪和郝仁的動作,自己也向後退去。
終於退了進去,平傲柏一個飛身,雙腳一踢,就見桌子翻飛,擋住了門口。
終於躲過一劫。
「姑娘,你沒事吧。」
顏雪捂住胳膊,搖了搖頭,從懷裡拿出金瘡葯,隨便的上了點。
然後又吃了一粒藥丸。
「真是豈有此理,一會只要有機會,我一定要報仇。」
自己一個姑娘家,雖然顏雪並不在乎,有沒有傷疤在身上,不過這要是讓嬤嬤知道了,得心疼死。
「姑娘,都是我不好,沒保護好你。」
郝仁看著顏雪受傷,很是自責,都是自己不好,要是自己武功再好一點,就不會讓顏雪受傷了。
「大哥,沒事的,就是一點小傷而已。」
三個人正在說話,就聽到一陣掌聲。
「伸手不錯啊,不過你們覺得你們能躲多久,不出來的話,我就放火燒了這間酒樓,你們說你們能跑的了嗎?」
顏雪聽到聲音,從窗戶中向外看去,就看到一個打扮貴氣,但是五官卻十分驚艷的一個女人。
可是聲音卻是男生,顏雪從對方的頭向下,來到脖頸,泥煤啊,一個男人長的比女人還美?
這是泰國人妖?還是變性手術?
顏雪看著對方,年齡應該不大,但是這張臉很美,一雙丹鳳眼透露著邪魅。
「這是什麼鬼?」
顏雪印象中自己從來沒見過對方,但是這來者不善的意味,究竟是怎麼回事。
「姑娘,對方是歐陽棣,睿親王的庶子。」
曾近自己刺殺過歐陽銳,對於歐陽棣自然是不陌生,後來無數次的後悔,自己為何不長眼的接了這個任務。
但是對於歐陽棣,自己也只是在任務失敗的時候,了解過。
「你說他是歐陽棣,那不就是歐陽銳的弟弟?」
一開始對於歐陽銳自己並不知道是什麼人,但是這都來這麼久了,再不知道,自己真是該死了。
「混蛋,這個傢伙跟我有什麼關係,為何會和我作對?」
平傲柏搖了搖頭。
既然不知道,自己又不可能和歐陽棣有關係,唯一有關係的也就是歐陽銳了,顏雪直接就把對方和自己作對的事情,歸結於歐陽銳了。
遠在邊關的歐陽銳突然之間狠狠的打了個噴嚏,誰在想我,莫不是那丫頭?
如果知道自己背了個黑鍋,估計真是要鬱悶死。
歐陽棣一雙桃花眼看著屋子裡面,冷哼著,這就是讓東方浩心心念念的人嗎?
如果把這人解決了,對於東方浩是不是一個大挫傷?
東方浩如果倒了,呵呵,自己那個親大哥,可就少了一個左膀右臂了。
顏雪要是知道,歐陽棣是知道了東方浩急急忙忙的出發。
而歐陽棣就是因為同樣也收到了來信,帶著人快馬加鞭就來到雲州郡府的話,才害得自己受傷,罪魁禍首確實是歐陽銳,但是直接禍首卻是東方浩,不得氣死。
不過看著剛才的丫頭,雖然一身男裝,但是自己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一眼就能看出對方的真是身份。
東方浩喜歡這種類型的?
這是喜歡*啊,怪不得在京城雖然成嚷嚷著美嬌娘,但是卻從不來真的。
早在查到歐陽銳當初來了雲州郡,在這裡待了這麼久的時候,自己就好奇。
所以一直讓人關注著雲州郡這裡的事情,沒想到真的有不一樣的事情發生。
樓外樓的葯膳很快就打出名聲,自己也讓人打探過了,是從雲州郡這裡開始的。
所以這顆自己在雲州郡放了這麼久的棋子自然就用了起來。
但是卻沒想到,事情有了變化,自己還沒有到和東方浩還有歐陽銳能夠公開挑釁的能力,一收到底下的來信,自己就趕緊出發了,再一收到東方浩這邊要趕來雲州郡,自己又半途收到雲州郡的來信,自己就快馬加鞭的趕來。
沒想到一來,就看到這個蠢貨居然敢在沒有自己的命令下,就殺人。
真是豈有此理,死有餘辜。
但是現在只能在東方浩還么有來之前都解決掉,最好能夠乾乾靜靜,讓東方浩找不到任何把柄,要不然,現在撕破臉,自己一定損失嚴重。
「給我殺。」
歐陽棣緊抿的雙唇吐露出最殘忍的話語。
顏雪冷哼,果然都是些心硬的,長得一副花容月貌的樣子,原來心最狠毒。
但是顏雪勾起的嘴角,卻絲毫都沒有一絲害怕,即使對方現在敵眾我寡,自己受了傷,眼中的寒氣以及自信卻讓人覺得不可冒犯。
「一會趁他們恍惚間,出了歐陽棣,其他的全都給我殺了。」
顏雪的話比對方的狠歷不遑多讓。
顏雪扔了手裡的瓶子,赫然就是當初從葯爐中拿出的那瓶迷藥。
什麼狗屁江湖道義,活命才是王道。
果然撲上來的人,還沒見怎麼樣,渾身一軟就倒了下來。
後面的人一看,也不管到下的人,繼續往前撲,因為他們知道,往前對方只有三個人,自己還能活,後退,歐陽棣一定不會給他們活路。
但是前仆後繼的人,全部都一個個倒下。
歐陽棣看著這一幕,後背一涼,這麼邪門,不信的讓後面的人繼續上,沒想到,不一會,就倒了一大半,自己身邊就剩下二三十個而已。
顏雪看著差不多了,哼,居然敢傷我,我不十倍,不,一百倍奉還才怪。
這倒下的人,還不簡單,反正等著吧,一會遠處的二三十個也得倒。
顏雪淡定的不動彈,優哉游哉,哼,武功不行,醫毒不分家啊,看我不打的你喇叭花流鼻水。
果然咱們瓊瑤阿姨就是厲害,這樣的句子都能發明出來,說著感覺真對胃口。
果然,不一會,就聽到噗通噗通的倒地聲。
「走吧,出去,都解決了。」
顏雪出門,就看到一個個癱軟在地。
還沒走兩部,就聽到後面刀入肉的聲音,轉過頭一看,一顆人頭掉落下來。
瞬間,顏雪就感覺到一群烏鴉飛過,這大哥是不是太殘暴了點,但是貌似是自己的命令。
恩,好吧,殘暴的是自己。
其他人看著郝仁這副摸樣,一個個嚇得想要往遠處爬,但是顏雪是誰啊,那迷藥也是杠杠的,威力不容小覷。
爬,能爬到哪裡去,就見郝仁也不給對方太多驚嚇,一刀一個,感覺比切蘿蔔還輕鬆。
不一會整個街上,簡直是一片煉獄,到處都是無頭屍體,鮮血流滿了一地,血腥味四散,每個屍體旁邊都有一個頭顱,血紅血紅的,這樣的景象,如果讓人看到恐怕要嚇死不可。
顏雪已經不想看了,覺得自己這個大哥真心有個強大的內心,殺人可以面不改色,而且還如此的利索,嘖嘖,除了上次他們殺野味能夠殺的如此乾淨利落,此刻砍頭也能夠這麼乾淨利落,果然自己手下的人,應該都有做屠夫的潛質啊!
顏雪走到歐陽棣面前,看著歐陽棣的那張美人臉,恩,不錯,挺賞心悅目的,不過你長得美,這心也夠狠毒的。
誰說過來著,越美的人,這心越黑,好像挺對的。
不過顏雪忘記了自己這副身體好像也挺美的了。
拿起匕首在對方的臉上拍著,匕首上的血液粘在對方的倆上,讓對方多了一絲邪肆,猶如地獄之花。
「歐陽棣是吧?你說你跟樓外樓之間的事情,你牽扯我的人進去幹嘛,說,其他人在哪裡?」
歐陽棣一聽,壓根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心裡對死了的王掌柜簡直想要把對方鞭屍的心都有了。
歐陽棣確實不知道,只知道王掌柜來信,說盛世酒樓被樓外樓侵吞了,趙掌柜也已經死在東方浩的人手中,根本就沒說什麼事情。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事情,我只知道東方浩殺了趙掌柜,想要侵吞我的盛世酒樓,我才來的。」
此刻一切都是白搭,保命要緊啊,看著對方此刻一刀一個,歐陽棣心裡怕極了。
顏雪一聽,這媽的,不會是讓王掌柜那廝給當了擋箭牌還有踏腳石了吧。
「那我的人你總知道在哪裡吧?」
「不,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是剛到府城的,本來打算去直接找王掌柜的。」
歐陽棣從小到大,最大的一個長處是什麼,就是有自知之明,還有審時度勢,反正除了歐陽銳,自己不會退步以外,其他人自己才不管。
很快,郝仁就把所有人都解決了,剩了歐陽棣一個人。
顏雪從懷裡拿了一粒藥丸,給歐陽棣餵了下去。
「你給我吃的什麼?」
很滿意對方眼底的恐懼,顏雪眼眉一挑。
「毒藥。」
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簡直把歐陽棣要氣死了,偏偏自己現在的命在人家手裡握著。
「給你五天的時間,給我找到我的人,王掌柜你殺了,那你就得幫忙了,五天時間如果你還不能給我找到我的人,別怪我不客氣。」
「哦,對了,這毒藥,普通大夫根本就查不出來,你不信可以試試,我就住在這附近的悅來客棧,記住了,我只要我的人,我不管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如果我的人回不來,你就給他們陪葬吧。」
顏雪說完,就帶著其他人揚長而去。
歐陽棣看著到處都是死屍,心裡一口悶氣,什麼事情都沒有解決,自己的人手就全軍覆沒,心裡簡直恨死了顏雪。
但是自己沒有任何辦法。
寒冷的夜晚,不一會,歐陽棣就感覺到了自己凍得四肢僵硬。
……。
四個人回了客棧,顏雪換了身衣服,找了小二哥,給了小二哥一定銀子讓對方給他們準備熱水。
小二哥疑惑顏雪這大半夜要什麼熱水,但是看在這麼大的賞錢份上,還是去乖乖燒熱水。
主要是怕嚇到人,顏雪不想再出什麼意外了,所以才換了衣服。
「大哥,你先去你房間等著,小二哥一會就抬水進來了,你好好洗洗。」
四個人身上,郝仁全身都是血,沒法看,天一一身的傷也沒法看。
只有自己和平傲柏還能看。
今天還真是激烈的堪比好萊塢大片,但是這些都不在顏雪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姑娘,那個歐陽棣能給你找到嗎?」
「放心吧,平伯,那個歐陽棣一看就怕死,我就不信,他不給我找。」
顏雪狠狠的說著,看著天一一身的傷,這王掌柜還真是變態,把天一折磨成這幅樣子。
不一會,小二哥先給顏雪這邊端了水,又給郝仁房間端水。
顏雪用剪刀,小心翼翼的剪開天一身上的衣服,看著到處都是傷,沒有一點好肉的天一,顏雪的心就像是刀子割一般。
顏雪找了帕子,用帕子沾了水,輕輕的擦洗著天一的傷口。
「姑娘我來吧。」
平傲柏看著顏雪的樣子,有點不忍心,這顏雪對他們有多好,自己都看在眼裡,現在看到天一受傷,肯定難受。
「不用,我來。」
不管顏雪多輕,天一因為顏雪的碰觸,肌肉抽動著。
看著原本在自己哪裡,已經慢慢變得不再那麼陰翳,話也多了幾分的天一,此刻就像是一個廢人一般的躺著,顏雪就巴不得把王掌柜給拉出來鞭屍。
「天一,你忍著點,我在給你清洗傷口,沒事了,我們已經安全了。」
顏雪一邊擦洗著傷口,一邊說著話,安慰著天一。
天一好像是聽見了一般,慢慢的安靜下來,不再抽搐。
對於天一而言,聽到顏雪的聲音,自己就像是得到了救贖。
即使再疼,但是天一知道自己是安全的,知道顏雪在給自己清洗傷口,自己就要配合。
一盆水洗的又黑又紅,上面有髒東西,還有血水。
顏雪又換了一盆,直到傷口都清洗乾淨,顏雪看著有些地方已經潰爛,眼圈就發澀。
這樣的天一,顏雪不知道,如果自己再晚到一兩天,天一還能不能活著?
幸好自己來了!
顏雪真的無比的慶幸自己今天去了酒樓,但是又無比的懊惱自己為何不早一點,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去酒樓呢,浪費了這麼長時間。
還有其他人,那些個孩子能不能承受得起這麼大的刑罰。
不,不會的,他們一定都還活著的!
「天一,你忍著,我要給你把腐爛的肉都要刮掉,你忍著好不好,一定要堅持下去。」
此刻天一已經很虛弱了,但是身上的腐肉如果不掛掉,會更加嚴重,顏雪從懷裡拿出一瓶藥丸,這一次,直接給天一吃了兩粒。
「天一,我知道,你一定能堅持下去的,一定會的,對不對?」
好像聽到了顏雪的話,天一動了動手指頭。
「天一,你聽到了對不對?」
聽到顏雪的問話,天一又動了下手指。
此刻的天一能夠感受到外面的世界,能夠聽的到顏雪的話,但是身體的虛弱,以及最近對抗王掌柜的那些手段,早已經疲憊不堪,身體一點也不受自己的控制,根本醒不過來。
顏雪拿起匕首,在火上烤過,消了毒,就開始一點一點的颳去腐肉。
去除腐肉的疼痛豈是一般人能忍的,剜肉之痛,讓天一立刻渾身僵硬。
汗水很快就把天一身下的床單汗濕,顏雪因為過度的集中精神,汗水從額頭流下。
郝仁洗漱過來,剛好看到,趕忙用自己的袖子給顏雪擦汗。
有了郝仁的配合,速度快了許多。
但是天一身上已經沒了多少好地方。
看著這樣破敗不堪的天一,顏雪對於王掌柜更加的恨,但是再恨又能怎樣,王掌柜死了,人死如燈滅。
……
終於,歐陽棣能夠動彈了,站起身子,搖搖墜墜。
滿地的血,還有人頭和身體分立的屍體,歐陽棣再也忍不住胃裡的翻騰,在一旁吐了起來。
終於直到感覺自己膽汁都快吐出來的時候,歐陽棣的噁心感才壓了下去。
歐陽棣看著自己一身的紅衣,更加的反感,估計今日過後,歐陽棣再也不會穿紅色的衣服了。
蒼白的臉色,虛弱的樣子,猶如黛玉般惹人憐愛,但是如果跟歐陽棣熟悉的人,從來不會覺得歐陽棣柔弱,只會害怕。
歐陽棣捂著胸口,一步一步的朝著黑暗中走去,在一個宅子門口停了下來。
叩叩叩。
連續不斷的敲門聲終於,讓屋子裡的人醒了過來。
「誰啊,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開門。」
歐陽棣虛弱的聲音傳進屋子裡的人耳朵里,就聽一頓慌亂,很快對方就開了門。
「主子,主子您快進來。」
一個婆子身上還披著衣服,冷的一陣打顫,但是很恭敬的給歐陽棣行禮。
歐陽棣也不管對方,直接進了屋子裡,很快,整個院子就一陣人荒馬亂。
「主子,您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一個婦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但是挽著的髮髻,很明顯已經嫁為人婦。
「最近那個王掌柜究竟給本公子做了什麼事情,如實交代。」
歐陽棣的桃花眼裡面布滿了陰鷙,渾身的氣息陰柔的可怕。
如月一聽王掌柜的事情,立刻就跪了下來。
「公子,我也不知道啊,他只說他在幫公子做一件大事,一定會讓公子滿意,我,我也不清楚啊。」
歐陽棣一聽,一腳就踹了過去。
歐陽棣的武功雖然不咋地,但是歐陽正也是正經給找過師傅,學過的,所以這一腳可不簡單。
如月只覺得胸口一陣悶疼,哇的一聲,就吐了一口鮮血。
抬起頭柔弱的看著歐陽棣,如月本就長得貌美如花,渾身都透露出一股小百花的氣質。
此刻這樣的看著歐陽棣,如果是一般的男人早已經把持不住了,但是歐陽棣是什麼人,從小就是混在女人堆里,對於女人再了解不過,怎麼會有憐愛之心?
「公子,公子,我真的不知道啊,他說都是公子交代的啊!」
如月真的怕了,此刻歐陽棣的樣子,一定是出了大事了,但是自己真的不知道啊。
歐陽棣過來,捏住對方的下巴,薄唇輕啟:「如月,本公子把你送到他跟前就是讓你看著他,你居然敢玩忽職守,你知不知道,他已經死了,死了,剛剛就死在本公子的面前。」
後面的話,歐陽棣越說語氣越輕,那副摸樣,就好似魔鬼般。
如月一聽,整個人都楞了,一直以為,只要自己有耐心,等著,等到王掌柜完成公子的任務,自己就能安安靜靜的做王掌柜後院的女子,然後養大兩人的孩子,以後能過正常的生活。
可是那個男人死了,死了,哈哈,他死了,那我要怎麼辦,我才二十五歲,我要怎麼活啊!
不,自己不能死,還有明兒,自己還有個兒子。
「公子,公子,上個月我見他的時候,他真的沒說啊。」
看著對方哭的難看的樣子,本就心情不好的歐陽棣,更是覺得晦氣。
「來人。」
一個侍衛摸樣的人進來。
「你給本公子說說,她上次和王掌柜在一起都說些什麼話?」
那名侍衛是歐陽棣派來專門監控著王掌柜和如月的。
那侍衛緩緩道來,原來此女子,是歐陽棣派到王掌柜身邊的,給王掌柜生了一個兒子,對於早年喪子喪妻的王掌柜,一下子就掐住了王掌柜的要害。
但是歐陽棣為了拿捏他,每個月只讓兩人見一次,都在弘福寺內,兩人才能見面。
「這麼說,那個王掌柜壓根就沒說?」
兩人見面的目的,也是王掌柜給如月彙報每個月都做了些什麼。
誰也不知道王掌柜會在自己喪子喪妻的寺廟和女人私會。
「不過,公子,上個月王掌柜很奇怪,王掌柜出了一趟城。」
這麼一聽,肯定和顏雪有關係了。
想到自己身上中的毒,還有今日死的那麼多人,自己受到的侮辱,歐陽棣就恨得牙痒痒,再讓自己見到那個丫頭,自己不把對方的頭剁下來當球體,自己就不是歐陽銳。
「給本公子查。」
「是。」
……
顏雪一夜都在天一的房間,天一一直在發燒,顏雪就只能不停的給對方用物理降溫。
有的時候,天一甚至已經在說胡話,有疼痛的原因,還有發燒的原因。
顏雪就一遍一遍在天一的耳邊說著已經安全的話,終於在天亮的時候,天一的燒才沒那麼嚴重。
但是顏雪卻已經快累趴下了,直接就在天一的床邊趴著睡著了。
平傲柏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幅景色,一個少女緊皺著眉頭,拉著自己的屬下,這副景色讓平傲柏的心莫名的一軟。
是不是自己的這些殺手,就是因為顏雪的這份心,才一個個心甘情願的為之賣命,是不是就是這份溫暖,才讓他們一個個流連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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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親愛的們,你們如此的淡定,我的評論區如此的平靜,真的好嗎,好嗎?我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