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眾人矚目
天羽舞衣的話意思簡單明了，就是阿琉使用了不光明的手段才贏了她，只是她沒有想過，現場的人基本上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剛才的情況他們看在眼中，阿琉是靠自己的實力贏得了這場比賽，相反天羽舞衣此時此刻的模樣不如以往大家閨秀的溫柔反而像是潑婦一般。
「晴明大人，他從小就沒有靈力怎麼可能會贏得了我？」天羽舞衣還是不死心，從小到大她習慣了驕傲理所當然地享受所有人羨慕嫉妒的目光，現在她輸給了一個廢物，這令她顏面受損。
「舞衣，你的確輸掉了！」天羽朱雀也不相信自己那個一無是處的小兒子贏了他一直優秀的女兒，但事實擺在眼前，再爭辯下去只會令他們天羽家族的聲譽一落千丈。
「父親，你輸了不代表我輸了，我不服！」
剛說完，天羽舞衣就有些後悔，一看天羽朱雀的神色果然變了，他突然覺得這個女兒也不像是他想象中那麼懂事優秀。
「舞衣！」他怒斥道。
天羽舞衣咬了咬唇忍住了內心的不甘心，她望了一眼場上的阿琉，那股仇恨的視線令阿琉渾身不舒服，不過最後她還是回了自己的座位。
「博雅少爺！」天羽舞衣看向身旁俊美的男人，她讓他失望了，不過源博雅從頭到尾不動聲色，他根本不在乎天羽舞衣會不會贏，只不過那個人會贏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儘力即可！」
簡單的四個字令天羽舞衣差點哭出來，但她是天羽家族的大小姐，她不能當著這麼多的人面落淚，她更不希望被博雅少爺看不起。
「下一場天羽靈皇對天羽鳳曜！」
現在剩下的四個人除了源博雅之外都是天羽家族的人，天羽靈皇、天羽鳳曜和阿琉，天羽朱雀內心對大兒子有點偏袒自然希望最後的贏家是大兒子，不過小兒子的出色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天羽靈皇比起天羽鳳曜從年紀上就小了一輪，這場比賽的輸贏顯而易見，連天羽朱雀都能一招擊敗的人他真正的實力該是多麼可怕。
「希望鳳曜叔叔待會兒不要手下留情！」天羽靈皇和天羽舞衣有一點很相像，就是同樣的自信和驕傲，這話換做阿琉說別人就會認為他是目無尊長，但天羽靈皇不同，他的天分本就比天羽舞衣更好，在小輩中還找不到對手可以和他匹敵。
天羽鳳曜並未回話，他個性孤僻，對於天羽靈皇也無太多好感，在他眼中天羽靈皇只不過是個小輩而已。
天羽靈皇內心對天羽鳳曜諸多不滿面上卻未表露一絲。
天羽鳳曜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用他的離魂劍，離魂劍本身就是一件極其厲害的靈器，若是用它來打敗天羽靈皇難免會引來他人的詬病，而且天羽鳳曜的本意並不想當安倍家族繼承人的守護者。
不過天羽靈皇倒是拿出了隨身靈器，這件靈器和天羽舞衣所擁有的鈴鐺是子母靈器，它們之間相互牽絆，就如他們二人一般是一母同胞。
這邊天羽靈皇的靈器響了響天羽舞衣袖子口袋裡的鈴鐺也一樣響了一聲，她握緊了拳頭任由長長的指甲掐進了皮肉里。
若是靈皇能贏她的面子至少可以挽回幾分。
「晴明，我倒是覺得這天羽家的大公子不錯！」安倍武秀對於天羽靈皇甚是滿意，他摸了摸鬍鬚看向身側的安倍蓮華時本來板著有些嚴肅的臉換上了慈愛之色，「蓮華，你覺得如何？」
安倍蓮華聞聲看了一眼在角落裡坐著的阿琉，心裡湧上了一股奇怪的感覺，他又望向場上的天羽靈皇漂亮的臉龐也看不出什麼，「曾祖父，蓮華一切聽從父親大人的！」
兩人的談話自然沒有逃過安倍晴明的耳朵，「比賽還未結束！」坦言之，比賽期間會有變數，這天羽靈皇不一定是笑到最後的人，「我安倍晴明的兒子自然要挑最好的！」
聽到這話安倍蓮華十分高興，只是眉宇間卻多了一絲哀傷，父親大人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他也猜不透，也許是說給外人聽罷了。
阿琉自然注意到了安倍蓮華落寂的神情，心裡對安倍晴明更是不滿，憑什麼他當寶貝恨不得放在心頭哄的兒子卻被這個人欺負！
天羽靈皇最擅長的是幻術，而天羽鳳曜一直修鍊的是劍術，以劍為道。
鈴鐺發出的聲音形成了一道屏障將天羽鳳曜困在了陣法之中，現在外面的人看到的情況和裡面看到的情況大不一樣。
天羽靈皇看到天羽鳳曜四周圍的紫氣嘴角勾起一抹笑，他已經有了必勝的把握，他不僅要打敗這個人成為守護者，更為了幫父親報仇。
阿琉仔細觀察，陣法內的天羽鳳曜一直沒有動過，這天羽靈皇是很出色，可天羽鳳曜的本事可不止這一點點，難不成他連一個晚輩也對付不了？
相反場外每個人起的心思，天羽鳳曜沒有想太多，修鍊劍術的人五感的靈敏度較高，他可以不用眼睛憑藉耳朵的聽力就可以分辨出陣法內的大致位置。
天羽靈皇看到天羽鳳曜已經被陣法中的幻術所迷惑，他使出一道靈力朝著天羽鳳曜劈去，就在他的指尖對準天羽鳳曜的胸口處只差一點點距離時天羽鳳曜突然睜開眼睛銳利的眼神鋒芒刺骨，天羽靈皇心想不妙卻被天羽鳳曜扼住了脖子處。
場外天羽舞衣的心『咯噔』了一下，她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一瞬間，陣法破除。
天羽靈皇不明白為何自己會輸得如此慘淡，他強烈的自尊心受到嚴重打擊，但他和天羽舞衣不一樣，他為人比較沉得住氣。
「鳳曜叔叔，靈皇甘拜下風！」
天羽朱雀嘆了口氣，他本人和一對子女已經輸掉，接下來他所有的期望都在小兒子身上，就算小兒子從小不親也比天羽鳳曜一個外人強！
阿琉沒想到他的對手居然會是源博雅，對於這個和安倍晴明齊名的男人他始終有所顧忌，他看了一眼高台上坐著的安倍蓮華，如果輸掉了他就不能成為他的守護者，只有守護者的身份可以光明正大地接近他、照顧他。
他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都落入了源博雅的眼中，源博雅今日來是為了挫挫安倍晴明的銳氣，他才不想當安倍蓮華的守護者。
一輪到阿琉上場安倍晴明的神色明顯有所變化，身旁的安倍蓮華感覺到父親大人對場上的少年明顯不一樣。
「晴明哥哥，你說誰會贏？」
伊藤愛梨一開始因為輸給源博雅很不高興，可看到天羽舞衣輸給了阿琉后心情好了幾分，若要她輸給自已最討厭的人還不如輸給別人。
「博雅兄！」
安倍晴明嘴上雖然這麼說，但他清楚源博雅這些年未修習什麼陰陽之術，而那個少年資質不錯，加上雪女的靈力日後前途無量。
「我也覺得！」
伊藤愛梨鬆了口氣，本來她以為晴明哥哥不會站在源博雅這一邊，是她多慮了，一個二十多年的深交摯友，另一個只不過才認識不久。
阿琉明白他贏不了源博雅，但據他所知源博雅雖為源氏家族最出色的『樂師』，可他的樂術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樂器以音樂聲化為靈力攻擊，靠的本就是樂器發出的曲調，若閉耳不去聽源博雅的攻擊力會降低許多。
源博雅一動琴弦，那道淡藍色的光芒朝著阿琉飛去，第一道攻擊似乎對他沒有影響，接著就是第二道，過了一會兒，源博雅發現自己的攻擊似乎被抵擋住了。
他仔細一看才發覺原來少年的耳朵里塞了棉花，能看出他破綻他不得不對眼前的少年刮目相看。
遇到這樣的對手令源博雅原本只是玩玩的心熱血沸騰，他加強了攻擊卻還是手下留情了幾分，他作為長輩總不能欺負晚輩。
果不其然，這一次的攻擊阿琉並未擋住而是擊打在了他的身體上，幸虧源博雅手下留情否則半條小命就沒有了。
阿琉明白不能這樣下去，他必須儘快找到源博雅的破綻亦或是找出一個克制他的辦法，否則他只能輸掉比賽，但他不想輸！不能輸！
「何必如此倔強？」源博雅看向倒在地上的少年，一慣調笑的眸子閃過一絲憐憫。
「還沒有結束！」
「什麼？」
源博雅一時沒有聽清楚阿琉的話。
「比賽還沒有結束，我不會認輸！即使被你打敗我也不會認輸！」
被打敗代表技不如人，認輸可關乎尊嚴問題。
「真是個倔強的孩子！」源博雅指尖撩動了一下琴弦，從琴弦發出的音調『噔』地一聲朝著阿琉而來，這樂聲有點像是鼓動的風聲彷彿都能看到與空氣觸碰時的紋理。
有了！
源博雅不想為難阿琉就使出了最後一擊，只是在那攻擊快要接近阿琉時突然被彈開了。
阿琉雙手攤開，掌心彙集成兩道靈力漸漸地幻化為一道透明的屏障，這屏障吸住了源博雅的攻擊又恰好反彈了攻擊。
聲音本就是會有迴音，阿琉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此刻源博雅使出的攻擊都會有一半反彈到他自己身上。
「我說過比賽還未結束！」
阿琉望向源博雅說道，眸子里透露出一股倔強。
源博雅擦拭了一下唇角的鮮血，笑容狂妄而肆意。
一旁觀戰的天羽舞衣心疼萬分，她的博雅少爺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