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發情期
莫洋挪了下屁股，對墨天身上冰冷又熟悉的味道感到不安。
墨天對排列成一排的三條蛇道：「小草去準備食物，你們兩個去露山修行一個月，回來直接到這裡報道。」
小草明顯鬆了口氣，彎了個腰轉身出門。
小南和小雨臉露微笑，跟墨天和莫洋道了謝緊跟著出去。
莫洋不認識什麼露山，他猜想應該是蛇界里的。
可想到兩條小蛇在某個地方受著罰，不禁有些擔心，它們是為了來看他被罰的，他不忍心，於是他主動開口問：「露山是什麼？」
「露山是靈山，在蛇界與魔界交叉，那裡有不少巨型野獸。」
莫洋抽搐著嘴角，義憤填膺的罵了出來，「你讓兩個小孩去那種地方修鍊？」
墨天順著他的背，笑道：「別擔心，他們是靈蛇，有幾百年的修行，它們只會把野獸當獵物，暫時沒有野獸能傷害到它們。」
莫洋聽它這麼說放心了不少，恍然回神才發現他們的姿勢不對，反彈性的跳開。
他什麼時候靠在它懷裡了？
墨天低笑一聲，身上還殘留雌性的溫度，「走吧！我帶你逛一下。」
莫洋下意識想拒絕，轉念一想它是這裡的王，有它帶著自己，有什麼可怕的？
「好。」
墨天走過去摟住他的腰往外面走。
莫洋小小掙扎了下見他不為所動，撇撇嘴放棄任它摟著，感覺到原來冰冷的大手漸漸有了溫度。
走了一會，莫洋沒有看到自己想象萬多遍的場景，慢慢放鬆心情跟著墨天走，眼睛轉來轉去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看到些未見過的花和建築時暗暗在心裡驚嘆。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們到了河邊，莫洋突然覺得眼熟，努力掩飾臉上的興奮。
這不是他碰到大蛇的那個地方嗎？
他真慶幸自己跟了出來！
「在這裡可以看到整個王宮。」墨天低沉的嗓音傳入耳。
這裡是墨天的基地，不管是發情期和脫皮期它都在這裡度過，除了它，沒有任何蛇有資格來到這裡。
莫洋回下神來，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整個蛇宮，巨大而輝煌。
「洗個澡吧！」說著，墨天就把他橫抱了起來，順著高高的瀑布流倒下去。
莫洋瞪大眼愣了好幾秒，只感覺耳朵颼颼風聲，突然張嘴尖叫，雙手緊緊摟住墨天的雙肩。
「啊……」
嘭的一聲，莫洋立即感覺到大量冰冷的河水湧入口鼻，空氣越來越少。
沒被蛇吃掉，卻要被淹死嗎？
要不要這麼可憐？
突然，口腔多了細長而冰冷的東西，反應過來那是什麼后，莫洋開始死命掙扎，拳頭打在水中再落到墨天的肩上。
墨天沒有放開反而抱得更緊，不知什麼時候露形的尾巴輕輕纏住他的手，大手托住他的後頸吸吮得更深。
莫洋緊閉著眼，手腳都在拒絕的亂動，「唔唔……」
和蛇舌吻什麼的，太瘮人了。
就在莫洋覺得自己快要窒息時，墨天終於放開了他，巨大的尾巴纏住他的腰身，讓他浮在水面。
得到自由后，莫洋大口大口的吸著空氣，抬手擦拭嘴唇，用力得都擦破了皮。
墨天靜靜看著他的動作，等他平靜下來才慢慢帶著他游上岸，蛇尾一顫變回結實修長的腿。
莫洋瞪大眼看著墨綠色的尾巴變成雙腿的過程，這才發現剛剛纏在腰間的是墨天的尾巴，想起那滑膩的觸感，他突然打了個寒戰，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怕的。
其實他是氣的，可他不敢罵，怕把他惹怒了。
「還好吧？」看到他蒼白的臉色，墨天溫潤問道。
下來的時候它有護著他，應該是沒有受傷才對。
莫洋敢怒不敢言，皺著眉搖頭。
墨天又問：「冷嗎？」
莫洋抱著雙臂點頭，看也不看它一眼。
「回去吧！」墨天彎腰把他抱起來，以最快的速度往王宮走。
莫洋僵直著身體，窩在它懷裡一動不敢動。
他們很快就回到王宮，墨天把他抱回了原來那個房間，將他輕輕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王，蛇后你們回來了，我去把食物熱一熱。」小草見他們回來了立即端起桌上已經快涼掉的東西往外走。
「不用……」莫洋叫住它，聲音有些虛弱，「我不想吃。」
「啊？不吃東西怎麼行！」小草皺著蛇臉。
莫洋沒回應他，抱著一角被子，背對著墨天，鼻間傳來一陣香味，眼皮顫動了下就睡著了，身體失了防備，慢慢軟了下來，眉頭也舒展開。
墨天伏在他耳邊，輕輕含住他的耳珠，輕聲低沉道：「希望你能承受住我的發情期。」
說完替他掖好被子，起身往外走。
「王？」小草不解地看著墨天，它也聞到了那道香味，是蛇界里的安神葯，它不懂的是，為什麼要用在蛇后的身上。
「讓他睡會兒，你也下去休息下吧！」墨天淡漠的點了下頭，出了房門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決定渡過發情期再把他接回正宮，再上他那防備的樣子，知道要跟自己要跟它睡不逃跑才怪。
活了萬年，他也懂得進退。
拓雅是它的，不管是上一世還是今世，投胎人類它也會讓他回到自己身邊。
「王，長老有找！」一條淡黃色的蛇影閃了出來，擋在墨天面前恭敬道。
「恩。」墨天淡淡應了聲，大步繼續往前走，黃色蟒蛇頓了下，遊動著蛇身跟了上去。
墨天腳步未停，冰冷冷的聲音由上方傳來，「近期以人形出現。」
蛇一聽停下了，「是。」說完切換自如的化成了人形，是一條大概二十歲左右的雌性，披著淡黃色的大袍。
當墨天跨進宮殿門口，幾個較老的男女都往它身上看去，聞到它身上的味道時都不約而同的皺眉。
墨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目表情的等待著它們開口，看不出它在想什麼。
「墨天，西側宮那名人類你想怎麼處置？」其中一名老者先問了出來，語氣還算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