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逃跑的後果
莫洋這才鬆了口氣，也不敢扭頭看他的表情，整理好衣服坐了起來和它拉開距離。
整個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突然的拍門聲把莫洋嚇了一跳，仔細一聽便能聽見墨仙氣急敗壞的罵咧咧。
莫洋嘆了口氣，一點心疼被扔出去的墨仙，對他來說，再可愛也是蛇，原本是不討厭的，可發生那樣的事他做不到喜歡。
這時墨天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他的視線，莫洋抬頭愣了下連忙跳開。
墨天臉色不變，只是在心裡嘆了口氣，低頭湊近莫洋，輕輕落下一吻然後將門拉開。
外面的墨仙不滿的嘟囔幾句，推開自家大哥衝進房內，直接撲進了莫洋懷裡。
微涼的觸感讓莫洋愣了下，扯了扯嘴角看向墨天，他和墨仙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還能隨便撲！
墨天則皺眉看了眼墨仙的後腦，又看了下莫洋，最後面目表情的說了句，「仙兒，別惹我。」
墨仙僵了下身體，只能吧唧著嘴從莫洋懷裡離開，和墨天不同的清晰琥珀色眼睛靈動的轉了一圈，挽起他的手道：「我帶嫂子去蛇園，順便摘點蛇信花。」
墨天臉色緩了些，想了下點頭道：「去吧！」
雖然不知道蛇園是什麼，但光聽名字就讓人頭皮發麻，心理無比抵觸的莫洋下意識要拒絕，可墨仙已經拉著他出了門。
墨天沒有理會他的求救眼神，出了門和他們背道而馳。
莫洋抽搐著臉：「……」
墨仙算是個話嘮，從出門就開始說個不停，說著蛇界這些年發生的趣事。
莫洋來了興趣，內心的抵觸似乎輕了不少，聽得眉開眼笑，正想提問時眼前突然竄出一條拇指粗的環銀蛇，把他要問的話都嚇了回去。
雖然不知道墨天算什麼蛇，但黑白相間的環銀蛇他還是認識的，被咬到差不多就廢了。
環銀蛇似乎知道自己惹了禍，豎著身體噝噝幾聲。
墨仙聽后，彎腰摸了下它的頭，嘴裡吐出幾個莫陽聽不懂的音節，然後指了下前面的方向指了下，環銀蛇又噝噝兩聲，扭動著纖細的身體往那邊游去。
「嫂嫂你熱嗎？」墨仙直起腰，扭頭看見莫洋居然出汗了。
我是怕！
莫洋一口氣卡在喉嚨，白著臉搖頭，忍不住好奇的地問了句：「你剛剛跟它說什麼？」
「啊……剛剛小銀環迷路了，我給它指路呢？是不是很可愛？」墨仙嘿嘿笑著解釋道。
莫洋抽搐著嘴乾笑。
一點也不可愛。
「嫂嫂，你現在聽不懂蛇語了嗎？」它有聽大哥說，現在的嫂嫂是轉世，聯想到他剛剛問的話，便問了出來。
莫洋愣了下，「恩，聽不懂。」
「沒關係，我教你。」墨仙自告奮勇。
「不，不用了吧！」
「不行，不會蛇語在蛇界怎麼生活啊！」墨仙皺眉。
莫洋抽搐，誰要在蛇界生活？
「蛇語很好學。」
……「哦！」
墨仙沒在意他僵硬的笑容，拉著他的手轉彎進入後花園。
頓時，入眼的是各種顏色品種的大小蛇，有些慵懶的趴在石路睡覺，有些攀爬到花梗上玩耍，更有些已經往他們爬過來。
莫洋瞪大眼，無心欣賞蛇園的美景，身體僵硬得幾乎忘了動作，耳朵全是蛇吐信子的噝噝聲，他甚能感覺到那兇狠的冷光。
不知道墨仙說了什麼，有些膽大的蛇爬到莫洋的腿邊，伸出信子舔了舔他光裸著的小腿。
莫洋一個激靈，抬腿把咬著衣擺的小黑蛇甩了出去。
發出噝的一聲，小黑蛇被甩到了花叢上，翻了個身不死心的繼續往莫洋爬。
莫洋怒道：「這是什麼地方，我要回去了。」
見自家嫂嫂好像真的被嚇到了，墨仙立刻收起笑，發出警告，頓時所有蛇都不動了，原來趴在小石路曬太陽的蛇類都拖著懶散的身體游入草叢。
莫洋喘了幾口大氣，冷冷的看了眼墨仙，狠狠捏了下動彈不得的大腿肉，恢復了些知覺才轉身想走。
一群大小不一的蛇可比墨天一條大蛇恐怖得多，被大蛇一口吃掉還不用被分食，這一群蛇圍過來估計他也就屍骨無存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想快點離開這裡，回到自己原來的生活。
去特么的蛇園，去特么的蛇界，老子是人類。
莫洋臉色發白，從心底冒著寒氣，也不管墨仙會怎麼樣。
「嫂嫂別走，我們去摘蛇信花。」墨仙知道自己闖禍了，弱弱的拉住莫洋的手。
「滾開，別碰我！」莫洋崩潰的大喊，警惕著周圍會突然就上來的蛇。
墨仙縮了縮肩膀，咬著牙委屈的看著他，它就是想讓嫂嫂早點習慣蛇界，畢竟上一世已經過去幾千年了。
無視掉它欲哭的眼神，莫洋轉身就跑了出去。
墨仙沒去追，嘟著嘴瞪了周圍的蛇一眼，獨自往小路的深處走去，想著摘點好看的蛇信花，回去跟嫂嫂好好的認個錯。
莫洋一心只想著跑，可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迷路了，到了個從來沒到過的地方。
回過頭，雖然後面還是原來的路，可他一點都不想再回頭。
他要走，現在就走！
莫洋咬咬牙，見周圍安安靜靜的沒有一條蛇，決定了繼續往前走。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周圍一絲蛇氣都沒有，額頭冒著薄汗，身體卻越來越冷。
路好像沒有盡頭，可他還是一點放棄的欲/望也沒有，他一定要逃出去。
也許是走太久了，後面開始隱隱作痛，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
這幾天他一直沒怎麼樣吃東西再加上被墨天做了那些事，體力早就被透支，只能扶著牆一步一步往前走，耳邊突然傳來了水聲，莫洋臉色一喜，突然想到遇到墨天那時的場景，硬生生止住了腳步，轉而往另一個方面走。
墨天坐在大堂聽著長老們的苦口婆心，皺著眉不說話，突然感覺不安。
下面的蛇還在說話，忍了一陣終於心煩意亂的喊停，「你們不必再多說。」說完便大步走了出去，直奔蛇園方向。
進了蛇園很快就找到了沉迷花香的墨仙，凌厲的琥珀蛇眼將周圍掃視一圈，卻沒看到莫洋的身影。
他知道，莫洋不敢一個人面對這麼多蛇，根本離不開墨仙的保護，可現在卻找不到人。
「拓雅呢？」
墨仙回過頭，興奮地的舉著手中的蛇信花，笑得一臉期待，「哥，花都開了。」
「我說拓雅呢？」墨天無心欣賞，沉聲又問了一次。
「嫂嫂已經回去了啊。」墨仙一臉無辜。
墨天皺眉，繼而轉身往莫洋所在的房間走。
墨仙有些莫名其妙，大眼轉了一圈，突然想到了什麼，飛快的跟上了墨天的腳步。
莫洋是人類，而墨天還沒有對外宣告他是蛇后的消息，即使跟拓雅長的一樣，可畢竟過了千年，蛇宮的蛇已經換了一批又一批，認不得也是正常，而一個人類在蛇界亂跑可不是什麼好事。
回到房內發現莫洋並沒有回來過的痕迹，小草一臉茫然的站在一邊。
墨天黑著臉，只能閉上眼感受莫洋的氣息，尋找他的蹤跡。
這邊，莫洋已經沒力氣了，可他慶幸終於走出了蛇宮，眼前是一片樹林，他不知道會通向哪裡。
靠在樹頭休息一會恢復了些體力，撐著膝蓋站起來，準備過這片樹林。
走了沒多久，身後傳來爬動著的悉悉聲，莫名熟悉，熟悉得讓莫洋一陣頭皮發麻。
該大會是追上來了吧？
開玩笑的吧？
不管三七二十一，莫洋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提著心拚命往前跑。
然而墨天並沒有讓他走得太遠，一個竄身上前便擋住了他的去路，蛇口大張，蛇眸更是憤怒得尖銳，莫洋嚇壞了，瞪大眼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大蛇做不出任何反應。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墨天！
墨天一動，伸出長長的紅信子把人卷到嘴裡，就著蛇形回蛇宮。
莫洋嚇得一動不敢動，耳邊只有嗖嗖的風聲，直到被扔到床上才睜開眼。
這時的墨天已經恢復人形，只是琥珀色的眼睛變成了金色，臉容冰霜得沒有一絲表情。
一人一蛇對視了很久，墨天冰冷冷的聲音響起，「為什麼會到樹林？」
莫洋苦笑，總不能說他是要逃吧！
「剛剛為什麼要逃？」墨天見他不說話，又問。
莫洋扯謊道：「我不知道是你。」
墨天似乎信了，憤怒的氣勢也去了點，摟著他的腰噌噌他的脖子，低聲道，「不要想著離開。」
莫洋痛苦道：「墨天，我不是蛇，也不是什麼拓雅，你放我回人界行嗎？」
「不，你是拓雅。」
「我不是。」
「你是。」墨天堅持，看著他嘆氣。
莫洋沒有再反駁，僵著身子讓他抱著。
「拓雅，我想要。」墨天舔著他的脖子，信子在流連在鎖骨。
「不要，墨天，我真的不是蛇。」莫洋愣了幾秒，想起那天的凄慘嚇得快哭出聲。
「乖，為我生個蛋。」墨天低沉道，輕輕舔了下他的耳窩，微涼的氣息噴在他臉上。
生蛋？
莫洋瞪大眼，來不及說話便被墨天吻住，長長的信子在裡面翻滾。
「唔……」莫洋被逼張嘴承受。
一吻結束，墨天把人抱上床，「今次用蛇形。」
「啊！！！」
房間里傳出莫洋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