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愛即是怨1

  「殷王殿下，你也說了，小妹不是笨蛋，她知道目前最能保護她的人是誰……於是演演戲，讓你以為她痛恨夜皇。」大公主的聲音透著濃濃的嘲諷。


  「但是殷王殿下，你難道沒發現破綻嗎？」


  「夜皇論武力，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他為什麼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一路追著你進入黑荒漠？！」


  「因為你手上有秦莫執！這個傳說中的爐鼎！這個知曉天玄圖下落的小公主！也是私下與他夜皇有山盟海誓的女人！」


  大公主言辭鑿鑿，似乎她冷眼旁觀了這一切。


  殷墨陽心思急轉——


  在黑荒漠中，夜皇見到秦莫執的時候說了什麼？

  莫執，朕來接你了。


  嗯？你真的撞到頭，不記得朕的名諱了？

  你既然記得朕的名諱，為什麼還在別的男人懷裡坐得這麼舒適？


  為了她，朕當小人也值得。


  聽話，快過來，乖。


  就算天玄圖不在了，你也應該歸屬夜國。


  當朕的皇后，豈不是更好？

  ……


  …………


  夜皇當時說的這些話，自己並沒有當回事，以為他是在誘哄秦莫執。


  可是此時再次想起，居然發現與大公主的述說完全能對的上！


  仔細一想，自己好幾次覺得秦莫執不像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公主，她眼底的幽黑，似乎隱藏著一些難以言說的情緒。


  殷墨陽嘴角勾出一絲冷笑，自己難道是瘋魔了？


  等一個小冬瓜長大，就真的認為這個小冬瓜會像自己一樣、心心念念的想著對方？


  「吱啞」一聲響，打斷了殷墨陽的思緒。


  身後的院門被兩個親兵打開。


  殷國的左相許衍之，抖了抖他的水袖，向殷墨陽作揖道：「墨陽王爺，好久不見……」


  殷墨陽冷笑一聲道：「是好久不見，一見面，你就送本王一個大禮？」


  許衍之不與他爭辯，只是躬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王爺，這裡人多繁雜，我們上議事廳說話。」


  議事廳，就是一線關城樓上的那棟三層飛檐的樓閣。


  一樓是平時商議軍機、處理軍務之處、二樓放著強弓硬弩、三樓則只有小小的一個房間。


  房間里只放著幾把椅子。


  殷墨陽一揮戰袍，坐在中間主位上，問道：「左相大人，來迎接本王，只需要派一名將領即可，為何勞動你親自前來？」


  許衍之從門外親兵那裡接過茶水托盤，給殷墨陽斟茶，他笑道：「王爺您難道不知道？」


  「左相聰明絕頂，你的心思本王猜不到。」殷墨陽端起茶來淺飲一口，「你是來替陛下興師問罪的吧？有話就直說，本王沒心思與你繞彎。」


  許衍之坐在他的下方，笑道：「那，在下就冒犯了……」


  「王爺您身份超然，既是我大殷國的墨陽王、也是統帥三軍的大元帥、還是仙魔之境中獨霸一方城池的魔尊，為何這次如此衝動？根本不知會陛下一聲，就率軍南下？」


  許衍之收斂了笑意，很嚴肅的看向殷墨陽。


  「……過後本王自會向陛下解釋。」殷墨陽知道這是自己理虧。


  欲界之中，以權為尊。


  既然身在欲界中，就要考慮到皇權的威嚴。


  「陛下是王爺的晚輩，哪裡敢要王爺來解釋……再說了，陛下對王爺十分仰慕敬佩、也十分信任，絕不會責怪王爺，只是——」許衍之微微皺起了眉頭。


  殷墨陽冷冷的說道：「左相，本王說了，有話直說。」


  「只是朝堂之上，陛下很為難……王爺您這樣架空皇權，讓百官怎麼看？讓陛下怎麼統御群臣？」


  殷墨陽回味了一下他的意思，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