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第二束玫瑰花
氣派豪華的會議室內,坐在主位上的蔣紹霆一臉寒霜。
j&c集團建築物外層的鋼化玻璃將陽光折射,溫暖光芒瞬間變得冷硬。
關於今天早上的事公司上下已經有所耳聞,可任誰都沒有那個膽量去直接問他。
冷峻臉龐給人以諱莫如深的感覺,令人無法揣摩透這個男人此時的想法。
「蔣總,最近……伊恩家族動作頻頻,我們在法國的幾個競標項目……」
話還沒說完,蔣紹霆精銳深眸已經冷冷掃了過來,嚇得對方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繼續說下去。」猶如漫不經心轉動著拇指上的黑玉扳指,身子倚靠在椅背上。
蔣紹霆如同是一頭即將蘇醒的獵豹,即便是還沒有任何動作,卻已令人膽寒!
「接連被伊恩家族給搶走了。」硬著頭皮將整句話給說完,就連呼吸聲都消失。
「搶走?接連?」蔣紹霆冷徹的嗓音帶著嘲諷。
四周噤若寒蟬,沒人敢搭話,至於蔣紹霆鷹隼般利眸環顧掃視一周。
自從老屋一別,伊恩·派克的動作似乎又開始放肆起來。
「對不起,蔣先生。」
話音剛落,只聽到啪的一聲,文件夾被重重的扔到了對方面前!
「我花錢雇你們來,不是聽你們跟我說對不起的!」眸底儘是諷刺之意。
「是,蔣先生。」
「法國是伊恩家族的地盤,我知道有些事情進展的會很不順利……」
蔣紹霆轉動拇指扳指,壓迫感十足。
「但是,你們都是世界各地的精英人物,只有不盡心,沒有不可能完成的事!」
將手伸向法國地盤是蔣紹霆計劃中的事,自然也想到過來自伊恩家族的阻礙。
「可……伊恩家族畢竟是您亡妻的……」
對方的話還沒說完,已然與蔣紹霆雙目相對視!
「你這是在教我做事?」蔣紹霆笑了,不過那笑意卻並未及眼底。
嚇得對方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叩叩叩的敲門聲從外面傳來,下一刻阿奇的臉出現在眾人眼前。
只見他徑自來到蔣紹霆的身邊,附身自他耳邊說了什麼,不過瞬間……
蔣紹霆的臉色陰鬱了片刻,陰森已經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表情。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話說著,阿奇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門口。
「不惜一切代價,半個月之內,我要拿下法國的市場,你應該……」
蔣紹霆站起身,預示著這場會議已經接近尾聲。
「你應該能夠懂我的意思!」一句滿含深意的話語在眾人耳邊如驚雷般落下!
滿含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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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浮生表情有些驚愕的看著於秘書連同衣服一起帶來的紅玫瑰。
如同昨天送來時一樣的嬌.嫩與鮮紅,如同血一樣的欲滴,可……
「送花的人又來了,正好我一起簽收了。」
於秘書本來想乾脆將這件事壓下,不過想了想還是將這束玫瑰花送來。
許浮生伸手將花內的卡片拿出來,卡片大部分的地方是空白的……
唯有一個大大的阿拉伯數字『2』,以簽字筆描繪著。
她若有所思的看著那數字,昨天,昨天的卡片上寫的是『3』!
這數字,有什麼暗藏的含義嗎?而送這花來的人,又到底是誰?
正想著,休息室的門從外面被推開。
蔣紹霆走進來,目光落在花上時,有寒光閃過。
「於秘書你先出去。」剛開過會,蔣紹霆身上銳氣還未消散多少。
於秘書將裝有衣服的牛皮紙袋放在桌上,趕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我一直都覺得玫瑰花很俗氣,送玫瑰花的人亦然。」
伴隨著這句話音落下,幾朵紅玫瑰已經殞命於蔣紹霆的手裡。
殘落的花瓣飄然灑在地上,要多凄涼就有多凄涼。
「俗氣?是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被伊恩·派克綁去倫敦參加晚宴時……」
許浮生似乎是在回憶,蔣紹霆猛然想起什麼,臉色變得很難看。
「某個男人就是拿著一支玫瑰花邀請的我,一起跳的探戈。」
——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連讓她拒絕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將那支紅玫瑰插進了她輕挽的髮髻內。
「所以你是在說你自己很俗氣?」
此時許浮生還穿著他的襯衫,歪著腦袋煞是可愛。
「我的確是個渾身沾滿銅臭氣的俗人。」
邊說著,蔣紹霆的手邊伸過去掐了下她的臀,儘管隔著薄薄布料,手感很好。
「你……你不要臉。」
許浮生臉漲的通紅,想要向後退,卻敏.感發現他的手扯著自己的底.褲。
她往後退的幅度稍微大一些,底.褲就會隨著他動作被下拉。
「你是第一個還活著對我說這句話的。」
他似乎心情有所轉好,但對那束紅玫瑰依舊很是嫌惡。
「那些人是被人雇來的。」蔣紹霆一邊將紅玫瑰扔進垃圾桶里,許浮生愣了下。
或許心裡已經有所準備了,但聽到這個答案,還是忍不住手指發涼。
「我猜到了。」畢竟,太像是有預謀了不是嗎?
「不會再有下一次,我保證。」他的聲音,令人不由心安。
可這種心安,卻令許浮生陡然間有另外一種的不安。
「為什麼偏偏是我?」她的不確定,來源於自身的不夠好。
蔣紹霆沉默了半響,或許是在認真的找到答案。
「或許最開始並非非你不可,可總歸有些感情,是不以人的意志為支配的。」
如果,沒有最開始的糾纏,或許,就不會有現在不受控制的發展……
「我要出去一趟,如果你想要回家,我會讓阿奇送你……」
「不,我想要上班。」她缺錢,很缺。
「你……」她總是這麼不聽話,蔣紹霆都已經習慣了。
「有事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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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雨柔站在病房的洗手間內,鏡子里映出她蒼白的小臉。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嘴角勾起一抹甜絲絲的笑,從架子上拿了支新買的唇膏……
顏色淡淡的,粉粉的,剛抹上,就有瑩潤的光澤,為那抹蒼白的小臉添色不少。
只是抹上沒多久,她又抽了張紙擦的乾乾淨淨,不留下任何痕迹。
等下,她還要去殷陸離的病房看他,這唇膏還是等到下次見蔣先生的時候再用!
心裡正這樣想著,陳雨柔從洗手間里走出去,臉上掛著甜甜的笑。
可門,卻突然從外面被推開。
陳雨柔嚇了一跳,可在見到蔣紹霆的瞬間,欣喜若狂!
「蔣先生,您怎麼會來?」或許是太高興了,陳雨柔說話都結結巴巴的。
蔣紹霆沒說話,只是用著一種陰沉的眼神望著眼前這個小女人。
如果說最開始陳雨柔的確是被喜悅刺激的大腦一片空白……
那現在她的理智也全都回來了。
「蔣先生,怎麼了嗎?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陳雨柔小心翼翼的開口,聲音柔柔弱弱的。
「你做了什麼,難道需要我幫你複述遍嗎?」
蔣紹霆聲音很冷,跟陳雨柔的喜悅相比,他就像是塊冰。
陳雨柔心裡咯噔一下,她做了不少事,被蔣紹霆這麼一說,著實有些心虛。
「我不懂……我不懂蔣先生在說些什麼?」
除了裝傻外,她真的不知道還能做什麼來隱藏自己。
蔣紹霆沒說話,只是用那雙深諳人心的冷目盯著陳雨柔,不過才瞬間……
陳雨柔就覺得自己像是被水泡了似的,後背陣陣寒涼。
「我不喜歡別人把我當傻子,你做過什麼,你心裡很清楚。」
蔣紹霆笑了笑,不過頗為冷冽,令陳雨柔呼吸一窒,也同時牽動了自己情緒。
突然見,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小臉煞白煞白。
電光石火間,陳雨柔突然明白了蔣紹霆為什麼來找自己。
「對,沒錯!是我請人去公司門口警告許浮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