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民國教師(十四)
錦鯉小分隊到了平洲之後就換了一個工作,不用再去進行什麼危險的任務了,而是成為了情報收集員,生化研究員這樣的存在,譚蒔更是令人驚訝成為了商人,兼帶開設課堂。【鳳\/凰\/ 更新快 請搜索//ia/u///】
譚蒔開設的課堂講的都是一些開拓思想的課程,不光有關於哲學思想的,還有實幹創業等思想的,他只講過一節公開課,後來都是需要經過篩選才能成為他的學生。
他講的東西要給能接受,接受了能為之所用的人才行,否則也是在浪費時間。
關於做商人,他表面上是在引進一些外國的先進機器藥物之類的東西,暗地裡卻是在做武器生意,而這一切都是在周慕的授意和支持下進行的。
就這樣又過了一年,譚蒔有些想回桐城看看小蒔了。
而正在他打算請個假回去的時候,周慕卻交給了譚蒔一個任務。
「你讓我去十二區?」十二區是一個起義者自由組建而成的根據地,這個根據地和別的根據地最大的區別就是這個根據地的兵力和能力都比較強一些。
譚蒔回想了一下十二區的地理位置,發現離桐城也不是太遠,走大道兩三天就到了。
「他們缺少一個書記,你去吧。」周慕看著譚蒔道:「早點完成任務,培養出頂替的人就馬上回來。」
譚蒔道:「那這邊……」
「我會親自看著。周慕嗓音低沉磁性,讓人耳朵不自覺就生出酥麻感:「我等你回來。」
譚蒔現在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不說他如今在平洲里的威望,就說他掌控的武器生意,平洲的武器都是在譚蒔手中輸出的,在國外的攻擊線都被譚蒔抓在了手中。平洲除周慕以外的高官對譚蒔無一不是客客氣氣的,雖然依舊有懷疑他和周慕關係的,卻再沒有那樣貶低譚蒔的話了,關於他們之間的緋聞也就是成了點風流韻事。
這一切縱然有譚蒔自己努力和能力的緣故,卻也是周慕給的機會和支持,譚蒔和周慕的關係也越來越好。
周慕此時這麼說譚蒔也沒有感覺到不對,而是做保證似的:「我半年內一定回來!」
周慕看了譚蒔一會兒,突然道:「我給你準備好了軍裝,你先去試試看合不合身。」
「好啊。」
譚蒔一直都是一襲對襟長袍,一看就是教書先生一般,整個人看起來是非常內斂的。
而當他穿著軍裝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卻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譚蒔的身材比以往已經好了很多,看著雖然瘦,卻是精瘦,裡面是有肉的,撐的起軍裝,而且由於是定做的緣故,看著十分的服帖修身。
軍裝的樣式十分的莊重,扣子扣到了喉嚨口,腳下穿著長靴,堅硬的帽檐,黑色的底,環繞著一圈金色的穗,再往上正中是一塊徽章,莊嚴肅穆。它也很好的勾勒出了身體的曲線,腿修長而筆挺,一條牛皮色的皮帶扣住,勾勒出勁瘦的腰身,那線條十分的優美,讓人有人移不開視線的感覺。穿上這身衣服之後,自然而然的就帶上了一股軍人的氣質,鐵血,禁.欲,氣勢強大。
周慕覺得有些不對勁,他的視線在譚蒔的眼鏡上多停留了一會兒,突然向前邁了一步,在譚蒔驚訝的眼神中伸出手,將譚蒔鼻樑上架著的眼鏡取了下來。
沒了眼鏡,露出了那雙澄亮的眼睛,劍鞘般的眉,鳳眼清貴風流,鼻樑挺翹,薄唇微微彎曲帶出了幾分危險感。
這樣整個的就協調了。
真好看。周慕的腦海里蹦出了這三個字。
譚蒔走到鏡子前,在看到自己的模樣時,有幾分恍惚。透過鏡子,他彷彿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好看嗎?」周慕問道。
譚蒔毫不猶豫的道:「好看。」
周慕也點了點頭:「嗯。」
譚蒔後知後覺的感覺自己這樣似乎有些太自戀了,微微有些羞赧,偏頭看向周慕,卻發現周慕居然在用一種凝視的眼神看著自己。
周慕看著譚蒔發紅的臉頰,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沖.動。
一種安靜的氛圍在蔓延,兩人各自沉默了一會兒,周慕道:「春節我會回一趟桐城,到時候我來接你一起?」
「好啊。」譚蒔含笑點頭,愉快的心情柔化了眼角的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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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蒔出發前不僅把自己的生意交付給了周慕,更是把自己的十五個學生也交託給了他。
譚蒔和周慕之間要比外人所認為的更加互相信任。
出發去十二區譚蒔有專門的人護送,這個人就是魏琛華。
在譚蒔的學生們心中,譚蒔和魏琛華是有幾分曖昧因子在的。他們毫無障礙的接受了兩個男人之間存在曖昧的可能,並且認為魏琛華是個很靠譜男人,值得相信。
這次離開的時候他們依舊對譚蒔擠眉弄眼,讓本來有幾分分離感傷的譚蒔頓時哭笑不得。
譚蒔一行人走的很低調,卻依舊不知道怎麼的泄露了消息,引來了一些想暗殺譚蒔的人。
魏琛華在周慕的手下也算是名聲赫赫,由他護送的人,定然是什麼不凡的人物。鑒於某些需要,別人提到錦鯉小分隊,錦鯉的組長蒔花,倒是覺得如雷貫耳,但是譚蒔個人的名聲卻並不顯。
而且就算是代號蒔花這個身份對外也十分的神秘,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前來正面和暗處來接近譚蒔的人,譚蒔一律採取了扔給魏琛華處理的政策,無論是美人還是特工,沒有經譚蒔的手卻都被處決了。
到了十二區的時候,自然有人熱情的來迎接,吃完接風宴,譚蒔和魏琛華在外散步,秋天的晚風帶著點寒涼,兩個人卻始終身形筆挺,巍然不動。
譚蒔笑道:「少將派你來護送我,說不定還起了反效果,你的名聲可比我大多了。」
但是你我在少將心中的地位那是沒得比啊。魏琛華在心中搖了搖頭。魏琛華語調格外認真的道:「少將也是關心你。」
譚蒔道:「嗯,我知道。」
魏琛華扯了扯嘴角,最終什麼都沒說。
「我明天就得回去,你在這裡好好保重。」魏琛華遞給譚蒔一張紙條,道:「這是十二區中保護你的人。」
譚蒔隨意的瞥了一眼上面的名單,在發現好幾個高官的時候眉梢微挑:「少將的人?」
「少將早就料到了會有這樣的場面,所以早早的就將自己的人派到了各個基地,名單上我也不清楚,這份名單是我唯一接觸到的。」魏琛華笑道:「但是我拿在手上,也沒看。」
譚蒔微愣:「嗯……」
在月色下看人,越看越有韻味,當然,首先看的這個人原本底子就是不差的。魏琛華看譚蒔的時候,就覺得譚蒔會總被傳一些桃色緋聞不是沒有原因的。就算戴著眼鏡,仔細看也會發現和容易吸引人,若是摘下眼鏡,整個人的氣質就更加外放了。譚蒔的長相精緻立體是一方面,也格外有著一種風流韻致。
魏琛華突然開口問道:「譚蒔,你為什麼要一直戴著眼鏡?」
譚蒔詫異的看向他,道:「近視了,就戴了,有什麼不對嗎?」
「沒什麼。」魏琛華搖了搖頭,沒有繼續這個問題。
他越接近譚蒔就越有一種感覺,譚蒔的那副眼鏡作用並不是為了更好的視物,而是在封印遮擋一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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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地里書記的權利很大,但是任務量也很大,尤其是剛上手的時候,與此同時,他還要培養幾個助理,在初期的時候,這些助理並不能幫上忙,反而要他教導。
每次累成狗的時候譚蒔都要在心裡問候周慕幾次,但是只要一想到結束后可以向周慕討要大量好處的時候,他就又覺得心中的鬱氣散了不少。
起初十二區的人尊敬他只是因為他來自平洲,要說多尊敬他,那是不太可能的,雖然長的俊,但是這樣只能被人更加請看的叫一聲小白臉。而且他就算是從平洲出來的,卻沒有什麼聲明,倒是在最初的時候,他們對待魏琛華反而要更加的熱情小心。
譚蒔理解他們,所以他會好好的讓這些人轉變他們的思想。
譚蒔不僅將自己的時間用在了規劃戰略方針,基地發展方針等處去,也親近加入了訓練,當然,他是教官。並且制定了競爭條目,十二區一共有二十一個教官,每個教官都帶著三個連的人為一區,從此這些教官以及他們所帶的學生,都是競爭關係。
第一個月,他被分到一批最難搞的學生,裡面的人都都是百里挑一的拔尖人物,他們並不想拘束於一個連中,十二區的團長之一對譚蒔說,這些人都是要重點培養,最後領班的人。
這樣特殊的學生譚蒔已經帶過一批,不覺得難搞反倒是十分親切。對於這些人,最主要的是亮出自己的實力,並且給他們一個更加高的目標,讓他們明白自己還差得遠呢。
第一次就去見自己新的學生,譚蒔換了一身更日常的軍裝去,以前上官雲姚帶的四班的學生喜歡嘲笑他是老男人,但是當初他滄桑的只是氣質,他的面容看起來還很年輕,一張白皙嬌小的臉襯著並不高大的身體,看著更顯年紀輕,比那些晒成碳的兵看著更加青蔥水嫩。
陽光將他的皮膚照耀的多了幾分透明感,臉上細細的絨毛都被第十二區三連的一群新兵看的清清楚楚,鴉色的濃密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陰影。
看著就是一個少年啊,眾人一片鴉雀無聲。對於會派譚蒔來做他們的教官表示很疑惑。
不過,第一天,大約是他們對譚蒔美好外貌欣賞的最後一天了,自第一次之後,他們連和教官直視的勇氣都沒有了。
譚蒔將他們訓的很慘,遠比別的區別的連要更加的兇猛,他們當然會反抗,會抱怨,這樣的後果就是他們被譚蒔修理的更慘,連帶受到了更多的,類似於不能吃午飯,環山地馬拉松跑等等的懲罰。
他們在譚蒔的手下基本上是懵逼的,每天除了訓練還是訓練,哪裡還有多餘的精力搗亂犯事,他們若是有一點的亂來,就會馬上受到孫悟空那樣被五指山鎮壓的感覺。他們發現譚蒔總有各種法子來鎮壓他們,漸漸地他們也很自然的對譚蒔產生了敬佩臣服的心態。
可是,他們都不是什麼安分的人,有點本事的人都不太可能會很安分,他們心中總有一股逆反因子。
在經受了譚蒔的強力壓迫后,他們終於在一天爆發了,集體對付譚蒔,這像是早飯一樣的大排場讓其他區的人都為譚蒔抹了一把汗。
譚蒔不僅是十二區的教官還是整個十二區的書記,是和平洲關係的維繫,其他人自然不可能看著他受傷,短短時間內譚蒔的身邊就圍上了一圈的人,將譚蒔給護的密不透風。
這些人自然是被修理的很慘,譚蒔把他們都埋在了土裡,一個個的從他們的身邊,頭上走過,冷笑道:「想仗著人多對付我?看你們慫的,慫包!」
「你們以後是其他隊伍的領頭,你們比他們厲害一點所以這麼橫。但是你們要記住,我是這個區的領頭,你們的上司都是歸我差遣,你們算是哪根蔥嗯?」
譚蒔的話有人表示不服氣,譚蒔抬腳就將人往下踩,直到對方求饒。他道:「不管你們以後會怎麼樣,你們這些人目前就是十二區的菜鳥,作為最底層的菜鳥,你們沒資格抱怨不服氣。菜鳥難道不就是用來操練的嗎?」
「當然,也歡迎你們來挑釁我,前提是你們有這個能力。」
這一天之後,譚蒔給他們加大的訓練量,這群剛冒出桀驁不馴苗頭的兵重新被譚蒔打壓下去。
桀驁不馴也不是不好,打仗么,也拼著一股子氣呢,但是譚蒔卻不想他們在還沒成長起來的時候就因為這個毀了自己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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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深山裡冷的不行,譚蒔想著就給那群人增加了一下運動量。當身體完全動了起來的時候,外界的寒冷並不能奈何的了他們,反倒是一直躺著不動的話,反而會冷得無法忍受。
不過這是譚蒔對待屬下們的一番說辭了,越發在根據地裡頭說一不二的譚蒔並沒有跟著一起去跑,而是吩咐了副教官陪跑,他自己則是躺在炕上,腿上蓋著棉被,歪在柔軟的枕頭上看書。
等到外面天都要暗了,十二區三連的人才從外頭回來。副官進來報告今天的情況,他一掀開帘子,一股溫暖的暖風撲面而來,房間里並不悶,桌子上放著一籃子新鮮的水果,還有一盤已經切好放好了竹籤的水果,它們散發出淡淡地清香,讓人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譚長官,我們在路上救了一個孩子,他傷的很重,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現在已經送到了醫生那邊。」
譚蒔的視線從書上移到了副官的臉上,淡淡地道:「這裡是山裡,還是這樣的天氣,你覺得一個小孩兒是怎麼來到這裡,還被你們撿到的?」
副官擦了擦額際的汗:「主要是那孩子看起太慘了,看樣子是從很遠的地方趕過來這邊的。」
譚蒔依舊淡淡地看著他:「你不要小看敵人,他們特意送來一個看起來無害的間諜……不用這麼這麼看著我。」譚蒔發現副官居然用一副,教官你果然是十二區最冷血的教官的眼神看他的時候,他嘴角抽了抽:「那我也去看看那孩子吧,看看到底有多慘。」才能讓他的副教官這麼相信對方是無辜的?
此後譚蒔無數次慶幸自己來了這麼一次。
少年看起來十分的纖細,臉上一片慘白。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尊脆弱的瓷器娃娃,用力一碰就可能碎成碎片,他胸口的起伏十分微弱,連呼吸都輕得在這安靜的病房也聽不到。
「他的身體有很多傷口,有些地方來不及處理化膿了不得不挖掉。凍傷也很嚴重,腳要是再晚點也救不會來了,不過以後就算是恢復了也會留下很大的後遺症……他現在發燒的厲害,我們已經已經處理好了傷口,給他掛了水,現在就要看他求生的意志了,如果挺得過今晚,就還要救。」醫生說道,眼中有些幾分憐憫。
他見多了傷亡,但是這個孩子真是太慘了,看著就招人疼惜,看著還是個孩子啊……
副官用『你看吧』的眼神看向譚蒔,卻驚訝的發現譚蒔一副失控的模樣。只見在三連人心中魔鬼一樣的人一臉無措的跪在了病床前,眼睛也紅了一圈。
他一臉怔楞。
譚蒔已經忘記了對方的存在,他在看到病床上的人是小蒔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言語,滿心滿眼都是床上那彷彿要隨風消散的少年。
其實也已經不是少年了,但是看著那麼小,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沒有被好好對待。
「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你。
譚蒔也不知道為什麼,內心湧現出濃濃的譴責。他將頭埋在白色的棉被上,手伸進去握住小蒔的手,心中駁雜的情緒激烈碰撞著。
小蒔,不要死,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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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區三連迎來了一個新戰友,他們很快就確定了,這的確是他們從山裡咋抱回來的那個孩子沒錯。當譚蒔把人帶進隊里的時候,有人忍不住對譚蒔道:「譚教官,他還只是一個孩子啊!」求放過!
「他成年了。」譚蒔道。
「教官你是在開玩笑吧?」怎麼看都還是個孩子啊,那麼纖細嬌小,氣質柔弱?
「他只是發育的比較遲。」
「……」
他們這個時候是不相信的,但是每當他們質疑譚蒔的時候,總會迎來狠狠地打臉。
明明素質差那麼多譚蒔卻還是把人放在了這個綜合素質都中上的部隊,跟著從一開始就接受著跟他們一樣的訓練,簡直是太不可理喻了!為此,他們對新兵誰也沒有去欺負和排斥,反倒是十分可憐這個新來的。
他們不知道的是譚蒔會給小蒔開小灶,每天還會親自給小蒔熬藥草湯洗澡,煮葯膳營養餐,親自給按摩,進步自然大。
或許是因為吃的好,又有好好鍛煉的緣故,還真的被譚蒔說准,小蒔居然繼續發育了,長高了一截,到了一天可以吃一桶飯的極飢餓期。
不僅是長高了,武力值也是急速的增長著,那些曾今同情過小蒔的人,已經有人已經需要抱腿求饒。
三連的人也已經認識到了一點,小蒔完全沒必要同情!!!因為他可是連大魔王都可以奴役的人!是的,在他們發現小蒔的起居居然都是譚蒔親自料理的時候,他們就驚訝到嘴裡可以比塞雞蛋了,從此對小蒔那叫一個高山仰止,敬佩非常。
春節將至,譚蒔原本是想留在根據地過年的,卻突然想起了周慕當初的話,周慕會來接他回桐城過春年。
譚蒔問小蒔:「我們回桐城過年怎麼樣?」
「不要。」小蒔低低的說了一聲。
譚蒔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做了一個什麼決定一般,道;「那我也不回去吧,留下來陪你。」他原本回去也只是為了小蒔,現在小蒔就在身邊,回不回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了。只是周慕那邊……他只是鄭重的道個歉好了。
小蒔抬頭看向譚蒔,燭火的光芒在他的眼中跳動。
「哥哥……我……」小蒔聲音低沉而沙啞,這不是變聲亦或是生病了之類,而是音帶因為之前受到了不可恢復的損傷。
譚蒔道:「如果你不想說,那就不說。不要勉強自己。」
當初小蒔好不容易被救了過來,他恨不得把槍直接去崩了讓小蒔變成這樣的人,但是小蒔卻怎麼也不願意說出的原委。他猜到這與譚家定然有關,小蒔卻不准他去報仇,說要留給他親自動手。
「其實對哥哥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小蒔低低地道:「他們給我下了那種葯丟到了馬廄里……我以前經常去馬廄睡,和它們比較熟悉,我跳到了就近的井裡,後來乘他們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爬了起來,放了馬的韁繩製造成混亂乘機逃了出去。我逃了多久我已經忘了,我最初因為腦子有點不清晰走的迷了路,也怕被譚家的人找到,就一直往山路走。」
「……這些日子裡你吃什麼?」
「看到有什麼就吃什麼,感覺能吃就吃。」小蒔突然露出了一個近月來少有的一個笑容,他目光灼熱的看著譚蒔:「我想著我還要見到你,就怎麼都有一股力氣。」
更幸運的是在他終於連潛力都耗光了,快要油盡燈枯的時候,真的就見到了譚蒔。
冥冥之中似乎真的有那麼一份緣分可言。
小蒔輕描淡寫的說完,譚蒔卻已經哽咽。
他那麼想護著的孩子,卻總是不得歡顏,歷經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