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君臣相合(五)
來人身著外域服飾,那外袍像是和尚的□□,色彩以及花紋卻十分的艷麗,頭髮是短髮,在這滿是束冠長發的京城街頭倒是獨樹一幟,跟在他身後的人也是他這般打扮,卻低調許多。
夏朝是大國,與他國往來貿易很正常,像這樣的外來商人,最多是長相衣著最出色的男人吸引人多看了兩眼。
譚蒔眯了眯眼睛,繼而轉過了頭,低頭在攤上的書上掃了幾眼,又拿了幾本。
「好嘞!」小老頭兒笑眯眯的打包了一份全套,還塞了一本黑殼子的書進去:「客人收好。」
那異域男人也沒問到底要多少錢,一錠銀子眼睛也不眨一下的遞了過去:「剩下的是賞你的。」
「多謝公子!」
小老頭兒笑得更燦爛了。別看他只是個擺攤賣書的,若是今兒個這樣大方的人多幾個,不出幾年他去外地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地主,養老錢管夠!
譚蒔沒給這麼多,但是也是只多不少,小老頭兒也是客客氣氣的按照原本的說法給了贈書。
「這書裡頭的主角就是咱夏朝的皇上和丞相,但是故事畢竟只是故事。」小老頭語重心長的道:「皇上和丞相君臣相合,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們夏朝的大福氣!」
這話讓譚蒔不由的多看了小老頭兒一眼。雖說年紀大了,但是腦子卻不糊塗,反而是越活越智慧。他思忖了一下,道:「店家是京城人?」
「是啊,在京城活了大半輩子了,以後想去江南,那裡是個養老的好去處。」小老頭兒突然感慨了一下:「只是也真是捨不得。」
那異域男人拿了東西也沒走,他有意無意的在譚蒔和周慕兩人的臉上掃過,聞言出聲道:「不舍便沒有得,只要想要的,就一定不要畏與面對。」
「公子說得不錯,只是人老了,還是想安穩。」小老頭笑道:「還是得感謝世道安穩無征戰,這樣我們普通百姓才會有好日子過,否則,什麼都是奢望。」
異域男人道:「生如螻蟻當立鴻鵠之志,命薄似紙應有不屈之心。」
「站著說話不腰疼。」譚蒔隨口冷斥叱了一聲,也不為自己的話解釋,他對周慕道:「慕卿,我餓了。」
周慕點頭:「好。」
異域男人身後的人往前一步,卻被異域男人揮手制止了。
在這京城裡,隨便一個都可能背靠大山,也有可能是幾品的大員,哪怕如這擺攤子的小販,能在這裡頭佔個位置擺攤,有這麼多的書可以兜售,說明也是個有些背景的。
這兩人錦衣華服,氣度不凡,恐是身份貴重之人,他們來夏朝可不是來惹事兒的,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突然想到那兩人看到這書的神態,又聽小老頭兒說是皇帝與丞相的故事,他懷著好奇心與期待翻開了書。
只是一眼,他便變了臉色。
這夏朝,還真是民風開放而強悍。
東西周慕拿著,譚蒔負手走在前頭,輕鬆愜意,哪裡有餓的樣子。
「慕卿,剛才那人你怎麼看?」譚蒔道。
周慕離譚蒔不過一步之距,聞言他道:「是特沙人。身份不低,極有可能是王子之流。」
「聽他的意思,似乎有不小的野心啊。」譚蒔突然轉頭,熙熙朗朗的人群在他身邊走過,他卻只專註的看著周慕:「別的地方朕管不著,在夏朝,朕卻不準任何人打破如今的和平安穩。」
「龍之逆鱗,觸者殺之。」譚蒔道:「你且看著吧。」
譚蒔重新轉身過去,周慕卻有片刻的怔愣。
譚蒔的話,到底是想對誰而說?
特沙國不是那種邊陲小國,在夏朝的附屬國中算是上等國,年節后,各國使臣也的確會來一次,只是這次特沙國提前來了個新面孔,而且似乎還野心勃勃。
趕巧被譚蒔發現了,倒是可以利用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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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譚蒔不打算就此回宮,隨便找了一處酒樓吃了一頓,味道和宮中的有所不同,別有風味,譚蒔吃的開心,周慕則是在一旁布菜。
待譚蒔吃飽了,撫著肚子之時,他似乎才想起來周慕沒吃東西,於是他騰的站了起來,親自給周慕舀了一碗湯:「慕卿,這湯十分鮮美,朕覺得很不錯,你試試看?」因為喜歡,所以本就不多的湯只剩下了最後的殘渣剩液,還有些冷了。
周慕沒動,眉頭微皺,似乎很是嫌棄。
譚蒔看了莫名想笑,臉上也帶上了笑意:「慕卿可否是對朕不滿?」
「不敢。」
不敢而不是不是,分明就是口是心非。
「你不喝,那就朕來喝吧,浪費總是不好的。」說著譚蒔端起碗就往嘴裡送。
周慕身體比腦子反應都快,想搶過那隻碗,卻發現大譚蒔已經喝進去了。
小皇帝身體嬌貴,向來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冷湯喝下去,也不知道身體是否能受得住。
不過下一刻,他就覺得自己擔憂小皇帝,還不如擔憂自己。小皇帝只會折騰別人,怎麼會折騰他自己?
譚蒔把周慕壓在凳子上,把嘴中的湯水渡到了周慕的口中,手重重的壓住周慕的肩膀,眼睛緊盯著周慕。
「這……」
臧海峰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這麼快的再一次遇到兩人,而且是以這樣的方式。
四層的房間是專屬固定的,譚蒔和周慕卻並沒有在房間,反而是在公共之處臨時起桌吃飯,隔著幾層薄紗,從外看隱隱綽綽倒也是好看,而隱隱約約的看著裡頭的場景,竟讓他忍不住駐足停留。
這夏朝,男風居然如此盛行?為何以往沒有聽說過?
譚蒔發現有人在看,他皺了皺眉,放開周慕,朝臧海峰的方向看去,發現那人竟然是之前的那個。
譚蒔在周慕的耳邊說了一句話,然後從他的身上走了下來。
「相見即是緣分,不知道兩位的名諱可否告知?」臧海峰道。
「若是有緣分,你自然就知道了。」一般人對美人總是比較有耐心,譚蒔對五官深邃,有異域美的臧海峰卻有一種不耐煩感。或許是因為知道這個人居然想打他財產的主意的緣故吧。
雖然遇見了兩次,卻都是匆匆離開。臧海峰對這兩人,倒是印象深刻。一個雖然嘴角含笑,卻散發出冰冷的氣息,一個雖然看起來脾氣不好,卻又鮮活的很。
周慕回頭看了臧海峰一眼,譚蒔見了伸手在周慕的腰上掐了一下,他的手勁不輕,輕輕一下就該青紫了,若是動真格的,那骨頭都會被捏碎的感覺。周慕的眉頭也忍不住打皺,手抓住譚蒔的手,冷冷地道:「少爺,你不是女人。」
「女人能震的住你?」譚蒔笑嘻嘻的一副不正經的模樣:「你居然當著我的面看別的男人,我能不生氣嗎?」
譚蒔的聲音不大不小的,周圍的人是聽得見的,頓時有人看過來,打量兩人,還有那比較直接,直接開口說道:「這位公子,小公子這樣的美人難得一見,你可不能因為好新鮮就委屈了家裡的,小心以後後悔!」
夏朝的男風不盛行並不是因為民風太保守封建,相反的是,夏朝由於國體強盛,商貿繁華,這民眾的思想也是越來越不拘一格,風氣很是大膽開放。以往那是沒有興起那陣風,如今皇帝都和丞相好上了,這就算是響應政策,普通民眾也是該有所表示的。
在京城,男人和男人之間就算手牽著手一起走在街上,也沒有人會感到驚奇,就算是女子也會買上一本皇帝和丞相的連載小說回去附庸風雅一番呢。
周慕聞言對那人道:「我家少爺喜歡吃醋,方才是誤解我的意思了。」
「你家小少爺吃醋那是你的福氣,那是他在乎你,若是你家小少爺為了別人而吃醋,根本不在乎你和誰眉來眼去,你又高興了?」
「……受教了。」
「不客氣。」
那人是個白衣書生,容貌年輕,唇紅齒白,一臉嫉惡如仇。
譚蒔抿嘴笑著看著周慕吃癟。
見周慕幽幽的看著自己,譚蒔假咳了兩聲道:「走吧。」
譚蒔方才是說去周慕的府上,為了補償周慕,他準備親自給周慕煮一碗面……增進感情。
至於這面的味道如何,周慕是否喜歡,這就不在譚蒔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在蕭錦辰的記憶中,他是會自己做菜的,尤其是對麵食十分的喲一首。而這其中也藏著一段不太美好的過往。
在譚蒔將一碗牛雜麵端出來的時候,周慕是驚訝的。他特地親自守在門外,就是怕譚蒔到時候把廚房燒了,把房子燒了事小,要是把小皇帝燒出個好歹來,那可不好交代。
但是裡面發出的聲音全程都是十分和諧的,並沒發生什麼慘案。
周慕在譚蒔緊迫的注視下吃了一口,濃郁的牛肉香味兒在口中蔓延,他看了一眼碗中的麵條,還可以清晰的看到所有的原料,的確是十分的簡單,和專門的廚子做出來的沒有可比性,味道卻令人驚艷。
「怎麼樣?」譚蒔雙腿靠在周慕的腿上,背靠椅背,悠悠的問道。
周慕道:「好。」
譚蒔挑眉:「就一個字?」
「很好。」
「慕卿你可是丞相,夸人哪怕不引經據典,不出口成文,你也多少拿出一些華麗優美的辭藻來讚美朕?」
周慕先喝了一口湯,讓那股暖流流向喉管,溫暖了胃部。
「這就是我最真誠的讚美。」周慕看著譚蒔,語氣認真而真誠。
譚蒔被周慕這一眼看得生了一絲異樣,他微微頷首:「好自然是好的,朕親手下廚煮的面,這個世上能有這個口福的,你是第三個。」
周慕順嘴問道:「前兩個是誰?」
「我母后,和朕自個兒。」譚蒔湊前去,對周慕道:「給朕吃塊牛肉,這是你家廚子鹵好的,味道聞著倒是挺香。」
周慕有片刻的猶豫。小皇帝自然不必說,哪怕就是他自己,也是沒有和別人同用一雙筷子的經驗。
「磨磨蹭蹭的做什麼?難道慕卿還捨不得給朕吃快牛肉了?」譚蒔咬牙切齒的道:「慕卿你這個……」
周慕為了不在譚蒔的嘴中聽到更多的混賬話,很乾脆的夾了一塊肉堵住了譚蒔的嘴。
譚蒔吃到嘴裡還不算,還舔了一下筷子,斜眼看著周慕:「你家廚子的手藝還不錯,改日讓他給朕鹵些牛肉做零食。」
「……好。」
周慕看著這雙筷子,呆了一下。
現在的蕭錦辰和以前的蕭錦辰一點都不像,讓他總是覺得,這應該是兩個人。這樣的親密是從來沒有過的,但是他卻意外的不排斥。
他將筷子重新放回碗里,頓了頓,繼續低頭吃面。
「好吃嗎?」譚蒔再次對周慕問道。只是這次分明滿滿都是促狹。
「好吃。」
譚蒔笑得肩膀一聳一聳。
周慕像是一點都不在意似得往嘴裡送勁道的麵條,每一根都沾著湯汁,濃香的味道不僅在味蕾上蔓延,更是始終縈繞在鼻尖,經久不散。
周慕其實知道。
知道譚蒔所說的是他的口水,而他說的也是實話,的確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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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蒔在周慕的府里也照樣是作威作福,府里有僕人不知道譚蒔的身份,還有些提心弔膽。
誰都知道自己丞相是和皇上有一腿的,現在公然帶回來一個公子這般寵著,這要是被皇上知道該如何是好?
尤其是這個公子居然還在府里過夜!
是的,過夜。譚蒔不想回宮,準備在周慕的床上將就一晚上。
周慕讓人去收拾客房。
「你想讓朕去睡客房?」譚蒔被周慕帶到客房的時候,臉塌了下來。
周慕看了莫名想笑:「人多口雜,若是和臣住在一塊兒,對皇上的名聲有礙。」
「呵。」譚蒔不屑的冷笑。
想到白日里翻開的那一頁的內容,心道,他哪裡還有什麼名聲?而這件事情也不會對他名聲有礙。
「帶朕去你的房間。」譚蒔用命令的口吻道。
周慕順水推舟:「好。」
就在等著譚蒔主動這樣的周慕絕對沒有想到的是,一到他的房間,譚蒔就開始趕人了。
「今晚朕宿這兒了,慕卿還是去方才那個屋子裡休息吧。」
譚蒔把人趕了出去,一把關住了房間。
周慕站在門外好一會兒才離開。而譚蒔在把人趕走了之後,毫無負罪感的霸佔了周慕的大床。
該死的死悶騷!譚蒔的頭埋在柔軟的被子中,想著周慕方才的表情,悶笑了兩聲。
過了一會兒,他拿出白日里買的小說,其他的在周慕那兒,他懷裡只放了一本。
譚蒔撐著下巴看了一會兒,臉皮薄的白皙臉頰滾燙滾燙。
這所謂的最熱的連載小說,就是他和周慕之間的故事,其中的故事和事實自然是有很大出入的,只是他還是不免生出了幾分代入感,在看到其中有些肉麻的辭彙和描繪的時候,不免也感到有幾分尷尬。
讓譚蒔反應最激烈的不是裡面出現了兩人的名字,而是上面居然配圖了,而且配的是比較羞恥的圖,第一章不知道是否是為了營造噱頭,居然是一張交.合圖,雖然這樣的圖有些,不雅,卻不否認的確吸人眼球,讓人有些莫名的激動。
他往後翻,發現配圖非常多,小說的內容倒更像是一個一個的段子,和大部分的配圖一樣,都十分的火辣激情,讓人慾罷不能。
這本書集合了太多的爆點賣點,能賣的好也是正常。
譚蒔看完了之後才將書塞到了枕頭下面,開始睡覺。被窩和枕頭上似乎還有幾分周慕的氣息,讓他睡得格外的踏實。
而另外一邊的周慕卻有些失眠,他將店家送的那本黑殼本子塞到了里側,眼睛睜了一會兒,強迫自己閉上了眼睛,但是腦子裡還是不可控制的出現著譚蒔的模樣。
這一本文字不多,大部分都是圖,那圖十分的清晰寫實,俊美的臉,修長的腿,兩個結實修長的男人正在水火交融,讓人看了面紅心跳。
裡頭更是有一些男男體式上的簡單解說……
當晚,周慕做了一個夢,整個夢裡都是那本小黃書上的內容,而裡面的主人公就是他和譚蒔。
譚蒔吃完早飯就意猶未盡的回宮了。而周慕在當晚在自己的床上摸到了一本被譚蒔拉下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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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放鬆之後,譚蒔繼續開始操心著工作上的事情。他在看完暗衛交上來的資料的時候,不由的再次感嘆,皇帝這個職業簡直太坑爹,真是一刻都不得閑。
在回宮之後,他就讓暗衛去去跟著臧海峰。這批暗衛就是屬於皇帝的專屬暗衛,具有傳承性,除非死亡,否則是一定要護主周全的。他們的忠誠性和能力毋庸置疑,只是有一點讓譚蒔覺得很不喜,那就是這批暗衛只忠誠於帝皇,坐上了這個位置的就是他們的主子,他們不屬於任何一個人。
這樣說來,他們的主人其實是皇室,並不是個人,更不是譚蒔。
而對於不是屬於自己的東西,譚蒔便沒有什麼憐愛之心,自他來之後就將他們指揮的團團轉。要知道蕭錦辰在失敗之後這些人可是第一時間就擁護新主了,對於這群人,完全沒必要讓他來去關心愛護。
送到譚蒔案桌上的不僅臧海峰的信息還有邱家的,邱淑梅的,甚至還有周慕的。另外一邊則是眾多朝臣的信息,其中大至站隊受賄,小到寵妾滅妻,在孝期沒過的時候抬了小妾還懷孕了的小事兒,厚厚的資料堆著,譚蒔會親自翻的只有個別。
他看完臧海峰的消息,手一轉就來到了周慕的資料上,他逐字逐字的看,腦子裡浮現出的周慕的模樣。
其實譚蒔對周慕始終有一種深深地警惕感。
周慕的順從是在降低他的警戒心,他內心裡卻始終綳著一根弦。
在他人的口中,心中,在暗衛提供的信息上都在眾口一聲的說著周慕是多麼完美的一個人,他又是多麼的清高清廉,為了江山社稷鞠躬盡瘁,對他又是多麼的忠心,周慕的好名聲簡直已經到了一種無孔不入的地步。
這樣一個人是多麼的恐怖?
譚蒔甚至懷疑,他們在一起的那些看似和諧的相處也是他有意為之。
懷疑這種東西就是一顆種子,埋在心底那種濕潤的地方,很輕易的留會萌發而出,只是稍加澆灌就有可能會快速的成長起來。
越是完美,就越是讓他懷疑。這世界上讓人覺得趨近於完美的人十有*都是刻意的維持。
過了好一會兒,他翻開邱家的消息,邱家和臧海峰有交易的事情在他的眼前無所遁形,譚蒔卻一點都不驚訝。邱家會狗急跳牆,很大原因就是因為他的『逼迫』。前太子已經死在了那一場奪嫡中,邱家想要位極人臣的心卻並沒有因此熄滅。
這從他們費勁心思將自己的嫡女送進來就知道了。
譚蒔就一直讓在邱家埋伏的細作給邱家傳遞著一些所謂的『秘聞』,比如譚蒔偷偷的臨幸過邱淑梅,而邱淑梅已經懷孕。
邱淑梅的懷孕讓他們蠢蠢欲動。
若是邱淑梅真的生下了皇子,那作為譚蒔唯一的孩子,或者是第一個孩子,成為太子的幾率是非常高的,那麼只要等著這個孩子長大,邱家自然是水漲船高,貴不可言。但是他們等不了了,他們像在更短的時間內更進一步。
邱家這麼大的膽子,是誰給他們的?一根箭頭指向了周慕。而邱家是怎麼和臧海峰能合作上的?畢竟以臧海峰的野心,已經沒落的邱家可是無法滿足他的野心。如此,又是一根箭頭指向周慕。
邱淑梅肚子里的確有一個孩子,只是這孩子自然不是譚蒔的,也不是周慕的。經過他的調查,他早就發現他和邱淑梅之間的關係也並不親近,更別說有什麼男女私情,周慕也的確是十分的潔身自好,無論男女從碰過,若不是如此,譚蒔也不會再次的讓周慕進宮侍寢。
那邱淑梅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出來一般人可能不信,這孩子是邱淑梅的兄長邱謄的。哪怕這個兄長只是邱家收養的一個孩子,卻是從小兄妹般的想出,和親生兄妹也沒有區別了,邱謄也是上了邱家的家譜的。
這可是亂.倫啊。
也正是因為這個孩子,邱謄才會這麼賣力的勸說邱淑梅的父親唯恐生變,奪位才是一勞永逸的法子。
譚蒔懶懶地歪在椅子上,嘴角的笑卻是發冷的。
這些人都想算計他,在他眼中卻是一場戲,你方唱罷我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