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 富二代(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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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塞西莉亞聽到有人傳她和三王子打成平手也只是她就不屑的笑了笑,若她不是顧忌三王子的身份,或者是換一個隱蔽的地方,.
譚蒔是最淡定的那一個,因為現在他也只剩下喘氣的份了,如今每天都被塞西莉亞拿丹藥養著。
雕花大床上,譚蒔幽幽醒來。他發現這次是徹底的清醒了,塞西莉亞的丹藥到底還是把他這條命給救了回來。
感受到身上的粘膩,譚蒔掀開被子下床。打量了一番這間房間,梳妝台,還有那淡淡的女性幽香,這裡應該是塞西莉亞本人的房間。找到衣櫃,裡面整齊的掛著不少衣物,其中以斗篷居多,他從裡面挑了一件男式對襟長袍。
髒亂的外衣被緩緩褪下,譚蒔抬腳邁入浴池,水蒸氣聚集而成的白霧繚繞,包裹住白皙的身體,浸泡在水中,若隱若現。嫣紅的嘴唇微張,呼出的氣體裊裊而起,神情放鬆后,那張冷清的臉也跟著柔和了下來。
暗處某個偷看的人呼吸漸漸急促,想離開卻又邁不動腿,只能目不轉睛的看著,視線穿過那窄窄的縫隙和層層的水霧,落在那迷濛的眼,柔嫩的唇,起伏的喉結上,再往下便是那胭脂暈開的兩點,還有那修長的雙腿……當譚蒔起身開始擦乾身體穿上了衣服時,他才反應過來居然對著一個男人看了這麼久。他皺了皺眉,再次匆匆的看了一眼譚蒔,然後轉身快速離開了。
譚蒔慢悠悠的擦著頭髮,看著對面的鏡子。鏡子對著門邊,偷看的那人來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只可惜只能覷見對方一抹衣角的顏色,卻看不清對方面容。
塞西莉亞進了房間沒有見到譚蒔,聽到了浴室有響動沒有多想就推開了門,猝不及防間看到剛剛出浴,身上還氤氳著濕氣的譚蒔,鬧了一個大紅臉。
譚蒔察覺到對方落在自己胸前的視線,不著痕迹的攏了攏襟口,道:「謝謝你救了我。」
塞西莉亞遺憾的挪開了視線,腦海中卻被那白花花的胸膛給佔滿了。她今年十六歲,也是該情竇初開的時候了,只是她沒有想到一再被誘惑的對象居然是自己買回來的奴隸。
「你是我的奴隸,我救你是應該的。」塞西莉亞努力讓自己不要失態,只是這個話題對對方來說或許並不是一個好話題。頓了頓,她立即轉移了一個話題,詢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譚蒔想了想,許久才在腦海里搜出了主的原名,就在塞西莉亞以為他不會說的時候,他道:「黎。」
「離?」塞西莉亞皺了皺眉,這個字的寓意並不是那麼好,於是她道:「你以後就叫零吧。」零,周而復始之意。
名字是給別人稱呼的,既然她喜歡這樣,譚蒔便沒有反對。而且塞西莉亞也並沒有要取得他同意的意思,新奴隸的名字本就該由主人重新賦予。
——
譚蒔被塞西莉亞買回來已經過去兩個月,而且這個新主人一直以他的容貌容易惹麻煩為由,一直將他關在公寓里。
平時塞西莉亞也是待在公寓里努力修鍊,足不出戶,成為宅一族。她是東界的人,異能天賦絕佳,學武的天賦卻是一點也沒有,她是經過了一番破而後立才找到另外的捷徑,開始類似於魔武雙修的道路。她如今的確比同等級的人要厲害好幾個等級,但是她要升級也不容易。
塞西莉亞突破在即,而且再過半年就是學院的排位賽,想要更好的資源,塞西莉亞就必須把握好這次由學院組織的歷練,成功突破,並在之後的排位賽上取得好成績。
這次歷練自然不是人人都可以去,名額限定在了五十個。至於她一個一年級生怎麼得到名額的,那是因為她有個雖然很神秘卻十分神通廣大的導師。在她提出要去歷練的時候,她的導師就給爽快的給了她一個名額,爽快的讓塞西莉亞覺得這不是一個讓一眾學員搶破頭的名額,而是去食堂吃一餐普通餐的餐票。
這次的任務是在一座島上。
西界的帝國有些像聯邦制,由於地域廣闊,平坦的大陸上是完整的帝國版圖,那些分散的島卻是由公爵侯爵自治。一般情況下那些島上的事物是不會驚動帝國貴族的,但是這次據說某個島的侯爵意外身亡,接著這個島就像得了什麼詛咒似得,島上居民開始一個個死於各種意外,十分的詭異,國王不得不下令讓人去查看一番。
「派去探查的人都無緣無故的斷了聯繫,生死不知,那座島也從此與帝國失聯了。國王大人終於重視了起來,這次派出了一個星級戰隊。」塞西莉亞神色間有幾分躍躍欲試,道:「那可是中級星級戰隊,據說最低等級的武者都是四星級!有他們應在一邊保駕護航應該不會再出什麼岔子。若有異變,一般也會有伴生的異寶,那頂尖的我也不敢想了,那些伴生寶物倒還是可以去試試的。」
塞西莉亞對譚蒔毫不防備,發生了什麼事都喜歡對譚蒔傾訴,把譚蒔當做了一隻樹洞,只是譚蒔這隻樹洞大多時候對塞西莉亞是絲毫也不理會的。
這次譚蒔倒是有了幾分興趣一般,問道:「是哪個島?」
塞西莉亞見譚蒔理會了她,十分的受寵若驚:「夫雅島,據說原本是一個很富饒的中等島嶼,現在被稱為厄運島。」
譚蒔沉默了幾秒,沒有繼續追問,而是鄭重的說了一句:「保重。」
明明應該感動的,可是塞西莉亞聞言卻湧起一股沒由來的不安。
這一次的經歷委實不太好,塞西莉亞從那兒回來后實力會漲一大截,也帶回了那裡最珍貴的寶物,但是只算是撿了半條命回來的,其過程十分的驚險。
「零,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乖乖的待在家裡,不要出去。你一出去三王子和娜拉他們說不定會找你的麻煩。」塞西莉亞走時不放心的再三囑咐道:「我拜託了老師照看公寓,老師不會讓他們在我這裡放肆的。」
塞西莉亞看著譚蒔那張過於冷漠,就像失去了七情六.欲的臉,重重的呼了一口氣,踮起腳尖在譚蒔的嘴角落下一吻,道:「等我回來。」
譚蒔給她整理了一下長發,輕輕的嗯了一聲。
塞西莉亞長的很美麗,只是她刻意的低調讓這份美麗猶如空谷幽蘭,不是每個人都能欣賞到,注意到了卻無法不被她所驚艷。
她也是一個內心十分強大的女孩兒,夠堅強,夠努力,而身為女主的她,也註定有足夠強大的氣運助她青雲直上。
這樣一個女孩兒,譚蒔也是欣賞的。
譚蒔在塞西莉亞走後就借用了她的實驗室準備製作一些藥劑,但是因為材料有限,他只能做出一些非常普通的東西,比如噩夢粉末,臭臭粉之類的東西。
它們無法對敵人產生什麼實際的傷害,卻可以無視對方實力,無聲無息的產生它們的作用,讓對方一個不慎就會中招。
做好這些東西之後,他就等著三王子來找他的麻煩了,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是等來了要收拾的人,但也等來了一個深諳監守自盜之道的某個偷窺狂。
車子停在了一棟公寓前,秦石建議道:「小少爺,不如我給您做好飯再離開?」
譚蒔看也不看他一眼,到了門前才對後面擺了擺手。
譚蒔鎖上門,徑直去了廚房,從冰箱里翻出了十幾袋速凍食品,統統加熱后一口氣吃進了肚子里。
肚子如黑洞,這就是譚蒔身上最大的毛病,也是一個不能告訴別人的秘密。
別人一天不吃頂多就餓了些,譚蒔若是一天不吃,卻會直接被餓死。這就是他為什麼要從家裡搬出來的原因,他不想讓人看絕症病人,亦或是怪物的眼神看他,也不想讓家人知道了太擔心。
譚蒔回到房間,在心裡召喚靈魂契約書。
契約書的虛影出現在半空,然後緩緩凝實,譚蒔翻了一頁,羊皮卷上只有顏卿的名字。他的手輕輕在上面撫過,一股人形模樣的黑色氣體飄出,鑽入了譚蒔的鼻子里。
吃靈魂的感覺很美妙,舒服的讓譚蒔不自覺的□□出聲。
吃飽了的譚蒔慵懶的斜躺在床上,手指在手機上滑動,隨意的在某個榜單上點開一篇看了起來。
劇本大都是由故事改編,他很有必要看一些做做功課。
但是當譚蒔勉強看完了這篇文時,他下一刻就出現在了交易空間。
為什麼可以進中的世界?譚蒔心中有疑問,靈魂契約書這個死物卻不會為他解答。
「惡魔大人,我只有一個願望,如果您能幫我完成,我願將我的靈魂獻給您。」黑色的靈魂凄厲的哭泣著道:「請您幫我脫離皇子這個身份,遠離京都。」
看完了整個故事的譚蒔在聽到對方的願望后,心底里升起了一股怒其不爭之感,不過也不多說什麼,簽約完畢后,閉眼脫離了交易空間。
——
譚蒔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正坐在馬車裡,馬車行駛的速度很快,顯得很急促。他再次閉上眼,接收著原主的信息。
他現在的身份是七皇子,先皇后之子。
先皇后在誕下他時難產而亡,皇帝隨口就用柳貴妃貼身太監鄧語的名字給他取名為『周語』以示鄙棄。柳貴妃原本是先皇后的族妹兼貼身女官,后得了寵幸成為後妃,在先皇后死後,她成功上位成了皇后,她的親子三皇子成為嫡子。而周語卻從小被丟到皇子府交由奶娘照看,半軟禁著。
周語的奶娘為了讓七皇子退出儲君之爭,給他吃了偽裝的葯,讓他成為了一個眾所周知的藥罐子。
女主謝琪是新世紀里一所技校里的中專生,一朝穿越成七皇子身邊的貼身丫鬟冬雨。她先是賣力討好七皇子,使七皇子對她信任有加,甚至滋生別樣情愫。
但是她在了解到七皇子的處境之後,便想方設法與三皇子合作。她找到七皇子故意吃藥偽裝身體不好的證據,三皇子利用這個讓七皇子徹底被皇帝厭棄,謝琪再給七皇子的藥力加了料推了他一把,讓他真正的退出了爭奪儲君的舞台。
之後謝琪成了三皇子的侍妾,一邊爭寵一邊為他出謀劃策。
最後當然是三皇子成為了皇帝,謝琪生下一對龍鳳胎成為了皇后,兩人相愛相殺之下開創了一片盛世。在謝琪的兒子繼承了皇位之後,男女主終於放下一切攜手歸隱朝堂。
七皇子不過是初期撮合了兩人勾搭在一起的炮灰而已,也是這個故事裡最悲劇的一個人物。
「七皇子殿下,皇宮到了。」馬車外響起車夫不甚恭敬的催促聲。
譚蒔睜開了眼睛,在車夫略帶嘲諷的注視下,踉蹌的下了馬車。他抬頭看了一眼雄偉的宮門,接著就被禁衛軍侍衛長帶著去見皇帝了。
一路上侍衛長走的速度很快,而譚蒔拖著這具虛弱的身體艱難的在後頭跟著,大汗淋漓卻又不敢用身上的皇子服擦,他倔強的抿著唇,愣是沒有朝走在前頭的侍衛長求助,反倒是侍衛長因此對他另眼相看,刻意放緩了步子。
「進去吧。」侍衛長看著譚蒔尚有幾分稚嫩的臉,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皇上現在很生氣。」
「謝謝。」譚蒔彎唇沖他笑笑,雖然滿面病容,那雙眼睛卻依舊晶瑩通透,如稚童純凈,比星辰璀璨。
侍衛長竟是看呆了去,回神后嘆了口氣。可惜了這位七皇子,看著是個不錯的,奈何命不好,這一遭也不知道是否能挨過去。
譚蒔微微低頭走進大殿,還沒站穩一筒竹簡就砸到了他的額頭,鮮血流下他也不敢擦,只能噗通的跪了下來。
自譚蒔頭上方傳來了一道威嚴冷漠的聲音:「你自己看看吧。」
竹簡現在已經不太用於普通書寫了,皇帝這明顯砸是故意的。譚蒔顫巍巍的打開竹簡,看到了上面的內容后,咳了一口血出來。
「這根本就是誣衊!」譚蒔猛地抬頭看向龍椅上的男人,眼中帶孺慕和深切的哀傷:「父皇既然厭惡兒臣至此,直接廢了兒臣皇子之位便可,何必拿這東西來作踐兒臣。」
大周帝看著譚蒔被血,汗,淚糊成一團的臉,微微的閃神。他似乎是第一次正眼看清這個兒子的臉,卻沒想到是在這麼一個糟糕的場面下。
「你可知,那些彈劾你的人可都是朝堂上的二品大臣,奶娘陳氏也都已經招供,鐵證如山,你還有何可說?」
譚蒔道:「他人之語皆是他人之所思。想要最好的證明,何不找上御醫給兒臣診斷,一查便知。」
大周帝見他眼中滿是強烈的悲憤,心中一動,揮了揮手,讓人去傳御醫。
譚蒔說完之後就再次垂下了頭,以匍匐的姿態展現了極致的臣服和的卑微,大周帝見此卻皺了皺眉,道:「平身吧。」
「多謝父皇。」譚蒔自然沒有喜歡跪人的愛好,起身後垂手站在一邊,心中後悔著自己隨意點開的竟然是一篇古風宮廷文,這跪拜禮實在讓他厭惡至極。
大殿裡頭安靜的落針可聞,譚蒔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打量的目光,直到御醫來了給他診斷,那道視線依舊在他身上打轉。
最後御醫得出的答案均是說譚蒔身負沉痾痼疾已久,無論換了幾個御醫皆是這個結果,大周帝看向譚蒔的視線也越來越柔和。
對此譚蒔卻沒多意外,是葯三分毒,周語從小開始吃那些個葯,和藥罐子也沒多大區別了。
大周帝吩咐御醫給譚蒔診治,並且賜下珍貴的舒痕膏給譚蒔。
譚蒔捧著小小一盒的舒痕膏,再次跪拜謝主隆恩。起身時不著痕迹的瞥了一眼神色隱隱帶出一些滿意的男人,他心中卻嗤笑,這皇帝難不成以為砸破了他的額頭,賞個藥膏就真的能讓他銘感五內了?
「天色已晚,皇兒今晚留宿皇宮吧。」大周帝走下龍椅,站在譚蒔面前,道:「走吧。」
走出大殿,譚蒔抬頭看了一眼太陽還沒下山的明亮天空,再瞥了一眼刻意走在自己右邊的男人,略微無語。
好吧,你是皇帝,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譚蒔以為留宿最多也只是住偏殿,卻不想他居然睡了一晚的龍床,和大周帝抵足而眠。
第二天清晨大周帝醒來時譚蒔也醒了,他睜著眼睛仰頭看著被伺候著穿龍袍的大周帝,高大的身材在穿上龍袍時,帝王的俊美強勢的讓人不敢逼視。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很有魅力,也很有帝王的霸氣。
「乖,繼續睡,等我回來一起用早膳。」大周帝低頭在譚蒔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把伺候的人俱都驚的直低頭。
大周帝走後,譚蒔用力的蹭了蹭被吻過的地方,但是那抹溫熱遲遲不退,一同他的主人,霸道至極。
舞蹈很漂亮,譚蒔懶洋洋的斜著身體看著,心中卻在想,中間那位觀其氣質定不是舞女,倒是有可能是個被當做禮的公主。只是若是一個公主,這樣拋頭露面真的好嗎?他發現自己不是很懂網文的世界,很多設定都不符合常規。
女子果然是個小國的公主,也的確是進獻給大周帝的禮物。
異域公主雖然在舞蹈上很是熱情開放,但是卻是一個十分高傲的人,她幾乎是篤定大周帝一定會收下她,讓她成為尊貴的貴妃,甚至坐上如今空置了下來的鳳位。
不過大周帝沒有圓了她的白日夢,別說給她尊位,甚至看都沒有看上,一口回拒絕了。
大周帝下意識看向譚蒔,卻發現譚蒔的視線還在那些傷風敗俗的舞女身上,神色一沉,對譚蒔道:「語兒,過來。」
大周帝一時沒有注意直接叫了這個親昵的名字,譚蒔也習慣了這個稱呼,聞言回了神,起身,朝大周帝走去。
這倒是驚呆了一眾的大周朝臣,說好的七皇子最不受寵呢?為什麼感覺這麼不對勁?
接下來的時間譚蒔都坐在了大周帝的身邊,大部分的人都知道譚蒔是大周帝的第七個兒子,雖然對他能坐在皇帝的身邊有些詫異,卻也只是感嘆大周帝對這個兒子的寵愛。
但是也有諸如異域公主這樣的,從未見過譚蒔的。她只道譚蒔長的太好,太精緻,而大周帝看向他的眼神是那麼柔和,甚至每個動作都帶上了不自覺的寵溺,說不定是一個的得寵的男.寵。
心中對大周帝有所不滿,看著英明神武,沒想到是個入後門的!也有對譚蒔的嫉妒和怨恨。她若是成為了大周的寵妃,那她就可以幫助自己國家變得更加強大,而她也能得到無盡的尊榮,可是這一切都被一個小小的男.寵給破壞了。
是的,異域公主覺得她不被大周帝接受就是因為譚蒔的緣故。
譚蒔埋頭吃了一口大周帝推到他面前的銀耳湯,突然感受到一道帶著怨恨的視線,頓了頓,沒有抬頭,繼續認真的喝著湯。嗯,別的菜都冷了失了味道,這道湯倒是還不錯。
至於有誰怨恨他,他是半分也不好奇。
上一個這麼看他的已經連骨頭灰都找不著了。
宴會的最後大周帝送了幾個舞女,大部分都收下了,不說大周帝的美意不好辜負,就是那些舞女,容貌氣質各個都比小國里的大家小姐都是不差的。
譚蒔以為這就是結束了,但是大周帝一句話又將他留了下來。
異域公主的仇視眼神太明顯了,譚蒔最後還是分了一個眼神給她,然後被大周帝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