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9章 好事又來
掛斷電話之後,游富國仍舊有些心中難定。
他已經不記得已經有過多少年不曾出現過這種感覺了,不過他卻是對這種忐忑的感覺十分厭惡。
半晌后,游富國緩緩運功將反噬的傷害壓制下去,皺著眉頭喃喃說道:「修鍊者世家……沒聽說過有姓葉的啊!」
思索良久,都沒能想出一個眉目,游富國不禁有些不耐煩起來,臉上肌肉微微抽搐,語氣卻是充滿冷峻的說道:「就算是修鍊者世家來了,也絕不能讓他們把我的成果佔據!」
說著,眼中竟是露出一種決然,那是一種寧肯死也不能將「某種東西」丟棄的大決心!
至於神識印記是被葉英凡本人攻破,游富國乾脆連想都沒有想過,因為即便是用腳想,都是沒可能的事情!
殊不知,正是因為這份經驗主義,才讓其直接走上了一條歧途。
……
將身上的神識印記抹除之後,葉英凡儘管已經將突破帶來的實力滿溢消耗的七七八八,但仍舊有種掩飾不住的驚喜,非常迫切的想要動用一下新的能力。
那種興緻勃勃的衝動,就像是兒時的新年得到了一把新的玩具槍,忍不住想要拿出去在小夥伴面前炫耀一下。
只是還沒等他起身,身軀便控制不住的顫抖了一下,緊接著一種難受的膨脹感出現,渾身的毛孔似乎同一時間舒展開來,存留在體內的雜質爭先恐後的拚命往外擠。
葉英凡精神一震,心道:「原以為之前經歷過一次洗經伐髓,築基之後便不會再有,沒想到竟然還能遇到這種好事!」
說完,連忙穩住心神,一遍又一遍的運行長生訣,周而復始,配合著將體內的更多雜質排出體外。
這種身體上無比疼痛,心裡卻又無比快樂的感覺,當真是讓人有種又愛又恨的感覺!
不過,如果說要問痛和快樂哪個更多一些的話,葉英凡相信任何修鍊者都會選擇快樂更多一些。
因為以一時的痛苦,換取實力更大幅的增長,無論怎麼算都是賺大發了,哪裡還會在意痛苦不痛快的,這種痛苦再多也不嫌多啊!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的洗經伐髓效率自然更勝之前,許多隱藏在深處的雜質,也一併被洗刷出來,通過張開的毛孔排除體外。
而待洗經伐髓的過程完成之後,還是跟上次一樣,渾身黏黏糊糊,且發出陣陣的惡臭,像是剛從下水道里爬上來一樣。
葉英凡一陣尷尬,連忙快步跑到茅屋門前,一把將門推開,便要跑到門前不遠處的小河中沖洗一下。
然而,開門之後,卻不禁眉頭一皺,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之前趙九江說在門外給自己護法,怎麼現在見到自己出來,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道說出什麼問題了?
一念及此,葉英凡立刻警惕起來,隨即就要展開一下感知力,不過還沒等展開,卻察覺視線當中有些不對勁,連忙將目光向下移動,卻見自己要找的人,此刻正盤膝坐在地上,臉上的表情古井無波,滿是專註的神色。
觀察片刻后,葉英凡意識到這並非普通的專註,而是練功之間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
這種情況可是不多見,亦可說的上是每個修鍊者都夢寐以求想要進入的狀態。
在物我兩忘的境界下練功,效率不禁較平時十倍以上超出,更會對修行加深一定程度的理解。
前者倒還好說,畢竟可以用時間堆出來,後者可就稱得上是彌足珍貴了,一旦錯失便不知何時才能再有。
有過這種境遇的葉英凡,格外的明白趙九江此刻正處在一個極為重要的關口,便小心翼翼的繞開他,直奔屋外的那條小河而去。
此時已經是夜晚,皎潔的月光灑在大地上,將黑夜照耀的如同白晝,更為這小村莊增添了一抹寧靜。
葉英凡奔跑在小路上,竟是有種說不出的暢快之感,腳下一點之餘,身形說不出的輕盈,以往需要換兩次氣的距離,此際卻是一氣呵成,動作萬分的流暢。
隨著「噗通」一聲,葉英凡已經跳進了村頭的小河之中,在水中暢快的進行遊動,湍水流動之間,將一身的污穢帶走。
直到感覺差不多之後,葉英凡這才上岸,只覺得經過此次洗經伐髓之後,身上竟是有了一種獨特的香味。
運起熾熱之力將衣服和身上的水珠烘乾,葉英凡又四下聞了聞,覺得自己之前的感覺並不是純粹的感覺,而是真實存在的事實。
而這一切,自然便是先後兩次洗經伐髓的功勞!
正滿心歡愉之極,餘光卻意外的瞥見一道麗影,一位少女褲腳挽起,光潔的腳丫和腳踝裸露在外,正坐在岸邊,美眸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
這位少女自然便是趙曉楠,那位天生用有超凡的天才體質,卻命運多舛的女子。
見到趙曉楠正看著自己,葉英凡忍不住一愣,一隻手還正抓著衣衫放在鼻端,姿勢說不出的尷尬。
片刻后,反應過來卻忍不住老臉一紅,咳嗽一聲沒話找話道:「呃……這麼晚了你還沒休息啊?」
一句話問出,葉英凡已經忍不住想要在嘴上打兩下,覺得自己的問話實在是廢話。
自己剛剛占著屋子,難道要人家跳窗戶進去睡覺不成?
趙曉楠聞言果然一愣,隨即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後擺擺手搖搖頭。
「你的意思是……你說不了話?」葉英凡眉頭一皺,嘗試理解對方的意思。
只見趙曉楠點點頭,接著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將褲腿放下去,穿上身邊破舊的鞋子,一陣小跑的朝身後的茅屋跑去。
葉英凡順著她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如果從趙曉楠所坐的位置來說的話,背對的正是在地上打坐的趙九江。
這個發現讓其覺得自己之前的判斷果然不錯,趙九江的這位妹妹,並不想表現出來的那般冷漠甚至冷血。
只是她突然跑開,又是想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