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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統統還回來

  「我有臉面?我的臉面給你糟踐的還有?三天回門的時候,全村人看到我帶著的首飾全沒了,我還有臉面?」


  柳玉春氣的對著田大柱吼叫起來。不僅僅三天回門自己沒有臉面,而是那麼多的錢啊,竟然就被田家生生搶奪走了?誰不恨?

  你們田家要給自家女兒臉面,用你們田家自己的錢財啊?我一個字都不會說的,哪怕給你們家的田產我也保准不說一個字。


  可你們全家搶奪我私人的嫁妝給她們添臉面算什麼?你們田家全家還要不要臉了?

  「你不是還有一根銀手鐲的么?你再好好想想,等你回門的時候,你們家人看到你首飾沒了,肯定是要心疼你的。


  只要她們心疼你,回頭還是會給你準備點首飾的,這樣子我們家的日子也好過一些,畢竟娘癱在床上,要花錢的地方很多。


  我明天早上還要去鎮上,請姚大夫過來給娘看看,那個姚大夫很是本事,你弟妹的爺爺跟娘一樣癱瘓在床的,可被他治好了。


  爹說這次請姚大夫,就用家裡的十兩銀子跟娘自己的那個銀鐲子,玉春,要是姚大夫開的葯實在太貴,你也幫忙跟你家人借點?


  娘要是一直癱瘓在床上,也實在是太可憐了?」


  「她可憐?她可憐能搶奪我的嫁妝?她自己的嫁妝都知道捂到這麼大年紀沒給你爺爺奶奶,沒給你那個姑姑?

  你給我滾開!

  你們全家欺人太甚!是我的統統都給我還過來,你們全家人要給你們妹妹添臉面,可以去賣田賣地,我柳玉春不會說一個字。


  你們全都不要臉的過來搶我的嫁妝算什麼?田大蘭,田大秀,你們要臉的話,就將搶了我的首飾還回來,不然我叫全鎮的人都知道,你們兩個做姑姑,不要臉的搶新婚嫂子的嫁妝,我看你們還有臉面見人?」


  柳玉春氣瘋了!實在是給田大柱的想法給氣瘋了!

  明明他應該知道自己爹娘偏心眼的厲害,不會給自己一個子的錢,竟然還指望自己從娘家摳錢貼補他們田家?真當自己是傻子一樣的欺負么?

  「你嚷嚷什麼?給我滾回來!」田大柱忽然火了!用力的一把將要朝門外走的柳玉春扯了回來。


  柳玉春一個沒留神,差點被他扯得撞到了床柱上。


  頓時柳玉春發了瘋一樣的拚命推開了田大柱,就拉開門閂就沖了出去,一路衝進上房,上房裡面的婆婆正跟兩個妹妹臉色不好的說著什麼。


  「還給我,是我的統統給我還回來!」柳玉春氣憤填膺的將兩個小姑子身上帶著的自己的金步搖跟銀鎖都搶了回來。


  原本田大柱的爹娘想要幫兩個女兒的首飾收藏起來的,但兩個女兒都捨不得收藏起來,想戴一天過把癮的,結果柳玉春衝進來正好搶了回來。


  「大嫂,還給我!」田大蘭氣的滿臉通紅的指著滿眼狠厲的柳玉春。


  「那是我們的,還給我們!娘,你叫她還給我們!」田大秀也氣的要死,還是第一次有這麼好的東西呢!哪能給人搶了去?

  「畜生,孽畜,有你這樣當嫂子的么?給我跪下!跪下將你搶了的首飾還給大蘭,大秀!」


  癱瘓在床的婆婆,氣的滿臉醬紫,口齒不清的罵罵咧咧的讓柳玉春將首飾還給她兩個女兒。


  以此同時,家裡的兩個男人,田大柱父子兩人也前後腳的跟了進來。


  「玉春,跪下給娘道歉,給大蘭大秀道歉,將你搶了的首飾還給她們!」田大柱臉色冰寒一片。


  本以為柳玉春這麼想嫁到自家來,一定是脾氣好的,對自家好的,誰知道竟然如此不當事?

  她柳玉春又不是沒有好東西?有那麼多好東西貼補給妹妹,又不是給了外人?更何況娘癱瘓在床,還不要她伺候,她還有什麼不滿的?


  大晚上的鬧得連村裡人都出來聽自家動靜?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她柳玉春還要不要臉了?還想不想跟自己過日子了?


  田大柱的手捏的緊緊的,大有隨時出手打人的意思。


  柳玉春看著這樣的一家人,心裡苦的如黃連一樣。


  自己過得是什麼日子啊?


  在娘家的時候,吃不飽,穿不好,一心等著早點嫁人了就以為好了!

  誰知道才出狼窩,就進虎窩,他們田家才是一家人,而自己不過是他們全家搶劫的傻子而已!


  小滿給自己添了這麼多的妝,讓自己風風光光的出嫁,玉清弟弟沒給自己一個子,但卻給了自己一條退路。


  可自己還有退路么?要麼跟他們田家死耗到底,要麼自己去死?自己是絕不能在新婚的時候就被人休棄的,自己丟不起那個人!


  娘在自己出嫁前的時候還惡狠狠的說自己將來會後悔的,自己死也不會讓娘看到自己後悔的!

  「田大柱,你們全家是要逼死我嗎?我柳玉春也是你們田家求來的媳婦,更是沒有花你們田家一文錢的媳婦,你們就這樣糟踐我嗎?


  嫁妝是媳婦的家產,不是婆家的,我連你娘陪嫁的銀鐲子都賠了,你們全家人竟然有臉合夥搶奪我的嫁妝?


  你們知道那個金步搖有多貴嗎?我看過寶慶樓的賣的,一根這樣的金步搖,三十八兩銀子,一塊這樣的銀鎖,二十八兩銀子,你們全家一伸手,就搶奪了我六十六兩銀子,你們全家都是強盜么?


  六十六兩銀子,我問問你們全村上下,誰家不當六十六兩銀子是一回事的?誰家給小姑子的見面禮是這麼多錢的?

  這是我給大蘭大秀的見面禮,一人一個荷包,用的是我嫁衣的大紅布做的,就是賣,也能賣到二十文錢一個,這樣的見面禮,在全村算少了么?


  我告你們,你們別都當我柳玉春是好欺負的,你們若是逼急了我,我就當著你們全村人的面吊死在你們家大門口。


  讓全村人都知道是你們逼死了我這個才進門的媳婦,也讓我三弟知道,我這個姐姐死不瞑目,就是死了,也得睜大眼睛看著逼死我的田家會有什麼好下場?」


  田大柱氣的全身發抖,很想很想衝過去打死這個女人,竟然將娘氣的滿臉烏紫的。


  「她娘,你也歇歇火,身子要緊。玉春,現在你也得了你要的東西,都各自回去吧!」


  田大柱的爹,悶悶的發了話。


  早就不同意孩子娘這樣謀算玉春的嫁妝,她自己當年的嫁妝,不也一樣的護的死死的么?


  玉春能不嫌棄你癱瘓在床的嫁過來,能不花費自家一文錢的嫁過來,田家就應該燒高香了,還要怎麼的?

  大柱子什麼都好,就是什麼都聽他娘的話!順著他娘算計他自己媳婦,當年若非自己護著他娘,他娘能護得住那根銀鐲子到現在?

  不過,玉春這個脾氣也是太厲害了,動不動就要以死逼人?還要讓用他三弟威脅自家?


  他那個三弟不過才是一個童生,等他出息早著呢!更何況他三弟不過是韓家入贅的兒子,還不是跟小媳婦一樣?

  不過也不一定就是,若是他不被韓家看重,韓家也不會出手這麼大方,給玉春添了這麼大一份妝?


  誒,就是添妝太過了,惹的自己妻女都眼紅了!一見面就謀算起來媳婦的貴重嫁妝,這都什麼事?


  田大柱氣呼呼的瞪了柳玉春一眼后,小心的蹲在娘的床邊。


  「娘,你別生氣,氣壞了身子。等我明天給你請全鎮最好的大夫給你治病,一定能治好你的!」


  「大柱,娘也不治了,省的你媳婦捨不得錢!我以後若是給她氣死了,你一定要好好對待你兩個妹妹,啊?」


  田大柱的娘繼續口齒不清的幽怨的說著,說給自己兒子聽,叫他生氣,叫他來火,叫他對她媳婦狠厲一些。


  柳玉春氣的要死,田大柱母子兩人的情深,好似凸顯自己不孝似的?可自己才嫁過來一天,也不看看你們母子兩,還有你們全家對自己做了什麼?

  這會還有臉怨恨自己不孝,含血噴人的說自己氣死自己婆婆?


  一甩頭先走人,他們這等母子情深的場面,自己也不必看了!

  做作!你田大柱要是真有心的,還用得上等我嫁過來才給你娘看病么?你要是真有心的,你就是不娶,砸鍋賣鐵也要治好你娘,我才敬佩你是真男人。


  你這樣算什麼?你娘都病了兩個月了,你這兩個月去死的么?剛剛癱瘓在床的時候,你不盡心治療,非等到我嫁過來,指望用我的嫁妝來治你娘么?

  滾!

  一家人不歡而散!各自憤怒或是生氣著。


  第二天一大早,田大柱果然請姚大夫到自家給癱瘓在床的母親看病了。


  「姚大夫,你幫我娘看看,還能不能跟韓家老爺子一樣,能站起來,不管花多少錢,我們家都願意!」


  姚大夫瞥了他一眼,沒說話,而是徑自搭脈,仔細分辨著。


  「耽誤的太久了,要想恢復到韓家老爺子那樣,不太可能,不過你們倒是可以每天為她揉捏腿腳,這樣對她也有好處。出太陽的時候,也抱她出去晒晒,人也精神點。


  她這個病不能受氣,你們都順著她點,吃喝的上面,倒是沒有太多講究,以她自己胃口為宜。」


  「大夫,我媳婦昨天晚上惹我娘生了好大的氣,你再幫我看看,我娘有沒有問題?」


  田大柱忽然想起來似的說著,讓一旁的柳玉春頓時滿臉發青。


  柳玉春恨不得摳出自己的眼珠,自己從前怎麼會覺得他是好人呢?


  他眼裡全是他自己家人,何曾半點將自己當成是家人?哪有人這樣當著大夫的面如此詆毀自己媳婦的?還要不要臉了?


  本想當姚大夫面辯護自己幾句的,但看在姚大夫說婆婆一輩子不會站起來的份上,自己就忍了。


  眼不見心不煩,走人!

  回自己屋子好好收拾一番,明天回門的時候,得將自己僅有的這幾樣值錢的首飾全帶回去。


  帶回去后請讓三弟為自己保管好這些,昨天晚上自己睡著一覺后忽然感覺有人在翻自己東西,回頭一看,竟然是田大柱在翻自己東西。


  沒有想到他為了給他娘治病,連自己帶過來的衣服都要翻找,難道他以為柳家還會另外給自己準備陪嫁的銀子么?


  娘家靠不住,婆家更是如狼似虎的盯著自己,自己唯有的這點嫁妝,也只有請三弟保管起來,才不會在自己不注意的時候被田家人給偷了去!

  從前一直不覺得三弟如何,甚至還曾經鄙夷過他靠韓家過活,如今看來,自己能依靠的人,竟然只有三弟一人。


  「大夫,你給我娘開點葯啊?」田大柱見姚大夫收拾他的東西,一副要走人的架勢,頓時著急的攔住了姚大夫。


  「不必開了,便宜的葯,吃了也沒用,貴重的如人蔘之類的,對她效果不顯,倒不如這樣好生養息著!

  還有,最近姚家醫館里,幾十年的人蔘,都沒有,若是開這樣的葯,你們家還得去縣城找找。」


  都拖了這麼長時間,淤血的地方早就堅固了,便是用百年人蔘都不一定管用,除非用上次自己服用的那個靈芝。


  那個靈芝的年份一定很長,超過百年,不然不會有那麼強的效果,如今自己腰背的酸痛全好了,人也年輕了十來歲似的有了精神。


  但這點自己死也不能說的,不然就要害了小滿全家了。


  若是被人知道小滿手裡有這個好東西,全縣有錢有勢的人,甚至是外面的人,都要過來打這個主意。


  懷璧其罪啊!

  即便小滿逼不得已的將這個靈芝出手,肯定還有人奢望她還有留下的,這麼一來小滿家還有好日子過么?

  說不得,打死都不能說,連自家子孫都不能說,說了就是害人性命!


  至於這個婆子的病,也是命數,全鎮像她這樣的病人,又不是沒有!若是個個都指望小滿手裡的那個治病,又能治得了幾個病人?

  別到時候沒有治好幾個病人,卻將小滿好好的一家人給害了!那可真正是作孽了!


  「求姚大夫給我娘開藥!」田大柱一下子跪在了姚大夫的面前,表情誠懇,倔強。


  柳玉春從門縫裡面正好撇到自己男人再次下跪,頓時嗤笑起來。


  那天他為了娶自己也是這樣的跪在自己娘面前,任憑娘怎麼罵他,都這個樣子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當時還讓自己心疼的。


  可現在看著他又這麼跪下,自己真的很想笑起來。


  動不動就給人下跪的男人,還有自己的擔當么?你這是求人還是逼人?


  想到這的柳玉春不得不想到了那天,三弟被自己請回家看到田大柱跪在娘面前的時候,就是這麼呵斥他的。


  他跪給誰看?逼誰答應他啊?做的是一副孝子敦厚的樣子,背地裡卻是能偷偷翻自己女人東西的男人,可恥!


  「罷了,你既然要求這樣的方子,我給你開,不過我有言在先,即便你能抓全了這方子,吃了之後,也不能讓你娘下地,能讓她順利開口說話就已經很不錯了!」


  姚大夫被田大柱這麼跪著,很是為難。


  自己若是開無用的便宜方子,吃的沒用,被其他同行看了也笑話。


  若是開了這個貴重的藥方,說不得要還得這一家子都散了啊!更何況就是吃了貴重的藥方,也不可能站起來,最多能說清楚話,何必因此拖垮了這一家子呢?

  當真值得么?要知道自己開的這一副方子,斟酌再三,也要五十兩銀子,七天的分量。


  這麼多錢,放眼全鎮,有幾家農戶能拿得出來?若是逼的田家因此出什麼大事,自己也良心不安啊!


  誒!難啊!


  姚大夫一臉凝重的離開了田家,田大柱卻如獲至寶的將姚大夫開的方子收藏起來。


  心裡已經打定主意,今天晚上等玉春睡著,就將她的三件貴重首飾拿著,明天一大早在她醒來就去縣城,先將首飾賣了,再抓藥。


  到時候打死不承認就是,反正自家裡面也沒了首飾,她就是猜到自己拿的也沒辦法了。


  明天回門的事,看自己高興。


  若是一起順利,明天自己從縣城回來,就陪她回門,若是不順利,自己身為兒子,自然將娘的病看的最重,她要想回門,就自己回門去,若不然就等兩天。


  她家那個招贅出去的三弟,不也是耽誤了好多天才回門的么?


  此時的韓小滿家,甚至於整個下溪村都充滿了喜慶。三叔的嘴角一直是咧著的。


  「呸,一個賤貨而已,值當全村人這麼高興么?」


  韓威妻子罵罵咧咧的在自家的不服氣的罵著。但因為怕被村裡人聽到,聲音倒是很低,只有家裡人能聽到。


  「對,就是個*,三弟也真敢娶?更是命狠的,克父克母的,爹也不怕給她剋死?」韓威也在家裡低低喃喃的咒罵著。


  「剋死了好!連那個畜生一塊剋死,全是心狠的沒良心的,剋死一個少一個!世上少了禍害!」


  奶奶更是氣得要死,還以為自己那個三兒子會請自己過去坐高堂的,誰知道這會洞房都唱誦了,誰還理自己是那對新人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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