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找到人
繁星瞳孔一縮,旋即沉默下來,她終究是不想死的,也不能死。
林緋葉也不催促,跟在繁星身後,直至繁星回到自家小院,收拾包袱離開,林緋葉都一路跟隨。
直至繁星出了林府,林緋葉才對護衛吩咐一聲,往後不許潘姨娘再踏入林府半步,然後才自顧的離開。
陳氏那裡並無太大異常,薛氏吩咐人喊的大夫,都是最好的大夫,而且連續來了三人,經過診斷,發現陳氏只是動了點胎氣,接下來好好調養就行,薛氏才鬆了口氣。
也不知是聽到繁星已經離開的消息,還是覺得不能裝的太過,陳氏的哀嚎之聲也漸漸熄滅,整個人除了面色略顯難看,倒也並無大礙。
薛氏依著大夫的吩咐,囑託陳氏接下來不許亂走動,要好好調養,轉身就離開了,也顧不得細加詢問,陳氏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見到陳氏,她就覺得鬧心,多待一刻,都覺得不自在。
陳氏的一場小算計,終究取得了空前的勝利,不僅一舉趕走了潘氏那個狐狸精,還狠狠的震懾了一把其他幾個姨娘,如今除了薛氏,她在府中可以橫著走了。
而薛氏在見識到陳氏那撒潑的樣子,對陳氏更是敬若鬼神,平日除了照應著府中的小事,其他的一概不聞不問。任由陳氏折騰。
林緋葉自然也知曉,陳氏這次露了把臉,接下來必然不會太安分,可她此時也顧不上去計較那點細枝末節,只要她還在活著,陳氏就不敢對薛氏如何,她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如今,她更多的心思則放在了施宛娘身上。
若非繁星臨走前提起,林緋葉都差點忘了,還有這麼個女人,雖然繁星沒細說,但林緋葉估摸著,此事定然有著她不知曉的隱情,未知的存在敵友難辨,林緋葉不想自己太過被動,也就將心思徹底放到這上面來了。
茫茫人海,想要僅憑一個名字還有與林茂澤之間的關係,想要將此人找出來,可並非容易的事情,林緋葉想了幾日,覺得此事僅憑她一人之力,根本無法辦到,旋即將主意打到了段傲陽身上。
不日,她就遣人向段傲陽遞了一封信,讓他幫忙查一下施宛娘到底是何人,此時居於何處等。
段傲陽雖然為人專橫霸道,可若是答應之事,定然會辦的滴水不漏,林緋葉對此毫不懷疑,甚至她都覺得,此事林茂澤雖然瞞住了府上之人,可不一定能瞞得住段傲陽,對方說不定早已知曉。
果然,就在林緋葉送信之後的第二日下午,段傲陽就親自登門,找上了林緋葉。
二人自然免不了又是一番寒暄,之後段傲陽就似笑非笑的問林緋葉,「你怎會突然問起這個女人?」
「是潘姨娘說的,她幾日前被陳姨娘算計,差點惹得陳姨娘孩子都保不住,我娘要趕她出府,她不甘心,就拿此事說與我,想必是希望以此做一場交易。」
林緋葉知曉府中的事瞞不過段傲陽,但依舊將林府最近發生之事都說了一遍。
段傲陽對與將繁星趕走之事,並未在意,他同樣早有此意,只是提到施宛娘,他想了想,道:「這個施宛娘,可不容易。」
「怎麼說?」林緋葉驚訝,能讓段傲陽感到唏噓,可是一件奇事。
段傲陽笑了笑,道:「這個施宛娘,是個命苦之人,在你爹還未起發之時,曾經與你爹青梅竹馬,感情甚篤,只是後來你爹入了行伍,而她也嫁人了,可惜所託非人,直至最終家道敗盡,而她也一直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後來鬧飢荒,又是四處有匪人作亂,就四處奔走逃命,過著顛沛流離的苦日子。」
「還有這回事?那她原來嫁的那個相公呢?就一直不管她?」林緋葉聽著,有些無語,這種橋段在這年頭,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不過這個施宛娘也夠倒霉的,一時間她倒是忘了繼續問別的了。
「她原來的相公,在那個世道,若是會鑽營之輩,過的也不一定會差,可惜此人太過糊塗,最後被人打死了。」段傲陽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顯然,對那種小人物,他是不屑繼續提的。
林緋葉默然,這年頭,女人跟錯了人,下場自然好不到哪去,不過她還記得自己的目的,追問道:「那她又是如何與我爹遇上的。」
青梅竹馬,感情自然深厚,若是再遇上,舊情復燃,**等等,林緋葉不用想,也知道這女人,林茂澤自然是極為看重的,想到這裡,她就像一隻炸了毛的刺蝟,別人再好,也比不過她娘。
段傲陽似乎看出林緋葉的心思,沒好氣的笑道:「後來還能如何,不過是途中與你爹偶遇,被你爹救了一命,然而兩人就相認了,最後,就一直跟著你爹,被你爹養在了外面。」
林緋葉眉頭微皺,這種患難見真情,她有些為難了,弄不好,熱的林茂澤反對,那可是大大不妙,不由沒好氣的道:「你們男人啊,就是這樣,我爹當初若是有意,後來就應該多照拂,恐怕這是我爹娶了我娘之後的事吧?何不幹脆領回府上,光明正大的給個準話。」
段傲陽尷尬了,這時候他還真不好多言,畢竟這是林茂澤的家事,何況林緋葉的話,一竿子將男人都打死了,他自己養的女人也不少,一時竟然無言以對,唯有乾笑道:「這是林將軍家事,想必他只有他的道理。」
「她能有什麼道理,嫡庶都快不分,要亂套了。」林緋葉嘟囔了一句,不過也不好過分,子不言父過,何況她還是林茂澤女兒,過分了就是不孝。
「行了,該知曉的你已知曉,我看此女也不算壞人,其他的,你去問問林將軍。」段傲陽一甩手,這種事他擺明了不想參合。
林緋葉早知他會如此說,點點頭道:「只能如此了,這次可又麻煩王爺啦。」
段傲陽能親自來,她還是很高興的,雖然依舊對瀲月一事耿耿於懷,可感激之情卻也極為真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