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二章 不許出門
被千小蝶不斷發問,突然之間,溫書墨發現自己對林緋葉還真不夠了解,竟然被問的有些張口結舌。
見千小蝶依舊還想開口,溫書墨趕緊將她打斷,道:「好了,你這點過敏,已經處理好了,不過近期內,就不要出門了,免得繼續感染。」
「啊,不能去見皇上嗎?」千小蝶眉頭緊皺,她可是一直記得寧無搖的吩咐,更別說她對段傲陽真的很有興趣,當即就不忿地道:「宮裡的鳶尾花姑姑不是吩咐人都去剷除了嗎,想必接下來會沒事吧。」
「花雖然被剷除了,可劃分還有殘留,一旦染上,你恐怕又得哭鼻子了,還是等等吧,等花粉都散了就好了。」
溫書墨難得心虛了一次,畢竟那些花粉可是他特意給段傲陽的,一方面是處於愧疚,一方面倒也是對千小蝶的關心。
別人不知,可他清楚,段傲陽的冷酷狠辣,根本非一般人能及,他可以容忍寧無搖的肆無忌憚,但若是千小蝶也糾纏不休,下場定然會很慘,畢竟千小蝶對段傲陽,太不夠了解了。
不僅千小蝶,就是寧無搖也不夠了解,這位當今皇上,可不是講理之人,一旦惹怒,後果不堪設想。
千小蝶有些遺憾,頹然道:「好吧,那我只能在宮裡避些時日了,不知要多久。」
「十日左右吧,有十日想必是夠了。」
「那還好,不太久。」
「知道就行,否則到時候真的又過敏,癢起來的話可夠你受的,最怕的是到時候用手撓,一旦撓破相了,就難看了。」
想起可能會導致毀容,千小蝶也瞬間謹慎起來了,當即下定決心道:「我這十日肯定不出門。」
……
白雲村,裊裊炊煙浮上天空,將黃昏下的村莊披上一層朦朧的面紗。
「乖,來給娘笑一個。」
「咯咯……」
「哈哈,這才對嘛,娘告訴你,以後誰敢欺負你,你就狠狠的揍,不要讓自己吃虧了,知道了嗎,揍不過就喊你三個哥哥。」
「嗚嗚……」
「哭什麼呀,沒出息。」
不用說,這就是百無聊賴的林緋葉正在逗著自己的女兒,可惜還不到一個月大的孩子根本不懂她在說什麼。
一旁的杏嫂聽了不由笑的前仰後合,實在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貴氣逼人的林大夫,竟然還有這麼霸道的一面。
當然,不止是杏嫂,就是段子辰也有些無奈的苦笑,他是見識過林緋葉的兇殘的,只是沒想到她連教孩子都這麼彪悍。
「林大夫,我去給你熬湯了啊,天色不早了,等會我得回去做飯。」
「恩,不過我看啊,你還是在這一塊吃吧,左右不過多一雙碗筷,客氣什麼呀。」
林緋葉笑著開口,杏嫂人很好,雖然被林緋葉雇來照顧,可一日三餐都回自家裡吃,有時候還得回去燒飯,兩頭跑讓林緋葉很過意不去,偏偏又不願意林緋葉這裡將就。
「你們已經很照顧我了,我還要點麵皮,這事兒娘子就別說了啊。」杏嫂感激的開口,說著就去了廚房。
林緋葉也不以為意,嘆了口氣,問段子辰道:「不知皇上可回京了?」
「這裡消息不通,又不方便打聽,我也不知曉,要不明日我回去探探情況?」段子辰顯然也不願在此呆的太久,主動請纓。
林緋葉想了想,搖頭道:「暫時不急,先等幾日,反正這裡也挺好的。」
「也好。」
段子辰也沒反對,反正在過些時日,林緋葉就出了月子了,到時候他也能放心的離開。
林緋葉笑了笑,也不再多言,在她看來,白雲村並非秘密,段傲陽早已知曉此地所在,若是真逼急了,段傲陽定然會想到來這裡找他,就算段傲陽想不到,段清鈺也能想到,如今他們還未行動,要麼就是段傲陽還未回來,要麼就是還有許多事情沒有解決。
……
難得千小蝶沒有來打擾,段傲陽的日子又恢復了安靜自在,不過千小蝶雖然沒親自前來陪著段傲陽,卻依舊沒忘記,每日里都遣人送來一些羹湯點心,盡心儘力的讓人無語。
段傲陽對千小蝶的好意,卻根本不在意,每日里千小蝶派人送來的吃食,都被他一股腦的賞給了騰公公。
對於這個投靠了寧無搖的老太監,段傲陽最近也懶得多理會,反正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原本騰公公對於段傲陽的賞賜是不敢接受的,畢竟這是千小蝶特意為段傲陽準備的,可又不敢違抗段傲陽的意思,只得苦著臉狼吞虎咽。
如此過了十日,這十天里,段傲陽過的真的很自在,對於當初溫書墨的舉動,也感到很欣慰。
「這溫書墨倒也並非一無是處,就是不知心裡如何想的。」
段傲陽目光深邃,自從得知溫書墨沒有保護好林緋葉后,他對溫書墨就沒了太多好感,尤其是從墨桓的口中,知曉溫書墨很早就與寧無搖認識,這件事徹底牽動了他的神經。
溫書墨與寧無搖早就認識,所以這次才故意不幫林緋葉。
段傲陽總覺得自己的推測合乎情理,也理所當然,於是這些時日,他對溫書墨更加沒有好感,甚至內心深處有著濃濃的戒備。
如今宮裡沒有其他的醫術高手,林緋葉又不在,溫書墨顯然就成了一個另類,讓他不得不防。
畢竟論起用毒,身懷毒經的林緋葉比溫書墨強,但溫書墨在這上面也弱不了多少,對此段傲陽很忌憚。
不過這次見溫書墨幫了他一個大忙,他倒是對溫書墨的態度也好了不少,過了十天的安寧日子,段傲陽覺得確實該好好謝謝溫書墨。
念及至此,他當即就吩咐騰公公道:「去將藏書房的醫書給溫書墨送去,就說是朕感謝他的。」
「是!」
騰公公沒有猶豫,他知道如今段傲陽雖然依舊在用他,可卻沒了以往的親近,這讓他整日里都提心弔膽。
不同於尋常大臣,身為太監,除了在宮裡伺候人,他已經無路可去,就算出了宮,也不敢表明身份,否則也免不了遭人恥笑,所以如今他越發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