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第385章 交換病人
龍泉大酒店是五星級的酒店,放在北寧省也是首屈一指的,它坐落在最中心的商業圈裡,人流很大,隨便走出酒店門口,就是一堆的路人,當然了,正常來說,能進入這家酒店消費的人並不多。
平白無故抓一個路人去看病,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答應,但是有錢就有辦法,正陽堂打出自己的招牌,承諾幫他們免費治療還能有大紅包抽獎,這就好比某些醫院定期會派人出去給路人量血壓測身高之類的,只是出發點不同。
在這樣的誘惑下,一般人接受的可能性大了許多,畢竟正陽堂在漢陽市還是有一定知名度的,不少達官貴人有醫院解決不了的頑疾,都會去正陽堂就診,他們不是很擔心,能免費治療,而且還能抽現金紅包,何樂而不為,就算沒病,就當做個免費體檢也好啊。
為了避免有人在挑選病人的時候避重就輕,以及安排了托兒,所以抽取路人的時候,大家都閉著眼睛,通過方向和順序來確定對象,比如蘇七,他選了前方5米處,最左邊的一個。
確定之後,蘇七睜開眼一看,發現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二十四五歲,剛畢業出來工作的,在某家私營企業做數據分析,是個小白領,他身材頗好,精神也不錯,表示時常有去健身,今天周六不用上班,他便出來逛一逛。
蘇七抽到這麼一個路人,眾人都覺得他運氣好,這年輕人體強力壯,一看就沒什麼嚴重的毛病,充其量就是常規的空調病之類的,很容易診斷治療。
謝天的運氣就要差上一些了,他選到一個剛買菜回來的老奶奶,老奶奶年紀大了,身體毛病多,彎腰駝背,還拄著一根拐杖,走路都巍顫顫的,治療起來非常棘手。
謝天頓時就不樂意了,撇了撇嘴道:「這樣還怎麼比,完全不公平啊!」
聽著他的抱怨,眾人也不說什麼,對比之下是有點不公平,但這是也你自己選的,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好咯。
為首的沈榮也沒說話,既然制定了規則,就該按規則執行,別說是謝天,就算沈雲嵐也抽到一個渾身是病的人,也不能例外,這是原則問題。
「謝先生如果不滿意,我們換換?」出乎眾人意料的是,蘇七並沒有竊喜,反而提出了交換病人的要求。
正在低聲咒罵老奶奶的謝天一愣,旋即眼中閃過亮光,激動的問道:「你是說真的?」
「真的。」蘇七點頭。
「好!」謝天毫不猶豫的接受蘇七的善意,但是又覺得面子上過意不去,道:「別看年輕人這樣,他們的毛病多著呢,其實更難治!不過沒關係了,我來!」
眾人一陣無語,這麼不要臉的話,虧他說的出來,謝家最出名的是什麼?是治療白內障的金蓖決障術!老年人正是白內障的多發人群,謝天居然扔下老奶奶不要,怎麼都說不過去嘛!
不過既然人家蘇七都沒關係,眾人也就懶得操心,柳長青和大金牙對視一眼,不知道蘇七心裡是怎麼想的,怎麼會提出這麼一個明顯吃虧的建議來。
旁邊,馮千源、秦洛洛,包括沈雲嵐與沈榮等人,都目光灼灼的看著蘇七。
就挑選的病人來說,蘇七是佔優勢的,但是他偏偏將優勢拱手相讓,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么?只要治療效果稍微差一點,可是會被淘汰的啊,他是不是腦子秀逗了?
但是看蘇七雲淡風輕的模樣,眾人又覺得不是這樣,總覺得蘇七這麼做是別有用心的,每個人都等著看好戲。
半個小時之後,60名大夫都挑選好了病人,絕大部分的路人都同意配合,只要個別的人拒絕了,被拒絕的大夫便重新挑選一個。
很快,60名大夫與60名路人,一共120人進入龍泉大酒店的大廳,卻不顯得有多擁擠。
為了最大程度的展現醫者的醫術,比試採用一次12人共同進行的方式,剩下的人在旁圍觀,共同見證醫者對病人的診治,真正的做到心服口服。
大廳當中劃分成12個區域,相應工具已經準備好,而且有侍應在周圍,需要什麼可以隨時吩咐。
根據規則,最先上場的是1號箱子中的12個人,蘇七是也不在意什麼壓軸不壓軸,扶著老奶奶走到大廳中,屬於自己的a號位置上。
老奶奶六七十歲,眼睛都有些花了,恰恰還患了白內障,但是白內障這種病症,目前西醫上還沒有完全根治的方法,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做到減緩,而且手術費用極高,老奶奶一看穿著,就知道家境不是很好。
蘇七好言安慰,扶老奶奶在床上坐著。
旁邊,緊挨著蘇七的就是謝天,他看著蘇七的一舉一動,冷哼一聲,別看蘇七現在樣子做的好看,等會兒治療起來就知道老人是多麼的棘手,一病未愈一病又起,都能把人折磨死。
四周,老一輩的沈榮、柳長青、大金牙等人都看了過來,馮千源、秦洛洛、沈雲嵐三人也不在1號箱子,她們的比賽尚未開始,全員的目光都集中在蘇七身上。
雖然1號箱子的其他人不乏有醫術高手,但是眾人都將注意力放在蘇七與謝天的爭鬥中,畢竟兩人的衝突最為劇烈,加上有蘇七主動更換病人這個梗在,更是吸引了大家的好奇心。
面對病人的時候,蘇七一向專心致志,這是一個醫者的基本素質,也是對病人的尊重,他渾然不顧周圍的火辣目光以及竊竊私語,望聞問切一氣呵成,不到3分鐘,就將老奶奶的病症觀察了一個八九不離十。
總體來說,老奶奶的毛病是挺多,年邁之後身體不靈便,前幾天就摔了一次,導致走路不方便,另外還有高血壓與冠心病,都是常規性的老年疾病,但是最嚴重的,還是她的眼睛——白內障!
蘇七沉吟了幾秒鐘,心裡有了主意,他挽起老人的左邊褲管,乾枯的腿上,明顯有幾塊紫黑色的淤青,應該就是摔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