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1.第711章 玄冥黃泉
玄冥黃泉,乃是天下至毒,由十種有著劇毒的藥材配置而成,這十種劇毒,單拎一種出來都具有著強大的毒性,普通人服之則死,聚合起來更是毒性巨大。
根據《千金要方》記載,玄冥黃泉極難配置成功,因為其中一味藥材極其罕見,這種藥材名叫噬心花,相傳噬心花生長在黃泉路上,活人是無法見到噬心花的,因此這種毒才取名叫玄冥黃泉。
唐梟體內的玄冥黃泉已經達到極限,如果沒有及時配置解藥服用,唐梟必死無疑。
1個月,就是唐梟最後的大限了!
所以他如此迫不及待的製造一個假的唐家后入,目的就是引蛇出洞!
在這一點上,唐梟是成功的,然而這並不意味著,蘇七就會按照他的計劃一步一步往下走。
《千金要方》上的確記載著解藥的配置方法,但是蘇七絕對不會將《千金要方》交給唐梟。
當年唐徵窮盡畢生心血配置出來的玄冥黃泉,卻沒想到,最後用在了自家人的身上。
當年唐家那一仗,唐徵父子雖然雖然慘死,但唐梟也沒討到便宜,苟且偷生20年,到如今人不人鬼不鬼,並不比死了輕鬆。
然而人都貪生怕死,唐梟也不例外,這20年,他日夜苦思冥想破解玄冥黃泉的辦法,然而都無濟於事。
我命由天不由我,唐梟怎會甘心!
此時,蘇七又是一聲冷笑:「你身材偏瘦,皮膚泛黑,血脈更是呈現黑色,這些都是玄冥黃泉的反應,想必是這20年來,玄冥黃泉已經吞噬掉你的大部分精力,如果不是你殘忍的以血飼養,你早就該死了!」
唐梟咬牙,蘇七一番話,猶如戳中了他的脊梁骨,他一生機關算盡,卻沒想到,20年前與唐徵的那一戰,竟然會被唐徵設計。
一粒玄冥黃泉,他為此痛苦了20年,沒有任何的嗅覺和味覺,甚至無法像正常人那人****……
他就彷彿是一具行屍,他的世界,永遠都只剩下一片空白,只有血腥殺戮能讓他感覺到他還活著。
活著!
為什麼那些賤如螻蟻的人可以活得那麼自在,而他卻要飽受這種痛苦!時間和痛苦,完全的扭曲了他的人生,也成為了他殺人的理由。
如果他不能活下來,那麼,別人就都得死!
「小娃娃……」唐梟冰冷開口,眸中已是凝滿了殺氣:「1個月之內,交出《千金要方》,否則你們都得給我陪葬!」
蘇七冷呵一聲,「好大的口氣!唐梟,你放心,我會親自送你上路的。」
為他唐家那幾十條性命,也為這天下眾生!
「那好!」唐梟握緊手杖,「我就等著你來,為我大哥他們報仇!」
唐梟說完,不再有絲毫停留,帶著夜鶯,拄著手杖快步離開了會議室。
直到確認唐梟和夜鶯離開了木樓,紅狼組織的人手也已經撤離,蘇七等人才鬆了口氣,不過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徐興龍並未撤走他的人馬。
眼下局勢兇險,他們不敢有絲毫大意。
會議室內落針可聞。
眾人皆是冷沉著臉色,蘇伊托腮看著蘇七:「小七,你剛才說的那個玄冥黃泉,到底是什麼東西?感覺很厲害的樣子哦。」
蘇七臉色稍緩,神情卻仍然沒有完全的放鬆,他看著長孫垢:「請大小姐給我拿支筆和一張紙過來。」
長孫垢朝霍瑾點頭,霍瑾出去了一趟,很快回到會議室內。
蘇七在紙上畫了一朵黑色的彼岸花,道:「玄冥黃泉是天下至毒,中毒者身上會慢慢的長出一朵彼岸花,當彼岸花開,就是中毒者的死期,通常來說,一般人接觸到這樣的劇毒,最多還能活1個月到3個月,想要活得長久,就只有一個辦法。」
蘇伊蹙眉:「什麼辦法?」
「以血飼養,這種辦法需要大量新鮮的人血,以達到換血的目的,延緩彼岸花的生長速度,唐梟能活下來,就是靠的這種辦法。」蘇七說道。
「換血?」蘇伊臉色微變,「這也太變態了吧!」
「不錯。」蘇七點頭:「原本他可以用醫院的血,但唐梟這人殺戮成性,新鮮提取的血液,可以最大程度的延緩毒素蔓延的時間,所以他會毫不猶豫的殺人。」
蘇伊滿臉震驚:「這麼說,這20年來,唐梟就是靠殺人來獲取新鮮血液的!」
「嗯,這就是他能活過20年的原因,不過他的身體已經完全被掏空,如果再拿不到解藥,他就必死無疑,我故意激怒他,就是為了激起他與我的斗心,雖然這作用管不了多長時間,但我們現在,必須儘可能的拖延住時間。」
1個月的時間,對其他人來說或許只是人生中的一段,然而對唐梟來說,卻是他的大限!
「那你有什麼打算?」蘇伊忍不住問道。
長孫辜等人也是看著蘇七,蘇七卻是輕輕搖頭:「我暫時還沒想到拖延他的方法,不過從現在開始,所有人都不能掉以輕心,長孫,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長孫點頭:「你說。」
以長孫家的勢力,再連同軍區和警方的人手,即使紅狼組織能力通天,想要在他們的地盤動手,也不會太順利。
但白凝他們的安全,卻就未必能得到保障。
別墅,太危險了。
「這1個月期間,小凝和錦棠他們,可否搬到木樓來居住,等這1個月之後,再讓他們搬回去。」
長孫垢本以為蘇七會要她辦什麼棘手的事情,卻沒想到,蘇七第一時間想到的,竟是白凝他們的安危。
這個男人,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好,我會儘快叫人安排好的,你現在可以通知他們過來。」
蘇七方才鬆了口氣,繼續道:「接下來,我們有很多事情要做。」
眾人皆是神色一凝,紛紛看著蘇七。
「霍爺,第一件事還要麻煩你動手。」蘇七看向霍瑾,後者則一臉冷色。
「說。」
雖說是情敵,但這種時候,霍瑾自然知道孰輕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