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鎮長的小腿肌肉已經有了初步萎縮的情況,長此以往,就算他的腿疾能醫治好,但恐怕也很難再像正常人一樣走路了。
蘇七去找了一張矮小的凳子,將鄔鎮長的腿放在小凳子上,然後才開始下針,霍正光目不轉睛的看著蘇七。
到最後,霍正光看得目瞪口呆,蘇七所使用的針法,他從來都沒有見過!
等蘇七下完針,霍正光才問起來,「蘇小弟,你這一套針法,老頭子倒是沒見過,不知是……」
蘇七也無意隱瞞,道;「這一套針法叫做鬼門十三針,霍老要是有興趣,改天我可以教你。」
霍正光眼神戚戚,倒是有些想學,不過聽蘇七他們剛才是說住在酒店,就知道蘇七他們不會在這裡多待,針灸又非一朝一夕學得會的,何況霍家的承諾,又使他左右為難。
霍正光擺了擺手,「罷了,這針法再是玄妙,老頭子恐怕也沒那個機緣學習了,倒是不知道蘇小弟這次來天龍鎮是有什麼事?」
「倒也沒什麼,聽說這邊風景不錯,我們就是來遊山玩水的。」
天龍鎮地處崑崙山脈的發祥地之下,平時倒也有不少遊人過來,不過看蘇七他們這樣子,不像只是來遊山玩水的,不過蘇七這麼說了,霍正光也不好再問什麼了。
霍正光沒再說話,等蘇七為鄔鎮長取了針,蘇七讓鄔鎮長站起來走幾步試試,這鄔鎮長拄著手杖站起來,蘇七讓他放開手杖,鄔鎮長還有些害怕,等他走了兩步,發現平時那種腳下虛空的感覺消失了,他這才感覺到欣喜若狂。
鄔鎮長在葯廬里來回走了好幾圈,直到他累得喘粗氣,這才停下來,驚喜的看著蘇七:「蘇小弟!你真是神醫啊!我這腿,竟然能正常走路了!」
「鄔鎮長不要激動,你這身體剛恢復一些,不宜走太多路,接下來半個月,還得按照我的方子服用半個月的葯,那才算是真正的好了。」
鄔鎮長此時已對蘇七的醫術深信不疑:「好好好!我一定按照你說的做!這簡直是太神奇了!」
搞定了鄔鎮長這邊,這時間也不早了,蘇七他們也沒在葯廬多做逗留,便先回了酒店。
幾人剛到酒店,酒店大堂里一名身材壯碩的男人熱情的就迎接了出來。
「這位想必就是蘇醫生了?」男人熱情的與蘇七握了握手。
蘇七不認識這男人,這男人馬上做了一下自我介紹:「哦,我叫鄔家豪,是鄔鎮長的兒子,也是這家酒店的老闆,剛才我爸都在電話里跟我說了,說蘇醫生醫治好了他老人家的腿疾,真是太感謝蘇醫生了!」
蘇七正才明白過來,原來這男人就是鄔鎮長的兒子,蘇七也就跟鄔家豪客套了幾句,鄔家豪這時掏出來一張支票,遞給蘇七:「這是15萬支票,是感謝蘇醫生救了我爸的診金,還希望蘇醫生不要嫌棄。」
蘇七當然不會跟錢過不去,從鄔家豪手裡接過支票,道了聲謝,鄔家豪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位在酒店的一切開支,我都分文不收,希望蘇醫生和幾位住得高興,有什麼要求,只管跟前台的提就是了。」
鄔家豪這麼熱情,蘇七還有點不太適應,要不是他是個男人,他都要以為鄔家豪是看上他了。
蘇七正與鄔家豪說話,蘇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蘇伊一看來電顯示,電話是吳正秋打來的。
蘇七掃了一眼,臉色變得有點不太好看,卧槽你大爺的,這吳正秋這麼明目張胆的挖牆腳,簡直太過分了,當他死了嗎!
蘇伊接起電話,吳正秋在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句什麼,蘇伊臉色一下就變了,「我們已經到酒店大堂了,現在馬上上來。」
掛斷電話,蘇伊臉色凝重:「吳老出事了,他好像有了高原反應,現在情況很兇險。」
鄔家豪一聽就急了,「我馬上叫救護車!」
這是鄔家豪的酒店,要是有人在他的酒店裡出事,雖說高原反應這事他也不能決定,但做生意的就忌諱這些東西,
蘇七沉著臉色:「來不及了,我們先上去看看再說。」
蘇七他們的住宿安排在8樓,為了防止出現意外,蘇七他們將8樓整個一層都包了下來。
蘇七他們趕到吳國龍的房間,此時,吳正秋與另外幾個人都在吳國龍的房中,吳國龍臉色慘白,呼吸急促,生命象徵已經十分微弱了。
蘇七迅速按壓著吳國龍的人中穴,另一隻手又按著吳國龍胸腔的位置,同時說道:「長孫,過來。」
長孫垢不知蘇七要她做什麼,不過她還是立即走了過去,蘇七雙手齊發,沒多餘的手取針,便對長孫垢道:「取針,按照我說的位置,替吳老下針。」
兩人不是第一次合作了,長孫垢立馬從蘇七身上取下銀針,手指觸碰到蘇七的身體時,蘇七的身體微微一顫,渾身像是觸電般一樣劃過一陣酥麻。
蘇七暗罵一聲,媽的!這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有這個心思!
真是禽獸不如!啊不,熱血男人!
長孫垢取出銀針之後,按照蘇七的意思,在吳國龍身上的幾處穴位下針,針下完了之後,吳國龍的情況略微有些好轉,蘇七方才鬆了口氣。
鄔家豪也跟著蘇七他們一起上來的,親眼見證了蘇七的醫術之後,鄔家豪改口稱蘇七為神醫了。
天龍鎮海拔高,本地居民倒是習慣了,不過外地來客偶爾也會出現高原反應,酒店平時也備著應急的葯,但吳國龍年事已高,一般的藥物不敢亂用。
吳國龍的情況緩和了一些之後,蘇七替他切了一下脈,然後讓吳正秋去買了一些應急的藥物,鄔家豪阻攔了下來:「應急的藥物我們酒店就有,吳先生就不用跑這趟了,我馬上讓人送上來。」
有現成的葯,倒也省得麻煩,吳國龍服用了藥物之後就休息了,吳正秋在吳國龍的房間守著,免得再出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