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今夜,給我罰站
今夜給我罰站!他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書房。
聽著外面的動靜,他好像在客廳走動,又好像進了她的卧室。這是她的家啊!她真的想報警,或者用更暴力的手段把他扔出去!天知道罰站是什麼鬼,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會有罰站這一酷刑?
可是,她不敢,她堂堂魚果居然不敢了……
她知道,這是沈宴之故意的,她也知道,沈宴之就等著她反抗,好實施壓榨她的下一步。她不能讓他得逞,只能傻愣愣的站在這裡,面對著冷冰冰的牆壁。
不知道站了多久,外面好像沒什麼聲音了……
她能動,又不敢動,腿好睏,身子好累,肚子也餓。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燈光暗了下來,四周靜悄悄的。
她的腳已經站到沒有知覺了,冷汗連連的從她額上流下來,她死咬著唇,拚命的站著。
她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被這樣對待了……
屋裡是那麼暗,她被關在了小屋裡,沒有任何的窗,只有一扇緊閉的門,四周陰森森的。他把她按在了椅子上,粗糙的大手在她肩膀上移動,她一躲,他就拿起皮帶狠狠的抽在她身上。
她聞的到他身上的酒味兒,害怕的渾身顫抖,想尖叫,他卻更用力的打她抽她。
身體火辣辣的疼,她害怕的瑟瑟發抖……
一雙污濁的眼睛就那麼死死的看著她,盯著她。
在那種恐懼里,她不敢吵不敢鬧,一直等待著救贖。
「魚果,醒醒!魚果!」
突然,一道亮光出現,她聽到有人在喊她,不停的喊她,她想回應,想喊救命,嘴巴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醫生,她什麼情況?」沈宴之看著睡夢中不停掙扎的魚果,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不讓她亂動,看向醫生。
「昨晚泡了一夜冷水澡,又沒喝葯,今天本來就下雨天涼氣溫低,再加上她站了大半個晚上,體力不支暈就過去了。有點燒,還在說胡話,我開點退燒藥。」半夜又被匆匆叫來的醫生,收拾好東西後轉過身,本想叮囑沈宴之照顧好這小女孩,別家暴,不然三天兩頭還得出問題。可話還沒出來,就敗在他那生人勿進的氣息里了。
醫生也知道,花的起大價錢半夜請他出診的,非富則貴,都是他惹不起的。硬生生的,最終一句話也沒說。
「醫生,這邊請,麻煩了。」徐謙看了一眼沈宴之和魚果,帶著醫生往客廳走去。
李姐站在一邊,也搞不懂這三更半夜究竟出了什麼事兒,先生一打電話,她趕過來,好端端的太太竟然就虛弱成這個樣子了。
「李姐,去燒點熱水,給她擦擦身子。」
「好的,先生。」李姐連忙忙活去了。
盯著魚果蒼白汗濕的臉,沈宴之眉頭微蹙。
凌晨三點,突然聽到隔壁咚的一聲,他趕過去打開燈的時候,就見這丫頭臉色煞白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抱她回床上,發現她居然發燒了,還在做惡夢,一直在發抖,好像很懼怕夢裡的東西,叫又叫不醒。
真是個讓人頭疼的野貓,一點也不消停。
看了眼貼在牆上的海報日曆,他的眸子深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