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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偶遇商隊(一)

  此時太陽高懸火辣辣的曬下來,加上地處溫泉不一會背後就濕濡一片,龍傲寒紋絲不動,山巔口凝固成不可撼動的雕像。


  衣服濕濡被風吹乾又再次濕透,林澤看著這樣的主子也焦急萬分。


  「主子,要不您先回去休息,如今您的身體……攖」


  「是啊王爺,正好馬車夠大,要是不嫌棄就和我們一起回去吧?」蘇沁雨也跟著說道。


  林澤翻了個白眼,你是有多大臉能讓王爺做你馬車償?

  鎮南王也開口,「王爺若是不放心,在下可在這裡看著,您先回去休息,聽說您兩天兩夜沒休息了。」


  龍傲寒「……」


  李佳桐「王爺關心我家蘇沁然,這是她的福分,如今人死如燈滅,您要向前看吶。」


  龍傲寒「……」


  蘇沁雨:「王爺,爹娘說的沒錯,小女子願意幫姐姐分憂,服侍王爺。」


  說到這裡,林澤反而不攔她了,蘇沁雨腦子壞掉了?以前嫁入王府的哪個得善終了,不是人人有蘇沁然的好運。


  蘇沁雨見沒人攔了,高興撲過去揪住龍傲寒的披風。


  黑色暗蟒紋披風握在手中,她鼓起勇氣揚起四十五度角小臉,「王爺~」


  「滾!」


  蘇沁雨只聽到怒呵聲,然後眼前一花,就看見自己在風中飛舞。


  「啊!救命!」聲音破碎,她差點跌進懸崖。


  那一刻驚慌失措,龍傲寒似乎看見蘇沁然那時的眼神,不直覺中竟然伸手抓住她的腰帶。


  然而下一秒眼神嫌惡,手上一甩,蘇沁雨被甩進跑過來的蘇爹蘇娘懷裡。


  終究不是蘇沁然。


  蘇沁雨被嚇呆了,在李佳桐心有餘悸關懷中暈了過去。


  兩人急匆匆抱著蘇沁雨告罪離開。林澤扯出譏笑,生死未卜的女兒不關心,暈了倒是頭等大事。


  幾人馬車剛離開,林澤準備在勸說主子的時候,一輛華貴的馬車又停下了。


  這馬車比鎮南王高處幾個檔次,單單駕車之人太陽穴突出,勒馬時雙臂鼓起,氣勢沉穩絕非常人。


  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從馬車裡鑽出來。


  是皇帝龍傲朗。


  皇帝一邊擦著額頭的冒汗,一邊心裡嘀咕以前怎不覺得這般熱?

  他抬頭一看,龍傲寒體態修長傲立崖邊,披風翻飛出火紅底紋,龍章華姿,僅僅一個背影,都讓人嘆為觀止。


  皇帝氣結帶來人手不夠氣勢不足,索性站在車轅上說話,「龍傲寒!你可知罪!」


  忽然一陣狂風平地吹起,沙石亂飛,樹葉嘩嘩做響,皇帝的話支離破碎。


  他不得已躲進車廂里,待風頭過後再出來,氣勢已經不存在了。


  該死!

  皇帝氣結。但為了計劃,為了掀翻皇權之上的大鍋蓋,他怎的也要撐住。


  「龍傲寒,你私藏精兵,該當何罪?朕和大臣商量許久決定,扣除你一年俸祿,閉門思過三月,並且交出這些兵充公!」


  「而且,你連自己妻子都保護不了,如何讓我放心把兵交給你?手上的兵權就卸了吧!」


  林澤倏的握緊拳頭,瞪著皇帝,該死的狗皇帝!

  這些年,若不是王爺戰名在外,你的龍椅能坐的這般舒坦?


  林澤不甘心的看向龍傲寒。


  龍傲寒只是微微一撇頭,眼角對上皇帝,嘴角一勾,「你要兵權拿去便是,只是這些人是我侍衛,你無權過問。」


  皇帝心中氣得打結,咬牙切齒:「那閉門思過罰俸一年你可認罪?」


  「呵呵,我聽便是。」


  皇帝微微鬆了一口氣,但又吊起一口氣.他知道龍傲寒不會交出三千人,所以他只是逼他交出兵權並且三月不問政事.三月,能改變許多事情。


  可龍傲寒不像是這麼容易就範的人,莫非有陰謀?


  和龍傲寒打過交道的龍傲朗那心裡懸著,但好歹達成了目的。


  「不過。」龍傲寒身子一側,衣袂翻飛一瞬間遮住他的眼,眼神凶野。


  果然!

  皇帝心一緊,急忙問道,「不過什麼?」


  「若是王妃回不來,那你的皇位便不用坐了,我想……這西旭國很願意為您陪葬。」他語氣忽然輕飄,彷彿在討論今天天氣不錯。


  而龍傲朗心下大駭,腳底一滑差點摔下馬車,一旁小太監迅速扶住他。


  想指著他想罵大逆不道,可是在他看似平靜卻內蘊兇猛的眼神之下,他竟一時失了語言。


  龍傲朗指尖在不住發抖,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嚇得。


  「好!好的很!朕等著!」龍傲朗甩開太監的手。他鑽進馬車吩咐離開,一面通知御林軍下山搜查。


  該死的,他可不想三個月後就被龍傲寒這個瘋子給殺了。


  他閉眼深呼吸,告誡自己莫急,就讓他在囂張一會!

  ……


  山頂終於平靜下來,林澤猶豫上前道,「主子,皇帝本就有意打壓您,這樣做會不會……」


  「想動我的注意,他還早了點,本王自有安排。況且……」說到這裡龍傲寒頓了頓,深深的看了谷底一眼,轉身下山。


  況且什麼?林澤抓抓腦袋不明白,只好跟上去想聽個清楚,但龍傲寒沒有在開口。


  林澤本以為龍傲寒想親自下山尋找,心中還慶幸一番,王妃終於入王爺眼中。


  可是當他們站在地牢中時,他才明白,原來王爺是要親自給王妃報仇。


  這樣也好,省的王妃回來之後和王爺慪氣。


  林澤很天真的腦補蘇沁然和他主子何種美好,然而事實總是出人意料。


  「都退下。」龍傲寒換了一身月牙白長衫,銀紋綉蟒簇簇環抱在衣擺,飛揚的眉,深沉的眸,如謫仙般俊美的身姿,即使在骯髒的地牢里也熠熠生輝。


  林澤帶人恭敬退下。


  地牢霎時安靜下來,陷入昏暗狀態。


  傳說他冷酷無情嗜血殘害,地牢中關押數不清的犯人,夜夜哀嚎,連大街上守夜人大半夜都不敢從王府經過。


  怕撞見晦氣的東西。


  所以當南宮新月察覺自己被抓進王府時,準備好接受一萬種死法,卻沒想到一直再被阻攔死亡。


  她冷笑,即使如此她也不會背叛組織!

  龍傲寒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俯視她,眼神如刀。


  「龍傲寒!如今我被你抓住,要殺要剮下手利落的!別磨磨蹭蹭像個娘們!」


  龍傲寒巍然不動,眼神依舊犀利,但只有他知道。


  像!實在太像了!

  聲音和記憶中漸漸重合,連身影都慢慢貌合。


  那年還是深秋,記憶中的綺羅花粉紅帶露,一女孩從花里走來,手捧嬌嫩綺羅花,笑的卻比花更艷麗,她說,「寒哥哥,這花送你,你且收好,待我及笄那天再找你要!」


  記憶慢慢褪色,眼前還是昏暗的牢房,殺手被綁在椅子上結結實實的。


  他眼神驟然冷厲,大手擱在她脖子上,收緊。


  「說!誰派你來的!」


  南宮新月沒想到他二話不說就翻臉,她全身被束縛動彈不得,只能伸著脖子,臉色逐漸漲紅。


  「你不是……號…號稱天縱智慧…?你猜?」


  龍傲寒手在次收緊,臉上陰沉不已,「你猜我會不會留下你?」


  她乾脆閉眼,一心等死。


  龍傲寒周身冷度逐漸下降,連在外面的守衛不自主的搓搓胳膊,嘀咕「怎麼這麼冷?」


  等死的南宮新月忽然覺得脖子一松,大口空氣湧進來不由得咳嗽起來,不解的看著龍傲寒。


  「哼!」他一甩袖,不知怎的,心裡有些煩躁,難道是寒毒要發作了?

  可離還有段時間才對。


  他斂眉俯視南宮新月,這張臉他在熟悉不過,可再三試探,她似乎根本不認識自己。


  相貌僅僅是巧合?

  他想到生死不明的蘇沁然,突然有點眉目,看了她一眼便向外走去。


  就在南宮新月不解時,他突然停下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南宮新月抿唇,半晌道,「南宮新月。」


  龍傲寒身型微頓,嘴角扯出意味不明的冷笑。


  ……


  龍傲寒離開不久,便來了一群丫鬟把她帶進一座院子中。


  摁在鏡子前幫她梳妝打扮,最後換上她不曾穿過的水紅色衣衫,可是大小竟然意外的合適。


  南宮新月愣愣的盯著鏡子中的自己,有些迷茫,這打扮有些熟悉……可她確定自己從未穿過,夜行衣是她從小穿到大的衣服。


  而且從進門開始,她便發現院中中滿綺羅花,這是她最喜歡的花,從未告訴別人,是巧合么?


  她蹲在院子里賞花。林澤暗中把看到的彙報給龍傲寒,龍傲寒聽后只是擺擺手讓他派人繼續盯著。


  林澤摸摸頭從書房裡出來,不清楚主子到底想做什麼,那綺羅閣除了主子偶爾進入以外,不準任何人進入,連打掃都是親自動手。


  這下南宮新月住進去,莫非主子看上她了?

  想到這裡,林澤虎軀一震,覺得必須儘快找到王妃!

  同時,他心中湧起一股失望,原來王妃在王爺的心中好像還沒有站穩腳跟啊。不然的話,為什麼會對這美女刺客這麼好?

  ……


  而正被眾人惦記著的蘇沁然,還在森林中艱難行走。


  太陽不算太毒,但是她依然發現很重要的問題……貌似她迷路了。


  四周一圈都是高大樹木,樹葉層層疊疊舒展遮天蔽日,不算在陰暗。


  可她心裡是苦逼的。


  每天注射萬能葯去除毒素,修養肌骨,所以傍晚還要找到安全的河流沐浴,否則她現在早臭死了。


  一般來說,根據河流往下遊走就能下山,可她兜兜轉轉也不知到了哪裡,抬頭一瞧只覺得腦袋犯暈。


  肚子咕嚕嚕響了,她乾脆就地坐下,掏出野果子洗乾淨盯著河裡的魚吃。


  她試過用尖銳樹枝叉魚,也可能林子大了什麼魚都有,一個個滑溜的很。


  最後她等她叉魚上來早找到野果填飽肚子了,索性將就解決,爭取快點出森林,等到外面她要周遊列國,好好款待胃。


  要是喪命於森林,那真給穿越人士丟臉。


  吃完靠著大樹,蘇沁然解開腿上的繃帶,把草藥嚼碎在敷上去,她的臉立刻皺成一團,真苦!

  「蘇沁然啊蘇沁然,你真命苦,生來爹不疼娘不愛,森林迷路沒人在,真真是棒極了。」說完齜牙咧嘴苦笑。


  夕陽欲沉,她坐的地方正好能看見日落,一兩隻不知什麼品中的鳥在天邊飛過。


  蘇沁然見時間差不多,便在周圍清理出一片空地,確定地上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之後,便躺下了枕著胳膊望著潺潺的流水。


  她現在心裡很亂,即使這幾天拚命趕路,把腦袋拎在手上跑,全身都累的不行。


  可在停下來之後,心中總會出現一人的身影,挺拔,偉岸,回眸清淺間面無表情卻仍然驚艷。


  說好忘記還在想念,蘇沁然,你真夠了!

  她又一次惡狠狠罵自己。


  一陣風從林間刮來,她抖了抖,不是要下雨吧?空氣似乎有點潮濕唉。


  六月天娃娃臉,上一秒晴空萬里星羅密布,下一分烏雲曳出一大片,轟隆隆便在森林上空扯開,雨點豆子似得撒下來。


  「真是見鬼!」


  蘇沁然連忙爬起來,左右看了一眼,咬牙順著河流快步走下去。


  下雨不可能原地待著,身子骨還未好透,在淋雨真不保落下什麼病根,而待在樹底下……常識都知道不能。


  她頂著草藥包裹,深一腳淺一腳離開,在身後落下一串腳印。


  於此同時,森林另一邊,一群大概三十多人組成的商隊同樣冒雨行走,他們著一色衣衫,腰間掛統一白玉上面小纂書寫「江」字。


  領頭的是二十左右的年輕男子。他一身戎裝,腳下不停,背上背著弓箭,那弓箭上雕刻著古樸大氣的符文,看不懂是哪國的文字,只是一眼便覺得此為好弓。


  雖然一身勁裝衣服,但快速行走間帶著骨子裡的貴氣矜持。


  後面三十多人護著馬車,在泥坑中推著行走,這雨來的又急又大,他們之前沒有準備,現在都淋成落湯雞。


  「少主!西旭國的雨季多數來的快去得快,之前聽聞這森林多野獸,此番我們抄進道經過此地,現在即將到達也不急一時半會,不如先原地休息吧?」一三十多歲男子說到。


  「王叔,你既知道多猛獸為何不趁早離開,你覺得我們商隊一路平安過來靠的運氣么?」江沉淵說話溫柔舒緩,宛如在和多年老友談心,讓人不自覺放下心房。


  別人或許這般認為,但跟隨少主多年的王叔深知少主的為人。


  王叔一抹臉上雨水,抖抖身上蓑衣水珠,對後面朗聲道,「繼續前進,不要鬆懈!」


  「是!」後面人大聲回答,更加提起精神。


  江沉淵柔和一笑,微微抬頭,斷了線的雨噼里啪啦打在他臉上,溫潤的笑容模糊一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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