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護道者
目光複雜的看著牧風的身影消失在鬼王宗前，眾人無不鬆了一口氣。
而被牧風離開前點名的朱雀，看著牧風消失的地方，臉上卻一陣糾結。
這樣一個素昧平生的人，在離開之前，卻讓自己跟他下山一趟，他，要做什麼？
看了眼自己身邊的大小兩個蘿莉，摸了摸自己堪稱絕色的臉龐，朱雀不禁想到了某些不好的事情。
「幽姨，老師不會傷害你的！」
見朱雀站在那裡猶豫不決，碧瑤出聲安慰道。
聞言，朱雀點點頭，跟鬼王交代一聲，御物而行，向著山下飛去。
見識了牧風的強大和神秘，她知道，無論對方想做什麼，自己都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
就像青龍那樣，如果對方不願意，她甚至連求死都不能。
既然如此，又何必擔憂對方要做什麼呢？
心思複雜的飛下山，朱雀看到，牧風正在山腳下的一處涼亭坐著，像是在專門等著自己。
「我還以為，你不回來呢！」看著降落到地面的朱雀，牧風臉上帶著一絲微笑。
「我，有的選擇嗎？」聞言，朱雀苦笑搖頭，話語中，滿是無奈。
聽到她的話，牧風就知道，對方應該是想歪了，自己根本沒有強迫的意思，來不來，真的是看對方自願。
叫她跟上，也不過是見她先前那出自本能的對碧瑤的關心和保護，所以突發奇想。
如果對方不跟來，而錯失這樁機緣，他也不會去計較什麼。
只是，既然來了，就證明對方有那運氣，合該有此機緣。至於為此去解釋，他是不屑的！
好笑的搖搖頭，牧風目光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想了想，開口說道，「相信不用我說，你應該也已經知道，在這個世界，是沒有仙的存在的！」
聞言，女人一愣，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說道這個話題。
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
這個世界，從有修行者開始，不知過去了多少萬年，卻從來沒有一個修鍊成仙的存在。
更甚者，連正派信仰的仙佛，魔教信仰的明王聖母，也都從未真正顯聖過，只存在於生靈的傳說和想象之中。
所以，一些真正境界高深的修行之人和一些大派弟子，都知道，這個世界，沒有仙神。
見朱雀點頭表示知道，牧風點了點頭，在朱雀震驚的目光中，說出了一句可以讓這個世界所有人為之瘋狂的話。
「這個世界，本沒有仙，也絕了凡人成仙的路。但，修行這麼多年，你，就不想成仙嗎？」
這話一出，面前的朱雀瞬間面色大變。
「你什麼意思？」她一雙美目緊緊的盯著牧風，似乎想要看透他的想法。
只是，在這張臉上，除了那意思看上去很真誠的微笑外，她看不出其他的任何東西。
「什麼意思？嗯，換個說法就是，你，想要成仙嗎？」看著朱雀瞬間變色，牧風繼續問道。
聞言，女人一陣沉默。
成仙？
成仙代表著什麼？
代表著，強大的力量，代表著長久的生命，甚至，長生不老，與天地同壽。
這些，都是傳說中仙人的特徵。
他們修行者可以飛天遁地，可以力劈山河，但是傳說中的仙人，可以一念天地動，可以摘星拿月移山填海。
所以，沒有任何一個修行之人，能夠拒絕的了成仙的誘惑。
她，鬼王宗朱雀聖使，自然，也拒絕不了！
女人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點點頭說道，「想！」
得到肯定的回答，牧風臉上的笑意更濃，「想的話，我可以幫你呀！」
聞言，朱雀聖使呼吸一陣急促。
他沒有懷疑牧風的話，從今天見到的牧風的表現來看，對方救不似凡人，超出他們太多太多。
甚至於，她有理由懷疑，對方所表現出的手段，就是仙家手段。即便不是，對方也有很大的可能掌握著成仙的秘密。
只是，雖然心動，她卻沒有被慾望沖暈了頭腦。
這個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想要得到，必有付出。
而她，並不認為自己能夠讓一個初次見面的人無條件的幫助她，所以，付出，是肯定的。
所不同的只是，她，需要付出什麼。
「我，需要付出什麼？」她沒有掩飾自己的慾望，直接問道。
「很好！」見朱雀聖使這麼聰明，牧風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你也想到了，我就不必多說了。我可以幫你成仙，但作為回報，你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交易，自然需要公平，自己付出了巨大的利益，自然不是無條件的。
聽到牧風說要提一個條件，朱雀聖使面上又露出了難色。
從本心來說，能夠成仙，她是絕對無法拒絕的。
但是，如果這個條件觸及到了她的底線，她卻寧可放棄這次機會。
朱雀能夠認識到他和牧風之間的差距，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能夠幫助到對方的。
或許，她唯一能夠值得對方惦記的，也只有她這張臉了。可是，她早已心有所屬，如果對方真要提那種條件，她，是寧死不屈的！
心裡打定主意，朱雀有些猶豫的問道，「什麼條件？」
聞言，牧風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會露出這幅表情。
但他沒有問，而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條件，「我可以助你成仙，但你要答應我的條件，在成仙之後，跟在碧瑤的身邊，做她的護道者，在碧瑤的時候出手，救他性命！」
「護……護道者？」聞言，朱雀聖使一臉獃滯，顯然沒想到牧風竟然提出這樣一個條件。
「怎麼？不理解？」看著對方的反應，牧風皺了皺眉。
「不……不是，我是說，你的條件就是這個？」朱雀聖使不禁有些傻眼，這，跟她所想的，差的有些遠啊！
聞言，牧風一腦門的問號，「是呀，不是這個，還能是什麼？」
「沒……沒什麼！」說這話時，朱雀的臉不禁一紅，想到自己之前心裡的擔憂，再看牧風此時的坦然，她，確實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透過面紗看見朱雀紅了臉，牧風心裡有些奇怪。
讀心術用處，感應到朱雀心裡的想法后，他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尼瑪，這是把哥們當什麼人了？
哥們是職業萬界聖師，不是萬界採花賊，不至於那麼饑渴。
況且，就算想要，什麼樣的女人追不到，還需要在這裡用條件要挾你？
咳嗽了一聲掩飾內心的尷尬，牧風沒有在這上面多做糾纏，而是問道，「那麼，你是同意了？」
聞言，朱雀聖使點了點頭，莫說是牧風許下幫助她成仙的條件了，就算什麼好處都沒有，她也會守護碧瑤的安全的。
從先由她照顧長大，碧瑤在她眼中就跟自己的女兒一樣，她保護她本就是發自內心。
如今，答應牧風的條件，她等於什麼都沒有付出。
而對牧風來說，卻又相當於用一些資源為自己的徒弟培養了一個金牌保鏢，就算自己離開了，也不用擔心她會發生什麼意外了。
畢竟，在這個世界，仙級，就是無敵的存在。
哪怕，這個仙級，只是最低等的地仙！
在朱雀點頭之後，牧風伸手取出一粒丹藥。
「這粒丹藥，服用之後可以讓人一躍成就天仙，只是凡事有得必有失，服下丹藥成為天仙，但也基本上絕了以後修行的道路，要不要服下，你自己決定！」
聞言，朱雀眼中閃過了一絲猶豫，服下之後可以成仙，但以後卻終身止步不前，這讓她有些遲疑。
只是，這種遲疑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她知道，不服，她這一生連成仙都無望。
如今有機會能夠超越自身所能達到的最高境界，成為仙人，即便是終生再難寸進，又有什麼可由於的呢？
略一衡量，朱雀已經做出了決定。
「我，服！」
說著，她從牧風手中接過丹藥，就準備一口吞下。
就在她做出這一舉動之前，牧風卻突然叫住了她，「等一下！」
聞言，朱雀停下動作，眼帶疑惑的看著牧風，似乎不解他為什麼這會叫停。
「我想了想，半顆丹藥已經足以讓你成仙，雖然是地仙巔峰，但不至於徹底絕了你以後修行的路，雖然會讓你的修行速度變慢，但還有補救的機會，所以，這顆丹藥，你咬下一半就可以了！」
聞言，朱雀又是一陣遲疑，咬下一半？那麼，剩下的一半牧風會如何處理？
要知道，這丹藥，可是她咬了一口的，如果是給別人服用，不是等於間接接吻？
想到那種可能，她臉色就忍不住有些羞紅。
見到她這幅樣子，牧風哪裡會猜不到她心裡所想的。
笑了笑，牧風打趣的說道，「你咬一半，剩下的那一半，我自然要給別人服用。只是，我相信，如果告訴你那人的身份，你不僅不會拒絕，反而會欣然接受的！」
聽到牧風的話，朱雀心裡一陣搖頭，她會欣然接受？怎麼可能！
這種會阻礙以後修行的丹藥，無異於拔苗助長，她相信牧風不會讓碧瑤服用這丹藥，那麼，除了碧瑤外，她腰鍋一口的丹藥，給誰服用，她心裡都會抵觸。
等等，或許，還有一個人。
只是……
那人，百年前就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