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一山還有一山高
「快!」
沒等我反應過來,夏無仁已是一臉的急切說道:「氣沖丹田,由督脈往上猛擊檀中、關元兩穴,然後……」
「草!」
夏無仁話音剛落,我也不由在心中徑直咆哮吼道:「檀中、關元乃是人體死穴,你tm想讓我死啊!」
「沒時間了!」
聽我這麼一說,夏無仁卻不由有些急了:「快呀,難道你沒聽說過置之死地而後生嗎?只有猛擊這兩個穴位,才能將你體內的潛能徹底激發,最多只是事後休息個一兩天便可復原!你的底子太薄,要想活命就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切!」
我卻聽得有些不以為意,忍不住冷笑說道:「大不了,我就把你交給他就是了。死道友莫死貧道,你成不成傀儡的又與我何干!」
「你!」
此言一出,夏無仁頓時氣得夠嗆,忍不住便又破口大罵起來:「傻逼!你不會天真的以為,他真的會放過你吧?」
「難道不是嗎?」
冷笑了一聲,我對面的司馬胤也不由催促了起來:「如何?你到底想好了沒有?我可沒那麼多時間陪你瞎耗……」
「這……」
聽了夏無仁剛才的話,我倒確實有些猶豫了起來,是啊,我如果真的將夏無仁交給他,他會信守承諾,轉身就走嗎?
可是,如果他真的想將夏無仁煉成傀儡,那他大可直接向我下手呀?殺了我,然後這夏無仁的魂魄不是照樣會落入他的手裡嗎?
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而見我猶豫,司馬胤似乎也看出了我的顧忌,不由趕緊說道:「你若不信,我可以發下血誓,我只要夏護法的魂魄,絕不傷你分毫!」
「這……」
一聽他竟不惜為此發下血誓,我倒越發有些糊塗了起來,在修行界,血誓可是一種非常鄭重的起誓,意思是說,哪怕是以血為代價也絕不會違背誓言。倘若擱在以前,我是斷然不會相信這無稽之談的,可現在,我卻對這東西深信不疑。
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並不是說舉頭三尺就真的有神仙在看,而是指天地間自有一種規則運轉。一旦起誓,尤其是血誓,那就必須完成,否則必將遭受極為嚴重的反噬。
既然他連血誓都願意發的話,那就說明他說的應該是真的了!可是這不科學呀?
他壓根兒就沒理由這麼做呀?與其婆婆媽媽的等我將夏無仁的魂魄交給他,他還不如直接一刀宰了我,然後自己上來取呢!
而聽到司馬胤願意為此發下血誓,夏無仁也不由沉默了,滿臉的憂心忡忡,似乎也在擔心我會真的將他交給司馬胤。
「砰!」
我正猶豫著,就在此時,病房的大門卻突然被人一腳踹開!抬頭一看,居然是徐景陽帶著兩名宗教局的高手徑直闖了進來,一臉的冷笑道:「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我們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太好了!這下不用糾結了,一山還有一山高啊,敢情這徐景陽壓根兒就沒走了。他是算準了司馬胤會來找我,早早的便埋伏在了醫院裡!話音剛落,他與兩名宗教局的高手已是徑直衝了上來。
「混蛋!」
眼見徐景陽迅猛攻至,司馬胤頓時臉色劇變,破口大罵了一句,他竟直接撲向了窗檯!沒有本分的遲疑,他竟直接一躍而下!
卧槽!
這裡可是十九樓啊?不要命了嗎?
沒有絲毫的遲疑,我下意識奔到了窗口,這才發現那司馬胤的背後正冒著滾滾的黑氣,儘管起下墜的速度很快,但那黑氣似乎在努力的托著他,而他既然敢直接跳下,想必也有把握不會受傷吧?
「靠!又讓他給跑了!」
眼睜睜的看著司馬胤迅速逃離了此地,徐景陽等人頓時氣得夠嗆,之前他帶著謝飛燕離開此地,原本就是為了故意引蛇出洞,沒想到埋伏了這麼久,還是被這傢伙給逃跑了。
這些個老江湖,逃跑的本事,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未慮勝,先慮敗,恐怕早在他來找我之前,就早已想好退路了吧?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呀?」
之前我在窗邊,可是親眼見到徐景陽帶著謝飛燕離開了這裡,如今他卻突然又出現在了這裡,我自然有些驚奇。
「早就回來了,只是一直沒進醫院,直到接到通知,這才迅速趕了上來!沒想到……唉,這司馬胤本事一般,逃命的手段倒是一等一的……」
司馬胤的再度逃跑,明顯讓他頗有些氣急敗壞,好不容易才將他引了出來,如今卻又讓他跑了,以後再想引蛇出洞,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搖頭嘆了口氣,徐景陽這才問道:「對了,我剛聽他向你索要夏無仁的魂魄,這又是怎麼回事兒?」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因為這個的緣故吧?」
因為還有其它人在,我並沒有解釋太多,而是含糊其辭的將手裡的「定魂珠」直接遞給了徐景陽。
「嗯?定魂珠?」
看了一眼我遞過去的珠子,徐景陽等人頓時眼前一亮,隨即卻不由一臉的狐疑問道:「這東西不是被司馬胤搶走了嗎?又怎麼會落你手裡來了?」
「這……我也不太清楚……」
我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但卻故意讓徐景陽看到了,徐景陽心領神會,點了點頭,卻給我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這才將「定魂珠」又還給了我,同時對著身後的兩名宗教局成員道:「走吧!回去再說,媽的,又tm白跑了一趟……」
說完,他便徑直帶人離開了這裡,等了大概半小時之後,他果然給我打來了電話:「你小子,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呀?現在我周圍沒人了,說吧。」
對於徐景陽,我自然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直接便將夏無仁的魂魄困在我體內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告訴了他。
「我靠!這麼神奇,還可以把一個人的魂魄拘禁在體內?」
聽完我的講述,徐景陽也不由嚇了一跳,隨即卻頗有些高興道:「太好了!這事兒先別告訴其它人,這夏無仁可是『會道門』的右護法!若能想辦法將他的嘴巴撬開,隨便向我們透露一點兒東西,恐怕也抵得上我們好幾年的調查了!」
「對呀!」
一聽這話,我也不由眼前一亮,之前我就光顧著想我自己的事情了,倒把這茬給忘的一乾二淨。
夏無仁號稱「邪符王」,又是「會道門」的右護法,其在「會道門」中的地位幾乎僅次於門主。若能利用他來對付「會道門」,那自然是事半功倍!沒準兒到時可以一舉將「會道門」連根拔起也不一定。
當然了,這樣的可能性極小,「會道門」能夠傳承這麼多年,自有其獨到之處,其枝枝椏椏幾乎已經遍布全球,要想將它連根拔除,其難度無異於登天。
不過要打壓一下他們在國內的產業,倒是一件輕鬆加愉快的事情,「會道門」的組織如此龐大,自然需要很大的財力來運轉。如果能斷其糧草,想必多少也能給他們製造點兒麻煩。
「這樣,你先旁敲側擊一下,看看能否從他嘴裡套出點兒什麼有用的東西,別的地方暫時不說,咱就先把黔陽的『會道門』勢力清理一下!」
頓了頓神,徐景陽這才繼續說道:「咱們特勤小隊,雖然前些日子才處理了像省醫十四樓,以及五里沖火葬場的大案,但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最近總局那邊甚至還有人再叫囂著要撤我們的編製,再不拿點兒成績出來,就算不撤編,咱也臉上無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