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慣用伎倆
從那門口處,走進來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警察,按理,他早已經到了退休的年齡,可是卻仍舊負責著某些崗位。
這讓項少凡很奇怪。
「老張,坐。」冷綾薇的話很少,但是依舊可以從其語氣中,聽出她對這老張的尊敬。
老張頭髮花白,但是一副面孔看上去也就是四十歲出頭,只是在中年,他沒有穿警#服,穿的是一身白褂子,倒是有些像近代的那些武林高手。
這人的氣質,跟那些普通的警察不一樣,唯一相同的是,這人身上也有警#徽。
老張的眼光很銳利,看起來帶著一絲絲的凌厲,只是那臉龐卻很溫和,給人一種感覺,像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可是仔細又一看,他有不是這種人。
項少凡感覺這個人很不一樣,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就是他?」老張開口了。
冷綾薇了頭,附耳過去,在老張的耳邊,將案情簡述了一遍,老張聽的津津有味,不住的頭。
兩人話畢,老張看項少凡的眼神的都不一樣了,剛開始的話,老張看項少凡,就像是老鷹看雞,可現在,這老張再看項少凡的時候,那就是捕快看江洋大盜一樣。
老張湊了過去,聲對項少凡道:「兄弟,可以啊,你做了我很多年來想做,卻又不敢做的事,厲害啊。」
項少凡懵逼了,這傢伙還是警察嗎?怎麼最近總遇奇葩。
「薇啊,幫我倒杯水來。」老張老氣橫秋的道,儼然是一個長輩在跟晚輩話。
可是奇怪的是,冷綾薇完全信服了!
這姑娘生性高傲,一般是不會輕易服人的,就算是局裡的很多領導也拿她沒辦法,畢竟人家是局長眼前的紅人,而且人家的功績一直都是最好的。
所以一直以來,從來都沒什麼人去跟冷綾薇叫板,畢竟人家後台硬,身子骨更硬。
項少凡是人精,從某些地方怎麼會看不出這冷綾薇在警察局之中的地位,~+~+~+~+,所以項少凡才會驚訝,以冷綾薇這樣的人,怎麼會聽老張的吩咐。
也正是這樣,才讓項少凡對這老張,多了幾分警惕,這傢伙不穿警#服,卻地位頗高,絕對不是普通人。
「喲,兄弟你志向不啊,我可沒虐屍的癖好。」項少凡沒好氣的道。
那女郎的屍體,現在都開始潰爛了,身上出現了不少的傷痕,而且尤其是那臉部,已經慘不忍睹,連五官都徹底扭曲了。
這明顯是中毒了,還是中的一種非常陰狠的毒,能夠讓人的屍體死後潰爛,這金志飛還真是夠狠的。
雖然現在項少凡的心裡跟明鏡似的,知道這事情是金志飛做的,可是這是警察局,是要講究證據的,出來的話要有證據,才有人信。
這女郎來歷不明,警察局的人,更是將其當成了站街女,想要尋找其身份,就難了,更別,這麼大的一盆髒水倒在金志飛的身上,就算想項少凡了,金志飛也不會承認的。
不過,金志飛這一招不可謂不毒,犧牲他人來成就自己,項少凡卻是看了對方要置自己於死地的心了。
老張聽了項少凡這狡猾的一句話,不由得心中一動,知道自己對付的人,怕是不簡單。
他這一招是假意與項少凡親近,將自己的身份跟項少凡拉在同一個水平線上,到時候項少凡就會對他生出好感。
自己在加以引導,不定順勢就能問出些什麼來,這一招可謂殺人誅心,從內心伸出,用一種強大的心裡壓力,卻壓迫你,讓你從心裡去屈服他。
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換做普通人,要害死稍微一不留神,不定就著了這老張的道了,可惜的是老張這次面對的是項少凡,這傢伙頭髮絲拔下一根,那都是空心的。
老張想要詐出項少凡的話來,那基本是瞎子燈,白費勁。
項少凡翹著二郎腿,一副無比囂張的樣子,現在整個審訊室里,就剩下了他跟老張的身影。
老張那滿是智慧的眼睛之中,到處都是冷光。
「狐狸,果然聰明。」老張眸子一動。
項少凡眼睛半眯著,也在打量老張,這傢伙與眾不同,絕對不是那群簡單粗暴的警察可以比擬的,項少凡也很清楚,這傢伙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這傢伙,對待犯人,似乎很有自己的一套。
「我張先生,你就別套幾乎了,有啥事,直接朝我項少凡臉上招呼,我得住。」項少凡笑眯眯的。
「哦?」老張眸子之中,那光芒,在這一刻,似乎凝固了。
項少凡看來還是快硬骨頭啊,自己這麼,似乎根本無法打動他啊。
「那你是要讓我們用強嘍?」老張那話語略帶威脅的道。
「隨便。」項少凡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老張自討沒趣,因為他倒不是真的想威嚇項少凡,剛才項少凡的身後,他已經通過監視器看到了,這子絕對是個練家子,而且警局內絕對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除非是當初在軍隊之中,他們的那些教官,只怕才有資格與這項少凡一戰,警察局裡這幫酒色之犬,都是些軟骨頭,一硬茬子實力都沒有。
項少凡更加是了,這群傢伙之中,沒有幾個是省油的燈。
過了一會,冷綾薇回來了,只是她感覺到空氣中氣氛有些不對,雙方似乎都在彼此對視,尤其是項少凡。
只是這兩人的對視之中,似乎帶著一股火藥味。
冷綾薇見老張會錯了自己的意思,不由得搖頭,在她看來,這項少凡雖然有些玩世不恭,但是本心絕對不會,殺人犯法,尤其是什麼所謂的姦殺妙齡女子,這種事情,他是做不出來的。
至少,在看人方面,冷綾薇還是比較相信自己的眼光的。
「喝杯水吧,有事情慢慢。」冷綾薇溫柔的很。
老張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冷綾薇,這冷綾薇在局裡那可是出了名的冷玫瑰,一般都是生人勿進的。
除了工作,其他的事情,連一人情都不帶,他沒想到,這冷綾薇竟然會對項少凡假以辭色。
「這子可是。」老張道。
「對,我知道。」冷綾薇頭。
「那你。」老張話沒完,但是寓意很明顯,這樣的人,不值得冷綾薇為他倒水。
「正因為是這樣,才應該審問清楚,不要有冤假錯案,這也是局長一向給我們灌輸的思想。」冷綾薇一板一眼的道。
項少凡頭,連忙附和,馬屁無比的到位:「冷隊長的對,我是冤枉的。」
冷綾薇聞聽此言,先是一愣,隨後狠狠瞪了項少凡一眼,這項少凡還真會給自己找台階下,自己什麼時候冤枉他了。
可是,這項少凡一臉的自得,絲毫在其臉上看不到有半的不悅跟不快,這傢伙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儼然一副混不吝的模樣。
項少凡的臉色算是超級厚的,套幾乎,拉關係,這那是做的淋漓盡致,尤其是跟美女,那更加是好不留手。
這一句話,就把冷綾薇拉倒了自己的戰船上,偏偏冷綾薇還不好破。
「好了,項少凡,不要油腔滑調的,案情,你如果真的做了違法犯罪的事,我會親自將你繩之以法的。」冷綾薇換上了一副冰冷的臉色。
那臉色冷的,連周圍的空氣,都下降了幾分。
老張不禁緊了緊衣衫,神色冷峻,嚴肅對待。
整個審訊室里,就項少凡一個人最輕鬆。
冷綾薇的美眸打量在項少凡身上,一言不發,似乎在等著項少凡,主動交代情況。
然而,項少凡僅僅了一句:「我是冤枉的。」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項少凡一句話都沒,只是不緊不慢的喝著杯中的茶葉水,這杯中的茶葉不是什麼上當貨,只是機關單位里,一些廉價的大眾茶,但是這種味道,卻跟項少凡時候喝過的茶葉水,味道一模一樣。
那個時候,劉萍家裡也很窮,連飲料都買不起,只能弄一些廉價的茶葉,放幾塊冰糖,即便是這樣低價的飲料,項少凡喝的也很開心。
可惜,這樣的飲料,再也喝不到了。
項少凡喝到這茶水的時候,一時間想到了很多,連冷綾薇的問話,都沒有聽到。
「項少凡,項少凡?」冷綾薇加重了幾分語氣。
老張敲了敲桌子,項少凡這才從失神中,回過頭來。
「不好意思,走神了。」項少凡抱歉的道。
「你先回答我剛才那個問題。」冷綾薇問道。
「什麼?」項少凡壓根沒聽進去。
冷綾薇忍住自己心中的不爽,將話語又重複了一遍,可是一旁的老張卻是愣住了,這丫頭不像往日的脾氣啊。
要換成其他的犯人,估計要先關個兩天,再問話了,這項少凡已經讓冷綾薇不止一次破例了,這項少凡到底是什麼人,難道冷綾薇喜歡他?
可是冷綾薇這樣的女人,怎麼會去主動喜歡一個男人,這樣的工作狂,根本就不是他們能駕馭的。
「你是問這啊,我不認識那個女郎,至於為什麼我跟他會回到酒店裡,我了,你會信嗎?」項少凡問道。
冷綾薇很堅定的頭,出了一句讓項少凡感動的話:「就算整個警察局的人都不信你,我也信你,只要你出來。」
項少凡心中一暖,緩緩的道:「有人要殺我,我只是放長線釣大魚,那女人,事先就被人下了毒,所以才會死在這酒店裡,發生意外。」
「有人要殺你?是誰?」冷綾薇連忙問道。
項少凡心中一轉,這事情出去,也不會有人信,到時不如一些其他的話。
「我最近公司發展的太快,所以可能遭到了別人的眼紅,所以有人才想殺我。」項少凡道。
「公司?什麼公司?」冷綾薇又問。
「神話集團,是我的。」項少凡很簡單的道。
旁邊的老張,一口茶葉水,直接噴了出來,他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項少凡,問道:「子,你吹牛吧,神話集團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