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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嫁殤2

  慕容長情下意識的伸手抹了一下脖子,那表情黑的似乎要將倪葉心一巴掌給拍死。


  他的脖子和耳朵很怕癢,被倪葉心一吹,感覺皮膚上起了一些細細的顆粒,那感覺久久都不能散去。


  倪葉心吹完了就跳出老遠,生怕慕容長情真的把他拍成牆紙壁畫一類的東西。


  慕容長情陰測測的盯著倪葉心,沒說話,臉色竟然瞬間就遍了,忽然冷笑了一聲,說:「既然你這麼說,不妨試一試。」


  「什麼?」倪葉心一愣,腦子裡頓時一團漿糊,說:「試什麼?」


  慕容長情難得見他獃頭獃腦的樣子,往前走了兩步,嘴角還帶著微笑,說:「自然是試一試你的拿手絕活了。」


  慕容長情這麼往前一走,倪葉心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不過很不巧的,他撞到了身後的桌子,無路可退了。


  慕容大俠笑了起來實在是太好看了,倪葉心趕緊搖了搖頭,覺得自己不能被美色所迷惑,因為這樣實在是太危險了,慕容大俠笑的絕對不懷好意啊。


  倪葉心瞧他還在往自己這邊走,立刻回身就繞過了桌子,躲在圓桌後面,和慕容長情保持著一個桌子的距離,說:「等等,大俠,有話好好說,別過來。」


  「呵……」慕容長情又笑了一聲,站定在桌子面前,雙手抱臂,說:「剛才不是你提出要給我暖床的嗎?」


  「這話雖然是我說的……」倪葉心頭皮發/麻,說:「但是我覺得,我們理解的絕對有偏差。」


  慕容長情挑了挑眉,要繞過桌子。


  倪葉心一瞧,警鐘大作,趕緊圍著桌子開始繞,慕容長情走一步他走一步,永遠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慕容長情不耐煩的「嘖」了一聲,說:「你再走一步試試,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倪葉心才不停下來,說:「不行,我停下才會死的很慘。慕容大俠,我剛才和你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呵——」慕容長情冷笑一聲,沒有說話,不過忽然出手如電。


  慕容長情的身材完全沒得說,挺拔高挑又不顯得瘦弱,不只是大長/腿胳膊也是不短的。


  倪葉心只顧著圍著桌子轉,結果就被慕容長情一把伸過來的手抓/住了脖領子。


  倪葉心:「……」


  慕容長情抓/住他的領子,手臂上稍微用/力一提,就將躲在圓桌後面的倪葉心給拽了過來。


  倪葉心大叫一聲,說:「大俠饒命,咳咳,我要被勒死了。」


  慕容長情將他提小雞子一樣的提著,然後扔到了床/上去。


  倪葉心感覺天旋地轉的,後背磕到了床板,還挺硬的。倪葉心趕緊想要翻身爬起來,結果伸手一撐,手底下就摸/到一個滑溜溜冰涼涼的東西。


  「啊……」


  倪葉心嚇了一跳,趕緊跳起來,掀開被子一看,原來是該死的玉米。玉米竟然盤在慕容長情的被子里,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覺,不過這回被倪葉心一壓給壓醒了,正吐著信子瞧著倪葉心。


  倪葉心說:「大俠,玉米怎麼在你床/上,你也太重口味了罷!」


  慕容長情冷笑一聲,居高臨下的站在床邊,瞧著他說道:「我現在要去用飯了,你就好好的在這裡給我暖床,玉米會看著你的。等我回來如果沒有看到你,我會好好懲罰你的。」


  倪葉心:「……」


  大俠的話太蘇了,倪葉心覺得慕容長情所說的「懲罰」絕對不是自己想的懲罰,但是他已經不可抑制的腦補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那些東西絕對不能讓慕容大俠知道。


  倪葉心想要從床/上爬起來,不過玉米立刻「嘶嘶」的吐著信子就爬過來了,擋在他面前不讓他下床。


  慕容長情滿意的笑了一聲,轉身就要離開了。


  倪葉心趕緊大喊,說:「大俠別走!等等!大俠我錯了……」


  「吱呀……」


  「嘭!」


  房門開了又關了,慕容長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倪葉心:「……」


  「嘶——」


  倪葉心看了一眼和自己大眼瞪小眼的玉米,頓時有點欲哭無淚,自己作的死哭著也要作完了。


  只是慕容大俠越來越不好調/戲了,倪葉心感覺大俠似乎對他已經有免疫系統了……


  慕容長情的耳朵太好使了,關上/門之後還能聽到倪葉心大喊大叫求饒的聲音。


  慕容長情忽然心情很好,笑了一聲,就往院子外面走去了。


  慕容長情正要出院子,忽然就看到了幾個人正準備進院子。


  幾個侍衛將一個男人簇擁在中間,那男人自然就是敬王趙元敬了。


  趙元敬一項沉穩,看起來很好相處,其實就是個老謀深算的笑面虎,只是他看到慕容長情還是明顯的怔愣了一下。


  慕容長情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目不斜視的要走過去。


  趙元敬趕緊擋住他,說道:「這位公子,你可是姓慕容?」


  慕容長情停下腳步,目光還是淡淡的,在他臉上掃了一遍,態度並不是很友好。


  趙元敬倒是很和藹的樣子,說:「我沒有惡意,只是你長得很像我一位故人,所以……」


  說:「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趙元敬聽了他的話,又是一愣,半天沒有說話。


  的確在趙元敬眼裡,慕容長情的長相太像他一位故人了,看到慕容長情的那一刻,趙元敬好像看到了當年的慕容偃一樣。


  樣貌僅僅有五六分的相似,但是氣質和行/事作風實在是太像了,那冷漠又疏離的感覺,就和當年的慕容偃一模一樣。


  只是就像慕容長情說的那樣,慕容偃已經死了太多年了,這期間趙元敬完全不知道他曾經有一個兒子,更不知道他兒子的下落。


  趙元敬只能覺得慕容長情很像他,卻根本無法確認,慕容長情就是慕容偃的兒子。


  或許慕容長情和慕容偃根本沒什麼關係,只是單純的太巧了……


  趙元敬恍惚了一陣,很快反應過來,笑了笑說:「是我失態了。」


  慕容長情沒再說話,側身就走了過去。


  趙元敬回頭看了他的背影一眼,也沒有再追上去,抬步往客房院子里走。


  趙元敬剛進了院子,就有一個侍衛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說道:「主/子……」


  「如何?那個人抓到了嗎?」趙元敬說。


  侍衛說:「卑職無/能。」


  趙元敬擺了擺手,看起來有些心煩,說:「算了,那個人武功深不可測,本王也沒報什麼希望。」


  就在剛才,倪葉心和慕容長情偷聽的正好,結果慕容長情忽然就把倪葉心給帶走了,慕容長情說有一個高手突然出現,所以不得不帶著倪葉心離開。


  那個人是誰慕容長情不知道,趙元敬也不知道。


  趙元敬覺得自己虧欠慕容偃和慕容怡兄妹兩個,想要把馮遷和馮故帶走認作義子,讓他們遠離傷心之地。這樣回了敬王府,馮遷的病也好能靜養,好好的治療。


  一提到馮遷,馮故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當下就答應了。


  馮遷的老病根是很早之前就有的。那一次馮故得知了母親的死因,發了瘋一樣的跑了,他不想再回馮家,卻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還是哥/哥找到了他,但是他不想和哥/哥一起回去。


  兩個人在外面遊盪了很久,天氣太冷了,馮故痛苦的睡著了,哥/哥把衣服披在他身上,給他保暖,結果卻凍出了大病來。


  馮故一直覺知道,這個世上除了哥/哥之外,不會再有親人了。在知道了父親是如何害死母親的時候,馮故似乎就對一切的感情都絕望了,他根本不相信那些東西。但是唯獨對馮遷從來不會絕望,甚至是偏執的相信,所以對於馮遷的事情馮故都很上心。


  就在他們商量好要跟著敬王離開這裡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侍衛的聲音,說是有刺客。


  趙元敬出來查看情況,就看到地上落在一片樹葉,不知道是什麼的樹葉,葉子有點大,看起來有些奇怪。但是奇怪的不只如此,那片樹葉上竟然刻著蛇紋圖騰,有點潦草,應該是剛刻上的,葉子還沒有蔫掉。


  有人突然來到了這裡,丟下一片刻有蛇紋圖騰的樹葉,然後離開了。


  趙元敬從袖子中拿出那片樹葉看了看,這會兒樹葉已經開始萎靡了,再過不久,恐怕上面的蛇紋圖騰就要保存不住了。


  趙元敬忽然將樹葉捏碎,扔在地上,然後這才回了房去。


  慕容長情出門轉了一圈,這會兒天色都黑了,外面根本沒有什麼鋪子開著,更別說買些吃的了。


  最後慕容長情還是回了馮家,在馮家用了一些夜宵。


  吃過之後,慕容長情對著吃剩下的桌子想了想,倪葉心也是不容易,出來查案這些日子,恐怕沒一天吃好的,怪不得雖然長得個子高,但是其實看起來挺瘦弱的。


  慕容長情站起來,隨手拿了一個包子就回去了。


  慕容長情回去的時候,院子里已經安安靜靜的了。


  馮家的事情解決了,馮家一下子似乎變得凋零而衰敗了,安安靜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好像在回憶著那個深藏已久的凄涼往事。


  慕容長情回了院子,推開自己的房間門,裡面黑漆漆的,什麼聲音也沒有。


  慕容長情有些納悶,難道倪葉心已經回房去了?

  他仔細一瞧,就看到了床/上的一個鼓包,是倪葉心錯不了。


  然後慕容大俠仔細一聽,又聽到了綿長而均勻的呼吸聲……


  倪葉心竟然在他床/上睡著了!


  慕容長情氣得臉都黑了,再一瞧,不稱職的玉米也睡著了。


  慕容長情抬手一揮,屋裡的燈就被點亮了。光線似乎讓倪葉心睡得有些不舒服,皺了皺眉,嗓子里哼了一聲,翻了個身,平躺著就又睡了……


  慕容長情:「……」


  慕容長情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倪葉心,但是倪葉心完全不知道危險已經降臨,睡得還很香。


  慕容長情想把他拎起來,扔到床下面去,不過手抬起來了又放下了,最後一時婦/人之仁就沒有把人扔下去。


  他打量了幾眼倪葉心的臉,然後忽然顛了顛手裡的大包子,伸手將那隻好熱/乎/乎的包子就放在了倪葉心的額頭上。


  端端正正,穩穩噹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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