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武林盟主11
慕容長情說:「那你說是怎麼回事?」
倪葉心很坦誠的說:「我也不知道啊。」
那邊的慕容毓露/出了無奈的表情,然後繼續讓賀向深翻著屍體給他看。
屍體腐爛的差不多了,被蟲子咬的也差不多了,因為屍體是中毒死的,所以吃了屍體的蟲子多辦很快就死掉了。不過蟲子又不知道這是有毒的,還是會前撲后擁的過來吃這有毒的屍體的。
大半夜的,大家在屍體周圍蹲了好一會兒,等著慕容毓看完了屍體,賀向深和慕容長情又負責把屍體埋回去,埋回去比挖出來要困難了一點,畢竟他們不能讓別人發現這墳墓曾經被挖過了,那可就是精細活了。
倪葉心眼看著天就要亮了,實在是很著急,萬一有人突然從這裡路過,豈不是就糟糕了?
慕容毓安慰他說道:「別著急,這邊一般不會有人過來的,今天又下雪,後山那麼濕/滑,一不小心就會掉到山底下去了,估計也沒有人會上後山遊玩罷。」
在天亮之前,慕容長情和賀向深還是把墳給填好了,大家都鬆了口氣,然後就可以回院子去休息了。
他們從後山下來的時候,正好就遇到了人,是平六。
這一大早的,平六就起了,而且天色蒙蒙亮就開始往後山上去。
賀向深說:「平六,這麼早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平六說:「賀師叔,今天下雪了,後山路這麼難走,我想著早點上後山,不然那個燕百里又要抱怨我不給他及時送飯去了。」
賀向深點了點頭,然後沒有再多說就離開了。
平六走的匆忙,也沒有在意他們,急匆匆的往山頂去了。
今天平六帶的東西可不少,兩隻胳膊都夾/著東西,帶了一個超大的被子卷,當然是給燕百里拿的,還帶了一身衣服,當然吃的是不能少的。這麼冷的地方,如果一天不吃,估摸/著就快給餓死了。
平六到了山頂,把鐵板子放下來,今天石檯子上的燕百里沒有出壞招。每次平六一放下鐵板子,燕百里一準兒會衝過來想逃走。只可惜燕百里就輕功還不錯,武功太差了,平六嚇唬嚇唬他,他就又縮回去了。
今天不然,燕百里縮在石檯子上,縮成了一團,看起來像是在睡覺,沒有睜開眼睛,而起還在打哆嗦。
仔細一瞧,燕百里身上的衣服有點不整齊,衣襟處撕/開了一些,雖然穿好了但是看起來漏風,是挺冷的。
平六趕緊過去了,然後把被子卷打開,蓋在燕百里身上,拍了拍燕百里的臉頰,小聲說道:「嘿,燕百里,你沒死呢罷?」
燕百里被他拍了兩下,一下子就醒了,醒了之後就瞪著眼睛看平六,一副見鬼的樣子。
然後燕百里大喊了一聲,抬腿就要去踹平六,誰知道一抬腿還沒踹到平六,自己卻「嘶」的一聲,疼得冷汗都出來了。
平六一笑,說:「行了你,身/體不舒服還不老實點。你看我待你多好,給你帶了被子和新衣服來。還把我自己的午飯給你帶來了,你就可以多吃點了。瞧瞧你身上那二兩肉,肉骨嶙峋的,摸起來實在是沒有手/感。」
「你你你你……你這個卑鄙小人!」燕百里氣得臉頰都通紅了。
平六一聽,說:「我怎麼是卑鄙小人了,昨天晚上是誰喝多了酒,纏著我要做暖和的事情,我推開你你又纏過來了,我都說了不行,你卻死皮賴臉的。」
「我,我沒有!」燕百里瞪眼睛,說:「是你強/迫我的。」
平六笑了說:「我強/迫你的?真是不識好人心,那你最好也別要我帶來的被子,我這就拿走了。」
燕百里一把抓/住自己身上的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他現在累的要死了,好不容易暖和一點,打死也不把被子還給平六。
平六也只是逗他玩,搶不回來被子,乾脆連人帶被子一起摟在懷裡,說:「我說燕百里,你身/體里的東西弄出來了嗎?」
「什麼……什麼東西?」燕百里頓時弄了個大紅臉,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你沒吃過豬肉,難道也沒見過豬跑嗎?」平六說:「就是我射/進去的東西啊,你不弄出來弄乾凈了,會生病的。要不這樣,我幫你弄。」
平六說著,就把手伸進被子里,然後摸進了燕百里的衣服里。
燕百里真是很瘦弱,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根本吃不飽的緣故,個子就小小的,身/子板兒也特別的小,骨架子都很小。燕百里最擅長輕功,手上的武功實在太爛,他身上也沒什麼肌肉,光光滑滑的,皮膚竟然又白又細膩。
這些平六昨天夜裡就知道了,簡直是摸得愛不釋手,就是太瘦了。或許是這些天被/關在這裡,所以又瘦了很多,反正連屁/股上肉都很少。
平六在燕百里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伸手去摸了一把他的屁/股,感覺臀/瓣還是又挺又翹的,就是肉太少了,說:「唉,我說,你怎麼屁/股上的肉還沒臉蛋上的多?」
燕百里被他氣得都不知道反/抗了,瞪著眼睛看他,嘴唇哆嗦著,不知道說什麼好。
燕百里反應過來的時候,都已經給他摸了好幾下了,猛的推了他一把,說:「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再摸/我,我就……我就和你同歸於盡了!」
平六哈哈的笑起來,伸手去勾他的下巴,說:「就你現在這樣子,還想和我同歸於盡,那你倒不如讓我/爽/死在你身/體里,這個倒是容易點。」
「你你你……」燕百里臉上通紅,完全不是平六的對手。
平六一瞧他真的生氣了,就改變了策略,然後拿出了他帶來的午飯,竟然還帶來了酒,和昨天一樣的一小罈子酒。
燕百里一看那酒,嚇得魂不附體,昨天他喝了一小罈子酒,結果就喝多了,開始和平六聊天,誰知道平六這個真小人,竟然誘導著他,兩個人竟然幕天席地的就做了,死死的糾纏在一起。
燕百里醒過來的時候都傻了,平六上了他,竟然還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燕百里自己穿好了衣服,氣得在心裡差點把平六給罵死。
不過平六其實並不是吃完了就跑,而是看他太冷了,下山去給他拿被子和食物了,但是一去一回時間太長了,讓燕百里給誤會了。
燕百里不敢喝酒了,說:「你又想灌醉我,然後……然後……我真是沒想到……你長得一副正義的面孔,沒想到喜歡男人。」
平六哈哈大笑起來,像是聽到了笑話,說:「你還真會討人歡心。你還是第一個說我長了一張正義臉的,我師父師/兄都說我,長得就是一張紈絝子弟的臉,一點也不像是行走江湖行俠仗義的人。」
燕百里:「……」
平六又說:「況且了,誰說我喜歡男人了。」
「那你……」燕百里瞪著眼睛說:「那你把我……」
燕百里腦子裡都打結了,難道自己長得像女人?自己的確是個子小了一點,但是有喉結,下面帶把的,脫了衣服就能看出來了啊。難道說昨天天色太黑,所以平六這個卑鄙小人把自己當女人給上了?
平六這會兒才施施然的說:「我是男人女人都喜歡,不挑食的。」
燕百里:「……」
燕百里氣得直翻白眼,用那個酒罈子去砸平六,平六伸手接住,哈哈的又笑了起來。
果然像個紈絝子弟,一點也沒有大俠的風範。
平六用一個雞腿幾塊肉就把燕百里哄好了,燕百里太餓了,狼吞虎咽的就把飯菜給吃了。
平六說:「別著急,你看這裡還有呢,留著給你晚上吃。」
燕百里一聽還有晚飯,頓時感動的稀里嘩啦的,平六對他做了什麼不好的都不記得了。
平六被他的樣子逗得直笑,坐在那裡陪著他到快天黑了才離開。
而那邊倪葉心和慕容長情,回了院子之後兩個人趕緊洗了洗澡,然後就上/床去休息了。
這大冷天一晚上沒睡了,回來之後還是很疲憊的。
倪葉心雖然提前休息了一會兒,但是他之前還被折騰的哭爹喊娘的,根本沒覺得精力充沛,現在困得眼皮都要黏在一起了,泡著熱水澡都要睡著了。
慕容長情將人從浴桶里給抱出來了,然後給他擦乾身/體,都沒給他穿衣服,乾脆抱著人蓋好被子就睡了。
慕容大俠也是困得厲害,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倪葉心還是被餓醒的,肚子里嘰里咕嚕的,叫個不停,餓的他直心慌,還做了個噩夢。
倪葉心夢到了一大碗紅燒肉,不過筷子太難用了,就是一塊也夾不上了,然後他想用筷子去扎紅燒肉,結果紅燒肉一滾,竟然活了,從自己的筷子下面躲開了。
倪葉心都傻眼了,就瞧著那紅燒越變越大,越變越大,竟然比自己還大了,然後那紅燒肉就向著自己撲過來了。
倪葉心嚇壞了,紅燒肉成精了,而且要吃自己的樣子,嚇得他掉頭就跑,這輩子沒跑過這麼快。
不過他還是被紅燒肉精給抓/住了,被壓在一整塊大紅燒肉下面,那紅燒肉竟然蹭自己,蹭了自己一身黏黏糊糊的湯汁。
然後倪葉心就給嚇醒了,又餓又累又困,迷迷糊糊的就感覺有東西在蹭自己的腰,蹭的他癢的不得了。
倪葉心瞬間就清/醒了,瞪著眼睛一瞧,這才發現身邊的慕容長情也醒了,估摸/著是早醒了,正一臉微笑的看著他,而且手很不規矩的在他腰上蹭來蹭去的。
倪葉心鬆了口氣,翻了個身,趴到了慕容長情的身上去,說:「原來你就是紅燒肉精啊!看我一口就吃掉你。」
慕容長情挑了挑眉,倪葉心撲過來,他伸手接住,然後順勢摸了摸倪葉心的額頭。
倪葉心氣得翻白眼,拍掉他的手,說:「摸什麼摸?」
慕容長情說:「看看你是不是又病了。」
「你才腦子有病。」倪葉心說。
慕容長情又挑了挑眉,說:「沒有病怎麼一醒過來就說胡話?」
倪葉心說:「因為我夢到你了啊。」
「嗯?」慕容長情發出一個鼻音,聽得倪葉心渾身都酥了。
慕容長情摟住他,說:「夢到我什麼了?」
倪葉心嘿嘿的笑,說:「夢到你被我一口就吃了!」
慕容長情也笑了,不過笑的稍微有點……鬼畜。
慕容長情的手指在他脊背上輕輕滑/動,說:「一口就想吃了我?那肯有點困難,上次你不是說我太大了,撐的你嘴角都破了?」
倪葉心:「……」
倪葉心立刻抗/議,說:「此大非彼大!」
慕容長情笑了,說:「不試試怎麼知道?」
「不要不要,」倪葉心在床/上打滾,說:「我餓了我餓了,我要吃飯,你別弄我。」
慕容長情哄孩子一樣,說:「乖,先吃了我的,然後就讓你吃飯,好不好?」
「好你個頭啊。」倪葉心雖然抗/議,但是很快投降了,倒不是慕容長情又多厲害多霸道,只是慕容長情的美/人計用的越發熟練了。
倪葉心只好用嘴巴幫慕容長情發/泄/了一次,一邊做一邊哼哼唧唧的,含糊不清的說:「哼哼,咬死你……咬死你這個……紅燒肉精。」
慕容長情:「……」
好好的旖旎氣氛,倪葉心總是要破/壞,搞得慕容長情想要好好懲罰他。
兩個人又在屋裡折騰了一會兒,然後天色黑下來的時候,才出來吃了晚飯。
倪葉心終於吃飽了,覺得自己好像滿血復活了一樣,嘆息了一聲。就是吃的有點多,感覺胃裡很脹,稍微有點不舒服。
慕容長情見他這沒起子的樣子,忍不住就笑了,說:「要不要去花園裡走走?」
「要。」倪葉心爽/快的答應了。
今天下了一整天的雪,地方又比較冷,雪根本不會融化,在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倒是看起來很漂亮。
晚上的時候無名山莊點了很多燈籠,夜裡的雪景就更別有風味了,花園裡的樹上亭子上也都是雪,兩個人走過去,一路悠悠閑閑的賞景,竟然有幾分浪漫的感覺。
倪葉心抬著頭看了看,說:「就是沒有月亮。」
下了一整天的雪,總是陰著天,自然就沒有看到月亮,不過這也不妨礙什麼。
兩個人高高興興的遛彎,不過晚上遛彎賞景的不只他們兩個人。
他們往前走著,剛進了花園沒幾步,忽然就看到前面有個男子,從遠處走過來了。
倪葉心一瞧,頓時眼珠子差點瞪下來,這無名山莊這麼大,為什麼不想碰到的人卻總是能碰到?
是那個倉亭派的大師/兄,不知道去做什麼,反正路過花園,正往他們這邊走。
倪葉心一見,就跟見了鬼一樣,立刻挽住慕容長情的手臂,說:「大俠,我們這邊走,快快。」
慕容長情挑了挑眉,說實在的,慕容大俠對於這位倉亭派的大師/兄起初很討厭,然後又有點覺得他很上道,所以也算不好不壞了,沒什麼成見,至少比其他倉亭派不知好歹的小輩要強的多了。
不過倪葉心火燒屁/股一樣的要走,慕容長情也就沒有反/對,和倪葉心一起右拐了。
只是冤家路窄可不是能躲就躲得了的,他們往右一拐想要上花園的小路,誰料就又碰到一個倉亭派的人,是那個紫衫姑娘。
紫衫姑娘和一個穿著鵝黃/色華服的少/婦在一起,他瞧見倪葉心和慕容長情,當下嚇得驚呼了一聲,還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自己的頭髮。
「阿筱?怎麼了?」那鵝黃/色華服的少/婦不明所以,問。
那被叫做阿筱的紫衫姑娘立刻拉著少/婦,說:「表姐,我們快走罷,這兩個人可是惹不得的。」
也不知道那紫衫姑娘是不是故意的,少/婦一聽就多看了他們兩眼,說:「阿筱,這是怎麼回事?你的頭髮不會是他們給削掉的罷?」
阿筱姑娘一副委屈的要哭的樣子,卻說:「表姐,還是別說了,這事兒你別管了。」
少/婦不悅了,說:「在這無名山莊里,有什麼是我不能管的。就算是賀向深來了,也必須給我三分薄面。」
「師/兄。」
少/婦正說著,突然有人插嘴走了過來,是慕容毓。
那少/婦一聽就傻眼了,慕容毓叫白衫男子師/兄,原來這兩個人是和慕容毓關係匪淺的。
少/婦臉色頓時變了又變,原來她就是前任武林盟主的妻子,賀向深三師伯的孫女。她輩分自然沒有賀向深大,但是自持是上一任武林盟主的妻子,所以總是拿喬。
如今武林盟主換人了,誰都知道,這位慕容公子是武林盟主的朋友,幾乎天天和賀向深在一塊,旁人都不敢招惹。
這少/婦顯然吃過慕容毓的虧,一瞧慕容毓來了,頓時有點慫了,竟然不敢說話了。
別看慕容毓一副溫柔又通情達理的樣子,其實很容易記仇,自然是不會叫自己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