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眼睛1
倪葉心趕緊趴到他的耳邊去,小聲的說:「你那裡怎麼會有啊。」
慕容長情皺眉,說:「我也不知道。」
這東西慕容長情在印象里的確見過,但是也不知道裡面裝的什麼,不是慕容長情記性好,估摸/著早就不記得了。不過那個盒子實在很特別,刻了很多的眼睛,看起來讓人不太舒服,所以慕容長情記得很清楚。
這個盒子說起來也太神秘了,而且在哪裡都能出現,真叫人奇怪不已。最奇怪的是,在坐見過盒子的人,竟然都不知道盒子里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
所有的事情總算是清楚了,然而倉亭派的大師/兄不知去向。剩下的事情就是由賀向深來做掃尾工作了。
賀向深需要處理無名山莊的事情,賀夫人聽說是八師叔殺死了三師伯,還有她丈夫,就大鬧不休了,然而她現在已經沒有往日的囂張跋扈了。
畢竟賀向深是武林盟主,而她現在無依無靠的,就到賀向深面前裝可憐,每次都哭得梨花帶雨,可把慕容毓給氣壞了。
八師叔殺了好幾個人,賀婉根本沒想到,又是驚嚇又是后怕的,沒想到她爹竟然把她給算計進去了。
為了明哲自保,又為了不得罪倪葉心他們,賀婉竟然沒給她爹求情,只是閉門不出,什麼人也不見。
而七師叔則是最為糾結的一個人了,現在三師伯死了,八師叔又變成了殺/人兇手,很快就會被門規處置,那麼無名山莊就數他的輩分最高,說話最管用了,他覺得以後無名山莊就是他說了算。
但是七師叔又很害怕,因為他之前一直和八師叔為伍,所以跟著八師叔做了不少事情,他怕八師叔臨死的時候還都給他抖摟出來。看來七師叔做的虧心事兒也不少,一時也沒敢撒野,唯唯諾諾的看起來特別老實。
倪葉心在無名山莊呆不下去了,整天抓耳撓腮的。畢竟一想到突然被人給耍了,就覺得特別的難受。
這天一大早,慕容長情還沒醒過來,就感覺有人在拍自己的臉,「噼里啪啦」的拍了左臉拍右臉,這左右開弓的,除了倪葉心沒別人敢。
倪葉心騎在慕容長情的腰上,來回來去的拍他的臉頰,說:「大俠,今天天氣特別好,雪也停了,估計下山的路很好走的,我們快走罷!」
倪葉心前兩天就想離開無名山莊了,直奔慕容長情的老窩,去找那個刻著眼睛的盒子。
不過很不巧的是,突然就下起了大雪來,這無名山莊在山上,山路本來就不好走,下了這麼大的雪,下山的路都被堵上了,根本沒法離開。
賀向深倒是說這是正常的事兒,以前每年冬天都會這樣,並不稀奇,過個幾天就會好了,不會持續太久。
但是這大雪就一連下了好幾天,倪葉心今天一睜開眼睛,發現不下雪了,就開始折騰慕容長情了。
慕容長情睡得晚,感覺自己才睡下,倪葉心就來鬧騰了。
慕容大俠氣壓很低沉,抬起雙手抓/住倪葉心左右開弓的兩隻手,然後突然一挺/腰。
倪葉心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慕容長情。
他騎在慕容長情腰上,突然被慕容長情撞了一下,就感覺有個硬/邦/邦的東西頂在自己屁/股下面。
慕容長情將他拉了下來,然後壓住他的後腦就咬上了他的嘴唇,立刻伸出舌/頭鑽進倪葉心的口腔里,蠻橫的掃/盪起來。
顯然大俠還沒睡醒,所以動作相當霸道,不像平時那麼溫柔,不過倪葉心還是感覺到了莫大的快/感,身/體忍不住抖了兩下。
慕容長情吻著他,閉著的眼睛終於睜開了,眯著眼睛嗓子里發出了一聲低笑,本來摟在倪葉心後背的后鑽進了他的衣服里,開始慢慢的摩挲起來。
「唔……」
倪葉心的腰一抖,感覺早上真是容易有感覺,不過他們現在應該啟程了,說不定再不走又要下大雪!
倪葉心推了推慕容長情,想要從他身上翻身下去,不過慕容長情死死的將他按在懷裡。
慕容長情在他耳邊吹了口熱氣,聲音沙啞的說道:「怎麼?昨天晚上沒爽夠,這麼一大早的,你又自己坐上來了?」
倪葉心:「……」
倪葉心瞬間炸毛了,被他按在懷裡動不了,乾脆張口就在他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想起昨天晚上,倪葉心就覺得無/地/自/容。
雖然他們之前也玩過所謂的騎/乘/式,不過那是在倪葉心迷迷糊糊的時候,意識不全,但是昨天不同,倪葉心羞恥的滿臉通紅,完全不想回憶起來。
因為之前倪葉心報復慕容長情,把慕容大俠給惹惱了,大俠揚言讓倪葉心自己坐上來。不過那之後倪葉心提心弔膽的,但是第一天沒事兒第二天也沒事兒,第三天倪葉心就鬆了口氣,然後他就得意上天了。
但是第三天的晚上,倪葉心就慘了,原來慕容大俠並沒有忘,而且讓他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倪葉心回憶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就想要裝死,不過在裝死之前,先要狠狠的報復一下慕容長情。
倪葉心咬了慕容長情一口,慕容長情立刻「嘶」的抽/了口氣。
倪葉心嚇了一跳,難道自己咬的太重了,趕緊看了一眼,發現都沒有出/血,青都沒有青,只是有個牙印子而已,用不了一會兒就沒了。
慕容長情越來越會裝模作樣了!
慕容長情又「嘶」的抽/了口氣,說:「疼,你給我舔一舔,肯定出/血了。」
「你睜著眼睛說瞎話,出個大頭鬼了。」倪葉心氣憤的說。
慕容長情倒是坦然,說:「我又看不到自己的脖子,怎麼知道沒出/血?」
倪葉心:「……」
慕容長情伸手按了一下他的後背,將倪葉心壓回自己頸側,說:「乖,好好舔舔。」
倪葉心翻了個大白眼,剛要再咬一口,就聽慕容長情特別不/要/臉的說:「不乖就不帶你走,外面的雪是不是已經停了。」
倪葉心透露/出他的小白牙了,結果頓時從亮爪子的貓變成了溫順小奶貓,深吸一口氣,對著慕容長情脖子上的牙印輕輕的舔/了起來。
倪葉心剛開始也是不情不願的樣子,但是後來就不同了。他發現自己伸出舌/頭往慕容長情脖子上一舔,慕容長情也會有很大的反應,比如身/體抖一下,或者肌肉立刻就縮緊了,好像感覺特別舒服一樣。
平時都是慕容長情把倪葉心弄得哭爹喊娘的,現在倪葉心突然特別有成就感,然後就開始奮力的又舔又吻,還啃來啃去的。
慕容長情只是想逗一逗他,哪想到倪葉心又開始作死了。
倪葉心趴在慕容長情懷裡,先是在頸側牙印的地方舔/了好幾下啜了好幾下,然後開始對著慕容大俠精緻的鎖骨發起了攻擊,在鎖骨上留了兩個印子,感覺慕容大俠渾身的肌肉縮的更結實了,不由得特別得意。
之後倪葉心又改為去啃慕容長情的下巴,發現慕容大俠鬍子都長出來了,扎的他麻嗖嗖的,心裡竟然也麻嗖嗖的,還有點癢。
倪葉心玩的不亦樂乎,慕容長情忍了半天,終於忍不下去了,一下子就翻身壓住了倪葉心,將人壓在了身下,兩下就把他的衣服全都脫掉了。
倪葉心傻眼了,說:「你幹什麼?」
倪葉心問完就後悔了,他只是下意識的問一句而已,但是他問完之後就想到了慕容長情會怎麼回/復自己。
果然不/要/臉的慕容長情咬著牙說了一句:「干/你!」
倪葉心:「……」
差評,沒新意,每次都是這樣!
但是倪葉心也知道,每次自己惹急了慕容大俠,結局也只有一個,哭爹喊娘的求饒……
倪葉心想到以前的悲慘經歷,說:「你你你!放開我!明明是你讓我給你舔舔的。」
「這麼聽話?」慕容長情笑了起來,不過笑的倪葉心毛/骨/悚/然的。
慕容長情又說:「那你再給我舔舔其他地方。」
倪葉心:「……」
倪葉心以為他們今天中午就可以到山下了,不過他想的太簡單了,中午的時候他還是在無名山莊裡面吃了飯,然後下午的時候才啟程的。
倪葉心吃了飯,就倒在床/上要睡覺,慕容長情拍了拍他的臉,說:「穿衣服,我們下山去了。」
倪葉心真是恨得咬牙切齒,他覺得自己渾身都疼,哪裡都不舒服,根本不想動彈了。
慕容長情笑著說:「來把衣服穿好了,我抱你下山,晚上帶你去吃紅燒肉。」
倪葉心說:「我是這麼膚淺的人嗎!你以為紅燒肉就能打發掉我嗎?」
慕容長情笑了,沒說話,那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倪葉心覺得,自己絕對不是膚淺的人,但是紅燒肉和大俠的美色,簡直就是兩大殺器,總是把自己治的服服帖帖的。
倪葉心從床/上爬起來,又像個地主一樣,讓慕容長情給他穿衣服,穿好了衣服兩個人就出門去了,然後去找慕容毓和賀向深辭行。
臨走的時候,燕百里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已經又活蹦亂跳的。
燕百里一聽倪葉心他們要走了,立刻興/奮的說:「我跟你們一起走罷!我可以帶你們四處逛逛,這江湖上八成的地方我都熟悉的不得了呢。」
燕百里其實愛熱鬧,想要跟著倪葉心他們去湊熱鬧。不過他剛說完,平六在旁邊插話了,說:「你的傷還沒好利索,不能走。」
「我怎麼沒好利索?」燕百里不服氣的拍著自己的胸/脯子,說:「你看看,都好了。」
平六忽然笑了一聲,然後順手就在燕百里的腰/臀處拍了一下。
「哎呀——」
燕百里差點就跪在地上,平六拍的倒不是很重,但是他的反應實在很大。
倪葉心一看就明白了,燕百里昨天晚上絕對是做不和諧的運/動做的太多了,所以腰疼腿疼屁/股疼,和自己有點……相似。
燕百里大叫了一聲,然後瞬間就臉紅了,剛才還意氣風發的,這回腦袋都快扎到地裡頭去了,尷尬的不敢在說話,當然也不敢再和倪葉心一起走了。
賀向深說:「好了,再不讓他們走,天就要黑了,那就沒辦法下山了。」
「就是的。」慕容毓遞給倪葉心一個包裹,說:「這裡有一點乾糧盤纏,你們帶著。」
倪葉心說:「大俠有錢的,不用不用。」
「帶著罷,這是我們的心意。」慕容毓說。
倪葉心只好拿著了,感覺還挺沉重的。
他們辭行之後,就離開了無名山莊,往山下去了。
雖然沒有大雪封山,不過這會兒雪化了,下山的路特別的泥濘。
慕容長情要抱著倪葉心下山,不過倪葉心非要他背著,慕容長情沒辦法,只好把倪葉心背上了。
倪葉心抱住他的脖子,就說:「駕,走罷。」
慕容長情:「……」
慕容長情拍了他屁/股一下,說:「小心我把你丟在泥溝里。」
倪葉心才不信,慕容大俠潔癖那麼嚴重,絕對不會把自己丟在泥溝里。
兩個人飛快的就下了山,然後沒走多長時間的路,天色就已經要黑下來了。
他們找了一家大客棧住下來,結果剛一進去,就看到了熟人,是倉亭派的那些人,原來他們也離開了,不過走的腳程不快,正好遇到了。
那些人興緻不高,正坐在大堂里吃飯,一個個沉默不語,看起來是因為他們大師/兄的事情,所以都不言不語的,只是低頭吃飯。
他們一行武林人/士,還這麼沉默,搞得店小二大氣也不敢喘。
倉亭派的人看到了倪葉心和慕容長情,打了個招呼,然後就也沒再和他們說什麼話。
倪葉心和慕容長情要了一間上房,不過倪葉心餓的厲害了,就沒有先回到房裡頭去,在大堂里撿了一個桌子就坐下來,準備先吃飯再說。
兩個人坐下來,倪葉心立刻就要了紅燒肉,其他的菜由慕容長情點。慕容長情也知道倪葉心喜歡吃什麼,給倪葉心又點了兩個愛吃的,然後才點了素菜。
慕容長情瞧著倪葉心大口大口的吃肉,說:「你總是吃這麼多/肉,怎麼也不見長點肉?身板還是又瘦又小。」
倪葉心說:「大俠你說話可要憑良心啊,我這寬闊結實的身板,怎麼又瘦又小的?」
慕容長情但笑不語。
倪葉心穿著衣服的時候,的確一表人才,看起來寬肩窄臀,特別有欺/騙感,不過脫了衣服身板就顯得有些瘦了,看起來單薄了些。
倪葉心又說:「況且!你總是大晚上的拉著我運/動,吃的那些根本不夠消化的!」
慕容長情又給他夾了好幾塊肉,把倪葉心碗都給埋上了,說:「那多吃幾口,免得今天晚上還不夠消化。」
倪葉心差點噎死,說:「今天晚上你睡在門外面,我就夠消化的了。」
「你捨得嗎?」慕容長情笑著說。
倪葉心不屑的說:「笑什麼笑啊,不許笑,你又對我用美/人計。」
慕容長情又笑了,說:「不管用?」
怎麼可能不管用,管用的大發了,倪葉心說:「你看到旁邊那桌沒有,那姑娘看著你眼睛都直了!你別亂拋媚眼了。」
慕容長情果然不笑了,只是給倪葉心又加了好幾塊肉。
倪葉心很無奈,正要把一塊紅燒肉塞/進嘴裡,不過突然就看到一片陰影,還來不及抬頭瞧,突然就有個聲音,特別的洪亮。
「恩公!原來是你啊恩公!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
一個虯髯大漢站在了他們桌子前面,滿臉的驚喜,盯著倪葉心的目光炯炯有神。
倪葉心嚇了一跳,嘴巴都張/開了,但是筷子上的紅燒肉掉回了碗里……
倪葉心顯然不記得這個虯髯大漢是誰,這就尷尬了……
慕容長情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說:「你是何人?」
「這位是恩公的朋友嗎?」虯髯大漢樂呵呵的說:「我叫關庄啊!幾年/前承蒙恩公搭救,撿了一條命回來。好些年沒見過恩公了,沒想到恩公的風采還是不減當年,簡直沒有變化。」
那虯髯大漢說的特別誠懇,倪葉心頓時有點飄飄然了,也樂呵呵的裝模作樣說:「原來是你啊。」
虯髯大漢說:「恩公路過這裡嗎?要去哪裡,如果同路,我們就一起上路罷!也好有個照應!」
倪葉心沒來得及開口,慕容長情已經很乾脆的說:「不同路。」
那虯髯大漢一聽,遺憾的說:「不同路啊,那真是頗為遺憾了。」
倪葉心:「……」
虯髯大漢見到倪葉心顯然很高興,一直站在他們桌前說東說西的,慕容長情非常不爽,乾脆就要站起來走人。
慕容長情站起來,拿了一錠金子放在桌上,說:「我們回房。」
倪葉心趕緊站起來,說:「大俠,等等啊,你的金子是白來的嗎?」
大俠總是大手大腳的花錢,倪葉心瞧著都心疼,他一年的俸祿都沒有這麼多。
倪葉心說:「我有銀子,我來掏錢。」
對於兩袖清風的倪葉心來說,掏銀子的事情都是慕容長情干。不過今天不同,倪葉心剛收了慕容毓給他的盤纏,所以還是有錢的,可以豪爽一把了。
倪葉心立刻把慕容毓給他的包裹拿上來,「龐」的放在桌上,打開就要從裡面掏銀子。
只是包裹一打開,倪葉心就傻眼了,「啪嗒」一聲,有東西從裡面滾了出來。
裡面有乾糧,有銀子,還有奇怪的東西……
滾出來的就是一個大號角先生!背包里還有至少八個角先生!至少八個!絕對沒有看錯。
倪葉心覺得,自己被慕容毓給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