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怎麼又是你
昨晚在酒吧包間里發生的事情如同潮水一般湧入了林殊也的腦袋裡,將她的困意沖刷的一乾二淨。
猛地睜圓了雙眸,林殊也被昨晚的記憶驚得十足清醒之後,才發現自己正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裡。
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這男人的臉,林殊也的手已經快過她的思緒,用力推開了正抱著她的人。
只聽「噗通——」一聲,緊接著便響起了男人還帶著睏倦的悶叫聲。
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林殊也見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昨晚穿的那一套,才稍稍放心了些。
可是一想到她居然被一個男人抱著睡在同一張床上,她不禁又緊張了起來。迅速抓起被子裹緊了自己的全身,林殊也逃一般地下了床,縮到了牆角,警惕地盯著被她推下床的男人。
「真是的,煩死人了!」男人火氣十足的怒罵聲嚇得裹緊了被子的林殊也更是往牆角縮了縮。
男人緊皺著怒眉,一手扶著床也不著急從地上爬起來,乾脆坐在地上半眯著還帶著困意的雙眸,睡意朦朧地朝緊抱著被子縮在牆角警惕地盯著自己的林殊也看了過去。
林殊也在看到男人的臉之後,先是一愣,緊接著難以置信地瞪圓了雙眸:「怎麼是你!!」
看著身穿白襯衣頭髮亂蓬蓬地祁盛,林殊也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居然冤家路窄,會在這種地方相會!
相會?
等等!
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麼?」
一想到她一大早居然不明不白地從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裡醒過來,林殊也就氣得大腦一片空白。
扔掉緊裹在身上的被子,林殊也抓起床上的絨枕就朝還坐在地上的祁盛跑了過去。她二話不說提著枕頭就朝祁盛一通亂砸:「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麼?你這個王八蛋,你昨晚都對我做了什麼?!」
還沒完全睡醒的祁盛被林殊也用枕頭猛砸了幾下頭,頓時感覺整個人都快要暈過去了。
「喂!我說你鬧夠了沒有!」
林殊也再次將手中的枕頭砸向祁盛的時候,被祁盛精準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怒瞪著頭髮亂七八糟的祁盛,林殊也越想越氣。她一黃花大閨女,一直以來都活得清清白白的,突然有一天從床上醒過來發現她被一個男人抱著,兩個人還睡在同一張床上。
天啦!她這張臉究竟還要不要啊?!
祁盛惱氣地鬆開了林殊也的手,還沒徹底睡醒的他有些慍怒,道:「怎麼著?昨晚還沒鬧夠,是吧?」
見林殊也正目眥切齒地瞪著他,原本就有些腹黑的祁盛睡意漸消,突然有些想逗逗這個女人。這個女人脾氣這麼差,性格又囂張得要死,也不知道逗逗她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
原本還帶著怒氣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些許笑容,祁盛故意朝林殊也逼近了幾步,將頭朝林殊也湊近了些。祁盛故意指著他破裂的下唇,繼續責備著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林殊也:「真沒想到你一個女人,看上去人模狗樣的,沒想到昨天晚上卻那麼猛。你看看我昨晚被你給強吻成什麼樣子了昂~你這個女色狼!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差點把我骨頭都給拆了,恨不得把我給吞進肚子里!」
林殊也被祁盛給逼近了幾步,下意識跟著往後退卻了幾步。她被祁盛的話給嚇得有些發懵,一時間尚未清醒的大腦還有些轉不過彎兒。
怒瞪著有些發懵的林殊也,祁盛的眼神凌厲了不少,嚇得完全狀況未知的林殊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看看,你昨晚把我折磨成什麼樣子了?你這個重口味的兇殘女人。我都還沒說什麼呢!你這一大早的,不僅把我踹下床,還打我?我沒讓對我負責,已經夠寬宏大量的了。沒想到你把我吃干抹凈了,居然這麼快就翻臉不認賬?太不是人了吧?」
一大早起來發現自己正和一個陌生男人躺在同一張床上,還被這男人抱在懷裡,林殊也一時氣急都沒怎麼仔細看祁盛。
現在被祁盛一通亂吼,林殊也在呆愣了一陣之後,激動的情緒稍稍平靜了些。她盯著祁盛看了老半天,才發現祁盛不僅左面頰上有幾道明顯的手指印,嘴角是破的,嘴唇也是破的,脖子的地方還有指甲的撓痕。
這下,林殊也算是徹底發懵了。她愣神地盯著左面頰上有幾根手指印兒的祁盛,反應了好半天,才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再次激動了起來:「你剛剛說什麼?呵~我沒聽錯吧?你說我強吻你?大哥,你知道『痴人說夢』什麼意思嗎?」
開什麼國際玩笑?
她會強吻這個男人?
她林殊也還沒有口不擇食到這種地步。
將祁盛從上到下打量了兩遍,林殊也雖然覺得這個男人長得還不錯,可是這並不能成為她像祁盛口中所說的那樣對他那樣那樣啊~
祁盛根本就是在無中生有!是在污衊她!
「痴人說夢?」祁盛單手叉腰,暗自卻忍俊不禁。
這個長得一臉精明的蠢貨女人,知不知道他昨晚接到衛君言的電話,一聽說林殊也在酒吧里被王勝一那位人盡皆知的老色狼非禮的時候,立刻大老遠的從醫院趕過去救了她一命?
搞得他被她弄得半死,差點『人盡可夫』,這個女人現在居然倒打一耙,反說他痴人說夢?
抓了抓亂蓬蓬的頭髮,祁盛乾脆地搶過林殊也手中的枕頭,抓住她的手腕,用力輕巧地將她帶進了自己的懷裡。
還從祁盛的話中拐不回彎兒的林殊也被祁盛突然拽進了懷裡,大驚失色,下意識地開始掙扎。可是,她越是在祁盛的懷裡動彈,就被祁盛抓的越使勁。
知道祁盛現在是故意找茬,林殊也抬頭憤怒地對上了祁盛的眸子:「喂!你做什麼?」
祁盛嘴角輕輕上揚,玩味一笑:「喂~既然你說我痴人說夢。」說話的時候祁盛的另外一隻手已經開始解他自己的白襯衫紐扣了:「我這個人,最恨的就是別人不相信我說的話。既然這樣,那我乾脆委屈一下自己,來一場角色扮演,重現一下昨晚上你對我做過的事情,好幫你恢復恢復你昨晚丟失的重要記憶,還我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