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第269章 我自己就帶著一個呢
林殊也目不轉睛地看著劉荔芳平靜自若地否定了剛才說過的話:「我說,你聽錯了。」
看了一眼站在林殊也身後的林常宏,劉荔芳冷冷一哼:「像你這種人,怎麼可能會有父母?你可真是想得太多了。
像你這樣的人,只有剋死父母的份!」
朝林殊也輕蔑地笑了笑,劉荔芳轉身朝墓園裡走去。
林殊也目送劉荔芳離去,眼中全然是冷漠。
像她這種人?
那麼,是不是代表著劉荔芳失去兒子,也算是活該?
「小也,你還好嗎?」
回頭朝正關切地看著自己的林常宏無可奈何一笑,林殊也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叔叔,我剛才真的是聽錯了嗎?」
林常宏神色複雜地看著林殊也,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恩,應該是,我剛剛在氣頭上,也沒怎麼注意聽她講。」
「是、是嗎?」林殊也垂落下眸子看著地面。
「我……」林常宏停頓了一下:「我先去找你嬸嬸了,畢竟我剛剛打了她,要去哄哄才行。小也,你在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你臉色很差,要注意身體啊。」
「恩!」
微笑著朝林常宏點了點頭,林殊也目送林常宏追著劉荔芳而去。
望著林常宏的背影,林殊也的眸色變得越來越冷漠。
這一家人,合著伙來騙她!
她一定會把他們拿來對付她的手段,一一還給他們的!
走出墓園,林殊也感覺右手的手腕處著實痛得厲害。
輕輕抹起袖子,林殊也看到手腕上有五道抓痕,抓痕處流出來的血已經變成了血痂了。
「哎,真夠狠的。」
還好,血沒有沾到白色的外套上。
祁盛的心思那麼細膩,要是讓他給看到了,那就真的糟糕了。
上了車,林殊也最後一次看了一眼墓園,想想剛才在墓園裡發生的所有事情,林殊也蒼白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淺淡的微笑。
開車來到了一間藥店,林殊也買了葯和紗布,回到車裡打算先將手腕上的傷給處理包好。
與此同時,停在與林殊也的車有一段距離的另外一輛不起眼的黑色私家車上,高宿將已經撥好了號碼的手機放在了耳邊。
「二少,林小姐已經離開墓園了。」
看著坐在車裡,正在自己給自己包紮手腕的林殊也,高宿皺起了眉頭:「只是……」
林殊也回到家的時候,祁盛就坐在客廳里的沙發上等著她。
看到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似的突然站起身的祁盛,林殊也笑著朝他問道:「恩?怎麼了嗎?」
祁盛單手叉腰,抓了抓腦袋:「沒什麼,我以為你沒這麼早回來呢。」
「我不是答應過你會儘快趕回來嗎?」
走到祁盛面前,林殊也雙手環著他的腰,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我去換身衣服,等一下我們就可以去機場了。」
「恩!」
聽到祁盛的一聲回應,林殊也再次朝他微微一笑,回到了房間。
換上了一身深藍色的裙裝,化好妝,林殊也站起身正準備穿衣服,卻看到祁盛正站在房間門口,一臉嚴肅地看著自己。
「你的手,怎麼回事兒?」
林殊也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腕,笑著回答:「剛剛不小心刮到了,所以就上了點兒葯。」
「哦。」祁盛沒有再多問。
他走過來為林殊也穿好外套,將她摟在懷裡,長嘆了口氣。
林殊也見祁盛似乎沒有了早上的精神頭兒,抬頭疑惑地看著他:「怎麼了嗎?有心事?還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
祁盛垂眸朝靠在他懷裡的林殊也微微一笑,輕輕地托著她受傷的右手腕,有些無可奈何。
「我就是覺得你可真笨,才出去一會兒,也能把手給刮到。
你看,你果然不能沒有我。」
聽到祁盛的話,林殊也感覺自己的白眼兒都快要翻出來了,可又忍不住想笑。
「呸!你怎麼盡往自己臉上貼金?」
拿著包,林殊也轉頭環顧了幾眼四周圍,沒有發現行李箱。
「行李箱呢?」她看著祁盛。
「讓人先送走了啊。」
牽著林殊也的左手,祁盛吻了一下她的臉:「我自己帶著一個,都已經夠操心的了,哪裡管得了那麼多行李?」
林殊也:「……」
「那你是說我很麻煩嘍?」
「有一點!」
「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所以說,我們是絕配啊!」
「……」
白饒楚在祁盛登機前接到了他的電話,忍不住在電話里嘲諷著他。
「嗨呀,我說祁盛你這樣有意思嗎?放著家裡的飛機不坐,非要去坐航空公司的。」
「你不懂,這叫情趣。」
聽到祁盛的話,白饒楚感覺自己的嘴角忍不住抽抽了兩下。
「情趣?好吧,你們的情趣,我是不太懂了。」
一瞟眼,白饒楚看到許久不曾見過面的安寧正候在路邊,立刻朝電話里的祁盛說道:「我現在有事,不說了。祝你們在新加坡玩兒的開心。
哦哦哦,對了!為了以防萬一,你記得隨時開著定位。不然,萬一你死在哪個地方了,我連給你收屍火化的機會都沒有了。」
匆匆掛斷電話,白饒楚讓奚倫將車停在路邊之後,朝安寧跑去。
「安寧!」
當安寧轉過身的時候,白饒楚這才發現安寧戴著黑色的口罩。
「白先生。」安寧平靜地朝白饒楚鞠了一躬。
白饒楚瞧著安寧這幅戴著口罩的模樣不太對勁啊?
「你戴著口罩,這是?」
「有些感冒,所以就戴了。」安寧的語氣聽上去一點兒人情味都沒有。
白饒楚心想,大概安寧也只有在面對他的時候,才會是這種態度吧?
注意到安寧的右眼角還有一點淺淺的紫,白饒楚微眯了眯眼睛,伸手便扯下了安寧臉上的口罩。
當白饒楚看到安寧臉上明顯是已經有了一段時間的傷時,忍不住吸了一口氣。
雖然安寧的臉上已經沒有什麼很嚴重的傷痕了,可是臉上還有沒有完全消失的疤,看得白饒楚實在是心疼。
「你這是怎麼了?誰打你了?」
面對白饒楚的心疼,安寧顯得更加漠然了。
他拿過白饒楚手中的口罩,重新戴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