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0.第650章 你自由了
冷清月看到從浴池裡走了出來的鐘澤禹,立刻拿著浴巾迎了上去幫他擦拭身上的水珠。
「我問你……」冷清月的下巴被鍾澤禹給捏住抬了起來。
冷清月停下為鍾澤禹擦拭身子的動作,抬眸冷眼對上了鍾澤禹深沉的眸子。
「你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冷清月轉頭掙開了鍾澤禹捏著她下巴的手,沒有說話。
緊接著,她便被鍾澤禹單手給摟進了懷裡。
她整個人都貼在了鍾澤禹身上,兩個人僅隔著一件襯衫。
鍾澤禹還沾染著水珠的溫熱肌膚,還有他身上散發出的沐浴液香味都讓冷清月手足無措。
「不說話?」鍾澤禹見冷清月並沒有要開口說什麼的意思,低頭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
「你喜歡的那個人是誰?叫什麼名字?是不是比我對你更好?」鍾澤禹輕輕地啃咬著冷清月的脖子。
冷清月很緊張,慌忙將手抵在了鍾澤禹的胸膛上。
鍾澤禹見冷清月又在拒絕他,心裡盪起一陣憤怒。
他拉著冷清月的手,摟著她的腰一轉身,直接將她推進了浴池裡。
冷清月整個人沒入水中,雙手緊緊地護著肚子,不敢做太誇張的動作,以免傷到肚子里的孩子。
耳邊出來『咕嚕咕嚕』的水流聲,冷清月因為緊張而嗆水,在水裡撥弄了掙扎了兩下,這才從浴池裡坐了起來。
孩子,這個孩子她到底能不能保住?
冷清月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應不應該將自己懷孕的事情告訴鍾澤禹。
鍾家的人都不喜歡她,尤其是鍾靈毓,莫名其妙地恨她恨得入骨。
如果讓鍾靈毓知道她已經懷孕的事情,恐怕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會保不住了。
還有,鍾老爺、鍾老夫人恐怕也不能接受像她這樣的人懷上鍾澤禹的孩子吧?
「咳咳——」冷清月抹了抹臉上的水,猛地咳嗽了幾聲。
鍾澤禹也重新走進了浴池裡,他蹲在冷清月的面前,拉著冷清月的手:「我最恨的就是你拒絕我。」
用力將冷清月朝自己拉進了一點:「你是現在覺得我噁心了嗎?」
冷清月獃獃地盯著憤怒的盯著自己的鐘澤禹,沒有說話。
鍾澤禹的脾氣並不好,很喜歡發火。
以前,冷清月都只是站在一旁看著鍾澤禹對別人發火,可是現在她卻變成了鍾澤禹發火的對象。
鍾澤禹見冷清月就像個傻瓜一樣看著自己一句話也不說,更加來火了。
他握住了冷清月的雙手,將她推倒了浴池邊上,生氣地吻著她。
鍾澤禹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兩人之間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明明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之間就變成現在這種關係了?
鍾澤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想吻自己的女人,還要還要使用強硬手段的一天。
想想就覺得可笑!
就在他的手快要扯開冷清月的褲帶時,臉上居然挨了一耳光。
這一耳光打得並不重,卻著實將鍾澤禹給打蒙了。
他放開了冷清月,獃滯地看著趴在浴池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的冷清月,對剛才發生的事情感到難以置信。
摸了摸自己剛剛挨了一耳光的側臉,鍾澤禹又看了看自己摸過臉的手。
他將視線緩緩移到冷清月身上,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將冷清月抱在了懷裡。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
這個女人好像在發抖?
她是在害怕他嗎?
害怕?
鍾澤禹覺得很可笑,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他之外,這個連死都不怕的女人恐怕不會害怕任何人了吧?
不過,既然冷清月不喜歡他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感情這種事情,不能勉強吧?
他一直以來最希望的事情都是冷清月這可憐的女人能夠過得幸福一點。
緩緩放開了冷清月,鍾澤禹往後退了好幾步,看著渾身濕透的她。
「你自由了。如果可以,請你早點離開我家,不然等我反悔了,你恐怕就永遠走不出這棟房子了。」說罷,鍾澤禹立刻了浴池,披上浴袍離去。
一直到聽到關門聲,趴在浴池邊上的冷清月才緩緩轉過頭朝浴池的門看了過去。
她渾身都濕透了,白襯衫緊緊地貼在了她的身體上,隨著她的胸膛急促起伏。
她雙眸通紅,頭髮上的水珠也不停地往臉上流。
看著自己剛剛甩了鍾澤禹一耳光的右手,冷清月後悔地咬著唇角……
「好了,今天都到這裡哦~」心理醫生放下手中的鋼筆,朝坐在沙發上的鐘靈毓微微一笑:「請問現在感覺怎麼樣?」
鍾靈毓點了點頭:「恩,輕鬆了許多。」
「最近有沒有什麼開心的事情要跟我分享?或者是有什麼困擾?都可以說給我聽聽,說不定我會有可以幫得上你的地方。」
鍾靈毓想了想,沒什麼血色的臉上也逐漸露出了笑容:「都有。」
她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敲擊著沙發扶手,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明朗。
「最近有一件特別讓我開心的事情,那就是我有一位朋友喜歡的男人恢復了單身。我很替我朋友感到開心,總覺得她的機會來了。」
心理醫生點了點頭:「恩,祝福你朋友。」
「那我就先替我朋友謝謝你了。」
「那……你還有什麼困擾嗎?」心理醫生想了想,朝鐘靈毓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恩。」鍾靈毓垂下眼眸,看著自己的手指:「我哥哥遇到了感情問題。不過,沒有什麼關係,因為我相信這件事情很快就可以得到解決。相信等這件事情一解決之後,又會發生另外一件好事了。」
鍾靈毓緩緩地抬起眼眸,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容。
心理醫生看著她,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等送走鍾靈毓之後,心理醫生站在門口猶豫了好一會兒,低頭翻看起了手中記錄的筆記,無奈的搖頭,喃喃:「這情況不太妙啊,難道是我的方法用錯了?」
自言自語著,心理醫生走進辦公室,撥通了鍾澤禹的電話。
「喂?鍾總嗎?關於令妹的情況,我想好好跟您聊聊,不知道有沒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