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1章 暴風雨前的寧靜
第0211章暴風雨前的寧靜
剛開始的時候，給何先武安排工作，確實是因為何佩佩更多，不聲不響的把人家的女兒吃了，不能敞開了給說法，暗地裡自然需要有些安撫的動作，安撫何先武也好，何佩佩也罷，都算是一個交代。
當然，這樣的話不能明著說出口的，對誰都不能說。寧大爺不見得就是小肚雞腸的女人，但她的肚皮里顯然也裝不下一條船，算上她那頗為嚴重的心理潔癖，能不能揣個娃娃都是兩端之說。
安小妞的事情都還沒有完全擺平，冷牧這時候可不敢再弄出什麼幺蛾子來。所以對人事那邊，他只說挖到一個厲害的營銷人才，這也算是假公濟私吧。
人事那邊辦事很利落，不到四個小時就來彙報工作了，帶來一大堆職場測試報告，這也是如今許多大企業甄別人才的捷徑，綜合職場心理學、社會心理學、社會關係學等等，再加上職業類的一些知識特點，編纂出一套套系列的測試題目。這種測試方法不見得都能把真正的人才測出來，但是能夠通過的，都必定是堪用的人才。
冷牧沒有料到的是，除了涉及當下經濟體系實事的一套題目之外，何先武其他的測試結果竟是全部佔優，甚至算是詩瑤公司所有員工當中特別顯眼∟，的那一類人才。
公司人事部的總監也是跟著寧從雪從蘇氏集團過來的，有著十來年的人事管理經驗，他使勁地把厚厚地眼鏡往鼻樑上面推一推，嘿然笑道：「冷總，真是沒有想到，這樣的千里馬，竟然被你挖出來了，冷總的眼光果然獨到。」
這廝拍馬屁的功夫實在有些差強人意，比起蘇景先都差遠了，一聽就是流於表面的溢美之詞，沒有投入多少真實感情。
冷牧放下一摞測試報告，乜著眼睛說道：「怎麼，老李，你的意思是我以前的眼光就有問題唄，或者說，公司比我眼光好的人一抓一大把唄。」
老李全名李遠闌，性格並不算敞亮的一個都市小男人，一臉的書卷氣很能迷惑人，實際上這貨是最會打算盤的人，這樣的人適合搞財務，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就選擇了人事管理，而且做的風生水起。
李遠闌腆著臉嘿嘿一笑，道：「冷總想多了，肯定是想多了。」一邊說就一邊走過去把杯子里的茶水倒了，從冷牧的辦公桌上拿起那一罐極品大紅袍泡上，然後美滋滋地吸了一口。
「你個不要臉的，要喜歡喝就拿到你那兒去，天天來我這裡蹭算是怎麼回事？」冷牧很少喝茶，這一罐從蘇淳養那裡拿過來攏共都沒有泡幾杯，全都被李遠闌給禍害了。
李遠闌道：「那可不行，君子不奪人所愛，我拿走了冷總喝什麼？」
老不要臉的，不奪那一大罐還不都是被你造掉的？
冷牧知道這貨心裡打得什麼主意，無非就是怕拿了這一罐茶葉之後欠個人情，他也不計較，道：「何先武真的適合做營銷？」
他聽陸雙余說過何先武年輕時候的風光，但那畢竟是十幾年前的事情，那時候不論是市場還是人情與現在都大不相同，根本就不能用同樣的標準去衡量。
談起正事，李遠闌的眼中就閃出一道晶亮的光芒，銳利的就像是覓食的狼一樣。
「不是適合，而是非常適合。這個人的專業技能很一般，但是對於市場的見解非常獨到，憑我十幾年的人事經驗來看，能夠擁有他這種眼光的人非常少。只是可惜，他的年紀大了一點，要是再年輕十到十五歲，他說不定能夠成為一個金融界的大鱷……」
李遠闌的這番評價不可謂不重，冷牧聽到心裡去了，卻也就如此而已，既然有真本事，那就放心大膽的用，他也期望何先武能夠通過自己的本事發家致富。倒不是說捨不得為這個便宜老丈人投入什麼，關鍵是何佩佩的自尊心比一般女人要強的多，現在她或許不覺得有什麼，時間一長，就說不定了。
「既然是個有真本事的人，那就可勁用吧，看看有什麼合適的市場，把他放下去。」
李遠闌道：「正要跟你彙報這個事情呢，咱們的產品如今也算是正式得到市場的認可了，但是目前仍局限於一線大城市而已，寧總出去之前，正在商議進入二三線市場的事。這個想法是好的，可我們的人手到底不夠，所以我建議，先從發達省份開始，逐漸佔領二三線市場。」
冷牧道：「思路很正確，跟寧總、李總她們通個氣，她們覺得行就做吧，這事我不擅長，也插不上手。」
李遠闌道：「已經彙報了，寧總原則上同意我的做法，這不讓我來跟你商量商量，看看選擇那些省份比較合適。」
冷牧愣了一下，問道：「那咱們現在到底有多少可以派出去的人手？」
李遠闌摸摸鼻頭，道：「嘿嘿，馬上能派出去的，其實就只有你挖來的何先武。」
冷牧怒道：「那還商量個屁啊，直接派出去不就完了？」
李遠闌道：「是得派啊，不過派到什麼地方，這不得等你拍板么？」
冷牧一陣氣惱，問道：「要我拍板，總得有些備選的地方吧？」
李遠闌變魔術似的拿出一張紙放在桌子上，道：「備選市場已經整理出來了，冷總過目。」
冷牧接過來一看，列出來七個省份，零零總總四五十個二三線城市，當時就氣不打一處來，這麼多地方，只有一個人手，怎麼選？
看出冷牧的為難，李遠闌道：「冷總，先別苦著臉，這麼看吧，雖然有五十多個城市，但省份只有七個，咱們可以根據幾何求圓心的依據來選擇切入點，從地圖上看，晉省的位置很好，以晉省為中心，可以向四面八方延伸。」
「那就晉省。」冷牧氣得臉都快綠了，心說你他娘的心裡早就有主意了，幹嘛還來這裡跟老子廢話，你丫就是來蹭茶葉的吧？
何先武的工作地點就這麼定下來了，誰也沒有想到，這會是一場大風暴的引線。
或許是因為發現了何先武的閃光點，何佩佩對冷牧的情感全面爆發出來了，這個女人本就擁有一顆強大的內心，一俟爆發，就像是火山一樣爆發出來，幾可融化世間的一切。
接下來的幾天冷牧一天也沒有回玉泉山，就窩在何佩佩的小公寓里，很徹底地享受了一把。
一邊享受幸福的同時，他也在警醒，太安靜了，這一連幾天都太安靜了，蘇清泉、焦顏那邊竟是沒有絲毫動作。
按理來說，蘇清泉、焦顏已經被逼到了絕地，他們不該如此安靜才對。
冷牧從來就不是一個擁有強大攻擊性的人，再加上又想從焦顏和蘇清泉身上找到四喜宗的老巢，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便是對方安靜的有些詭異，他也只能壓抑著，不動如山。
冷牧想不到的是，在他警醒的同時，蘇清泉也在煎熬。
蘇清泉也在警醒這種安靜，四喜宗的人已經來了天南市，卻是依舊沒有露出絲毫蹤跡。
原以為把那批貨的事情查清楚之後，對方就該動的，但事實不是這樣，這都半個月的時間了，對方依舊藏的深深的。
越是安靜，對方越是不動作，蘇清泉的內心就越發惶恐。
那批貨以及貿易線路的事情並不難查，就是冷牧和蘇淳養在搞鬼，稍稍一用心就能查出來。蘇清泉不相信四喜宗的人查不出來。
既然已經掌握到實際情況，卻依舊不動作，那說明什麼呢？
那說明對方在醞釀更加嚴酷的動作。
這期間，蘇清泉的手下倒是在不斷動作，只是他沒有最後確定，要不要發動，安靜的氣氛也就這麼一直延續下來了。
……
在萬靈訂婚宴的前一天，寧從雪回天南了，冷牧以為寧從雪也是趕回來參加萬靈的訂婚宴，聊了之後才知道，萬靈的這場訂婚宴，壓根兒就沒有請一個私人朋友，參加的全是跟家族有關係的名流，以及對方的朋友。
既然沒請寧從雪、金花，冷牧自然也不敢說萬靈托他破壞訂婚的事，下午還專程和萬靈見了一面。
「姓冷的，這件事你要是辦不好，小心老娘在寧大爺面前上你的眼藥。」萬靈一如既往的風風火火，一見面就開始威脅。
冷牧道：「先不說上眼藥的問題，既然讓我假扮你的男朋友，還要干這種驚天動地的大事，總得跟我講講對方的來頭吧？」
「屁的來頭，就是家裡有幾個臭錢而已。」萬靈說道，她眼中閃爍的目光卻沒有瞞過冷牧。
「語焉不詳，可不要怪我給你掉鏈子啊。毀人婚姻可是要斷子絕孫的，我冒著這麼大的危險幫你，也算是局中人了，知情權有的吧？」冷牧說道，他倒不是怕事，卻也得弄個清楚明白才好。
萬靈膩了一會兒，才說了實話，「告訴你也行，但是不能反悔，行不行？他是來自晉省東家的人，有紅色背||景，跟古法界好像也有比較深的聯繫。喂，姓冷的，你這什麼眼神，不會真的要反悔吧？」
冷牧心裡真有點上賊船的感覺，實際上他早該想到的，萬靈跟古法界有微妙的聯繫，能夠跟她家攀親的，又豈能是尋常之輩。
要是換個人，他還真想反悔，不過萬靈畢竟是寧大爺的閨蜜，看樣子也是真心不中意這場婚約，說什麼也得幫一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