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89章 各方逼迫
第八十九章各方逼迫
軒轅曦銳根本連一眼也懶得去看那女孩兒,直接沖著身後勾了勾手。
一個太監急忙走了出來,沖著北冥芷月傲慢道:「北冥芷月,當日皇家曾與你北冥家聯姻,許你高攀太子妃位。想不到,你卻是無鹽無德的廢柴之身,實在有辱皇家威名。現在皇家欲以無才無貌,無德粗鄙,不堪為配為由,欲解除與你的婚約。而陳家欺瞞在先,北冥家騙婚在後,著你將陳家《丹經》秘籍作為賠償,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芷月聽了那太監的話,不覺臉色便難看起來。
她緩緩直起了腰,眼神如寒冰般望向了那太監,心道:卻不知這陳家的《丹經》是何等重要之物,竟然連這個太子也要來插一道。
她心中冷笑,卻是眸光如電,寸步不讓:「當日定親乃是父母之命,我還在襁褓之中又談何高攀?你們說我無鹽廢柴,我認,卻不知無德粗鄙從何而來?小女子哪裡缺了德行,又哪裡粗俗鄙陋了?」
芷月的聲音好似冰玉敲擊,十分清晰地傳入了眾人的耳中。卻是讓在場所有的人全都心中一驚。
在人們的印象里,北冥芷月就是一個怯懦,卑微的可憐蟲,一直被打壓,欺辱,不說府里的公子和小姐了,就是有點臉面的奴才都能在她的面前耀武揚威一番,又何時見過她如此強勢,如此理直氣壯說話的時候。所有人的眼睛全都瞪大了,望在了那個站在大廳中間挺直了脊背的女人身上。
北冥辰幾乎嚇出了一身冷汗。心道,這個太子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主,今天能如此老實地坐在這裡,那完全是因為旁邊坐著的北冥玄煜的緣故。
可是,那北冥玄煜明顯就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從坐在這裡,他就沒有出過一聲。
北冥辰偷眼望了那黑了臉的太子一眼,在他發飆之前,急忙惡狠狠盯著北冥芷月咬牙切齒道:「逆女,還不給我跪下!竟敢如此跟天家說話,你活得不耐煩了?」
芷月唇角漾出了一抹冷笑,負手而立,譏笑道:「我卻不知,一個做人父親的,有人欺辱骨肉上門,你竟還要奴顏媚骨,為他做幫手。再說,那個什麼單經雙經的,我又沒見過,怎麼賠償?」
那太監怒極,大喝一聲:「大膽——!」
突然,自他的身上,威壓陡然而發,那強如山脈般沉重的壓力一經壓下,就是身在旁邊的北冥玄煜都有些皺眉。下面那些北冥家的小輩們更加是被那突然而至的壓力駭得不得不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可是,令眾人不解的是,那北冥芷月身處在壓力的正中心,卻有如狂風巨浪之中的一葉扁舟,雖然看起來是搖搖欲墜,可卻始終沒有倒下去。卻是讓眾人不免大吃一驚。
芷月也是怕自己太過與眾不同,被那上首的妖孽看出了端倪,才會假裝受不得這威壓。要不她真是裝裝都不屑。
北冥玄煜這才算是第一次正經抬起了眼皮,望了一眼站在狂風暴雨之中的女孩兒,心裡雖有些驚奇,但想到她身後或許有的高人,也便不再奇怪,心想,或許是那人給她留的什麼寶物罷了。
這麼一想,他倒是心中一動,一揮手化去了那太監的威壓之力,第一次開口道:「曦銳兄,既是商議退婚,便好好說話,何必弄得如此劍拔弩張呢?」
芷月皺了皺眉,抬眼望了那北冥玄煜一眼,突然冷聲道:「退婚就退婚唄,別說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從沒聽說過,你們無緣無故訂婚,又無緣無故來悔婚,之後還要找完全被動的一方給你們賠償的。賠償我是沒有,要命就拿去!」
說完,芷月根本沒理會那瞪大了眼的太監和滿臉陰霾的太子殿下。
眼神一轉,她卻看到了站在旁邊那個一臉興奮的北冥琳若。
此時,那個女人正幸災樂禍的露出一抹詭異地笑,不時和坐在前面的陳碧雲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
只是,令她們有些失望的是,那待要大發雷霆之怒的太監似乎有些忌憚北冥玄煜,並沒有如芷月所說,直接治了芷月的死罪,而是突然轉向了北冥辰。
「北冥辰,你是怎麼答應天家的?如今這小賤人竟然敢如此頂撞洒家,你們是不是不想活了?天家要的東西,你一換再換,當真是沒有誠意!」
那太監神情猙獰可怖,望向北冥辰的眼睛里幾乎含著一股惡狠狠的殺意。
北冥辰明顯嚇了一大跳,連忙陪笑道:「官家不必動怒,這小蹄子就是欠收拾,什麼寶貝,放她手裡也都糟踐了,還不如獻給太子,這樣才能物盡其用不是。」
轉過頭,北冥辰便對著芷月怒喝道:「孽障,還不將寶物獻上,難道要讓為父用強不成?!」
芷月心頭不齒,唇角卻勾起了一抹鄙夷的譏笑:
「我尊敬的父親大人,不知是你人老了記性不好,還是我小時候被你打壞了腦子。
我怎麼記得,自我懂事起,便過得連個奴才都不如,三餐不繼,衣食無著。住的是四面漏風的破屋,吃的是豬狗不食的餿食。寶物?我那裡有寶物?說出去,你們自己信嗎?」
「小雜種!你敢說陳嵐月的家傳秘籍不在你的手上?!」
突然,那陳碧雲跳了起來,尖長的指甲伸出,惡狠狠指著芷月的鼻尖。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樣子。
「哼!我娘親留下的寶貝到了誰的手裡,只有那個將她溺死的兇手最清楚。」芷月的表情突然變得冷厲而無情。
一瞬間,廳中所有的聲音全都消失了。眾人無一不瞪大了眼,望向了今天這個完全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的女孩兒。
北冥辰一雙鷹鷲一樣的眼死死盯著面前站的這個女兒,恨不得當場一把掐死她。
一直以來,北冥府所有的人都知道,關於前任主母的死是一個禁忌。
陳碧雲的情況實在是很有些特殊。雖然她活著的時候,遭到了那麼多地虐待和欺辱,並沒有人為她們母女說句話或是出個頭,但是,誰也不敢保證陳家那個飛升到寰宇大陸的兄長就沒有回來的一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