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3.第463章 陣法啊陣法
第四百六十四章陣法啊陣法
沒等芷月發問,清玉又道:「南周國一直掌控在迦南族的手中。可迦南的子息卻不旺,五百年前更是除了我之外連個武將高階都沒出一個。他們想要坐穩皇位,便想叫我去聯姻,那時候我在師門,已經與袁郞得到了師尊的許可,只等舉辦雙修大典。他們假意恭喜,實則卻騙了我回南周。還想用家人威脅我,那也是我與袁郞最終離開的原因。但畢竟南周還有些牽挂,我也不想因為我們而令族人被害。後來,我們守著蛟龍島隱居,發現它平日里都有蛟龍真境守護,幾十年才會出世一次,要想找到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這才對外說我在外尋到了蛟龍島和蛟龍蛋。他們自然是不會再為難我了,雖說真假難辨,可萬一呢?能得了一條蛟龍來做護國神獸的話,別說是一個南周,就是整個玄黃大陸,他們也可以橫行來去了。」
「那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明知道您已經飛升,怎麼還是沒有放棄呢?」芷月實在不能理解這些人的思維,清玉都飛升上界這麼多年了,他們怎麼還沒放棄這麼荒唐的事情,竟然還能做出威脅人給他們搶果子的事情來,真是太過分了。
「我都能飛升了,自然是藉助了外力了。那外力是什麼?很有可能就是蛟龍之力了。更何況,蛟龍即便是孵出來了,也要長成化形期才能飛升上界啊,那這條小蛟龍會去哪兒呢?還不是要從我飛升的地方開始找嗎?」清玉已經逐漸恢復了平靜,說出話來,似乎不帶絲毫的情緒,完全是在複述一件事情罷了。
「所以,地靈之脈就是影響潮汐走向的關鍵,修士們經過數百年的努力終於摸清了蛟龍島的出世規律,也找到了這裡,自然,邪修也找到了,然後你爭我奪的,才會有了這幾十年一次的星沙域大戰。是這個意思吧?」芷月這回問的是墨離,卻見後者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頓時有些意興索然。
墨離確實對什麼星沙域大戰,什麼小龍的事情不感興趣,總歸是爭奪寶貝和機緣,沒有這裡也還有別處,正邪之間的鬥爭也不是一兩個地域的爭奪能夠理清的。只要是正與邪一日存在,便是一個無解的結。他走神,是因為聽到了黑色的煞氣,突然想到了那邪修之前曾說的話。
他說自己是小魔頭。墨離很篤定自己與那邪修的功法是不同的,可是,偏偏發出來的效果又那樣的相似。這也是墨離一直困惑不解的地方。他小時候就發現自己的靈力與旁人的不同,特別像是邪修的黑煞之氣。可是,邪修是魂修,他可是個真正的道修,修的也確確實實是靈力,可為什麼,他的靈力發出來就是黑漆漆的,而不是別人的白色靈力呢?所以,小時候他母妃請來的師傅不是被他控制不住的黑色靈力燒死,就是因為嘴巴長被母妃的人處理了的,所以,他從小就是在人的非議和謾罵之中長大,後來,隨著他越來越大,又開始被頻繁發作的寒毒所困擾,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他沉默自卑,根本不願與人來往交集,人人視他如怪胎,他也在自己身上慢慢築起了一道道堅硬的寒冰,後來遇到了師傅,他才知道,原來自己是真的和其他的人不一樣。
墨離的心情莫名有些煩躁起來,突然,一隻小手塞進了他的大手裡,暖暖的,軟軟的,就好像小時候被母妃輕輕撫摸的感覺,溫暖,安心。
抬頭就看見女孩兒那明媚的笑臉,雖然她臉上的傷還沒有好全,可是,卻並不影響她那如碧水洗過長空一般的清新和美麗。
芷月看墨離恢復了平靜,才放下了心來,也不放開手了,繼續轉過身問道:
「那這個什麼血脈啟動的陣法呢?」芷月擔心的卻是這個問題,這東西實在太害人了。竟然想到要集合各大家族純正的血脈之力壯大實力,這也太瘋狂了,這都什麼鬼東西啊?
「這應該是魔族的移天血魔大陣。是魔界邪尊創造出來的陣法,通過純正的血脈之力,藉助純靈地脈喚醒始祖魔力,從而達到飛升的目的。說到底,就是掠奪他人的修為和生命轉嫁到自己的身上。血脈之力越強,效果越好,據說邪尊本人就曾經用此法重鑄了不死之身。這魔頭不知從何處得來此邪法,才想到這裡來做法的。而這裡,就在這處玉屏風之下,便是此處地脈之靈的脈眼,而這玉屏風,就是打開這處地脈的鑰匙。我當日就是藉助這裡的力量飛升,那魔頭一定是得知了我飛升的秘密,才有今日之舉。」
「都是陣法啊!」芷月只覺得今天她聽到的故事讓她眼前打開了一個巨大的世界:「袁前輩果然是陣法天才,這世上當真還存在著能助人飛升的陣法。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芷月也是跟隨北冥君樓學習過陣法的,而且,如果莽山那陣法大師真的就是袁青的話,她更是拜讀過袁青留下的書稿。可現在看來,袁青並沒有在那小屋裡留下真傳,他定然是將一生所學全都用在了心愛之人的身上,為她在這蛟龍島上傾盡了一切。
芷月從前自認為對於陣法不說精通吧,好歹也算是涉獵廣泛。可今日所聽所見,讓她覺得自己簡直是那井底之蛙,完全的門外漢啊!
「我那個冤家是個陣法天才。確實少有人及。」說起袁青來,明顯殘影的語氣變得溫柔了許多:「這個大殿,就是他一磚一瓦做出來的,不光是這裡,還有外面的花海,密林,以及島上的全部陣法,都是他自己琢磨出來的。在這裡守護蛟龍蛋的時間太漫長了。而且,又有充足的地脈之靈可以供我們隨意地揮霍,他便日以繼夜地研究他的陣法,機關術。我就喜歡看著他成功了之後,歡天喜地來尋我的樣子。他是真的很能幹的,我一直為他感到自豪。他曾經對我說過,血脈之力是很神奇的一種力量,不同的族群,只要血脈足夠純正,他們的身體里就有著一種潛藏的天地之力。如果能善加利用,再有了合適的媒介,那股力量便足可以毀天滅地。甚至能夠突破這個界面的桎梏,破開上界對這裡的壓制都有可能……他真的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