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姑娘，要全套嗎？
眾人不忍直視，紛紛掩眼迴避。
顧揚在包廂中繞了一圈，立刻就把衣服穿回去，這只是玩鬧，又不是千里追逃，如果是千年前對決五魔神，就算裸衣大戰七天七夜都無妨。
程胖子翹起大拇指：「顧老大，胖子我真服了，您真厲害。」
別說顧揚這種深藏不漏的老爺爺級高高手，就算是他們這種年輕人，恐怕也無法坦然裸衣狂奔。
放不下矜持是一方面，畏忌別人的看法和壓力，才是他們最跨不過去的一道檻。
顧揚哈哈大笑：「這有啥，說的好像三十五層的碼都是假的一樣，你們能看個屁啊，全都是方塊。」
眾人大汗，你還敢說，明明說好裸奔，打的碼比穿的衣服還厚，簡直厚顏無恥。
夏語冰這豪邁的姑娘更是直接起鬨：「我要看步兵，不要騎兵！」
引得在場男性紛紛側目，姑娘，你也太彪悍了吧！
「不給看，老夫賣藝不賣身，而且剛才又沒有規定不準打碼。」
顧揚抬起下巴，得意洋洋的模樣看得其他人牙痒痒的。
重新入座，顧揚抄起酒壺就給自己倒了一杯，準備給在座的年輕人傳授一些人生經驗。
「裝備和武器，固然是實力的一部分，但這一部分並不可靠，因為人會不斷地進步，追尋更高的境界和更廣闊的天空，手中的武器卻不可能陪伴你一輩子。你需要不斷升級、強化、增幅，最後或許還會更換，但是武器裝備提升的程度再高，也就是一品靈器或者魂兵一流，能跨過超凡入聖那道門檻的聖兵，別說這個世界，哪怕在諸天萬界，都極少極少。」
「遠的不提，怕影響你們的道心，就說近的.……」
顧揚還沒說完，門外就傳來一聲咆哮，惱羞成怒中帶著幾分色厲內荏。
「方左師，夠膽的就出來一戰！」
顧揚一愣：「咦？裝逼少年也在這裡啊。」
怡然園是廣府首屈一指的高檔場所，除了吃喝玩樂外，自然也有其他的功能，客人可以在這裡觀看美貌女修的歌舞，千金一擲度春宵，也可以欣賞角鬥士的激戰，享受賭/博的樂趣，可以購買稀罕的功法秘籍，挑選合適的戰寵靈寵，兜售或者批發大量的靈草靈植，只要你有要求，有靈石，任何不違法的享受都能在怡然園得到王侯般的待遇。
空出一個比武台，供客人下場比武怡情，自然不在話下。
眾人所在的位置，是怡然園最上等的五樓包廂，推開窗戶，一眼就能看到回型庭院，一個黑衣青年屹立在空地，脖子上插著一把摺扇，雙手各自持著一個白玉環，背對著他們，朝正對面的包廂叫戰。
「杵在哪兒插標賣首的小兒是誰？」
顧揚看了一眼，曙光三品的修為倒也不錯，但跟得到不少戾魂記憶的方左師比起來，還差了不少。
「鄭笑，紫羽派的，算起來，雖然是年輕一代，但都快三十了吧。」
程胖子還沒開口，夏語冰就指指點點開始嘲笑：「一想到這種三十的大叔竟然跟本姑娘同輩，我就覺得這年輕一代的名頭真不值錢。」
「你也是年輕一代的？看起來不像啊！夏菇涼，跟那邊插標賣首的也差不多。」
顧揚翹起眉毛，瞟了夏語冰一眼，冷笑著開嘲諷。
夏語冰也不氣，鳳眸一白：「滾一邊去，本姑娘年方十八！」
鄭笑不斷叫戰，方左師沒叫出來，一個個包廂的窗戶卻都叫開了，露出一個或者多個腦袋，高窗適卧，將鄭笑的胡鬧當成突如其來的小驚喜。
緋玄華突然湊到顧揚身邊，小聲呼喚：「顧前輩，我們要走了。」
「啊？為什麼？」
顧揚這個時候才想起一開始尋找凈琉璃的目的，還沒給這個天真無邪的少女進行十分愉悅的身體檢查，怎麼人就要走了。
「這裡有認識的人。」緋玄華躲在顧揚背後，隱秘的指了指好幾個窗戶。
她們在廣府城預演過幾次，請的觀眾都是廣府城世家門派的年輕子弟，為的就是獲得他們的支持，擴大少女天團的影響力，提升名望。
這個過程中，某些色慾熏心的世家子弟對她們產生綺想在所難免，平時在工作場合還好解決，在怡然園這個高檔休閑會所碰到，恐怕會引來不必要的糾纏。
這種毫無意義甚至可能引起禍端的糾葛，向來是緋玄華最不願意見到的。
緋玄華請辭的時候，也是挑了角度，將自己的身影隱藏在程胖子兩百斤瓷實贅肉的後面，再看另外三個，靈嘯月抓著凈琉璃和霽無瑕縮在窗戶的死角，就像三隻瑟瑟發抖的小倉鼠。
顧揚想也不想：「那行，你們先走。」反正他也不緊張，反正距離演唱會正式開始還有十天，不管是通過方左師的路子還是程胖子的路子，接觸凈琉璃都很方便。
「不過按照一般套路的慣性，我懷疑你們出門就會被別人認出來。」
緋玄華無奈道：「那該怎麼辦？遮住面貌嗎？」
夏語冰高貴而冷艷：「更加可疑，那群驕奢淫逸的混戰小子眼睛有多毒辣，可是傳遍圈子的，你遮臉，他們就看身材，那邊那個獃獃的小姑娘可是難得一見，我想一般人見了一面，印象都會很深刻。」
「所以這個時候，老夫的重要性就體現出來了。」
顧揚拍著胸膛，嘿嘿賊笑，差點就要高呼一聲『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少女，要打碼么？臉部打碼三塊靈石，全身十塊，消費三十塊，我還另送一次全套服務，價格公道，質量保證，大家用了都給好評。」
緋玄華眼前一黑。
故意的，這絕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