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原來如此
蔣家的人原來在鄉上是橫著走的，自從公安局抓了蔣正才、蔣三瘋子后，蔣家的人知道蔣姓家族人一樣有官管，蔣書記一手遮不住天，因此平ri行事有所收斂，現在派出所汪所長一詫呼，那幾個抓住齊昊的人手觸電般鬆開！
山旮旯里人怕事，況且汪所長說的是事實，自從蔣副鄉長抓去坐牢后，大地鄉的人犯事不犯事看到汪所長都懼怕三分。
齊昊感激目光分別看看黃鄉長、汪所長，轉臉面對大家大聲說：「鄉親們，出了這樣的事我給你們一樣急，我向大家保證，原因要找，飯也要有吃，我就不相信，同樣的田，有的種出了稻穀，有的種不出來，這裡面一定有原因！剛才我想到一件事，得立即趕回鄉zheng fu，我絕不是躲避大家，這幾天請大家等在家裡，聽鄉zheng fu通知！」
齊昊講完就往鄉zheng fu跑，黃鄉長、汪所長跟了去。
種水稻不外乎土壤、肥料、水質、氣溫、季節和栽培技術，只要符合上述條件就能長出稻穀來，上述條件沒有問題，況且大多數的人已經種出稻穀了，齊昊把所有的因素都排除了，於是想到了種子。
種子是農辦於主任在縣農業局下屬的種子公司定購的，應該沒有問題，不過齊昊還是不放心，他得問問農辦於主任，然後再請農業局的專業技術人員鑒定，土改田第一年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不搞清楚影響農民種植水稻的積極xing。
齊昊回到鄉zheng fu，立即去農辦於主任辦公室，於主任見齊昊找他神se大變，齊昊看在眼裡，基本上可以肯定問題出在種子上了。
齊昊冷冷的說，於主任，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他不說什麼事，轉身走出於主任的辦公室。他這樣做主要是給於主任思想施加壓力，讓他考慮下事情的嚴重xing。
於主任見齊昊找他就知道是什麼事，自從見有一部分田的稻苗不長稻穗，於主任就知道壞事了。由於事情涉及到自己，於主任不敢把真相捅出來，他心存僥倖，要是結論為這些田不適合種稻子，這樣他就沒事了。
於主任就這樣一天天熬著，直到齊昊找自己。
齊昊找來於主任知道再也熬不下去了，他心裡罵道，狗ri的李元龍，一時沒拗過答應他塞進來種子，老子跟著摔筋斗！好在自己當時多個心眼，李雲龍塞進來的稻種買給誰做了記錄，且大部分賣給了姓蔣的人，結果這些稻種全長不出稻穀。惹出這麼大的事情禍及自己，於主任恨不得把李元龍五馬分屍！
李元龍是鄉zheng fu的農技員，蔣書記親姐姐的兒子，蔣書記的外甥。他進鄉zheng fu兩年了，屬於臨時八大員，平時不開腔不出氣，叫他幹什麼就幹什麼，沒有依仗他舅舅蔣書記的權勢耀武揚威，所以大家對他評價還算好，最近聽說蔣書記弄個指標，準備將他轉正。
不叫的狗咬人，防不勝防啊，的確是這個道理。
土改田工程結束后，農辦於主任根據鄉zheng fu安排去縣農業局種子公司進購種子，李元農找到他，說他在省農學院弄了一批計劃外種子，優良品種，正在推廣，畝產比其他品種增產百分之二十。
萬主任知道種子出問題的厲害關係，說：「種子國家控制了的，不得私自買賣，怕出問題。」
李元龍說：「你看你，小心眼不是，你我一個鄉zheng fu的人，會諞你？況且我舅舅是書記，難道不想著把事情做好，要故意要給他添亂子，有沒有這個道理？」
李元龍話說得有理，但他還是不放心：「種子的事情憑眼睛看不出來，只有下到田裡能長出稻穀才知道是不是假冒偽劣。」
「我是農技員，比你更清楚種子的重要xing。這樣子，我和你去一趟省城農學院，那裡有人接待我們，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們去實地看看，情況屬實我們就買他們的種子！」
於主任想李元龍是蔣書記的外甥，近期要轉正，轉正後過兩年說不定就是鄉里的副鄉長、副書記了，這次不答應他去省農學院看看，以後在他下面工作有穿不完的夾腳鞋。他尋思只要情況屬實、那邊又有正規手續，種子出問題負責賠償，哪買種子都是一樣的，關鍵是不得罪未來的領導，這是一起兩得的事情。
於是，於主任跟著李元龍去了省農學院。
兩人到了省農學院，果真有人出面接待，接待的人帶兩人去看了實驗大樓，去農學院農場看水稻種子基地，然後給兩人看許多圖片，還說圖片里的人誰是專家、誰是教授什麼的。
接待兩人的那人忙得很，手拿兩人聽說過的大哥大，平均兩三分鐘就接一個電話，都是定購水稻種子的。
那人接起電話說聲我是，然後對電話說，你要的數量與去年有沒有增加，如果有增加早點告訴我，遲了就沒有了。那人收了電話對兩人說，都是老客戶，他們種了好幾年了，一個勁增加數量，搞得我手忙腳亂的。
晚上那人接待兩人，多了一男一女，說是學院種子基地的，一個是楊經理、一個是陳會計，來把合同簽了，先交五千元訂金。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堂堂農學院，科技興農全靠農學院，還有什麼信不過的呢？李元龍說那我就簽了，於主任表示同意，李元龍就提筆簽了。
交了保證金，第二天去倉庫看種子，都打好包了，運家和縣大地鄉zheng fu的，錢到發貨。李元龍在省城守著種子，於主任回鄉zheng fu取錢，種子錢早就從農民那裡收上來了的。
錢打出去，種子運回來了，李元龍給了於老闆五百元錢，說是種子不賺農民的錢，省農學院發的獎金。
誰知這竟然是個騙局，真是害死人啊！
於主任從辦公室出來沒有去齊昊辦公室，徑直去找李元龍辦公室。李元龍辦公室門關著的，沒有人。於主任回憶下，自從田裡有不長稻穗的秧苗后，李元龍好像就沒有見過了。
於主任敲了好幾下門，怦怦著響，喊道：「李元龍！李元龍！麻痹的，死在哪裡去了！」
鄉zheng fu的人多得很，大都是蔣姓家族的人來找蔣書記、黃鄉長、齊昊的解決問題的。一個鄉zheng fu都是人，人頭攢動叫罵聲不絕於耳，都是罵黃鄉長、齊昊的。
蔣書記這些天白天臉se不好看，晚上召集開會，會上蔣書記反覆說，同志們，什麼叫因地制宜、什麼叫實事求是，現在知道了？知到是知道了，可是晚了！農民一年的生計，怎麼經得住你們瞎折騰！
沒有人接蔣書記的話，都知道他的話有所指，但都覺得奇怪，同樣是農辦拿出去的種子，田挨田土挨土種下去，怎麼有的長稻穗、有的不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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