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八章 找的是你
手機響起來,見是紀委袁書記辦公室電話,齊昊忙接起:「你好袁書記,還沒有下班啊!」
袁書記說:「快了,有個情況想聽聽你的意見。」
齊昊說:「袁書記客氣了!」
袁書記說:「通過這段時間的調查,人民醫院丁時珍的情況已經很清楚了,經濟問題主要是藥品、醫療器械回扣、住院大樓承包工程受賄;濫用職權主要是隨意減免醫藥費,造成醫院醫藥費大量流失;生活**,與多個護士有不正當的性關係!根紀委掌握的情況,可以雙規了。」
齊昊說:「那就請示陳書記、劉縣長,對丁時珍實施雙規!」
袁書記說:「陳書記那裡恐怕通不過。」
齊昊想想:「秘密雙規,二十四小內讓他開口,只要拿住贓物、贓款,陳書記就不好講話了!」
袁書記說:「我和秦麗也這樣考慮,但紀委的人太惹眼了,縣城就主么大一點,都認識,帶走丁時珍只要有人看見消息傳出去陳書記就知道了,我的意思……」
齊昊懂了,說:「好,這事交給我,一會兒有人給袁書記聯繫。」
袁書記說:「直接找秦書記,她那裡提供線索,只要辦法得當,不怕他不承認,只要他親筆寫下犯罪事實,拿到贓物、贓款,紀委就不怕陳書記不批了!」
齊昊電話收了線,立即分別打撥通舒小海、凡大雨電話。兩人不到五分鐘來了。
齊昊講了紀委決定雙規丁時珍,考慮到方方面面原因決定採取非常措施,由兩人秘密帶走丁時珍。二十四小時內拿到丁時珍供詞,找到主要證據及贓物、贓物去向,但不能暴露兩人身份!
舒小海、凡大雨對望下,舒小海問:「非常措施就是什麼措施都可以?」
齊昊點點頭,不出聲。
「知道了。」舒小海、凡大雨離去。
兩人出門,考慮到採取非常措施雙規丁時珍,舒小海覺得不能用自己和凡大雨的車。舒小海打了個電話,給對方交待要一輛麵包車,車停在某處。有人取。
一會兒,舒小海接到電話,事情辦妥,凡大雨去開車。
凡大雨把車開過來時。舒小海已經準備好夜行衣。這種衣服把人的一身都包裹好了。包括臉嘴。
凡大雨笑道:「我轉業后再沒有穿過這身衣服了。」
舒小海說:「我上次穿過,這是第二次。」
凡大雨笑道:「我們扮綁匪啊!」
舒小海笑道:「那人很狡猾,我們只二十四小時,只有扮綁匪才有可能撬開他的嘴!」
二人在車上換了裝,凡大雨開車繞著縣城轉一圈,在舒小海的指引下,在一處公廁處泊車。
凡大雨見舒小海叫把車泊在這裡,有要在車上休息的意思:「守株待兔?」
舒小海點點頭:「差不多。」
「看來你了解那人啊!」
「瞎撞上的唄!」舒小海說。「前段時間縣城治安亂,我巡邏發現他天不亮起來跑步。到這裡小解,有時跑完步回家,有時直接去醫院,我們正好在這裡行事。」
「抓住他怎麼辦?」
舒小海說:「上玉泉山,我聯繫好了人,弄他進煤礦洞子,嚇都得把他嚇死!」
凡大海笑道:「小海,看來你是頂級綁匪呢!」
舒小海也笑了:「你我在部隊還做得少嗎?」
凡大雨說:「好,休息!」
兩人在車上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舒小海、凡大雨都經過特殊訓練,什麼樣的條件說睡就睡,說不睡幾天都可以不睡,不吃不喝兩、三天沒有問題。
早晨還沒到五點兩人醒來,天上沒有月亮,滿天星星,偶聽到雞鳴聲,路上空蕩蕩的,沒有行人。
也就十來分鐘,齊昊手一指:「看到沒有,來了!」
凡大雨看過去,一個五十多歲、身體瘦瘦的、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人往這邊跑過,他說:「這人也犯罪啊?」
「他是人民醫院的院長,罪大惡極!」舒小海說,「我開車,等他為跑近后你把他弄上車!」
兩人分了工,靜等丁時珍跑到廁所這邊來。
丁時珍步子跑得並不快,比走步稍快一點,正如舒小海所說,丁時珍徑直往廁所跑來。
丁時珍感覺有人拍他肩膀,回頭一看,一張濕帕布捂住了嘴,他驚嚇得沒叫出聲,人失去了知覺。
神不知鬼不覺,丁時珍在縣城消失。
丁時珍早跑沒有回家,家裡沒有人管,他有時出去早跑直接就去醫院了。醫院更沒有人注意他,他已經不是院長了,況且醫院各方面工作井井有條,沒有人去注意這個已經沒落的院長,雖說陳書記強行通過丁時珍享受院長待遇,但畢竟他已經被剝奪了院長的權利。
一個被剝奪權利的人,沒有人會理會你!
丁時珍醒來時,見手腳被綁著,再瞧環境,一頭有光亮、一頭黑不見底,他判斷應該是在洞子里。
有人說話,陰森霜寒的聲音:「看,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是玉泉山的煤礦獨龍井,這個洞里不下十個冤魂,他們在等你!」
丁時珍這才看到,黑暗中有兩個臉罩面罩的黑衣人,一股陰森寒氣突襲而來,他驚恐道:「我是醫生,醫生只做好事,不做壞事,大哥是不是認錯了人!」
「沒有認錯,丁院長,找的就是你!」
要說呢,丁時珍的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他也找過有關領導、還有陳書記,早有思想準備,且贓款已經妥善安置,他想好了,如果被紀委雙規,就硬扛下去。拿奸拿雙、拿賊拿贓,紀委拿不到贓,案件鏈條中斷,到時候還得放人。沒相想到的是,等來的不是紀委雙規,而是綁匪劫人。
「大哥,我從來沒有得罪大哥?」丁時珍可憐巴巴的樣子望著黑衣人。
「你沒有得罪過我們。」
丁時珍苦著臉:「我都被免去院長職務了,為什麼還要綁架我呢!」
「要錢,要色!」
黑衣人說錢、說色,怎麼回事?丁時珍哭喪著臉:「我兩袖清風,況且醫院是小單位,哪裡有錢啊,色的事情我就更不知道怎麼回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