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五四章 所向無敵

  有人大著膽子說：「我們也想工作，一是不會，二是沒有人要，怎麼辦？」 

  「不會就學，本事不是從娘胎裡帶來的，是學來的！」齊昊正色說，「沒有人要，只要你有一技之長，自然有人要你！」 

  有人說：「我也工作過，後來把我開除了！」 

  齊昊說：「只要你認真工作，誰也不會開除你，這給拜師學武功一個道理，你不遵守師門規矩，就有可能被師傅逐出師門！」 

  有人問：「師爺爺，真的沒有工作就不能拜師啊？」 

  「沒有工作絕對不能拜師！」齊昊語氣堅定，他接著補充道，「不過願意工作的，可以到你們師娘那裡報名，報名后也可以拜師，不過安排工作后不願意好好工作的，到時逐出師門！」 

  聽說報名要工作可以拜師，沒有工作的男女青年紛紛向李雪艷涌去。 

  李雪艷把準備好的表格拿出來，一人發一張，讓他們自己填寫。李雪艷不但發表格，還發一支筆，準備到還充分，這些年輕人，誰還隨身帶筆啊！ 

  這些人也不全是文盲，表格的內容設計極為簡單，只有姓名、性別、年齡、住址、身份證號碼、文化程度、愛好、希望幹什麼工作等項目，各人領了表格都去找桌子填表，茶園給弄得亂鬨哄的。 

  站在葉芷林背後一個大姑娘彎腰悄聲問葉芷林：「師奶奶，我也沒有工作。」 

  看來這事還真引起了大家的重視。葉芷林說：「你還不去填表！」 

  四個小姑娘慌忙跑去找李雪艷要表格，看她們樣子，擔心一會兒表格沒有了似的。 

  齊昊背後的小夥子也站不住了：「師爺爺。我們也要填表！」 

  齊昊呵呵笑道：「去去，填了表好拜師！」 

  四個小夥子跑去找李雪艷要表格去了。 

  背面沒有站著人，葉芷林轉臉齊昊，偏過身體小聲道：「你不簡單呀！」 

  齊昊笑問道：「有什麼不簡單的？」 

  葉芷林說：「叫他們學武功，逼他們工作，他們嘗到甜頭還不死心踏地跟著你！」 

  齊昊笑道：「這話你講錯了！」 

  葉芷林問：「錯在哪裡？」 

  齊昊說：「不是死心踏地跟著我，是跟著我們！」 

  葉芷林杏眼圓睜：「滾了你！」 

  「小聲點。」齊昊故作悄聲道，「你看你的樣子，讓孫兒、孫女看到多不好。有損奶奶的形象，得注意！」 

  孫兒、孫女！葉芷林忍不住撲哧笑起來，心說我才二十六歲就有了孫兒、孫女，有意思。她說：「你呀。縣長當不夠，還變著法子當爺爺！」 

  齊昊得意洋洋道：「怎麼樣，有趣？」 

  「要是跟你一輩子……」葉芷發覺話不對，趕緊噤聲，其實她要說，要是給一輩子，還不知道要看到你弄出多少稀奇古怪的事情呢！ 

  「丫頭，你說的跟我一輩子啊！」齊昊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佔便宜的機會。 

  「滾了你！」葉芷林杏眼圓睜。 

  「既然是奶奶。就得端莊、慈祥，要在孫兒、孫女面前樹立老一輩風範！」齊昊正住爺爺范兒道。 

  四個大姑娘填完表跑上來了：「師奶奶。表格填好了！」 

  葉芷林關心道：「填了就好，等著師爺爺找工作！」 

  齊昊忙補充道：「找工作的事情主要是師奶奶！」 

  四個大姑娘齊齊的向齊昊、葉芷林鞠躬道：「謝謝師奶奶，謝謝師爺爺！」 

  「不用謝，這是我們應該的！」齊昊、葉芷林幾乎同時回答。 

  葉芷林目光向齊昊橫過去，齊昊笑眯眯目光迎著葉芷林目光，怎麼樣，自己認了師奶奶？葉芷林背後站著人，雖說被齊昊吃豆腐佔便宜目光兇悍，終究怒氣未能發出來。 

  符合條件的人填好表格后，學生和未成年人站到一邊去，拜師正式開始。 

  凡大雨、李雪艷站在舞台前，凡大雨說：「今天，我正式收大家為徒，按照師爺爺、師奶奶規定，收徒弟的宗旨是，增強本領，強身健體，團結友愛，忠誠國家，服務社會，有益人民！」 

  十八字宗旨很陽光，也很振奮人心，誰不想有本領，誰不想有強健身體，誰不想成為社會有用的人才，以前是混混，他們想也不敢想有一天自己會成為好人，現在跟著師爺爺、師奶奶、師傅、師娘，這一切皆有可能，一個個胸中涌動著澎湃激情。 

  場內巴掌拍起來，啪啪啪啪的，很帶勁，雖然沒有人激動得大喊大叫，仍然感覺得到每一個人內心的激蕩、振奮。 

  齊昊坐在太師椅上沒有站起身體，面對眼前這些人，他也沒有把握能不能讓他們從此走上正道，變成有利於社會的人。由於種種原因，活動在城市的混混太多，他們中許多人最終危禍社會成為罪人。有的因殺人、販毒判處死刑，有的吸毒、賣銀、賭博、偷盜坐大獄，社會因為他們不得安寧，他們的一生不但不能成為社會進步的開拓者，反而成為社會的累贅！ 

  那晚在海鮮大排檔，當他們跪地拜師時出現的虔誠一幕時，齊昊看到了社會混混們渴望進步的善良一面，他意識到，只要給他們機會，他們也許就不再是混混。人赤條條來到這個世界時，應該沒有貴族、沒有所謂的先進階級、更不存在有什麼代表、先進性，社會中的許多人是因為社會而不停的在改變人生。那晚混混們跪一地的情形打動了齊昊，齊昊決意改變他們。 

  看著面前這些人，齊昊突然有個大膽的設想，他今年二十六歲。當他六十歲時，今天茶園拜師的人中說不定有人任省執政黨書記、省長、國首院部長什麼的也未可知！ 

  真還有這個可能，別看他們現在是混混。梁山好漢何止打群架，就連及雨宋江也是行兇殺人犯罪分子，開國領袖在家不服父親管束，在學校鼓動學生鬧學潮，后與當時的執政黨真刀真槍干，最終成為人民領袖，眼下這些人又為何不能成其國之棟樑呢？ 

  「增強本領、強身健體、團結友愛。大家不難理解！」齊昊看著舞台下的年輕人目光炯炯，「交給大家一件事，大家能夠按照要求做下來。這就算大家有本領！身體健壯不容易生病、兄弟姐妹之間團結友愛這些一說大家就能明白，因此，如果大家願意做，我看沒有做不到的！」 

  舞台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咱不是拜師嗎。師爺爺怎麼講這些？ 

  有人顯然理解到了齊昊話的意思，說：「以前我們混在一起圖玩得高興，從來沒有想過師爺爺講的這些，現在我明白了，師爺爺交待事情我能完成，不喝酒、抽煙、吸毒自然就有好身體，兄弟姐妹間不再打打殺殺，仔細想來這些事情我們都是能夠做到的！」 

  齊昊讚揚道：「講得好。如果我們每一個人從現在開始，每做一件事就想著增強本領、強身健體、團結友愛。只要我們堅持一段時間，你就會發現，你身邊的人、包括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另一個人！」 

  有個人突然問：「是不是有用的人？」 

  齊昊大聲回答：「何止有用的人，你們會逐漸成這個社會棟樑之人！」 

  有人問：「什麼是棟樑之人？」 

  齊昊說：「街道辦主任、派出所所長、公安局長、區長、市長、廳長等，在你們眼中是什麼人？」 

  有人說：「他們好像是了不起的人！」 

  齊昊自通道：「對，他們是了不起的人，正因為他們了不起，他們就成了這個社會的棟樑之人，你們如果按照增強本領、強身健體、團結友愛要求自己，你們一樣可以成為街道辦主任、派出所所長、公安局長、區長、市長、廳長那樣的人！」 

  什麼，我們也可以成為……怎麼可能？太不可思議了！我們是什麼人，父母罵我們不爭氣，親戚對我們抿嘴巴，老師嫌我們是差生，公安局到是歡迎我們，可那裡我們不願去，我們一事無成，有事就是違法犯罪，怎麼可能成為這個社會的棟樑之人？大家議論紛紛。 

  凡大雨大聲道：「大家沒有信心做社會棟樑之人？」 

  沒有人回答，也不敢回答，就好比天上的月亮，有人乘坐宇宙飛船上去了，但不是所有人經過努力就能上去的，畢竟做社會棟樑之人對自己是太遙遠的事情。 

  凡大雨大聲喝道：「要拜我為師，必須要有做人的信心，連做人的信心都沒有，我絕不收你們這些人做弟子！」 

  聽凡大雨說不收他們為徒弟，所有人面現驚慌的神情，畢竟凡大雨的功夫大家都看到了的，關鍵是所有人意識到，如果師傅不收他們為弟子，他們發現自己丟失了十分珍貴的東西！ 

  有人大聲喊道：「收下我們，我們就按照師爺爺的話學藝做人！」 

  改造人其實也是綁架人的過程，當年諸葛書記要是不綁架呂書記，就沒有後來紋縣頂天的呂書記，今天不用不招收他們做弟子的方式綁架他們，就註定沒有明天他們成為棟樑之材的有用之人。 

  「這就對了，只要自己有信心，最終才能有出息！」齊昊笑了，他說，「忠誠國家、服務社會、有益人民我也講不好，不過我相信，你們最終能夠很好的詮釋它們的意義！」 

  凡大雨見齊昊不講了，高聲宣佈道：「下面請師奶奶訓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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