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親愛的,是誰來了?
她顯得十分的煩躁。
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她想要的東西,她站在房間里,一隻手覆蓋在額頭上,努力地想著。
「桑小姐,你想要找什麼?」
唐維幫忙撿起地上的抱枕和報紙雜質,看見她這麼煩躁,便小心翼翼地問她。
「劇本!」
她拍了一下額頭,好像突然想起來了,快步地掀開窗帘走到陽台,劇本就被她放在了陽台的桌子上,她迅速拿起來翻了幾頁,然後安靜地看了起來,越看,那眉頭便越發蹙了起來。
劇本上寫著:小弟恨極了關先生,所以在準備晚餐的時候,在屬於關先生的水杯裡面放了劇毒粉末,但是他不知道,關先生早就察覺到了他的異心,早就讓人調換了他準備好的藥粉,所以他喝下了那杯水,並沒有死去!
小弟看見關先生喝下水卻沒有中毒身亡,十分害怕,關先生冷笑著揭穿他,然後槍殺了小弟。
桑晚安拿著劇本,愣住。
也就是說,演這齣戲的時候,劇組會視線準備好一種無毒無傷害的粉末,然後讓小弟加入水中,讓關先生喝下!
這場戲,演小弟的是歐陽,關先生就是終極反派,由亭東飾演。
本來這齣戲是昨天演出的,臨時被換了。
桑晚安的腦海中浮現出來那個男人在花園裡面的那句話,他說:「我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想要保住他,你今晚只需要去勾引一個人就可以……」
砰然一聲,桑晚安把一切都理順了。
本來那天晚上的那個男人是想要在歐陽和亭東的那齣戲裡面殺死亭東的,做法很簡單,只要他調換了劇組事先準備好的粉末,換成無色無味的劇毒粉末,誰都分辨不出來,演戲的時候,歐陽把粉末加入水中,亭東喝下去之後,馬上致死。
那麼,殺人的人,就是歐陽。
那個女孩知道這麼做的話一定會毀了歐陽,所以求那個男人不要這麼做,他便讓女孩去勾引了亭東,讓亭東把歐陽的這場戲放在後面,先拍陸末年和桑晚安的這齣戲,這出同樣可以讓他殺了亭東。
只要在槍支上動手腳就可以了。
桑晚安想到這些,感覺後腦勺在發冷,那個男人的陰謀,縝密而且兇殘,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能夠殺了亭東,自己可以一點都不粘手。
「太可怕了!」
感覺到身體一陣發冷,桑晚安把手中的劇本丟下,轉身便出了房門。
她記得歐陽和她說過的,他就住在她的旁邊,所以才敢穿著浴袍三番兩次跑來她的房間。
敲響右邊的房門,桑晚安敲得很重。
半響之後才有人來開門,門被拉開,桑晚安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為,來開門的並不是歐陽,而是前天晚上她在花園裡面遇見的那個女孩子,她正穿著一條性感的蕾絲睡衣,好像是剛從床上翻起來的,頭髮亂糟糟的,邊過來開門邊捋順頭髮,素臉朝天,模樣清秀。
看見門外的人是桑晚安,不知道怎麼的,她的臉色馬上就繃緊了。
本來很輕鬆,一下子就十分的僵硬緊繃。
還沒等桑晚安開口,從房間的浴室裡面傳出來水聲,還有歐陽的聲音:「親愛的,是誰來了?」
桑晚安確定了,這真的是歐陽的房間。
沒聽見誰回答他,歐陽從浴室裡面探出頭來,一看見門外的桑晚安,頓時便愣住了,臉色難看地扯出來一抹笑容來,假裝很禮貌地和桑晚安打招呼:「晚安姐,你怎麼來了?」
因為昨天拍的那場戲歐陽沒有去,所以嫌疑不大,他被帶去警署后問了話便被放回來了。
這麼一大早在洗澡,估計是剛剛才和這個女孩子大戰了三百回合吧。
桑晚安看見歐陽演戲,她也很是配合地一笑:「聽導演說你昨天不大舒服,我便來看看,你好多了沒有?」
歐陽摸不著頭腦,有些傻傻地說:「我沒有不舒服啊!」
「沒有?」
聽見歐陽這麼說,桑晚安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那個女孩子,果然看見她的臉色變了一下,張口說:「親愛的,你不是有些頭疼嗎?」
她朝著歐陽眨眼睛,奈何歐陽沒看懂,很是懵逼地摸著濕噠噠的頭髮說:「沒有啊,我好得很!」
那女孩子的臉皮頓時抽搐了一下,實在是精彩萬分。
桑晚安趕忙追問:「既然沒有不舒服,你昨天怎麼讓導演把你的戲份放在後面,先拍了我和陸末年的?」
「我沒有和導演說讓他把我的戲份放在後面啊!」歐陽更是一臉的懵逼,疑惑地解釋道:「那天晚上我接到導演的電話,他和我說,因為晚安姐你有急事要回國,所以要先拍你的戲份,把我戲份放在了後面,讓我不要去片場了。」
一席話,讓桑晚安一下都明白了。
就是眼前的這個女孩子,讓亭東把歐陽的戲份放在了後面,把陸末年和她的戲份提前來,讓歐陽躲過了一劫!
真是用心良苦啊!
桑晚安目光深沉地看向那個女孩,她的臉色有些發白,強忍著讓自己的情緒看不出來什麼變化,但是從剛才第一眼看見她,桑晚安便察覺出來了,雖然她不認識這個女孩,但是這個女孩子,肯定認識她。
而且,還對她,抱著一定的敵意。
「晚安姐,這是怎麼回事啊?」
歐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總感覺哪裡有問題,但是他又理不出頭緒來。
「沒什麼。」
桑晚安不想和歐陽解釋,搖搖頭便走人。
等她離開歐陽的房門回到自己的房間,跟著她後面進來的唐維和她說:「宋唯一怎麼在這裡?」
「宋唯一?」
對,那個女孩應該就是宋唯一的,歐陽的那個緋聞女朋友。
理清了所有事情的桑晚安反而覺得特別累了,她擺擺手不想多說,讓唐維走後,匆匆洗了澡便爬上床去睡覺了,折騰了一天,她整個人,不管是腦袋還是身體,都已經快崩潰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感覺有人在扒她的衣服,他的手指滾燙滾燙的,燙得她的皮膚都發熱。
渾身都像是著了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