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她躺在了誰的床上?
不過桑晚安倒是覺得,陸悅君什麼都能做出來。
桑晚安是知道所謂的國際流犯是什麼意思的。
就是在本國犯了重大的案件之後被國內通緝,然後跑到國外去,因為拿不到簽證不敢用自己的身份證件,便只能用偷渡的辦法潛入別的國家。
但是又在那些潛入的國家犯下罪案,被國際通緝。
自此,便成為了流竄在各個國家之間的黑戶和流犯。
這類人多半是窮凶極惡十分兇殘的,作案較多,手段也極其殘忍,臭名昭著的。
這樣的人被有心人收入麾下然後加以利用,便成為了一個強大的助手,為主人家除去障礙。
陸悅君既然收納這樣的人,也就證明,她這些年明星的身份只是一個掩飾,暗地裡,怕是從事著讓人膽寒的生意,不然,她也不可能積累了這麼多的財富,這麼的囂張。
這個女人,真的是很可怕。
「我猜,其他的死者也是這類人吧。」桑晚安猜想陸悅君手下多半是這樣的人,因為是國際流犯,死了也沒有人會太多追查,因為覺得這是罪有應得。
而這類人兇殘,用起來事半功倍的。
陳俠點頭:「我想也是。」
「現在最緊要的是從那三個重傷的殺手那裡探知那個叫蟒蛇的人到底是什麼人,並且讓他們供出來他們的背後指謀是誰,他們會成為最重要的證人!」
唐維分析了一下,桑晚安便問他:「你派人去保護他們了嗎?」
「當然。」唐維經過戴文那一次事故之後便了解到陸悅君那一伙人多麼的瘋狂,現在做事也變得越來越謹慎了,絕對不能讓他們再鑽了空子。
雖然他這麼做了,但是桑晚安還是有些的擔心。
想了想說:「我聽說這類殺手都是硬骨頭,本來就是亡命之徒了,能活一天是一天,所以就算是被抓到也不會輕易把自己的主子供出來,所以,那些人才喜歡收攏這類人!」
陸悅君又不是傻子,收攏這些人本來就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不但要擔心警察會找上門來,還擔心控制不住這些人,要不是因為這些人嘴巴緊,估計沒人願意冒這樣的風險。
而陸悅君這樣的公眾人物,暗地裡做這麼危險的生意,自然需要嘴巴緊的人。
所以,這些國際流犯亡命之徒,便成了她的首選。
「那怎麼樣才能讓他們張嘴?」陳俠覺得有些頭疼,對於這些人,警察是最頭疼,因為他們什麼都不怕,用刑對他們來說,估計也是小菜一碟了。
桑晚安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沒有辦法。
人都有軟肋,親情,愛情都可能成為軟肋,但是對於這些個亡命之徒來說,這些感情應該早就從他的生命裡面淡漠掉了吧。
所以,想要用這些來動搖他們,似乎有些困難。
唐維抬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鐘說:「晚安姐,已經三點多快四點了,我送你回家歇會,隊長回來我再通知你。」
折騰了一個晚上,桑晚安也累得不行了。
但是她還是搖了搖頭說:「我在這裡等他。」
陳俠和唐維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有些的為難,陳俠勸道:「晚安姐,隊長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你還不如回去休息,這麼熬著,對身體不好。」
「我就在這等他,我不信他不出來!」
她的語氣堅定,看樣子,是生氣了。
陳俠和唐維都不吭聲了,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唐維開了口:「那晚安姐,你在這裡歇會,我去給你拿條毛毯。」
這休息室也是給加班的同事準備的,桑晚安執意要等,便只能讓她等著了。
很快唐維便找來了一套毛毯給桑晚安,叮囑她休息一下便和陳俠出去忙了。
今天晚上死了這麼多人,要一個個核實身份然後和上面做報道,實在是抽不出時間再陪著桑晚安了。
對於傅寒遇還活著的消息,警局裡所有人都是興高采烈的,辦事的效率都高了許多,凌晨四點了一個個精神抖擻,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忙得不亦樂乎。
傅寒遇在他們之中的地位,是可想而知的。
外面忙忙碌碌的,休息室里卻是一陣安靜。
這警局的隔音效果倒是不錯,桑晚安靠在椅子上困得很了,但是卻強睜著眼睛不肯睡,心裡從最開始惦念傅寒遇到生氣,已經在心裡問候了他好幾遍。
在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時候還在想著,下一次見到那個王八蛋,一定要左右開弓扇他大耳刮子。
讓他這麼喜歡玩失蹤。
苦等的那個人,永遠是她。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覺得休息室裡面很冷,她蓋著毛毯還是覺得很冷,只能蜷縮在椅子上,把自己抱成了一團了,這才感覺到溫暖了一些。
可是,就是在這樣不適的環境之下,她還是誰的很沉很沉,因為是真的很累很累了。
不過,讓她覺得不好的是,她做了一個噩夢。
夢裡又回到了鐵軌下的那片荒野,旁邊是溪流,她一個人站在溪邊在找傅寒遇,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過頭來,便看見站在她身後那頭滿臉是血和腦漿的男人。
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很大,眼球幾乎要突出來了,裡面都是血,紅彤彤的,滿臉都是鮮血,頭上一個大洞。
滿身血污,發出來一陣陣腥臭的味道,嘴巴裡面長出來了長長的白森森的獠牙。
他爭陰陰地笑著看著她,耳邊響起來一句:「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她感到渾身冰冷,想要逃走,雙腳卻像是被釘住了一般,怎麼都動彈不了,只能驚恐地看著這個恐怖的惡鬼。
風從他的身後吹過來,吹來他身上的惡臭。
他咯咯地看著她笑,陰冷入骨的。
然後,張開嘴巴,朝著她咬了過來!
寒意蔓延到了全身,她揮舞著雙手想要驅趕走他,卻怎麼也趕不走。
一陣掙扎著,她全身虛汗,猛地睜開了眼睛。
入眼的便是白色的天花板,和精緻的工業風吊燈,簡單而精緻,散發著淡淡的暖黃色的柔光,讓整個房間都格外的溫暖。
她躺在了誰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