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第118章 牢中遇熟人
第118章 牢中遇熟人
「守衛大哥,你們不是在開玩笑吧?」
練三生雙手抓著鐵柵欄,沖著外面的守衛喊道,「明天就是大夏國院的報名時間了,錯過明天,我們就無法進入國院了!能不能通融通融啊?」
眼前的鐵柵欄,是為了防止武者從牢獄之中逃出而特製的,起碼能夠攔住金磐境以下的武者。就連牢房的牆壁、窗戶,也是特製的。
守衛站在牢獄的走道里,一句話都不說,臉色極為嚴肅。
這就難辦了,他們身上也沒有錢,根本不可能收買這些守衛。
騰衝山也嗚嗚咽咽地說道:「難道你們就不能讓我們先報了名,再把我們抓進來嗎?好歹讓我們成為國院院生啊!」
一名守衛終於動了動,開口淡漠道:「大夏國院乃大夏國最為崇高的學院之一,豈容你們這等小人給國院玷污?」
「守衛大哥!」練三生驀地大叫了一聲,一臉正氣地堅定道,「請讓我們加入國院,讓我們擁有為大夏國拋頭顱灑熱血的機會!」
她的腰桿挺得筆直,表情異常嚴肅,好像真的是一名想要為祖國鞠躬盡致的熱血男兒。騰衝山和喬飛都被練三生此時的這股直腸子勁兒給震懾住了。
甚至是其他牢房裡的囚犯,也都駭然地看著練三生。
那守衛眼睛微微眯了眯,看了看練三生,眼眸中有著詫異,但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道:「沒門。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守衛,不能放你們走。還是收起你們的把戲吧。」
「干!」
練三生頓時破功,大罵了一聲后狠踹了一下鐵柵欄。
這下子又將喬飛和騰衝山給嚇到了,整個牢獄一片唏噓聲:「真會裝,差點就被騙了。」
騰衝山懵逼了好一會兒,才沒好氣道:「呸!練哥!我還以為你真的是什麼熱血男兒呢,結果竟然是裝出來的!害得我感動了好一會兒。」
練三生翻了個白眼,是什麼話也不想說了。
她乖乖地坐回了冰冷的地上,整個牢獄都猶如雲瀟瀟所說的一樣,散發著一股噁心的餿味,一想到雲瀟瀟當時那揚眉吐氣的樣子,練三生心裡就一陣胸悶氣短。
騰衝山凄楚道:「練哥,我們現在該怎麼——」
喬飛忙把騰衝山拉到了一邊去:「你想死嗎你?現在三生正在怒頭上,你問她怎麼辦,不噴死你才怪!」
騰衝山想想也是,只能縮了縮脖子,吐出了兩個字「暴君」,然後小聲對喬飛道:「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練哥修為也不高,但我就是很怕她,甚至比起方師父來,我還要更怕她。」
「這是一種……魄力。」喬飛如是說。
現在窗外天色是烏黑的深夜,離早晨出發去城外,也不過才幾個時辰罷了。
仇若狂究竟能不能趕回來?
他是否還安全?
練三生握緊著拳頭,惴惴不安。
就在這個時候,牢獄的入口又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這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有人進來?」那站在走道里的守衛,也是忍不住嘮叨了一句,向門口走了過去。
聽得他們說:「這又是犯了什麼罪名進來的?」
「和前面那三個一樣,欠下了怡紅舞樓八萬大夏幣。」
「今天真是邪門了,怎麼最近國院的新院生都這麼窮?過來!」守衛怒斥了一聲,便押著人往這邊走了過來。
「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混賬!放開我!」一道讓練三生三人都覺得極為熟悉的聲音,在前方歇斯底里地叫了起來。
練三生站了起來,走到鐵柵欄邊上望去,頓時一臉揶揄。
只見刑自孤醉醺醺的,渾身鮮血淋漓,衣服破爛,被守衛扯著鐵鏈拖來。刑自孤這模樣,一看就是在怡紅舞樓中掙扎,結果被舞樓護衛暴打的。
守衛怒道:「給我閉嘴!到了這種地方,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要乖乖地給我進去!」他一腳將刑自孤踹進了一間牢房,鎖住。
刑自孤攀在鐵柵欄上,怒吼道:「把我放出去!媽的!要是老子進不了大夏國院,將來你們一個個都得死!」
「想要尋仇?」守衛冷笑,「等你先把怡紅舞樓的錢還上,從這裡出去再說吧。」言罷,他就默默地繼續站在牢獄的走道里。不管刑自孤再怎麼叫,他也都不理會了。
刑自孤憤怒地砸著鐵柵欄,砸得整個牢獄嘈雜不已,有囚犯便吼道:「媽的小兔崽子,能不能安靜點?吵到老子睡覺了!」
「你算什麼東西?我就砸了怎麼著?」刑自孤越發惱火,砸得鐵柵欄不斷作響。
囚犯們一個個也是脾氣大的主,便跟刑自孤互懟了起來,整個牢獄轟天裂地的向,令人震耳欲聾。
守衛不耐煩,走出了牢獄。
練三生翻了翻白眼,腦袋都被震得很疼,她不由得大喊了一聲:「刑自孤!」
刑自孤一愣,醉眼朦朧地看過來,反應了好一會兒:「怎麼是你們?好啊,原來他們說的先被抓走的人是你們?晦氣!要不是你們,他們怎麼可能今晚就抓我!」
「你不是國都人么?」練三生譏諷道,「你不是看不起我們這些鄉下人么?怎麼?你堂堂一個國都人,竟然連八萬大夏幣都沒有?哎喲,真是好笑了。」
「你知道個屁!」刑自孤怒,「我——算了,跟你們說,你們什麼也不懂!」
練三生呵呵:「你以為我們願意知道你的事?閉嘴吧你!反正明天都是要一起去城外做苦工的人,你在這裡高傲個什麼勁?」
「苦工?」刑自孤瞪了瞪眼睛,「不可能!我一定會成功進入大夏國院的!」
「你能進?那我也能進了。」練三生喃喃自語著。
隨著練三生和刑自孤的互懟,倒是懟得對彼此開始有了些微的了解,但刑自孤和練三生三人好像八字不合一樣,說話都帶著火藥味。
特別是刑自孤前幾天冒犯了煙雨,騰衝山今天又沒有看到煙雨舞蹈,將所有火都撒在了刑自孤身上。
一整夜,牢獄里都是他倆的對罵。
清晨悄悄地降臨。
牢獄門口有人走來,將練三生、刑自孤四人押了出去,走出牢獄,走上大街,押往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