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風波
第二百四十三風波
柳龍鱗對林落所介紹的情況,著實是讓林落狠狠的震驚了一把。原來這天武大陸上最為龐大的一個勢力,不是別的,恰恰就是自己將要進入的鬥武閣。林落心中現在已經有些躍躍欲試了。
柳龍鱗看著林落那激動的神情,心中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想把他的火先降幾分,不由得就潑了一把冷水,淡聲說道,「你可不要以為自己只要進入鬥武閣中,就肯定會一番風順,晉陞為武聖哦。」
林落聽此一言,心中頓時明白自己有些太過興奮了,不由得安靜下來。臉上的神色也變得淡定起來,低聲問道,「柳爺爺是說,那為什麼這軍中,可以出現如此多的武聖呢?」
柳入雲在旁邊插嘴說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軍中的大部分武聖都是因為聖上所賜下的一枚丹藥,你以為修鍊成武聖,是那麼容易的啊,全國多少人,每年才有幾分成為武聖啊。軍中是累積到了一定程度,所以你才會覺得多啊。」
鬥武閣並不像傳說中的那麼好進入,這裡是全國人才的集中地。每一個人都是不可小覷,在這個地方,每個人都是有著自己的絕活。說是藏龍卧虎,那也是絲毫不為過。然而,就在這樣一個地方,如果想要真正的屹立下來,沒有努力是絕對不成的。
林落很清楚這個道理,所以他剛開始時,無論是行為上還是思想上,都是異常低調的,這可比他在角斗場里連贏數十場比賽時,低調多了,林落心中記得柳龍鱗的話,想要在這裡立足,首先就是要服眾。
柳入雲剛才那番話很明確,就是告訴林落,只要能夠進入鬥武閣,得到一個比較好的稱謂,就可以來向她爺爺提親了。當然林落現在還不想太考慮兒女私情,只是因為柳入雲對他實在是太痴心了。
林落心中還是很感動的,但是從某一個方面來講,他又是十分渴望再次見到林如玉的,因為那個女子一直縈繞在他的心中,久久揮之不去。這也是他為何幾次三番的要再回林家的原因之一。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會陪伴到自己生命的最後,林落心中把這些感情上的事情,想的太過異想天開了。先不說林如玉是否對你林落有意思,恐怕就是有些感覺,林落也不可能完全的得到林如雲本人。
王蠻對於林如玉,一直以為來都是以追求者的身份出現。這也讓林落感到了自己身上的壓力,說到底,如果不是因為上一次,跟林如玉一起進入了無間地域,恐怕也不會跟她的關係進展如此迅速。
林落身上的擔子實在是太過巨大了,現在的他還不想過多的考慮這些事情,可是從他心裡來說,他又不想讓這段感情就如此無疾而終。兩相矛盾之下,林落最終還是選擇聽從柳龍鱗的建議,先把生活上的事情處理好。
柳龍鱗嘿嘿笑道,「說起來,你上次見過的王蠻還是第一統領麾下的都尉。」但口氣中那指點天下的氣勢卻沒有隱藏。對於鬥武閣來說,這是不必要的,因為鬥武閣有這個實力。
「什麼」林落心中震驚,王蠻那可是隨時都可能踏入武俠境界的人物,這種比韓家兩名太上長老加起來還要厲害的人物,僅僅是掌管百名人馬的都尉而且這僅僅是天雲帝國內百數個鬥武閣中的一個分殿,也僅僅代表鬥武閣勢力的冰山一角
「咕嚕,,」艱難咽下唾沫,林落對近衛軍開始期待,三年訓練之期,自己一定要堅持過去,同時對父親林默的安全,也有了把握。
「好了,你可以離開。」柳龍鱗朝著林落輕輕揮手,隨即說道,「記得年初一那天,過來龍戰殿集合。」
「晚輩告辭。」林落笑看一眼柳入雲,而後直接離開了鬥武閣。
「大年初一,今日也才臘月初十,還有二十天。這二十天就找個地方靜心修鍊,仔細體會十天戰鬥的感悟。」林落腦海中回憶著自己在鬥武閣中一場場越階挑戰,不知不覺竟走到了清風樓上等客房區域。
「我這是?」腦海中不由掠過鄰鄉園內兩名女子容顏,不由搖頭一笑,「罷了,就去那兒。反正,金剛石還有不少。」一拍腰間那新買來的黑色空間袋子,不由想到歸還黑色空間予柳入雲時的尷尬情景。
「話說回來,這一立方大小的空間袋還真不是一般貴足足花去一顆金剛晶」林落意識進入腰間黑色空間袋子中,一眼看到角落裡安靜躺著的八十顆火紅色金剛晶,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八千萬金剛石啊,堪比貧窮的武俠高手整個家當了。
「我們似乎見過。」清風樓上等客房區域外,黑袍老者笑看著林落,「哦對,看我這記性,今早你才退房來著。怎麼?住得還習慣?」林落笑著點頭,隨即掏出金剛石道:「鄰鄉園,二十天。」就在林落準備接過鑰匙時,身後走來兩名青年男子,正大聲交談。
「王濤你是不知道,鄰鄉園內那王老2,哎呀,簡直是勾死人了。真想就這麼死在她身上。」說話的是名青年,他一席白色王玲長袍,肩上紫貂皮毛,眉宇之間甚是輕浮。
「馬少,聽說鄰鄉園內,除了王老2還有個成熟美婦人蘇眉,似乎是李暢禾那個賭鬼的娘子,能不能讓小弟爽一下。」另一名略顯矮小的青年王濤抹著口水看向他身邊的『馬少』。
「王濤啊,我馬玲圖有肉吃,那麼你就有湯喝。」這馬玲圖馬少滿臉傲氣說道。
「怕什麼一個街頭賭鬼,老子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走,跟我去拿鄰鄉園鑰匙。」馬玲圖獰笑一聲,猛地一拍王濤肩膀,隨即走上前去。
「是,是。」王濤激動得連連點頭,他知道有馬家少爺罩著,那李暢禾就是只螞蟻,想怎麼踩就怎麼踩。
「老冉,把鄰鄉園鑰匙拿來,本少爺今晚要在那兒住,這是錢。」馬玲圖盯一眼林落,不由嗤笑。
「鄰鄉園鑰匙已交到這位公子手中,他才是鄰鄉園主人。酒樓有酒樓規定,老朽無法更改。」黑袍老者一指林落,語氣異常的嚴厲。
「小子,把鑰匙交給我馬少爺是你的福氣。」這位馬公子眼角餘光一瞥林落,露出不耐煩神色,對於他馬家來講,除了鬥武閣為首的幾家擁有武俠的勢力外他們就可以一手遮天而,林落就是那遮天手下的螞蚱,翻不起浪花,他也怕不到哪去。
「快點,馬少好不容易來一次清風樓,你要是掃了馬少的興,你賠得起嗎」馬玲圖身後的王濤嚷嚷起來。隨著王濤這一嚷嚷,不少入住清風樓上等客房的客人都走出來,饒有興趣看著林落三人。
「喲,那不是馬家少爺嘛,誰得罪他了。」
「誰不知道馬家是木落富人區的巨頭,比之東、南、西城那三家不知強大多少,我看啊,這小子是死定了……」不少人都抱著圍觀心態過來,馬家不敢得罪,但作為捧場觀眾,這些公子哥卻非常喜歡。
「哦?」林落反手捏住『鄰鄉園』鑰匙,轉頭平視著面前一身華貴袍子的『馬少』不由露出笑容,自從聽了柳龍鱗對鬥武閣的詮釋后,見解提高不少。像這種沒有武俠撐腰的家族,就彷彿大海中的一滴水,驚不起波浪。而,自己二十天後就會去冰影城的鬥武閣近衛軍,怕他個鳥
「呵呵,這位就是馬家少爺是。」林落笑道,「這『鄰鄉園』鑰匙我要定了,而你沒門」寂靜整個清風樓上等客房區域外一片寂靜眾人都驚訝看著林落這個無名青年竟然對天雲城富人區馬家少爺說『你沒門』。
「天啊,這個小子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膽子太大了是不想活了。」
「我看是找死」
「他之前死不死還不一定,但現在想不死都難了……」圍觀者都一致認定,林落死定了,而那黑袍老者則連連用眼神暗示林落。
「走?」林落看明白黑袍老者的意思,不由一笑,對他也生出幾分好感,至少在眾人看冷鬧的情況下,他是唯一一個讓自己走的人。
「小子」馬玲圖冷笑一聲,「在天雲城中,還沒有人敢得罪我馬玲圖。你是頭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真是給臉不要臉,聒噪看我怎麼收拾你」林落那兩道冰冷目光一掃,在目光掠過馬玲圖時,這位『馬少』下意識退了一步,霎那間,彷彿一把匕首頂在他後腦勺,透心的涼輕笑一聲,林落收回鬥武閣擂台上的狂人氣勢,往鄰鄉園那條曲折小路走去。
「啪」整個黑石前庭,只有林落的腳步聲。
「他,他好像就那麼走了。」人群中一黃袍男子咽下唾沫,眼中是難以置信,得罪了馬家少爺,而且是專門惹事的馬家少爺就那麼大咧咧的走了。
「人渣」這位『馬少』氣得跺腳,往日一旦說出他的『馬少』身份,天雲城中誰敢不給面子,臉色陡然猙獰起來,漲紅的臉上可以看清皮膚下跳動的血管。
「給我留下」
「凡階玄級武術我看你這次還能逃到哪裡去,我就不信你能夠躲過這一擊。」
「嘩」馬玲圖右拳上綠氣纏繞,踏前一步,追上林落,一拳打出,四周水靈的花草都在一瞬間枯萎,他拳頭表面冒出顆顆細小毒刺,彷彿玫瑰花下的莖幹,但卻是慘綠色,顯得噁心。
「咦?這個武魂有些意思啊?」眼角餘光瞥過,林落看得清楚,身子略微扭曲,就好似一條翻江蛟龍,拳頭猶如頭頂,猛地衝撞過去。
「砰」拳頭正中馬玲圖胸膛,他馬上就感覺到一股無可抵擋的大力傳來,緊接著身子就好像稻草般飄飛出去,鮮血都流出來。
「哼,真是不自量力。小小的一階武徒也囂張。」林落搖頭一笑,他的戰鬥意識太差,甚至感覺到拳風上的大力就驚得移不開腳。
「啪啪,,」林落緩緩走到他面前,俯視看著這位『馬少』,低聲說道:「忘了告訴你,我是鬥武閣儲備戰士,剛從龍鱗管事那兒出來。」
「鬥武閣的儲備戰士?」眾人都聽得清楚,這些人一個個都至少身懷武力,林落雖說得小聲,但他們還是聽得清楚。
「鬥武閣對儲備戰士比真正戰士還看得重,畢竟這些才是鬥武閣新一代希望,傳說,曾經一個有武俠坐鎮的宗派,在臘月份殺死一名即將前往近衛軍訓練的儲備戰士,結果……那個宗派在第二天就被滅了」
「哎呀,這次這個馬少算是栽了跟頭了,在鬥武閣中的哪一個不是人中龍鳳啊。卧虎藏龍,他以為他是誰啊?」
「我看這個小子來頭不簡單,似乎他還和龍鱗管事熟悉」
「誰不知道龍鱗管事是咱天雲城中隻手遮天的大人物,這下可有好戲看了,不過也不關我們這些人的事情,我們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情,省的引火燒身。」
這句話,倒是為眾人提了個醒。從某一方面講,每個人都是不太喜歡多管閑事的,這次也只是因為這裡有了熱鬧,這些人才放下手頭的工作,來這裡圍觀一下。
「該死」聽著人群議論,馬玲圖脖子都紅了,猙獰著咆哮:「滾,都給老子我滾在這裡看什麼熱鬧啊,小心老子饒不了你們。」人群頓時散去,馬家少爺還不是他們能得罪的,更別說鬥武閣。
林落看著倒在地上的馬玲圖,心中說不出的歡喜。這個傢伙也有這一天,他終於是倒在了自己的手中。當初這個人渣欺侮自己的場景,如今還歷歷在目。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日躺在地下的人,是自己。現在卻是他
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有了莫大的實力,否則一切說不定還是跟過去一樣呢。林落深深的體會到了有實力的巨大好處。這一刻,他竟然是有些喜歡上行了這種感覺。他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更加果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