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早已懷疑
這種淡淡的甜味和奇異的熒光色,淩小晴來到這裏之後,曾經見過類似的毒藥。也虧的是她曾經在醫館裏見過,十分稀奇,沒想到卻在這見識到了。
應該是西域來的一種毒,平常人知道的都很少,更別說見過了。
但是淩小晴曾經恰巧在醫術上見過類似的情況上,所以一下子就聯想到。
眼見著太後上前想要摸一摸,淩小晴立刻就伸手攔在了她的麵前。
“太後……這幅畫是有毒的,我曾經見過類似的……”
淩小晴湊在她的耳邊,聲音顫抖的開口說道。
太後聽完這些話之後臉上的神色立馬就變得不對勁了,眸中帶著慍色。
這可是在她的五十大壽之上,就有人敢如此放肆。
“來人呢,抓住她,搜身!”太後一聲令下,立馬就有十幾個護衛衝上前來。
章天蓮原本下意識的想要跑,不過很快就被他們給製服了。
護衛們在她的身上一陣搜索之後,立馬就找到了相似的毒藥藥包。
土黃色的藥紙中包著的是熒光色藥劑,剛剛打開的一瞬間就有刺骨的甜味湧入鼻腔。
其他人都害怕的後退了兩步,多年以來的警惕讓他們對這種東西格外的謹慎。
太後原本對於淩小晴就是十分的信任,那他們這副模樣心中已然有數。
“好啊,看來我還真是看錯你了。”太後狠狠一巴掌拍上玉石桌椅,震得茶杯微顫,其他的大臣立馬都不敢說話了噤聲看著眼前的這副模樣。
“不是……不是我幹的,真的是…”章天蓮被幾個護衛粗魯的拉起身來,一邊搖頭一邊哭喊道。
“哼,你以為你說的話我還會相信一個字嗎?”太後臉上難得的帶起了一些慍怒,沉聲喝道:“不必解釋了,現在就壓下天牢去,我要好好讓你們見識一下……”
太後的話語還未落下,高喊的哭鬧溢出:“太後娘娘,天蓮太冤了,看她像是要禍害你那樣子嗎?一定是那個妖女謠言惑眾!”
秋姨娘一雙秋水剪瞳般地眸子狠狠射向了淩小晴,恨不得要把她撕碎一般。
淩小晴往後退了兩步,心想自己隻是個說實話的。
太後和淩小晴的關係一向是較好的,原本就發了怒,現在還在她的頭頂上,自然是看不過去。
“秋氏,難不成你說我是玩你們?犯得著用我這把老骨頭的命忽悠你嗎?”太後已然冷臉,一股皇室專屬的威嚴隱隱落下。
大廳之中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出聲,沉重的呼吸聲打在眾人的耳側。
“太後……您這……”
“不用說了,你上前頂撞我,你可知道你犯的是什麽罪?”
“不知。”
“整日裏沒大沒小的,張嬤嬤,上去給我掌嘴!”太後指使身邊的人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她的臉上。
皇帝在一旁本來不想插手這種事情,但是見著事情越來越不對勁,連忙權威道:“母後就別為這種小事煩心了,朕會處置的。”
一轉頭,鷹眸冷揚:“即刻將章天蓮關入大牢,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探望!”
皇命如山,這下子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噤聲了。
章天蓮和皇後的關係如此的密切,而且還犯了這麽大的事情,要是說不出一牽連來,恐怕沒有任何一個明眼人敢相信。
本不是著總成還會以為皇帝估計這皇後的麵子輕罰他們,可是沒想到已經下如此狠手,忍不住互相竊竊私語。
皇後臉上麵帶不悅之色,掃視著下麵八卦看好戲的大臣。
可是卻完全不起作用,所有人看到她的目光之後立馬就避開了。
見皇後看向淩小晴,她連忙垂首不敢看她,這才算是作罷了。
宴會繼續進行著,但是席麵上的態度卻依然截然不同,大家聲響小了許多,都留著一支耳朵在聽這邊的情況。
“太後,這樣做他們不會怪罪我吧?”淩小晴幹笑了兩聲,雖然自己現在有了太後的庇佑,還謀得了一官半職的事,對於那種盤根錯節的勢力來說,到底不過是個小苗子罷了。
“怎麽了?你害怕著自己被他們給禍害?”
這句話算是說的對,但也也不對。要是說沒點害怕的,那是怎麽可能的呢?但是想著皇後應該不敢暫時那些陰狠手段來明麵上激怒自己了。
“也不是,隻是這件事情牽扯皇後,應該不算是一件小事情吧。”
淩小晴隨便扒拉了兩口墨魚湯,在自己合理的範圍之內問出口。
“皇後麽?”
太後手隻捏著茶盞,聽到這句話之後,微微抬眸像是冷笑一般輕蔑掃視那個婦人。
淩小晴頷首:“皇後……背後的勢力,您不可能不知道為什麽還要冒險呢?”
“你也覺得我這是在冒險嗎?可是她確實是做錯了。”
“但是……”
“實不相瞞,”太後湊近了她的耳畔給,眼眸微垂,剛剛的皇威壓製了許多,現在倒像是一個正常年紀的婦人。
“皇後的身份我早是已經懷疑許久,可是一直沒有個契機,所以我就壓在心底了。”太後說著這句話的時候,淩小晴抬頭便看到了她臉上歲月的痕跡,不知怎麽的覺得心裏有些淒涼。
“這場大壽就是我的一個棋子,是不是我算計章天蓮都不重要了。她隻是一顆炮灰而已,對整個局無關緊要,但是最重要的是要給皇後一個教訓。”
淩小晴臉上淡淡的,甚至沒有什麽變化。
“太後,這麽多年還真是辛苦您了。”
這話是真的,出自肺腑的真。
那麽多年以來,太後一直是坐在這個位置上,沒有人理解她的孤獨。像是正常人家的兒媳婦都沒有這樣子算計,即使像是她和巴水仙一般,吵吵鬧鬧的日子還是能繼續過下去,有時候也想是生活的調味劑一般,習慣了也就好。
但是太後不同,皇後更是不同,皇後背後的事不知道有多少盤根錯節,哪怕動搖一步,恐怕傷的就不止是少數人的利益。而太後就隻能步步為營,即使是在這樣重要的日子,也不過就是棋中一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