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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 菊花很受傷

  邯鄲城內,沮府之中,大夫正在給昏迷的沮鵠診脈,病榻之上的沮鵠雙眼緊閉,面色蒼白,沮授負手在一旁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兒子,眼神里寫滿了不安。


  「奇怪,公子沒有外傷,脈象也很是平和,卻始終醒不過來,實在不知是何緣故,恕老夫醫術淺薄,無能為力!」這名大夫對沮授歉疚地說道。


  「麻煩大夫了,這是一點小小意思,還望大夫笑納!」沮授示意身旁下人,掏出一串銅錢來遞到這大夫手裡。


  「這怎麼好意思,老夫對公子的傷束手無策,決不敢收此酬勞!」這大夫說話間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堅辭不受沮授的謝禮,出了府去。


  早已候在府外的趙雲進了房間,面帶愧色地看著昏迷不醒的沮鵠,跪伏於沮授身前:「都是趙雲無能,沒有早一點找到公子,不然也不至於中了敵人的奸計!」


  沮授立即扶起趙雲,嘆息一番:「這不能怪子龍,若不是子龍及時趕到,只怕鵠兒能不能生還還是個問題,倒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應該多些子龍的救命之恩!」


  趙雲聽罷更是慚愧了:「先生此話,是叫子龍慚愧無地也!」


  高燚也有些黯然地走了進來,嘴唇蠕動了一下,才說道:「我也有責任,如果當時我與令公子對換一下,自己親自去襲燒敵軍糧草,決不致使成現在局面!」


  「當時之事,誰能預料?」沮授尷尬一笑,深自嘆息,「況且誘敵之事,何等兇險,鵠兒的本領我最清楚不過,他勝任不了,要怪反倒應該是怪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有及時回來,敵人太過強大,而自己人又是一盤散沙,全憑高公子一己之力,實在叫沮授汗顏!」


  「先生過譽了,可是公子的傷勢!」高燚欲言又止。


  沮授笑道:「放心,我昨夜觀天象,沮鵠的星芒還很旺盛,這次不過是他命里該有的劫數,還不至於有生命危險!」


  「世伯,你又在說你的天命了,這個盜馬賊哪裡懂得這些?」


  一陣鶯聲燕語,落月已到院外,這幾日她幾乎沒有合眼,顏色憔悴了不少,嘴上雖然說著高燚的壞話,可臉上卻沒有半分厭棄的神情。


  「月兒來了,看你這副樣子,令尊見了一定會責怪我照顧不周了!」沮授見了落月,眼中頓時生出愛憐之意,他是打小看著這個丫頭長大的,對落月的寵溺不下於顏良,只是他也知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實在不好強求落月與沮鵠的婚姻。


  「世伯說哪裡話,父親才沒這麼好心管我的死活,我這次出來,最好是一輩子都不要見到他那張兇巴巴的面孔了!」落月想起顏良每次訓斥她的兇相,賭氣道,模樣竟也十分可愛,把高燚給看得一呆。


  「原來落月妹子也有這麼溫柔可人的時候,我還以為她只會永遠擺著一張別人欠她幾百萬的冰霜臉孔的!」高燚在心裡暗暗想道,嘴上卻不敢說出來,他知道落月的劍比她的話快。


  正言說間,一名小卒匆匆入府,對眾人道:「原來幾位都在,小人也正好省些麻煩,尹楷將軍差人來報,說褚賊的人馬遭丁原、曹操和張郃等人三面夾擊,已經狼狽逃回廣平去了,卻被左將軍皇甫嵩早一步奪了廣平,只帶了少數人馬退往常山方向,短時間內肯定無法為害了,現在尹楷將軍已在議事廳擺下慶功宴席,單請沮授先生過去赴宴!」


  沮授哦了一聲,望了一下高燚的表情,卻見高燚神態自若,然後笑笑對這小卒道:「不對吧,尹將軍是不是少請了什麼人啊?」


  「額——」小卒聽得一頭霧水,「先生的意思是?」


  「沒什麼意思,還請回復尹將軍,就說沮授因小兒受傷,無心赴宴,望尹將軍能諒解!」沮授對小卒一拱手,做了個請的手勢,意思很是明顯,是下了逐客令。


  落月不解道:「世伯是何意思,月兒卻是不明白?」


  沮授笑著,目光轉向高燚:「月兒是女兒家,不明白情有可原,只要高公子明白就好!」


  高燚故作茫然不知:「先生高估我了,還請賜教!」


  沮授卻不言語,指指府門處,神秘笑道:「很快就會有答案!」


  果然不過盞茶功夫,只聽外面鳴鑼聲響,到了沮府之外戛然而止,高燚看時,竟然是尹楷領著好些從人,面上帶著盈盈笑意,便進得府來:「下人言語不周,怠慢了幾位,還請沮先生和高公子見諒,尹某本是請幾位一同前去赴宴的,沮先生名重海內,高、趙二位公子此次出生入死,功不可沒,落月姑娘也為除城中姦細可欽可佩,還有沮公子更是襲燒賊軍糧草,身致重傷,尹某實在慚愧得緊,現下尹某已在府中設下慶功宴席,還望諸位前往賞光!」


  他這話說得有幾分誠意高燚不知道,但高燚知道沮授就是要尹楷親自來請他們赴宴,是為了給自己造勢,放在現代,就是炒作,再有實力的人,也得有名聲,有了名聲,天子百官,三公九卿,販夫走卒才能知道他這個小人物,這一點,正如橋玄、何顒、許劭評價曹操一樣,那不是簡單的人物風評,恰恰也是和現在沮授所做的一樣,是造勢,是炒作。


  「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邯鄲城池不大,議事廳卻是不小,高燚和沮授由尹楷領著,趙雲和落月也一併隨行,進了議事廳,一直走了居然有半柱香時分才到了宴席所在處,只見大廳之內,早已左右排下兩道長席,高燚望去,這古代宴席果然跟現代是不同的,主位在北,下列左右離主位最近者是客位首席,長長羅列下來,竟也有幾十個小書桌模樣的案幾,只是現在上面所擺的不是筆墨書簡,而是幾道小菜,高燚打眼匆匆看去,不過都是他這數月來常吃的素菜,只不過用的佐料似乎複雜了些,還有一兩道肉菜,只是用小碟盛放的豬牛羊肉片等物,不由心中暗嘆尹楷身為一城之主宴請賓客吃的菜食居然都如此寒酸,還不如他在現代下館子吃得豐盛,這才知道古人的清苦不是虛話。


  來時高燚同趙雲都換了一身帛衣打扮,這是沮授的意思,高燚本來要穿布衣,沮授卻說那樣會被人嘲笑,衣料不同,身份地位也不同,要讓人高看,再不能布衣示人,高燚雖然心中不喜,但還是照做了,倒是落月也換上了一身素白色的錦衣長裙,一頭青絲也綰系起來,環佩叮噹,明眸鋯齒,乍看之下宛如天仙下凡一般,高燚還是第一次見到落月不拿劍的樣子,也是第一次見到落月穿得這樣溫婉可人的模樣,看她不施脂粉而顧盼傾城的神韻,竟有幾分失神,都不敢直視佳人了,只嘴上嘀咕道:「這樣叫人不能自持的美人胚子,要是不會武功就更好了!」


  「盜馬賊,你嘀咕什麼呢?」落月知道高燚一定不會說她什麼好話,當即變了臉色蹙眉瞪向高燚。


  「沒什麼,說落月妹子你美,美得不像人,像仙!」高燚賠上笑臉,他可不想在這個場合被暴走的落月追著跑。


  「哼!」落月不理會高燚,在沮授身邊做了下來。


  但是參加宴會的賓客立即議論紛紛了:「宴會上怎麼會出現女人?這成何體統?」


  落月聽了不由微微皺眉,她現在要是驚鴻劍在手,一定叫這些說閑話的人好看。


  不過不理會不代表那些人就會安分,有幾個居然還站了出來指著落月對尹楷不滿道:「尹將軍,這是何意?明明是犒勞宴會,為何會有女子在場?」


  還有一個更是過分,竟然獰笑道:「莫不是尹將軍打算以此女人犒勞我軍將士?哈哈哈……啊啊啊噢噢噢噢!」


  他最後這一聲是慘叫出來的,他反手去摸自己的屁股時,那上面不知何時竟然插了一根筷子,已經沒入了一半!

  高燚非常一本正經地走到此人面前道:「兄台,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今日能來參加者慶功宴的都是有功之士,何必分男女,對了,兄台這臉好生面熟,莫非就是褚賊大軍險些攻破城頭時在牆垛后鎮定指揮殺敵的蔡裊將軍?」


  高燚當時看得真切,在牆垛後面鎮定指揮什麼的都是屁話,其實是這個蔡裊躲在了牆垛之後被嚇得一動都不敢動,當時據說整個城頭都回蕩著濃濃的尿騷*味道。


  蔡裊來不及拔出屁股里的筷子,只得忍住劇痛跟高燚寒暄:「正是蔡某,那是蔡某分所應當之事——閣下好生面熟,不知在哪裡見過?」


  他明知道高燚是在嘲諷於他,卻只能硬著頭皮接受這一番「美言」,這時尹楷咳嗽了一聲重重道:「蔡將軍忘記了,這位少年便是於黑山萬軍之中搏命廝殺的高燚小兄弟,那位姑娘也暗中幫尹某拿住了好些城中細作,自是功不可沒,若不是這二位,只怕蔡將軍也要遇害於那些細作之手了!」


  「失敬,失敬!」蔡裊與剛才起鬨之人方知自己有眼無珠,得罪了大人物,只得退回自己位子,屈膝正要坐下,不想竟忘了自己屁股上還插著一根筷子——


  「啊啊啊噢噢噢噢!」i13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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