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第105章 夜半驚魂
做噩夢對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習慣了,就像打了免疫針,沒有覺得什麼好可怕的。害怕,也就是在陷入噩夢難以醒來那一刻,慌亂、無助、緊張、恐懼等,然後心砰砰狂跳,就是這種不是常人能接受的狀況。
其實我也知道做噩夢的原因所在,那就是我經歷的事,跟囤積在心裡無法說出來的事物,導致亞歷山大才一次次沉溺在噩夢中難以自拔。
我的鋪是二層,不用起身,側面也可以看見門。
在晚上看見門,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一長方形的黑框,看久了就胡思亂想。我轉動一下身子,然後我有覺得屋頂下站著一個人。
以我現在躺的姿勢看,他很高,足足有屋頂那麼高,頭耷拉著——看一眼,汗毛驚炸,蹦地想跳起來,歘歘——一股尿騷味瀰漫開來,目測這孫子是故意來尿我的?
既然在尿尿,那一定就不是鬼來的。再說了,我現在身上有符紙,鬼是不能近身來。
那麼他是誰?我心裡罵:日哦!口裡大喝道:「誰他娘的找死?」
我一聲大喝。
驚醒了張宜友,啪嗒——燈開,寢室里嘩然一亮,握草!劉一凡傻不愣登的緩慢轉身,手還在拉鏈上,我揚起一腳朝他踢去,張宜友大驚,急忙喊住我說:「別踢,你看他就像是在夢遊。」
聽張宜友的話,我才認真注意到劉一凡,果真就像是在夢遊,就我剛才大吼大叫的他也沒有反應,完全就像在做夢,尿完,然後很有分寸的對著我抖了抖那玩意,拉好拉鏈縮身下來躺上他的鋪。
我跟張宜友目瞪口呆,白痴樣的看他這一系列的舉動完成,看著他躺在自己的鋪上。
在張宜友看來他是在夢遊,在我看來他臉上的表情值得深思。就像在做一件非常搞笑的事,唇角擒住一絲邪惡的笑。
瑪德,身上一股子尿騷味,最可氣的是,身上的符紙都不能用了。
我起來去洗手間清洗一下。
張宜友喊醒劉一凡問他剛才怎麼回事。
我從洗手間過來,劉一凡一臉懵逼睡眼惺忪的解釋,他沒有對我撒尿,只是在做夢的時候去了一趟衛生間。我一看他就是撒謊,說話閃爍其詞,不敢看我跟張宜友的眼睛。
在一番威逼利誘下,他終於老實承認。說剛才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他竟然去了女衛生間。
「女衛生間,你特娘的在我身上尿尿,怎麼可能是女衛生間?」我氣得咬牙切齒,張宜友忍不住捧腹大笑。他很少笑的,在如此靜寂的深夜笑得那麼張狂,當真嚇我一跳。
也把劉一凡嚇了一跳。
我們倆幾乎同時看向張宜友。
他止住笑,一本正經的樣子乾咳一聲說:「睡覺,明天還得出去。」
明天是禮拜天,我想去查一下劉素的事,順帶找一下血玉墜的下落。
「睡覺。」鬱悶之極的我躺下,怎麼也睡不著。
張宜友跟劉一凡很快睡著了,還聽見磨牙的聲音,張宜友睡覺不打呼嚕,卻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他就像在睜開眼睛睡覺,隨時隨地都在注意寢室里的動靜。
要不然之前一聲吼,他怎麼第一時間就開了燈。
翻來覆去,折騰得小床發出吱吱呀呀的怪聲。
一聲輕微的嬌笑,驚秫的闖進耳膜:「臭小子,我送你的東西,驗收了使用起來感覺怎麼樣?」
鬼姬!
現在想想,要說劉一凡是夢遊把尿撒在我身上,是不是太過於刻意了?那麼不是這樣,就跟現在出現的這個聲音有關係,是鬼姬搞鬼。
一定是的,我真實的感到心咯噔一下,本能的想坐起來,卻是無法動彈。
接著來自門腳下一道刺亮,一縷淡白色的煙霧從門縫隙滲進來,隨著煙霧的侵入,我身上的力氣就像被抽空那般,虛脫了都。
接著霧氣形成一妖艷無比的女子,身上點綴亮晶晶的什麼東西,其他部位都露出一霎誘人的白,一步步的朝我走來。
我大喊張宜友,喊劉一凡,使勁的拍打床邊。
他們沒有一丁點動靜,就像睡死過去那樣。
鬼姬就那樣直走,沒有停下來,從地上走到牆壁上,然後倒垂頭,頭髮垂直掉在我的臉上。唇角帶著一抹邪魅的笑,歘——舌頭閃電似的從我臉上掠過。
被子詭異的自動滑開,露出我沒有穿衣服的上半身,跟僵硬無法動彈的雙腿。
鬼姬陰測測一笑「梟梟……」伸出靜白色的手從腳髁至雙腿之間停下,一對酷似狐狸一樣狹長妖媚的眼,直勾勾的盯著我,我突兀感覺那玩意不受控制的撐起來。
「喲……好大……」
就在鬼姬預下一步舉動,來自門口一道疾風,唰~一聲冷喝接踵而來:「臭不要臉的他是我的男人,你休要碰。」閆妮一身白衣,飄飄而來,頓時跟鬼姬糾纏一起。
鬼姬跟她邊打邊退出了寢室。
我渾身的禁錮得到緩解,一下子坐起來,還疑心是在做夢,臉上濕漉漉的感覺告訴我這不是夢。
劉一凡被鬼姬邪術迷惑,朝我撒尿,弄濕了符紙。逼得我重新清洗一遍,然後沒有了符紙的作用,鬼姬出現。
我起來下床去開燈。
「你幹什麼?」張宜友突然出聲,驚得我神經質的一跳。
「我日,你沒有睡覺的?」
「睡了。」
想起鬼姬跟閆妮還在外面打鬥,我急忙問:「你剛才看見什麼不尋常的事沒有?」
張宜友打了一個哈欠說:「看你鬼鬼祟祟下床,想對我們倆非禮。」
「我不是玩笑的,剛才……」話到口邊我還是沒有說出來,即便是說出來,誰信?
「我也沒有玩笑,你丫的不睡覺起來幹嘛?」張宜友有些惱火,語氣極不耐煩的問道。
「我起來喝水。」
我撒謊,沒有開燈,直接走到門口,身子貼在門上側耳聽外面的動靜。
外面靜悄悄的,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張宜友又睡著了。
我還是繼續睡覺吧!
或許剛才是真心在做夢。
「篤篤」門無預兆的響起,驚得我心跳停了半拍,才戰戰兢兢地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