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第118章 噩夢交錯
我自己都不相信剛才在草坪跟閆妮一起做的事,她告訴我小心劉一凡,我還是感覺剛才發生的事不太真實。抓住她的小手不放,這樣抓住才覺得踏實。
宿管大媽在窗口織毛衣,陰一眼陽一眼的瞅我。
我不管,要閆妮把乾坤袋給我用,她不是說劉一凡有問題嗎?如果真有問題,乾坤袋可是能排上大用處的。
沒想到這死妮子卻說我不是茅山派的弟子,不能擁有乾坤袋,但只要我拜她為師,乾坤袋倒是可以暫時放在我這裡。
毛線,上次那個傻叉鬼道長,忽悠我一次,這次哥不再上當,死纏爛打說:「老婆、夫妻的財產本屬於共同的,你不能自私藏起來不給我吧?」
「這不是財產,是我們毛家弟子代代相傳下來的鎮邪寶貝,要不你現在就拜我為師,我立馬傳授你如何使用乾坤袋的咒語。」
「那,算了。我還是自己想法保命吧!」
「放心你一時半會死不了,倒是你室友得保護一二。」
毛閆妮走幾步想不過又回身對我說道:「我來是隱身來的,那宿管大媽待會問你,你就說練習話劇裡面的對白。」
原來如此,是說宿管大媽不住的看我,目測看見只是我一個人,在這裡自言自語還做了在她看來莫名其妙的舉動。既然這樣,我是不是可以繼續壞下去?如此我一把擁住她,捏住她的下巴,認真的凝視這張特別精緻的面孔,閆妮看穿我的想法,極力掙扎,冷不防我突然吻住了她。又在她那微涼的口中四處遊走挑逗、吮吸、她低聲情不自禁的吟呻,霎時羞紅了臉。
「嗨,小子你中邪了吧?」宿管大媽的聲音粗壯有力,地地道道的椒鹽普通——
說就說唄!偏偏還伸手來拍我。
閆妮當即對她耳邊吹氣,嗖——涼颼颼、涼絲絲的感覺令她一顫,驚慌的四下看看,急退了回去。
「快回去,待會她會採取更加瘋狂的做法。」閆妮低聲說,轉身離開了。
我看宿管大媽手裡拿著一串黑不溜秋的珠子,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
「看什麼?」我撇撇嘴,口腔里還一股淡淡的微涼味兒,這是閆妮的味道。我在回味著,無視宿管大媽一雙瞪大的眼珠子跟無比吃驚的表情,丟給她一抹瀟洒的背影,噔噔的跑步上樓。
寢室門虛掩的,寢室里的兩個人一個在睡覺,一個在拔腳毛。
「爽翻了哈!」張宜友皺著眉頭狠命一扯,扯掉一根腳毛,搞怪的表情對我戲謔道。
「毛,你幹嘛拔腳毛,有病啊?」
「為什麼不能拔腳毛?」
我對著窗口掛的鏡子看了看自己的尊榮,在確定沒有露出讓對方看出異常的破綻后(做賊心虛,畢竟咱是寢室里第一個告別處男的人。)漫不經心的對張宜友說道「一根腳毛三個鬼,腳毛是男人的保護神,腳毛越多那些邪物就越是不敢靠近你。」
張宜友看一下自己毛茸茸的腿,半信半疑道:「真的。」
「你看我羅川是不是在跟你玩笑。」說話,走到劉一凡鋪前警惕的看了一眼,低聲問道:「他回來就睡覺了?」
「是啊!這小子是被嚇的,會不會丟魂啊。」
「我想不會,今晚上咱們換一個位置睡覺。」
「換,為什麼要換?」
我朝張宜友比劃,暗示說這裡說話不方便,然後領先走出寢室。
張宜友會意跟來,我確定寢室里的劉一凡聽不見我們對話,才悄悄告訴他說今晚上要小心了。然後我沒有把跟熊廷武對陣,懷疑他是殭屍的事說出來。
張宜友不明白我這話是什麼意思?看劉一凡也就是一個膽小如鼠的人,怎麼還得提防他了。
有些事不能說明,何況我也不確定劉一凡會出什麼事,張宜友不明白我也沒法,反正強調今晚上他得跟我換鋪位。
我的用意是想保護他。
可這小子不領情。
無論我怎麼堅持,他就是不願意換位置。
因為跟閆妮有了那事,心情無比愉悅,隨他怎麼樣吧!
一番細細的洗漱,各自休息。
夜很靜,隱隱聽見外面起風了。
風吹動窗外一顆白楊樹發出颯颯的響聲,咯吱咯吱——劉一凡在磨牙,張宜友一如既往的安靜。
小鬧鐘在靜夜發出的響聲格外刺耳,滴答~滴答~滴答。
我翻動床鋪的頻率在逐步減少,有感覺困意就在眼皮上徘徊,是我心理方面的壓力,導致久久不能入眠。腦子裡在回想跟閆妮在草坪發生的那件事,景象變得遙遠朦朧,磨牙的聲音逐漸消失在暗黑中。
這間寢室原本是住六個人的,有兩個是富二代,有錢的富二代都住了單身公寓,就剩下我們四個人一直住到現在。
我對面的鋪位一直空著,下面的鋪位是張宜友的。
張宜友對面是劉一凡。
譚明亮嫌棄劉一凡磨牙,不喜歡我的神神叨叨,就挑了富二代丟下的空鋪。
風不知疲倦搗鼓出各種聲響,我是聽著這種聲響意識中好似看見劉一凡緩慢也僵直的坐起來。
他下床,走到張宜友的床鋪前,直勾勾的凝視在熟睡的他。駭然咧嘴詭異的一笑,那笑看著令人頭皮發麻,突然他張口嘴,來自嘴裡伸出來一顆頭。
頭逐漸擴大,把他的嘴巴擠壓撕裂到耳根處,一顆長滿眼睛的頭替代了劉一凡的頭——這顆頭張口駭人的大口,茄紫色的舌頭,朝張宜友嗖地捲去。
我去!
一個激靈我從噩夢中醒來。
風好像停止了,外面靜悄悄的,寢室里也是死一般的寂靜。
「咯嘣~」一聲怪異的響聲,驚得我魂飛天外。
握草!
嚼骨頭的聲音?這一想當真驚炸我,渾身一冷,急喊:「張宜友~」
沒有聽見動靜,我急忙起身來。啟動棒棒機,淡弱的冷光,只能照到有限的距離,我的影子在牆壁上顫動,一圈淡淡的光影在我的操作下移動。
我下床首先看到在劉一凡的床邊站立一個人。
此人有一顆碩大無比的頭,頭上長滿眼睛,他不是劉一凡,而是張宜友?
日!
「你把他怎麼了?」我大叫,翻身下床,渾身一震,瑪德,剛才還在做夢?迷迷糊糊捫心自問,就聽見門口傳來篤篤的敲門聲。我拿起棒棒機看,凌晨三點鐘。
是譚明亮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