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第120章 劉一凡暴斃
爬出去我才發現,這是一個死人的骷髏頭。而我所在的地方,就一黑咕隆咚充滿腐臭味道的空間,伸手去摸一把泥土,果真是墓穴。奇怪的是,我出來了,譚明亮卻沒有出來,他傻啦吧唧的站在原地,獃獃的看著那堆死人骨頭髮愣。
「走啊你等死啊!」
「羅川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失蹤的秘密嗎?現在我告訴你。」譚明亮說著低垂頭指了指那堆死人骨頭裡一具完整的軀體說:「我憑著一股子執念,三番五次找你,想求你快點救我,可是每一次你都跟我失之交臂錯過,這次誤打誤撞來到我喪命的地方,你可記好來找到我的屍骨帶出去,讓你鬼婆娘超度我。」
「你喪命於此,那麼劉素家牆壁上的影子是這麼回事?」
「那是我不知道自己死了,去找劉素,結果被惡鬼追。撲在牆壁上留下的一縷貪魂,是想提示你們我的死跟那一枚血玉墜有關……」正說話間,地面一陣震動,接著什麼重物踩踏在骨頭上發出來的脆響聲。
譚明亮聞之大驚,想飛撲出來也是來不及,一股巨大的吸力把他往一個方向吸去。
咯嘣一聲脆響,我看見那顆長滿眼睛的頭就跟歌舞廳的鐳射燈那樣閃動異常的光,張開大口咬住譚明亮。他大力掙扎,卻喊不出聲音來,看他口型好似在拼盡全力的喊:「快跑。」
符紙貼在骷髏頭裡面,他也能吃掉譚明亮?
馬勒戈壁,老子跟你拼了,我沒有東西對付他,只能口念一些亂七八糟的咒語,從豁口爬進去想拉住譚明亮。
我一把拉住譚明亮的雙腳,大力往外面扯,扯不動。
大口在大力咀嚼,一點一點的吃掉譚明亮。
我看地上的大姨媽巾還在,順勢拾起來照大口劈頭蓋臉的打去。
大口發出大吼,吞了一半的譚明亮掉在地上。
他的頭沒了。
只剩下半截軀體,血肉模糊的樣子夠嚇人。我不管了,拉住他半截軀體往外面拖。
那大口看我要拖走獵物,咧嘴一笑,呼——一股惡臭的腥風撲來,我有感覺身子不受控制朝他飛去。
我雙手攀住骷髏頭的豁口處,手指在一點點鬆開,身子就像風箏漂移。巨大的吸力,吸碎了我的衣服,衣服寸寸碎裂之時,我身上突然爆射金光,就像一萬道刺目的金針刺向惡鬼滿腦袋的眼睛。
只聽見一聲凄厲的哀嚎,惡鬼不見了,丟下一地的殘骸白骨逃之夭夭了。
驚魂未定的我,還不明白是這麼回事,就聽見閆妮的心語傳來:「老公我來了。」
我忘記了閆妮附體在賈婷的軀體上,可以隨時離開的。她來找我了,看見我在骷髏頭裡看見一地的白骨,恨得牙痒痒的。
「老公我就知道你會出事,我們在滾草坪的時候,我給你貼了好幾張霹靂護身符。」
聽閆妮這麼一說我才仔細看身上,果然是的。在我身上出現幾道隱形的符咒,這種符咒是種在肌**位處,一般人是看不見的,剛才惡鬼撕碎了我的衣服,符咒起效,起到了驅邪作用。
閆妮帶著我從這個黑咕隆咚的地方出來,我才發現這是一大片雜草叢生的荒廢區域。就我們剛才的位置,的確是一座墳,譚明亮是被邪物引誘來此失足跌入墓穴窒息死亡。
而罪魁禍首是我的血玉墜。
這一大片荒廢區,只有殘垣斷壁,枯樹凋零早就絕了人跡。
這裡不是遠離鬧市的偏遠山區,也不是荒山野嶺,而是在距離學校幾百米遠的一座村莊。因為這裡的地理條件不好,背靠河,面對沙河濕地,此處年復一年的要麼是洪澇災害,要麼是天乾地旱,年輕力壯的出去打工,在外面掙錢不願意回來,把一家人都接走了。
譚明亮在意外得到血玉墜之後,沾沾自喜滿以為發財了,卻不知道命在旦夕。在一個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從學校一路徒步行走到這個不知名的地方,失足掉進吃人的墓穴里昏迷不醒。
閆妮說惡鬼不喜好吃死魂。
越是活蹦亂跳的生魂,他越喜歡,越覺得好玩,就像貓捉老鼠那樣逗弄著吃掉對方。
閆妮說我們不用去找惡鬼,他也會主動找上門來。他害人的目的就是想吸引我的注意,想迫使我去找他。
那樣的話就是自投羅網了。
而罪大惡極製造惡鬼的人正是孫泉。
記得孫泉手背上那一條隱形的胎記嗎?我沒有記錯的話,有一次意識中出現一隻手,手背有一道隱形胎記,也是所謂的死穴。
我抓破了他的死穴導致他魂飛魄散。
孫正記恨,才頻頻找我麻煩。
血玉墜只是一個載體,我不能毀掉這個載體。
而由他一手製造出來的惡鬼心存頑強的執念,怨念,才會轉化為惡鬼。我們要做的事找出他的怨念原因,跟執念是什麼來由,並且想法消除他的怨念跟執念,才能讓他心甘情願回到載體里,才能徹底的解決問題。
閆妮會施法,我們不多一會就到了學校。
打一匿名電話報警,把譚明亮死亡的地點告訴警察,回到寢室的時候,宿管大媽正大呼小叫喊出事了。
我一驚急忙跑回去,看見她直接問怎麼回事?
沒想到宿管大媽對我的問話置之不理,在招呼其他人別圍在我們的寢室門口,待會有人來處理。
「你是虛體,得回到身體里,他們才能看得見你。」閆妮竟然沒有回女生寢室,悄悄跟了來,告訴我怎麼做。
我聽話的點頭,回到身體里,渾身一顫醒來。
看見張宜友一臉慘白正襟危坐在凳子上,我沒有看到劉一凡,張口問:「發生什麼事了?」
可能沒有想到我會這個時候醒來,在喊出聲的時候嚇了張宜友一跳,我明顯看見他身子一抖,神經兮兮的看我,蹭地從凳子上站起來,吃驚道:「該死,你怎麼回事啊?」
「怎麼了?」
「劉一凡……他出事了。」
聽說劉一凡出事,我的心咯噔一下,急忙整理一下皺巴巴的衣服順著攀梯下來,看劉一凡的床鋪。
他仰卧的姿勢,面色卡白,眼珠子瞪大——不光如此,他渾身的血就像被什麼東西吸干,靜白色就跟漂白的豬皮那樣。
一股惡寒令我一顫,我不相信,難以置信的搖頭否決眼前看見的,自言自語道:怎麼可能!他怎麼會這樣?
張宜友突然發狂似的一把揪住我怒吼道:「都是你,狗屁見鬼測試,這下害死了劉一凡你吃不了兜著走了。」
聽張宜友講述他是被尿意搞醒的,醒來開燈覺得不對勁,喊我沒有應聲,看見劉一凡就是這個樣子,嚇得他尿褲子了都。他不說我還沒有注意,這一說我看見他的褲襠真的濕透了,空氣里有一股淡淡的尿騷味。
劉一凡出事我跟張宜友都不能離開,脫不了嫌疑,雖然我們倆做不出來如此殘忍的殺人手法,但有關部門沒有人來之前我們倆都不能出去。
看張宜友暴怒的情緒,看他氣得青筋直冒的脖子,我好像覺得不應該醒來似的,我的醒來惹怒張宜友,引來門口一片嘩然驚叫。
「嗨醒了一個。」
「死了一個。」
宿管大媽看見我,出口成髒的她也愣住。稍後扒開其他人擠進來,走到我面前仔細的端詳,又畏懼的退後一步道:「你是人還是鬼?」
「大媽我當然是人,你摸摸看有溫度的。」
我朝前一步,宿管大媽退後一步,結結巴巴的說道:「就你之前在門口的事,我貼了捉鬼符,沒想到你……也許不是你,那張符紙不見了,劉一凡出事了。」
很明顯,是有能人給了她符紙,並且知道我們的事,我急忙就事論事追問道:「誰給你的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