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第152章 屍變
想法冒出來,不知道也沒有看清楚殭屍的樣子,我還是有些顧忌,怕的就是遇到一隻能量超強殭屍。那樣子的話,就麻大煩了,不但不能成功捉住,反而還會丟人現眼出醜。
如此,麻溜的準備好一張鎮屍符,小心翼翼靠近冒煙的棺材邊,準備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把符紙貼在丫的額頭上。這樣想,感覺捉殭屍也沒有那麼麻煩的哈,貓腰鬼祟的舉動,倒映在牆壁上自己的影子,跟偷兒似的——想笑卻不敢笑,就那麼憋住,呼地一下閃出,符紙還沒有貼上對方的額頭,倒是把躲在棺材邊的這位嚇得蹭地站起,一臉驚恐的樣子,手裡捏一大煙槍,在他剛才吸煙的地方擺放了一個盤子。
他手裡的煙槍也表示跟我看見的煙槍大不同,在煙槍的頂端,有五根手指捏握形狀的銅疙瘩,銅疙瘩上面有一個燈籠形狀的煙斗。
見我盯著他手裡的煙槍,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黑乎乎的牙齒說:「兄弟來一口?」
「不用,哦……你是守屍人?」
「我嗎?」他擺弄一下煙槍意猶未盡的樣子打哈欠,懶拖拖的口吻道:「不是,我醒來就發現在這裡,然後看見有這好東西,隨手拿來過過煙癮。」
聽他說醒來就在這裡,我不得不仔細看他。
此人似曾相識,面呈青色,眼圈隱晦,額頭晦暗無光——同時我看見了在他脖子上有兩個熟悉觸目驚心的牙洞。
握草!
他不就是下午死在弄堂口被殭屍咬了的那個人嗎?
難道他變成殭屍了!疑問就像無數小星星,在滿腦子轉。我急吞一口唾沫(驚得口水都不敢吐了,只好吞下肚子,避免引起他的懷疑。),在民國,不是流行福壽膏!也是島國人引進咱中華的一大毒物,用此來殘害咱國人體魄,由此好實行惡毒的侵佔計劃。
沒想到此人生前是癮君子,死後第一件事還是不忘記吸這玩意。
癮君子還沒有過足癮,懶得跟我多說,顧自捲縮在地繼續吸食福壽膏。
就在這時來自身後腳步聲跟一聲大喝:「你是誰?」
來不及轉身,只感覺一抹強勁的掌風襲來,電光火石間我急轉身,卻也沒有躲避開去,左胸遭到狠狠一擊,眼前一晃,一股濁氣突然衝擊著心口,喉嚨處一陣腥甜,一口血突然吐出來——噗!
打我的人,沒有一丁點憐憫之心,收拳站穩,冷冷問道:「你是誰?」
「我……」我還沒有答覆出來,打我的人驀然再次出拳,日哦,他這是想把我打死?正驚疑間,竭盡全力靈活一閃,砰!拳頭結結實實打在另外一個人身上。
「他屍變了,你趕緊出去。」
屍變!就剛才還吸福壽膏的人屍變成僵了?仔細一看,可不是嗎!現在的他跟剛才的樣子完全是兩碼事,這會的他,雙臂伸直,一臉死氣,走路是一蹦一跳的,特別是鼻子使勁的噏動,就像在嗅聞什麼東西。
我看得呆住,手裡抽出來的符紙夾在指尖,不知所云。一雙強勁有力的大手狠命一帶,把我拉到一邊,一把桃木劍歘歘出擊,殭屍張口嗷一聲怪叫,直撲進來的這個人。
我的一顆心砰砰狂跳,暗自后怕中,手指拈起符紙,想趁機貼在這具屍變的殭屍額頭上。
「臭小子你還沒有走,就是你的血刺激他屍變成僵的。」
「不會,他……他下午被別的殭屍咬了,中了屍毒變成殭屍的。」我多此一舉的解釋,沒有打算離開,想要跟進來的這個人捉住殭屍。
進來的這個人論年齡,應該大我一輪,看他也是門道中人,跟毛師父可就差遠了。要是毛師父在,說不定三兩下殭屍已經打趴下了。
幾個回合下來,一人一僵不分上下,我也無從下手貼上鎮屍符。急得我是團團轉,手掌心都出汗了,終於瞅准一個空擋,心裡罵;馬勒戈壁,看老子把你鎮壓住。
唰——符紙貼錯,惹來罵聲:「臭小子你搞毛啊,我不是殭屍,他才是。」
「要不你閃一邊去,我來……」我不自量力的毛遂自薦,不顧一切,徒手捏一符紙,大大咧咧站在一人一僵的中間,口念咒語:「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定!」聲到符紙到,殭屍一下子不動了。
終於搞定。
我轉身,風呼地把沒有貼穩的符紙給吹落了,這位大叔急喊:「他動了。」
擦——長指甲差之毫厘就戳穿哥的脖子,我又一張符紙出擊,咒語相送。殭屍不動了,這次我小心謹慎,伸出手使勁摁了一下符紙,確信沒有掉落的可能,這才鬆口氣。
此時此刻我渾身衣服已經濕透,就剛才幾下子的功夫,看似輕巧,卻還真他娘的亞歷山大。
「臭小子沒想到你還真有兩下子,只是你這符紙怎麼來的?」
「我……」
「你?」
「大叔你是義莊守屍人?」
大叔點頭說:「剛剛出去撒尿的功夫,就讓你這愣頭青給闖進來了,幸虧沒有發生大事,要不然又多了一個,這裡已經客滿,該發愁往哪裡送了。」
「大叔哪能,我怎麼可能會被殭屍咬?」
這位大叔長相兇惡,一口七長八短的牙齒,一臉奸詐樣,特別是一對不懷好意骨碌碌轉動的小眼珠子,看著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些電影中反派人物里的漢奸叛徒之類的相貌。
凡人不可相貌,海水不可斗量。或許此人本就一副惡人相貌,其實是心地蠻好的人也不一定。
「是嗎?」大叔沉吟一下,環顧屋子裡,好像在檢查屋子裡棺材有沒有被動過的痕迹,然後在我看來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打哈哈道:「你還年輕,不懂得的事多了去,這個屍變的殭屍沒有多大能量,你收服起來自然順利,要是遇到厲害的殭屍,你能收服?」
「包在我身上。」
「哦……哈哈哈,後生可畏,後生可畏,不過,你跟毛師父究竟是什麼關係?」大叔一雙小眼珠子赤果果的盯著我,就像要看穿我心裡想法那樣。
我滿不在乎的擺手說:「跟毛師父毛關係沒有,只是久聞大名,還真沒有見過真人。」
「真的?」大叔好似不相信的樣子,指了指殭屍額頭上的符紙道:「這可是毛小方的真跡,你小子是偷兒來的吧!偷了毛小方的鎮屍符紙來這裡偷屍!」